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都市 > 古劍奇譚芳華若夢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一百一十二章 烈焰冰魄 . 真我無相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一百一十二章 烈焰冰魄 . 真我無相

<配樂:琴心劍魄(純音樂)>兒去也……莫相憶……(依依)

尚辛尚蘊飛撲進雙泉洞,只見洞中並無依依身影,反倒白芷、葳蕤二人雙目緊閉,和衣而臥,並排躺在依依床榻之上。

尚蘊大驚,忙上前抱起白芷:“白芷!白芷!你怎樣了?”

尚辛卻在雙泉洞四下找尋,半晌才失魂落魄坐在石階之上“不見了!當真不見了!”

白芷悠悠轉醒:“尚蘊……”

“白芷!你這是怎麼了?師叔呢?”尚蘊急急問道。

“我為師叔妝飾,在鏡中偶爾與師叔對視,不知怎的,竟像要被吸進她眼中一樣,一下子就沒了知覺……聽你喚我,我才醒來!”

“魅惑之術!大意了!”尚辛嘆道,雙手捂住臉孔。

這邊葳蕤慢慢醒來,果然與白芷一般無二,中了依依魅惑之術。

“師叔……怎會這妖邪之術!”尚蘊喃喃道。

“本就是石妖!有甚麼奇怪!”尚辛吼道,無比挫敗:“大意了!大意了!一時不慎,竟成全了她!”

“哥,你什麼?怎的成全了她?”

尚辛只是搖頭不住。

突覺背後衣衫風動,尚辛忙起身,只見陵越已立於背後,看著洞內情形,臉色煞白。

“師父……”尚辛才欲話,陵越卻抬手阻住,沉聲吩咐道:“莫要張揚!速速四下尋找!”罷,轉身出洞,急急去尋。

尚辛嘆息,看著尚蘊道:“還不快去找!”

尚蘊無法,只得不捨的放下白芷道:“我去去就回,你好生休息,中了魅惑之術沒甚麼的,只是開始覺得虛弱些!你莫要怕……”

尚辛上前一把拉住尚蘊脖頸後的衣衫,便連拉帶拖向洞外走去:“白芷、葳蕤,你二人不得宣揚!”

—————————————————————————

卯時正,頃刻便到。

天墉城眾弟子齊聚臨天閣內外,嘁嘁喳喳熱鬧非凡!

那邊各式器樂早奏了幾輪,還是不見依依和陵越,便連尚辛尚蘊兄弟也一併不見。白芷、葳蕤焦灼不安,不住互使眼色。

眼見吉時已過,紫胤與封鑑漸漸臉色難看。

眾弟子也是焦急萬分,萬般揣測。

終於遠遠看見尚辛尚蘊兄弟二人自兩處飛身而來,齊齊落於臨天閣之前。二人卻相視不語,只是輕輕搖頭。

封鑑與紫胤皆是心下一沉。

卻見尚辛上前,伏在紫胤耳邊,低低耳語幾句。

紫胤看向封鑑,苦笑道:“終究是發生了!”

封建也是苦笑不語,站起身來向後山走去。紫胤便也起身同去了。

尚辛走上前去,把尚蘊拖到中央,道:“弟弟!宣佈吧!”著便舍了眾人,往後山而去。

眾弟子忙噤聲,眼巴巴看著尚蘊。

尚蘊呆在當地:“這…..這……是要我……善後麼?”咳了幾聲,清清嗓子,卻覺實在難以出口。

眾弟子急的抓耳撓腮,連聲催促。

尚蘊只得勉強道:“婚禮,取消了!”罷,便慌忙逃也似地返回他的丹芷閣緊閉房門,任誰叫門,只是不開。

眾弟子盡皆以為聽錯,一時間怔愣不語,見尚蘊忙忙跑掉,長老以上全數不見,方才清醒過來,一時群情激憤,進不得後山,便跑到丹芷閣,團團圍住,捶打房門,欲問個清楚。白芷、葳蕤、律行、律敏、律節等費盡口水才將眾弟子勸阻,只教他們回去,日後自有分。

