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燈火的話語落下，一股靈魂的震盪從他身體之中發出。
周圍那些原本漸漸認同領袖意志的人們，也在這一股震盪中‘清醒’了過來。
領袖意志當然知曉人類的複雜性，所以他並不是來講道理的，而是來‘洗腦’的。
人類意志，這個東西是在近幾十年才出現的東西。
或者說，大部分種族都會出現這種事物。
一般的生命，很難完全掌控自身的思維意識。
要不然也不會有著潛意識這種說法。
人就好像是一個個訊號塔，無時無刻不再散發著意志訊號。
這些意志訊號，因為同樣出自於人類這一個種族，便有著聚合屬性，在地球的場域影響下，這股力量會聚合在一起。
不過如果地球沒有進入藏品時代，那麼以地球人類的白板屬性，哪怕人口有著幾十億，數千年的積累，也難以支撐起人類意識的具現。
但是藏品時代之後，人類中部分旅者快速進化，很快便到達了地表級。
這還算好，強大到一定程度的人類能夠控制自身的意志擴散。
但是地球也總有著人逝去，在死亡的那一刻，這種控制會隨著靈魂被回收，從而消散。
其中超凡因素，是一味催化劑，將幾千年無數人類的積累催化到了一定程度。
配合著綜合競技賽這個儀式，最終才聚合成了人類意志。
她來自於人類，和人類也保持著緊密的聯絡，更和地球也保持著某種聯絡。
在其他超凡因素充足的地方，是天生的種族神種子。
當然也可能是材料。
比如說被種族之中的某些人抓住，然後以這種天生和種族的聯絡，作為成神的基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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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人類意志主體分為三個部分。
一是古往今來，逝去之人散溢的意志訊號。
二是現在活著的那些人，散發的意志訊號。
三則是和地球場域相連的些許場域之力，這也是為什麼人類意志能夠藉助儀式，開啟地球幻想海洋的緣故。
人類意志和人類是共生關係。
當然這種關係並不算穩定。
當人類意志過於強大時，便會反過來統合人類，成為‘神’。
當人類之中出現強大者時，很可能便會摒棄人類意志，將其當做材料。
當然也有可能繼續以這種共生關係走下去。
這是每一個種族，強大到一定程度後，都要面臨的抉擇。
現在人類也似乎到達了抉擇的時刻。
當然，這種抉擇時刻，是在各種手段下，被提前了。
要不然，出現的也就不是臨時領袖意志，而是‘人類神之意志’。
現如今的領袖意志，也展露出來了些許種族神的特性。
那就是自認為掌控著‘主權’。
以一種自己是大家長的作風，來決定人類整體的走向，並且現在還想要將其中的刺頭，給摁下來。
血淚冢這邊的人類，哪怕是最強者，也不過是地表。
他們雖然不會散發意志訊號，但是當領袖意志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
卻也會被領袖意志那天生和人類共同的聯絡所影響。
這種影響是相互的，但卻也遵循著誰強，誰便更佔據主動的原則。
領袖意志佔據著人類存在以來，人類意志的積累。
並且有著相對的主場優勢，哪怕是破格者，也不太願意在地球上，和領袖意志硬碰硬。
所以當其將自身的理由娓娓道來，那麼人類崛起勢力，大部分人都會在這種影響下，以理智去思考，並產生認同。
那麼等到一切成為定局之後，這些人從這種影響下恢復過來，也不會損傷他們那為人類崛起的熱血意志。
最多只是怪罪影響他們的領袖意志而已。
而領袖是有意做這個壞人的。
卻沒有料到，被燈火給破壞了。
“看來你有些特殊。”領袖意志的部分方塊，突然向著燈火這邊凸起，好似正在觀察著他。
“這就是原始身麼？”只要是地球人類知曉的知識，領袖意志都能知曉。
但是這其中並不包括原始身的具體情況。
因為轉化為原始身之後，無論是天寂寥還是燈火，雖然都還保持著人類的姿態，甚至是受到人類意志承認的人類身份。
但是他們的知識卻並沒有和人類意志互通，這一點，哪怕是領袖意志吸收了天寂寥的意志也無濟於事。
因此，她知曉原始身的存在，卻並不是知曉原始身的具體功效。
本以為按照天寂寥的表現來看，就算擁有原始身，也不過是地表級別，燈火還連續多次損耗了心神，此刻處於絕對的虛弱狀態。
但是現在看來，她還是小瞧了原始身的效果。
原始身，藉助死亡，切斷了自身靈魂和不少真實維度的‘聯絡’。
起碼幽冥穢土乃至於綠森和靜林，她們的規則，不會再作用在原始身上。
這種自由的原始存在，其實早已經超脫了人類的框架，完全脫離了人類意志和其的聯絡。
之所以這種聯絡還存在，只不過是因為天寂寥和燈火還自認為是人類。
清醒過來的人們，也不再忍耐，直接對著領袖意志發動了攻擊。
“失算了……”領袖意志散化消失。
原始身這種存在的超出了人類的資料庫，同樣也超出了她的預料。
不過她卻並沒有因此這一次的失算，而放棄自身的規劃，反而更加認定了問題所在。
那就是各方勢力有著各自的打算，並且根深蒂固。
她直接出現，對其中一方勢力進行影響，都沒辦法將他們勸阻。
那麼想要統合人類整體，更是不可能。
這種分裂且無序的人類整體，是絕對沒辦法面對人類獨立後的挑戰。
在領袖意志的計劃中，未來，要麼人類意志成長到一定地步，能夠真正蛻變成人類種族神。
要麼地球人類的破格者，達到三位以上，那個時候，才是地球人類撇開外維度勢力，獨立的時候。
目前還是臨時領袖意志的她，並沒有私心，一切的一切，都是按照現有資料，做出的對人類最為有利的規劃。
只是對於人類崛起勢力的規劃失效，那麼計劃或許要重新佈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