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走後，店裡立刻炸窩了。
滿臉橫肉的男人道，“現在這警察辦案全都是聽風就是雨，這瘋子一說湖濱別墅，警察大哥立馬就一頭扎過去了。也不調查一下實際情況，萬一撲空怎麼辦？”
小老闆道，“你懂什麼？警察辦案向來都不放過任何一條線索，只要有一線希望，警察也會去查個底兒掉。要不現在的破案率節節攀升呢。”
滿臉橫肉的男人點頭，“你說的倒也在理，不過剛才聽那瘋子一白話，倒還真跟真的似的。”
小老闆道，“警察可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只要你說，他們立刻就會去查。”
董菲菲道，“要不說你們全都是白痴呢？人家警察跟我一聊，就知道我說的都是真話。只有你們這些蠢貨才認為我在發瘋。”
那幾個男人一起起鬨，“可是我們怎麼看你，也不像是集團公司的董秘。主要是你這外形氣質，給人感覺不像是大公司的董秘。”
董菲菲道，“去去，你們全都給我一邊去，你們看不出來，那是因為你們眼拙。”
滿臉橫肉的男人冷笑，“也難怪這龍勝集團倒閉了呢，有你這樣的瘋子在公司裡當董秘，不倒閉才怪呢。就你這瘋勁兒一上來，還不把公司搞個底兒掉？”
幾個男人又是一陣起鬨。
“沒錯，就你這樣瘋子成天跟在董事長屁股後面唧唧歪歪的，董事長的心思全用在研究你的罩杯上了，哪裡還有心思管理公司呢？哎，你們公司是不是全都是你這號的人，中看不中用，除了倒飭分腿兒，啥也不會。”
董菲菲怒道，“你們這些臭男人，全都給我閉嘴。”
滿臉橫肉的男人笑道，“就算你是龍勝集團的董秘，那也是過去的事了，現在，龍勝集團已經倒閉了，你是落勢的鳳凰不如雞，還囂張個什麼勁啊？”
那幾個男人又起鬨，“沒錯，現在的你，已經不是蹲在枝頭上的鳳凰了，現在的你，只是一隻蘆花母雞而已。你還是收起你的臭架子，面對現實吧。身為蘆花母雞，就該腳踏實地地做人，然後再找個踏實男人，做個賢妻良母。做到一隻蘆花母雞的本分，別盡惦記鳳凰該有的享受和待遇。”
董菲菲氣得拍著桌子大吼，“你們幾個臭男人真的很吵啊。酒呢？拿酒來！”
小老闆嘖嘖兩聲，“姑娘，還要酒啊？”
董菲菲道，“沒錯，再來一打嘉士伯。”
小老闆笑道，“姑娘，我店裡酒多的是，不過在你喝酒之前，先把我的門窗給賠了。”
一說到賠錢，董菲菲臉上立刻露出便秘的表情。
“你說吧，要我賠多少？”
小老闆笑眯眯地伸出一個手指頭。
董菲菲氣得差點沒跳起來，“什麼？一千塊？就你這破門破窗戶，竟然敢跟我要這麼多錢？你窮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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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闆冷笑，“對不起啊，姑娘，不是一千塊，是一萬塊呀。”
“啊？就你這破玩意，還敢開價一萬？你為什麼不去搶銀行啊？”
“對不起，我這玻璃門是自動感應的，光這門我都花了一萬塊，窗戶都沒跟你要錢，看你是個女的，給我一萬塊錢算了。”
董菲菲冷哼一聲，“一萬塊？你想的美。”
小老闆一臉奸笑，“姑娘，你不會是連一萬塊也拿不出來吧？”
董菲菲一臉黑線，不說話了。
的確，董菲菲之前在龍勝集團的時候，月入兩萬，照樣是月月光，還經常透支，原因很簡單，因為她超愛穿名牌，其實，兩萬塊的薪水也僅夠她去奧特萊斯買一些名牌的過季款。
所以現在，一旦失業，幾乎是身無分文。
其實，不光是董菲菲，天下的腐女大抵如此。所以腐女們最怕的就是失業。
那幾個男人看見董菲菲不說話，又開始起鬨。
“啊喲，你一個大集團公司的董秘，就小老闆要的這一萬塊，對於你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還至於琢磨嗎？我要是你，立刻抓一把錢拽在小老闆的臉上。讓丫的窮逼開開眼。”
小老闆道，“唉唉唉，這位姑娘，咱們現在說賠錢的事兒呢，你這不言聲兒，是幾個意思啊？”
董菲菲這才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大哥，我沒這麼多錢。”
“啊喲，你以前怎麼也得是月收入上萬吧，居然跟我這要飯的哭窮？”
那幾個男人又起鬨，“姑娘，你這賺錢多容易，媚眼一勾，錢就來了。人家小老闆每天忙得腳不沾地的，才勉強餬口。你也得為人家想想。”
董菲菲嚎啕大哭，“可是我真的沒有一萬塊啊。”
小老闆看著滿地的碎玻璃，再看看砸得稀爛的門窗，還是硬起了心腸。
“不行，我這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其實我這個店幾乎不賺錢，我也就掙個房租錢，你這一砸，我真的損失挺大。我真的沒跟你多要，也希望你能體諒我的難處。我那玻璃門真的一萬塊錢買的，不信的話，網上有標價，你自己查去。”
董菲菲自知理虧，只得哽咽道，“那好吧，我刷信用卡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是用信用透支來支付了。
看見收銀機從自己的卡上劃掉一萬塊，董菲菲感覺肉疼。
原本就沒錢，又找不到工作，現在再透支一萬塊，拿什麼還款呢？
董菲菲刷完卡，拖著疲憊的身體朝大門外走去。
小老闆叫住她，“姑娘，你不喝酒了嗎？”
“不了，謝謝。”
董菲菲搖搖頭，朝門外走去，她感覺自己的身體異常沉重。
那幾個男人看著董菲菲的背影，又議論開了。
“原來是個吊絲啊，那還裝什麼逼啊？”
“就是，沒錢還敢砸店，誰給她的勇氣？”
小老闆苦笑，“這姑娘一看就是以前裝逼裝習慣了，現在窮了，那個勁還捏著沒放。”
“也就是小老闆實在，擱著我，就跟她要五萬塊，誰叫她敢砸店的？”
小老闆笑道，“算了，誰都不容易，希望這姑娘吃一塹長一智，把脾氣改改，今後好好做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