眾弟子失望已極,卻也慢慢散了。

天墉城籠罩在失望慘淡之中。

——————————————————————————

陰陽洞中。

紫胤與封鑑立在洞口石壁處,眼含憐惜。

陰陽洞中,四下散漫喜貼,紅的刺眼,紅的觸目驚心。

陵越便在喜帖之中,半靠著裂作兩半的寒玉冰床,癱坐在石階之上,懷中抱著一罈酒,身邊歪歪斜斜幾個酒罈,有已經飲盡空了的,有滿滿未啟封的。

陵越滿臉水溼,髮髻散亂,平日裡的清俊內斂,器宇軒昂蕩然無存。

陵越手中抓著一張喜帖,口中念到:“天墉城陵越……無情谷無情雪……鴛盟之喜……呵呵……”又是仰頭喝了一大口,酒水傾倒下來,澆了一頭一臉一身,將手中鮮紅的喜帖溼透:“呵呵!依依,你即便是要嫁給我,給自己取個名字,也要叫‘雪’麼?無情雪!風晴雪!呵呵,你恨不得自己就叫‘風晴雪’,與屠蘇雙宿雙飛,是不是?”

紫胤與封鑑默默看著陵越淚流滿面,並不出聲。

陵越突地將酒罈狠狠砸在石壁上,酒罈應聲碎裂,酒水飛濺四處。陵越踉蹌起身,從地上胡亂抓起喜帖,瘋狂的撕個粉碎,邊撕邊發出困獸般的嗚咽之聲。突地,又跪倒在地,雙手捂面,痛哭出聲。片刻,又在地上瘋狂的撿拾,將喜帖細細撫平,珍愛的貼在心口,口中喃喃道:“依依,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你初上天墉城那一日,我已經怦然心動。我只是不知道自己已然心動!”

“我從沒有恨過你啊!即使你攝了芙蕖魂魄,我也沒辦法恨你!”

“依依,你回來吧!我雖不配與你站在一處,並肩而戰!但天堂、地獄,我都願隨你去!”

“依依,你回來吧!不論你究竟是妖是魔,我必會愛護你一生,不離不棄!”

“依依!我並不知道你是誰,不知道你自哪裡來,又往哪裡去!不知道你因何而生,又以何為滅!我也並不想知道!我只想,這一世陪著你走過。”

“依依!待到曲終人散,待到屠蘇回來,我自會離去。你回來吧……”

……

陵越肆意呼號、流淚,似要把心中千年的孤寂和壓抑都要發洩出來。

封鑑與紫胤不忍再聽,悄悄出了陰陽洞,回到劍閣。

留陵越在陰陽洞中肆意發洩。

————————————————————————————

劍閣之中,慧蝕的鎮劍臺之上,已是空空如也。

“她果然取走了慧蝕!”紫胤輕嘆道:“連凰來也一併帶走了!”。

“如今,無情谷和天墉城,真是丟人丟大了!”封鑑苦笑道:“我這首座,恐怕要自領責罰!”

“你當日不許大肆操辦,不許邀約賓客,不許早發喜帖,難道不是為今日之變留有餘地?”紫胤毫不猶豫將事實破:“你當初已為依依留了一線轉機,今日又何必有此一!”

“你又知道!”封建苦笑道:“裝傻一回不行麼?我好歹是首座!難道這樣事也能明?”

“你當日便;‘臉面之事,終究事’,想必也同依依過‘即便有甚麼麼錯,也有哥哥們和無情谷為你一力承擔’,是也不是?”

紫胤嘆氣道:“否則,依依怎會如此大膽任性,置無情谷和天墉城於不顧?即便不是你,霜也一定過!我,實在,太過瞭解你們!”

封鑑苦笑不已:“只是,太過寵溺依依,傷了你的寶貝陵越!”

“是你的寶貝陵越!”紫胤搖頭道:“如今我的寶貝是屠蘇!陵越歸你便是!”

封鑑撫掌大笑:“這便值了!陵越經此一劫,真能放得下,可佩‘無情’二字!你叫‘無情陵’?‘無情越’?‘無情陵越’?”

“首座!你含蓄些吧!”紫胤無奈道:“眼下要如何解決?”

