“朋友幫了我一個忙，我請他喝了頓酒。”衛夏對電話裡的渠慕雲解釋。
渠慕雲說道：“恩，幫過你的朋友，於情於禮是該請著吃頓飯，不過，衛夏，我是你的老闆，你怎麼沒有請我吃過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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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你是老闆我是員工，於情於禮應該是你請我吃飯吧？”
“我不管，不請我吃飯也可以，你得想辦法補償我。”
聽著渠慕雲的嬌嗔，衛夏不自覺露出了笑容，想到了老闆娘火辣性感的身材。她說這句話時，身子應該在輕微扭動，就像是在撒嬌吧。
“補償你可以啊，老闆娘你對我恩重如山，衛夏無以為報，就以身相許怎麼樣？”
電話裡的渠慕雲沉默了兩秒，然後笑著說道：“好啊，正好我是一個孤苦的單身女人，有個男人照顧也好。”
孤苦？後面應該加上寂寞兩個字吧。
認識渠慕雲這麼久，衛夏還從未見過渠慕雲和其他男人有什麼來往，一直單身，衛夏估計她的年齡應該不小了，可夜夜獨守空房，應該有些寂寞吧。
“還是算了，我怕老闆娘你吃人不吐骨頭，把我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衛夏一語雙關，說出這句極曖昧的話。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渠慕雲正值虎狼之年，卻單身這麼久，一般人還真有可能承受不住。
不知不覺，衛夏發現自己想歪了，不由搖頭苦笑，看來真是青春期的躁動在作祟啊。
“衛夏，你居然連老闆娘都調戲，而且，說好的以身相許你還想反悔不成？”
“好好，以身相許，只是希望老闆娘不要來的太兇猛，我還小呢，要不等我長大了再以身相許 ，現在就先請老闆娘吃飯，培養培養感情吧。”
衛夏感覺不能再和渠慕雲這樣曖昧說下去了，越說心裡越癢癢，而且，見了渠慕雲之後，兩人都會很尷尬。
畢竟，在電話裡和見面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好，終於把你套上了，哼，小樣，就你還調戲我，和我鬥，要知道我吃的飯比你走的路還多。就這樣吧，我哪天心情好了，想請你吃飯，你得答應。”
“隨時奉陪。”
衛夏笑了，吃的飯比走的路還多，那得吃多少飯，擁有四級寫作能力的渠慕雲居然會說出這樣前後不著調的話。
結束通話電話，也到了院子門口，衛夏抬頭看看家裡，客廳的燈還亮著，老爸老媽還沒睡。
走進家門，李琴和衛家成坐在客廳，鬱可馨好像已經睡了，她上了一天班了，明天還要起早。
不過，這都十二點了，爸媽怎麼還沒睡？
“回來了，過來坐，我和你媽有話要對你說。”衛家成招呼。
衛夏有些疑惑，來到衛家成對面坐下。
“怎麼了？”
“是這樣的，你給我們的錢我們都給你存著，我和你媽商量過了，我們努力奮鬥個五六年，攢些錢，剛好你大學畢業，就給你買套房付首付，然後再給你娶個媳婦。你的成績我們都知道，考個三流大學混四年就行了。出來之後，以你的廚藝，在這個社會生存下去不成問題。
你這麼大了，也懂事了，知道在家裡給你媽幫忙燒菜，我和你媽都很欣慰。只要你規規矩矩上學，我和你媽就有奮鬥的動力，不過我們也只能幫你這些了，之後的生活還得你自己努力。”
衛家成抽了一口煙，靜靜說道。
衛夏心裡一酸，父母說的努力奮鬥，肯定又是像以前一去兼職，為了賺錢拼老命，衛夏怎麼忍心。
“爸媽，我現在在酒吧駐唱賺的錢也夠養活家裡了，你們就歇著吧，不要再操勞了。”
“那怎麼行，在酒吧駐唱不是長久之計，我和你媽總得工作賺錢，這樣這個家才有保障。”
衛夏欲言又止，想一想還是算了，等期中考試成績下來，拿給父母看看，稿費下發之後，把錢都放在父母面前，他們就再也不用為他的未來操心了。
那時，衛夏就提出，讓爸媽在家安心養老，就不要再出去工作了。
“爸媽操勞了一生，肯定閒不下來，一閒下來就會很不習慣，到時給他們開個小店，讓他們看看店，也總比現在早出晚歸辛苦賺錢強。”
衛夏本來想說出自己把該學的課程都學完了，但想想還是再等一等。
