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恆坐在女孩的對面,眼中滿是無奈。
女孩似乎也沒有心思看書了,將書放進了隨身攜帶的書包裡。
“你看起來好像很眼熟啊。”
女孩說著,看向葉恆。
葉恆一聽,露出一抹笑容,此時他的臉上還戴著口罩,所以女孩可能沒認出他。
他扭頭看了一眼車廂裡的其他人,思索了一會之後,緩緩的將口罩給摘了下來。
“現在呢?”
女孩愣了一下,似乎立刻就認出了他。
“哦,我想起來了,你叫葉恆對吧。”
對於女孩的反應,葉恆有些驚訝。
他本以為女孩會想其他人那樣瘋狂,但女孩卻是有些過於平靜,就好像他只是個普通人一樣。
葉恆甚至有一種錯覺,或許就算嚶國女王出現在她的面前,她也會一樣的淡定。
“所以你知道我的名字了,那我能不能知道你的名字?”
女孩抿嘴露出笑容,“我叫楚憶昔,你叫我憶昔就行。”
“憶昔。”葉恆嘴裡唸叨著。
這時火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走吧,到站了。”
葉恆一聽,連忙跟著下了火車。
此時的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四周的建築上,散發出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城市。
“你會法語嗎?”楚憶昔問了一句。
“額,只會漢語和英語。”
楚憶昔咬著嘴唇,沉思了一會。
“現在不知道領事館恐怕也關門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先去我租的公寓去住一晚上。”
葉恆愣了一下,隨隨便便去人家女孩子家裡肯定是不好的。
但是他忽然發現,自己現在身無分文,而且也沒有身份證和護照。
面前這個女孩,看起來似乎還是學生,花人家的錢,似乎也不太好。
“那個,不會打擾你吧?”
“沒事的,只要你不介意睡沙發。”
幾分鐘後,葉恆便和楚憶昔到了她租住的公寓。
葉恆打量著房子。
公寓不大,甚至有些小,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基本上該有的都有。
在房子的一面牆上,滿滿的堆積著一整牆的書。
“你自己住這?”
“嗯,隨便坐吧。”
楚憶昔說著,徑直朝著廚房走去。
“對了你餓了沒,我正好要做飯。”
“有點餓,謝謝了。”
葉恆坐在沙發上,面前有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書。
但無一例外全是法語書,葉恆一本都看不懂。
葉恆伸手想翻一下,但思索了一下,又將手給縮了回來。
隨便翻人家的東西始終是有些不太好的。
“對了,書架上有幾本中文書,如果你想看的話,可以自己拿來看。”
葉恆一聽,緩緩的走到書架那邊。
但與其說是書架,倒不如說是“書牆”。
那是一整牆的書,大部分是法語,也有部分是英文,還有一部分則是中文。
魯迅的,巴金的,莫言的,餘華的……
有幾本看得出已經被翻了很多遍,整面牆的書看起來起碼有五六百本的模樣。
其中只有少數的十來本是還沒有被翻過的,他們都被統一的放到了一個角落裡。
大部分幾本上都有被翻過的痕跡。
葉恆從書架上取出一本《活著》。
書顯然也被翻過好幾遍,但書的整體依舊保持著完整,也沒什麼汙染。
這時楚憶昔緩緩的端著兩盤意麵走了出來。
“平時都是一個人,吃的比較隨意,你不要介意啊。”
葉恆看向那盤意麵,臉上露出笑容。
“沒事,已經很豐盛了。”
楚憶昔看向葉恆拿的那本書,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你也喜歡餘華老師嗎?”
“嗯,看過餘華老師的幾本書。”
聽到葉恆的回答,楚憶昔瞬間來了興趣。
和葉恆聊起了各種近代文學史,從龍國開始聊,一直聊到亞.洲,再到歐洲,再到世界文學史,在聊回到作家自己,聊他們的八卦。
而他說的東西,大部分,葉恆都是一知半解的。
所以大部分時候,他都只敢聽著,不敢插嘴。
他平時只是偶爾看書,但對於文學史之類的東西,卻根本沒怎麼去瞭解過。
不過這樣對於楚憶昔而言,反而更好,因為她擁有了一個絕佳的聽眾,聽她去聊那些她感興趣的東西。
“狄更斯特不但書寫得特別好,而且還創辦過雜誌社,還會騎馬、跳舞、參加業餘話劇表演……”
“巴爾扎克他只有被追債的時候,才是寫書最快的時候,如果沒有人追債,他都不會寫書了……”
兩人一直徹夜閒聊,葉恆對於這些作家的八卦也比較感興趣,一直保持著好奇。
最後一直聊到晚上三點半,兩人才意識到時間有些晚了,紛紛睡去。
而此時,在巴黎的一家警局裡,張文科和陳適坐在那裡,身旁都是白旗國的警察,還有一個駐白旗國的龍國外交官。
“為什麼現在還不發通告?”
張文科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怒火。
他們都已經來了快三個小時了,但是卻沒有看到白旗國的警方有做任何動作。
“抱歉先生,我知道您很擔心葉導的安全,但您必須明白,這件事情不單單只是您一個人的事情。”
“我們已經安排從亞眠到加來的警方,出動去找他了,但像這種通報,真的沒必要。”
此時的張文科心中有些惱怒惱,“直接釋出通告,讓知道的人提個訊息,難道不是更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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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樣會搞得全國都亂起來的。”那個警察說著,似乎有些無奈。
“您也是知道的,葉導的影響力有多大,要是讓民眾知道這件事,那他們還不得瘋了啊!”
聽到這話,張文科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也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事說到底還是他們自己的錯,是他們下車的時候忘記了葉恆。
總不能因為自己的錯誤,去怪人家白旗國吧。
見張文科不再說什麼,那警察拍了拍張文科的肩膀。
“放心吧,我們白旗國很安全的,葉導不會出事的。”
可話音剛落,外面忽然就響起了一陣騷亂聲。
“發生什麼事了!”警察大聲問了一句。
“沒事,只是工人又鬧罷工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