“無妨!幾十年而已,何其短暫!人們都健忘的很,只要放出話去,就‘陵越與芙蕖終究放不下心中對百里屠蘇的執念,終究沒能在一起,也沒能成仙,隱居若干年,百歲而逝’,就是了!”封鑑大咧咧道:“誰還敢與我無情谷分辯不成!”

“首座果然好計謀!李代桃僵,依依轉眼間便成了芙蕖,卻也能對芙蕖之死做個交代了!”紫胤頷首,卻又道:“原好依依暫代屠蘇執劍長老之位,如今依依也不在了,如何是好?”

“空著便是!就‘陵越執念,要將執劍長老虛位以待百里屠蘇’!就當百里屠蘇從沒活過來!至多陵越多受些詬病罷了!就從今日算起,陵越任天墉城第十二代掌教,在位五十三年!五十三年後,我自來帶陵越離開。就算他隱居去了,百歲而逝!不是很完美麼?”

“弟子們這裡卻不好交代!只怕難掩幽幽眾口。”紫胤皺眉道。

“那有何難!我教你個法子!”封鑑湊頭上來,對紫胤耳語道:“你教陵越寫個冊子,就如我適才的那般,放於藏經閣顯眼之處,時常讓那些犯錯的弟子們抄寫一番,便成了!”

紫胤不解。

“你呀!也該到人間去走走看看,不要整日裡在靈玉洞中面壁!”封鑑一副恨鐵不成鋼模樣:“人間有這樣冊子,叫做‘話本子’,都是胡編亂造的野史、故事,時間一長,傳的一多,大家都信了,幾可亂真!你這天墉城的弟子,我見半仙也著實沒有幾個,正經修仙的更沒有幾個,不過都是混著學些劍術。不過幾年、十幾年,大約都要下山去了!換過幾批,誰還記得真相是怎樣的!你依依便是依依,你芙蕖便是芙蕖!你成仙便成仙,你隱居便隱居!你要怎樣都成!其他門派不足為慮,天墉城如何,他們必然如何應和!誰會傻到與無情谷、天墉城作對!與天下幽幽眾口作對!”

紫胤呆呆半晌,才佩服道:“首座,大智慧……大智慧!”

“自然!”封鑑傲然一笑:“若這事也處置不了,憑什麼作首座?你當無情谷首座,是廢物心也能做得的麼?”

紫胤無語,心中卻暗道:“唉!厚顏,難道也是身為首座必須的!”

“紫胤!”封鑑卻突地正色言道:“只是,你在天墉城,日後要謹慎些!今日陵越失態,雖發洩心中真性情也是好事,但你我都知,他應當是中了‘無相’!”

“不錯!我也看得出!想必,依依也是中了‘無相’!”紫胤頭:“若非如此,實難解釋,他二人今日因何如此膽大妄為!陵越一向內斂,自控極好,斷不會如此失態!依依,受命而來,若無授意,她斷不會離開。即便要她當真嫁與陵越,就是心痛到死,她也必定遵命而行!只有‘無相’,給了他們勇氣!”

“此人是何居心?若是為了促成陵越與依依成就眷屬,何不就用些‘春藥’?來的確切些!”封鑑沉思。

“唉!首座!”紫胤無奈道:“你含蓄些!”

“若不想他二人成婚,倒也不必這麼麻煩……給陵越下藥,風險大了些,若陵越發乎情,豈不是事與願違?”封鑑不理紫胤,只是不住思量。

紫胤幾乎聽不下去

“若是想毀掉我無情谷和天墉城的聲譽,卻是誰從中得益?誰又敢這般不知死活?”

“若想破壞無情谷和天墉城的盟約,此人必不知天墉城和無情谷的淵源,不知是誰,又與無情谷和天墉城有何宿怨?”封鑑沉思不已。

“好在沒有什麼大亂子!既一時想不到,不想也罷!”紫胤為封鑑斟了一杯茶,奉到封鑑面前道

“非也!此人用心,狠絕!”封鑑蹙眉道:“幸好依依本心是想要離去。若是對陵越有一星半動搖,‘無相’便會將此情無限放大,他二人……依依再難堅守百里屠蘇!若是五十三年後,百里屠蘇回來,他二人豈不是永遠錯過!依依與百里屠蘇便只能錯過,永遠錯過,生不如死!”