“如果爸媽知道我學習成績恢復到初三以前的狀態，甚至更勝一籌，雖然會很開心，但肯定會更加努力賺錢，就為供養我上一等大學。還是算了，等我把《鬼迷心竅》的稿費拿到再說。”
想了想，衛夏說道：“爸媽，你們現在就別瞎操心了，你們要努力賺錢肯定是又要去兼職吧？你們為我操勞了十幾年，就別再拼了。買房娶媳婦什麼的你們也別管，我自己來就行了。就像爸說的，我有廚師的這門手藝，還愁生存的門路？買不到房？而且你們兒子這麼帥，還愁找不到媳婦？”
衛家成和李琴都被逗笑了。
“整天就知道臭美，要不是你遺傳了我的基因，模樣能有這麼端正？要是遺傳你爸的基因，那完蛋了，這輩子就得打光棍了，畢竟如今這社會，像我一樣年輕不懂事，隨便找個人嫁了的可不多。”李琴笑眯眯地說道。
“胡說什麼？明明是遺傳了我的基因，還有，當初好像是你追的我吧？”
“我追的你？衛家成，你開什麼玩笑？”
“你當初給我了一個木娃娃還記得不？上面寫得就是我的名字，這是不是在暗示我？想追我？”
“你才胡說，那個木娃娃明明是我同桌，那個大胖妞給你刻得，只是讓我轉交給你，誰知道你居然來追我，害得我同桌和我翻臉！”
衛夏笑眯眯地看著互相鬥嘴的爸媽，心裡感到一陣溫暖。
……
第二天考試，衛夏是寫了半天，睡了半天，答題毫無壓力，寫完檢查一遍時，大半同學還沒寫完。
至於陳欣茹，可能是受到昨天那個表演衛夏的監考老師的刺激，雖然答卷時專心致志，但答完之後心不在焉，總是回頭看衛夏，可她每次回頭都看到衛夏在睡覺，弄的她眉頭直皺。
在她看來，衛夏那個所謂要和她爭奪年級第一的“夢想”是放棄了。
昨天聽到監考老師表揚衛夏，陳欣茹聽了記在心裡，覺得衛夏還有救，也挺聰明，如果開始努力學習的話，說不定還能考個本科。
陳欣茹昨天晚上回家就想了好幾個小時，打算怎麼督促衛夏學習，她覺得自己身為班長，督促衛夏學習是她的職責。
班上的差生，陳欣茹都督促過，但都不聽她的話，雖然對她敢怒不敢言，但一個個都敷衍了事。衛夏曾經也是裡面的一員，後來，衛夏他們被歸為無可救藥的型別，被陳欣茹毫不留情拋棄了。
昨天，陳欣茹感覺衛夏還有救，自然又要履行自己身為班長的職責。
不過，今天一天的考試下來，陳欣茹徹底失望了，她每次寫完之後回頭，衛夏都在睡覺，在她的潛意識裡，認為衛夏不可能比她答卷快，自然就以為衛夏根本沒有答題，交的是白卷。
於是，陳欣茹徹底失望了，看向衛夏的目光也不再鼓勵，而是鄙夷。
在她看來，這種浪費父母血汗錢在學校裡玩樂，不學習的學生，就是不孝。
無可救藥，也不必救。
衛夏看著陳欣茹奇怪的目光，有些疑惑，但他卻不在意，等成績下發時，給陳欣茹一個驚嚇就行了。
讓她知道，什麼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放學了，衛夏慢悠悠走到男生廁所門口，卻發現門口圍了許多學生，有幾個學生走進去之後，居然立刻出來了，並且一臉古怪。
“怎麼了？都在這幹嘛？”衛夏拍拍面前一個學生的肩膀。
“不清楚，我也是來看熱鬧的。”
衛夏正要進去看看，卻聽到一聲怒吼。
“讓你他媽的別看著老子，你還看，你他媽是不是想死？”接著，就是一聲響亮的耳光。
“對不起，寬哥，我錯了，你饒了我吧，別打了！”
衛夏聽著這聲音有些熟悉，正要進去，卻聽那個被稱作寬哥的接續說道：“你他媽的道歉有用嗎？你是不是沒長眼睛，撒泡尿都能濺到老子腳上！還他媽敢瞪著老子！在桃江一中，有幾個人敢這樣對老子，就你他媽這一個傻叉！”
“對不起！對不起！寬哥！我給你擦鞋！你饒了我吧！”
衛夏眉頭一皺，這個捱打的人也太沒尊嚴了，如果有人敢這樣對衛夏，不管能不能打得過，衛夏就得上去和他拼命。
就像他啟動系統之前，在廁所受到宋陽濤的侮辱，就毫不猶豫揮拳相向。
“把你的髒爪子拿開！媽的！爪子黑黝黝的，是不是摸你媽比摸多了！哈哈哈哈！”接著，廁所裡傳來一陣鬨笑，聽聲音，似乎有七八個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摸，饒了我吧。”
“要我饒了你，好，跪下磕三個頭，叫我一聲祖宗。然後說你們一家子是出來賣的，你媽服務男顧客，你爸服務女顧客，你不管男女顧客都能滿足，我就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