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錚道，“審判長，我還有問題要問被告。”
審判長點頭，“請被告人律師發問。”
吳錚道，“剛才已經說過，任何一個成年人都知道繩子勒緊脖子的嚴重後果，可是為什麼天籟先生明明知道後果卻偏偏要強迫被告人王玉梅對自己做出如此危險的行為呢？現在咱們隨便請一個旁聽者來回答我的問題。”
吳錚說完，悠閒地走到旁聽席上，笑眯眯地看著一個正聚精會神聽審的女孩，那女孩也就二十歲左右，戴著高度近視眼鏡，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樣。
那女孩看見吳錚忽然朝她走來，驚得不知所措。
吳錚道，“這位女生，請問你還在上學嗎？”
女孩侷促地站起來，害羞地點點頭，“是的，我是大學二年級學生。”
吳錚點點頭，“那麼你認為，天籟先生為什麼明明知道後果卻偏偏要強迫被告人王玉梅對自己做出如此危險的行為呢？對待這種行為你怎麼看？”
女孩搖頭，“完全不理解。”
“假設你是天賴先生，你會強迫別人勒自己的脖子嗎？”
女孩使勁搖頭，“不！絕對不會，這簡直太可怕了。”
“很好，非常感謝你的回答，你可以坐下了。”
女孩羞紅著臉坐了下來。
吳錚道，“剛才我請一個少不更事的女孩說出了她對天賴先生不可思議行為的看法，現在咱們再請一位成熟男士談下他對此種行為的看法。”
吳錚在旁聽席邊上走來走去，最後他在一位中年大叔面前停了下來。
“這位先生，你好，我注意到你一定在很認真地聽審，那麼現在，你能談談你對天籟先生有悖常理行為的看法嗎？”
中年大叔立刻起身，笑道，“看不懂他的做法，不過我覺得個人有個人的生活方式，這個咱們應當給予理解。”
“還是同樣的問題，假設你是天賴先生，你會強迫別人勒自己的脖子嗎？”
“不不！當然不會，我今年剛四十二歲，我還沒活夠呢。”
話音剛落，旁聽席上笑聲一片。
佟麗和付美華氣得臉色鐵青。
吳錚微笑著走回犯人席，“現在，咱們請我的當事人王玉梅小姐來回答這個問題。”
王玉梅道，“很多男人招女支的時候，都會有一些變態的玩法，比如SM。我覺得天籟先生那晚的行為就屬於SM的一種。”
聽見SM這兩個單詞，庭下庭上立刻唏噓一片。
小張壞笑道，“這下厲害了，都扯到SM上了，這我可得好好學習學習。”
葉天猛K小張一下，“你給我閉嘴，繼續聽審。”
吳錚咳咳兩聲，“SM是sado masochism的簡稱，就是***的意思。包括施虐和受虐。其中有很多新奇的玩法，比如說捆綁毆打等等。當然勒頸也是其中之一。根據案發當晚，天籟先生的所作所為可以判定，天籟先生就是一名SM愛好者。”
莊夢蝶注意到，付美華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佟麗立刻舉起手來，“對不起，審判長，被告人辯護律師這樣發言，有攻擊和侮辱我當事人、損害我當事人名譽的嫌疑。”
審判長點頭，遂對吳錚道，“吳律師，你判定被害人天賴先生是一名SM愛好者，就請拿出具體的證據來。”
吳錚笑道，“審判長，我之所以這麼斷定，是因為我有確實的證據。”
佟麗惡狠狠地道，“吳錚，你有什麼證據？你要是胡說八道，我可要告你誣陷，這事可有關天籟先生的名譽，希望你想清楚了再開口。”
吳錚哈哈大笑，“怎麼？佟所長打算威脅我嗎？實話告訴你，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遂轉向審判長道，“尊敬的審判長，我這樣說有根據的。而且我有位證人可以為我作證。我現在可以傳證人出庭嗎？”
審判長點頭，用法槌敲了下桌面，“傳證人到庭。”
庭內剎那間安靜下來，眾人面面相覷，繼而全都盯著法庭大門的方向。
葉天低聲道，“唉吆，這吳錚找的證人是誰啊？”
小張打了個哈欠，“只有天知道。”
莊夢蝶噓了一聲，“在查詢證據方面，吳錚做的功課並不比咱們警方少，所以說吳錚能成為律師界的連勝冠軍，我一點都不奇怪。”
嘭地一聲，門開啟，一個衣著整潔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
庭內立刻引起不小的騷動，大家紛紛都在猜測這個中年女人的身份，可是從他們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沒有人認識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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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相貌並不出眾，只是一個掉在人堆裡找不出來的普通人，可是她有著嫻靜優雅的氣質，而且步態從容，舉止穩重，看上去落落大方。她的出現，立刻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葉天怔住，“這女的是誰啊？既然是本案的重要證人，我這個偵破了此案的刑警竟然不認識，簡直是太失敗了。”
小張道，“葉神探，在吳錚面前不用感覺太失敗，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有著超凡智慧的傢伙。”
葉天猛K了小張，“你給我閉嘴。你小子怎麼成天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
莊夢蝶笑道，“你們可以看看付美華現在的表情。”
這句話提醒了葉天和小張，他倆立刻扭臉望去，果然發現此刻的付美華臉色慘白，腦門上冒出顆顆汗珠，她哆哆嗦嗦地從皮包裡翻出紙巾，擦汗，一雙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緊盯著那個中年女人，一副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的樣子。
莊夢蝶笑道，“看來咱們的付董事長認識那女人。”
小張笑道，“看付董事長怨毒的目光就知道，那女人一定欠她很多錢。”
葉天沒好氣道，“去，又開始信口開河。依我看，那女人跟天籟之間一定有什麼深仇大恨，否則她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跑出來替吳錚作證。”
莊夢蝶點頭，“葉神探說的對，本作家也是這麼看的。不過不用著急，這個女人的神秘面紗很快就會揭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女人跟天籟之間的恩怨很快也會呈現在大家眼前。”
小張道，“這我也看出來了，明顯的藉機報仇嘛。不對，是落井下石。還是不對，那天籟也不是什麼好人。自己招女支死的，活該。”
葉天嘖嘖兩聲，“小張，你給我閉嘴，又開始胡說八道。你說天籟不是好人，留神人家付董事長僱佟美女起訴你誣陷好人。”
小張道，“葉組長，我還真不怕她們起訴我，她們現在這攤還沒理清呢，哪有工夫搭理我這只小螞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