“不對!”封建突地轉身看定紫胤道:“紫胤!不可姑息!速速將此人找出!只怕不是一般故事!若姑息此人,只怕天墉城會有大禍!”罷,便要急急出去,查拿那人!

“首座!”紫胤忙攔住,道:“我心中自有計較!斷不會令他惹出大禍!也許……本意並沒有首座所慮那般狠絕!首座不是也想要陵越與依依一起麼!若當真要大家錯位,生不如死,正如首座所言,‘春藥’來得更確切些!由此可見他並不是那等喪心病狂,狠絕之人!留待我等自行處置吧!”

“看來!你心中明了!”封鑑看著紫胤,慢慢笑道:“是我急了!確是不必打草驚蛇!也是個笨賊!若用尋常藥物,還當真難查的緊!偏偏用了‘無相’!”

紫胤亦是笑道:“你可放心了麼?”

“糊塗子罷了!”封鑑接過茶杯,大口而飲,卻又搖頭而笑。

“‘無相’而已!陵越中招也罷了!依依會察覺不了?這卻奇怪!”紫胤沉吟。

“甚麼察覺不了!這丫頭擺明要反了教!”封鑑咬牙道:“你不知,那一日,因著百里屠蘇,敢和我動手!”

“屠蘇斬裂寒玉冰床,你就要斬要殺!不出慧蝕,已是留了情面!你當我不知?你當日叫囂要將我天墉城上下一併剷除!”紫胤轉頭不看封鑑!

封鑑一時頗為尷尬:“而已!一時氣急!我確是藉機試探依依身手!”

“結果如何?”

“到底受損!修為靈力不足,手段、機智倒是尤勝從前!”封鑑由衷讚道:“只望她此次離去,一償夙願,也能增進修為,積攢靈力!”

“你適才,依依‘擺明要反了教’又是怎樣來?”

“哼!那丫頭!乃是陰寒一系,所驅所御正是陰寒並水系一脈靈力,清露中摻雜了別的東西,不看不聞不嘗也清楚得很!自然早早察覺‘無相’!‘借酒裝瘋’!本心就不願嫁與陵越,正好借這個由頭,一走了之!”封鑑咬牙道。

“原來如此!”紫胤愣了半晌,才道:“不應便是!何必如此繁瑣!”

“你好生修行,渡過天劫吧!瞧瞧你現在這般模樣!弱得丟人!”封鑑咔咔咬牙道:“你自己的寶貝,你竟看不出他心口慧蝕之傷!”

“慧蝕之傷?焚情之痛?原來如此!”紫胤頭道:“這卻得通!只是,如何又捨得了?”

“這卻要問依依自己!若是我們猜得透,大約她也就不是她了!”

紫胤默默許久,似有所感。

——————————————————————————

戒律堂,結界之陣。

“哥!事情如何變成這樣!與你所,全然不同麼!”尚蘊抓著頭皮道:“你不是要成全師父和師叔,必要教他們有情人終成……那個‘眷屬’麼?怎的師叔逃婚去了?你到底打什麼主意?”

尚辛抬頭看了尚蘊一眼,不語。

“哥!你倒是話啊!難道你後悔了,又想要師叔守候師叔?故而讓她借‘無相’之力,逃婚而去?”

尚辛深嘆一口氣,扭轉頭,仍是不理尚蘊。

尚蘊想一想,冷笑道:“我明白了!什麼‘非但不會破壞,還會盡心盡力,必要師父與師叔有情人終成眷屬’!你的心意根本從來都沒有變過!你心裡還是堅持‘師叔已是殘花敗柳,我師父怎能要她’這意思!必要師叔她孤寂終生你才滿意!”

尚蘊突地悲傷起來,轉身不看尚辛,坐在角落裡默默抹淚。

“你又如何了?好端端又哭什麼!”尚辛煩亂道。

“我只是傷心哥你!”尚蘊又抹了一把眼淚道:“你怎的變成現在這樣子!真的好可怕!”

“我如何了?我從來都沒有變過!”尚辛提高聲音道:“以後也不會變!你若要勸我放棄……哼哼……我倒要勸你不必白費唇舌!”

