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徹底無法淡定了,他跑進客廳,一把把李隊給拽了起來。
“快醒醒,別睡了。”
李隊睡眼惺忪地看著他,“四毛,大半夜的,你搞什麼啊?”
“死人了,你還睡覺?”
“啊?你說什麼?死人了?”
這下,李隊的瞌睡蟲瞬間跑光了,一下子站起身來,“在哪裡?哪裡死人了?”
“在樓下,你來。”
四毛拉著李隊來到陽臺,指著樓下那一叢茂盛的灌木叢。
“看見沒?就是那個灌木叢啊。”
“什麼時候的事?”
“剛剛發生的,我看見雞婆走進去,然後蛤蟆在裡面發出耀眼的光芒,雞婆就死了。”
“喂,你究竟在說什麼啊?什麼雞婆?什麼蛤蟆?”
“嗨,我怎麼跟你解釋呢,就是蛤蟆殺死了雞婆。”
“什麼亂七八糟的呀?”
李隊仍舊聽得一頭霧水。
四毛急得直跺腳,“唉,我跟你說不明白。這樣吧,咱倆一起下樓看看去。”
李隊點頭。
倆人一前一後地朝著大門口跑去。
花花也跑了出來,驚訝地看著他們。
四毛道,“花花,你就別去了,省得被人看見你,又惹出一堆的廢話。”
花花茫然地點點頭,站在直播室門口發呆。
李隊和四毛坐著電梯下了樓,直奔樓下的花壇。
正好碰見夜晚巡查的保安,保安見他倆急匆匆地跑過來,驚訝地問道,“四毛,大半夜的,你這麼急,去要去哪裡呀?”
四毛著急地道,“死人了,你還這麼淡定。”
保安嚇得捏緊了手裡的電棍,“死人?誰死了?”
“雞婆死了。”
“雞婆?怎麼可能?我親眼看見她走進小區的,她剛回家。”
“是的,她進了小區之後,被人謀殺了。”
“啊?居然有這種事?被誰殺死了?”
“被一隻——”
四毛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畢竟,蛤蟆殺人這種事實在是太誇張了,任何一個有理性的人都會把這種事當成笑話看。
李隊著急地道,“別再說了,你說的屍體在哪裡?”
“在那邊,就在花壇盡頭的灌木叢裡。”
四毛說完,帶頭朝那邊跑去。
保安跟在後面,發現花壇裡臭氣撲鼻,低頭一看,好些嘔吐物,不禁大吃一驚。
“媽呀,這誰這麼缺德啊?全都吐在花壇裡了?”
四毛苦笑,“還有誰?當然是那個雞婆吐的。”
“啊喲,這也太噁心了,明早保潔阿姨清理花壇的時候又該抱怨了。”
“行了,她吐的那點玩意,你就權當是肥料吧。先把她的屍體處理了再說。”
保安苦笑不得,“拿這玩意當肥料還是頭一次聽說啊。”
李隊道,“別打嘴仗了,快點走。”
四毛加快腳步,走進灌木叢,可是灌木叢裡光線太暗了,一下子從明亮的路燈下走到暗處,感覺很不習慣,居然看不清了。
“唉,咱們走得太著急了,剛才應該拿著手電筒下來才對,現在看都看不清。”
李隊安慰道,“別著急,稍等一下,眼睛就能適應昏暗的光線了。”
保安跑過來,“手電筒不是嘛,我帶著呢。”
四毛道,“那趕緊開啟啊,還等什麼?”
保安開啟手電筒,雖然手電的光線不是很亮,三人還是看清灌木叢裡的一切。
他們看見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仰躺在地面上,雙眼睜得老大,嘴巴也大張著,一副看見什麼可怖東西的表情。
保安和四毛看見死人,立刻嚇得兩腿發軟,不敢過去了。
李隊道,“把手電筒給我,我去看看。”
保安點頭,把手電筒遞給了李隊。
李隊走過去,拿著保安的手電筒,照著那女人的臉,發現她的嘴角還沾著好些穢物,不禁捂著嘴巴,低聲道,“很顯然,她是因為忽然看見可怖的東西給活活嚇死的。”
四毛皺眉,“奇怪呀,那只蛤蟆雖然樣子很怪,還不至於把人嚇死吧。”
保安驚道,“四毛,你在說什麼蛤蟆?話說我今天在小區巡邏的時候,好像就聽見蛤蟆叫了,咱們小區根本就沒有蛤蟆呀?”
四毛嘆氣,“以前我也沒見過,說實在的,就是現在,我也沒看見那只蛤蟆,不過我也聽見它叫了。”
四毛還想繼續說下去,被李隊給打斷了。
“喂,你們看看,這女人的胸口是什麼東西?”
四毛和保安湊過去一看,發現那女人的胸口有一灘深紫色的東西,看上去像是乾涸了的液體印在衣襟上。
保安道,“喲,這是什麼東西?”
四毛低聲道,“不會是乾涸的血跡吧。”
李隊搖頭,“不會的,血跡幹了之後是褐色的,絕不會是紫色,這種色彩很詭異。”
話音剛落,那暗紫色的東西忽然發出七彩的光芒,一看見那熟悉的光芒,四毛立刻尖叫一聲,癱在地上,指著那灘東西,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李隊驚道,“喂,四毛,你怎麼了?”
“不要過去,不要碰那個女人。”
四毛說完,立刻拉著李隊和保安往後退了好幾步。看著四毛這麼緊張,李隊和保安也嚇得臉色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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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隊驚道,“四毛,你到底怎麼了?你好像知道那紫色的東西是什麼?”
“這是那只蛤蟆身上的東西啊。”
“啊?你憑什麼這麼說?”
“因為那只蛤蟆就是七彩的,顏色非常炫目。”
李隊低聲道,“四毛,你不是說,是蛤蟆殺了這個女人嗎?”
四毛點頭,“是的,我就看見七彩的光芒一閃,緊接著,這女人就慘叫一聲倒在灌木叢裡了。之後,那七彩光芒瞬間消失,我再看這片灌木叢,就是一片黑暗了。所以我覺得,那只蛤蟆一定是用那七彩光芒把這女人給殺了。對了,還有那個女人又來了。”
李隊皺眉,“哪個女人?怎麼又一個女人?我都聽亂了。”
“就是那個長的跟橙子一模一樣的女人。”
“啊?她又來添什麼亂?”
“她想進屋,我及時把窗戶插上了。她沒能進來,就待在窗外跟我聊天,就是她跟我說這個女人死了。現在看見這具屍體,我覺得她說的是真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