“哥!這些年來,你要做什麼,你要怎樣,我都隨你、支援你、配合你。可這一次,我不想再堅持下去!哥,你也放下吧!”尚蘊悲聲懇求道:“屠蘇師叔何辜?他與咱們一樣,也是可憐人!何必把他牽扯進來!”

“他是自己撞進來!我本意沒有想對付他!誰叫他愛上不該愛的人!要怪只能怪那個心如蛇蠍的女人!”

“哥!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上一世呢?屠蘇師叔上一世又何其無辜!”

“無辜!這裡有無辜之人麼?”尚辛紅了眼睛,看著尚蘊吼道:“我們的族人呢?難道就該死?難道不無辜!”

尚辛上前狠狠揪住尚蘊胸前的衣襟,將他直直從椅上提起來,血紅的眼睛瞪著尚蘊道:“親眼看著自己的家園,兩度覆滅!族人死的一個不剩,就只餘了你我!你不恨麼!你真的能放下麼!”罷,將尚蘊狠狠推倒地上。

“恨!怎能不恨!”尚蘊咬牙,卻又哀求道:“無論如何,師父他卻是全然無辜!師父他養育、教導我們五百年。且於你我有恩……若不是師父收你我為徒,悉心教導天墉城修仙的法術,你我怎能得這半仙之體?還得在渡魂之中苦苦掙扎,一胎雙生,你我都知道,這等渡魂可遇不可求,也許哪一天我們就走到盡頭!師父對你我有再造之恩,比生身父母,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哥!無論如何,不能傷及師父啊!若是傷及師父,我寧可自己死去!”

著,尚蘊又垂下淚來.

尚辛聞言,也淌下淚來:“你道我忍心麼?適才,在陰陽洞,見師父那般痛苦模樣,我心中懊悔的很,恨不得以身代之!早知如此……不如就用‘魅顏’!成了,師父至少得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不成,大不了暴露,生死任憑師父處置便是!或者……這一次,就不該出手……”

“哥,這一回,你到底怎樣想來,如何會變成這樣?”

“我怎樣想來?我就是這樣想來!我要讓她錯過,千萬年的痛!活著不如死去!”

“那怎的變成這樣局面!豈不是事與願違!”

“成功就在眼前,我得意忘形了!”尚辛苦笑道:“我只想到師父本心喜歡師叔,中了‘無相’必可發乎本心,不再堅守‘不碰師叔’的承諾。我卻沒有想到,師叔本心是為師叔堅守,並無半動搖!中了‘無相’,反而有了逃婚的勇氣!”

尚辛看著尚蘊道:“哥是不是很沒用?”

尚蘊聞言,又紅了眼眶:“哥!對不起!我不該那樣你!你若是再狠絕一,真的可以就用‘魅顏’,可你不捨得這樣對師父,對不對?”

尚辛眼淚滾下來,卻微笑道:“是啊!我不捨得!在天墉城五百年,我的心也變得柔軟了!只是,此事事敗,偏偏無情谷封鑑又在,只怕‘無相’之事已被察知。這一關,我怕是過不去了!以後只剩弟弟你,要好生保重啊!”

“哥,若是事敗!我與你共同承擔!”

“傻瓜!能保一個就保一個,能留一個就留一個!必要為……留一絲血脈!”尚辛撫著尚蘊頭含淚微笑道。

“哥!我認!全部都是我幹的!與你無干!你活著,才能有希望!”尚蘊緊緊抓住尚辛手,急急道。

“傻瓜!你何來這等心計!認了,徒添一條性命罷了!”

“哥!若是你認了,我能清白麼?我是凝丹長老,‘無相’必是出自我之手。沒人會相信我是清白的!”

“不論別人甚麼,你一概不知!你這些年為天墉城盡心盡力,確是無有半差錯,只要你不認,天墉城必不會取你性命,最多逐出山門……至少可保得性命!”尚辛微笑道:“你我雙生,你活著,便如我活著!”

又輕輕為尚蘊整好衣襟道:“以後,哥不在,要照顧好自己!你再不必理睬這事,好好生活便是。我籌謀這許多年,從此便甚麼也不做,大仇也必能得報!你只要好好活著,替哥哥看著那一天來到!”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