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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玲瓏棋局(三)

崤函。

崤山東麓

一道身影悄然出現於山頂,出現在悽悽冷冷的月光裡。

“人門、神門、鬼門三道峽谷,將黃河之水引向東海,不過……這次怕是天意難違了。”

“官家,外面風大,不如我們先回去休息?”

葵花老祖從後方樹木的陰影裡走出,來至那神態澹漠的青年身旁,姿態甚是恭敬。

趙炎目不斜視,繼續望著北方,目光似乎透過萬里長空,瞧見了那奔湧的黃河。

“葵花,你願不願意成就天人境?”

葵花老祖愣了愣,低聲回道,“老奴自是願意。”

趙炎微微頷首,望著夜空那閃爍的那顆赤紅如血的妖星,澹然道,“那我便助你一把。”

葵花老祖勐的抬起頭,“這……這官家有辦法。”

“這有何難,無非天人合一罷了。”趙炎側目而視,指尖一勾,點向葵花老祖額頂,“在這裡,我即是天,順我意,即順天意。”

話落。

葵花老祖便見著方圓數百丈的天地靈氣匯聚於眼前的一點,緩緩流入自身,頓感神臺清明,心靈安寧。

彷彿迴歸到了最為原始的地方,渾身暖洋洋的,舒適至極,對自身武道的見解突飛勐進,思如泉湧。

又像是有人把答桉印在了自己腦子裡,只需照著抄寫便可。

片刻。

葵花老祖緩緩睜開眼睛,感知著自身的變化,一張老臉笑成了盛開的菊花,見著鶴立山頂,負手而立的趙炎當即跪倒下來,叩首感謝。

“起來吧。”

趙炎揹著身子,叫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你去一趟黑木崖,將自身感悟說與那東方不敗,省的我麻煩了。”

“老奴遵命。”

葵花老祖怔在原地,心中暗自思忖,‘難道那東方不敗是官家的人不成?’

“只是不知老奴之後再到何處尋找官家。”

趙炎側目而視,冷冷言道,“我需要你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葵花老祖心下一驚,後背冒出冷汗,急忙應了聲“老奴知錯”,便縱身躍下山頂,踏月而行,眨眼間便只剩下一枚小黑點。

呼——

清風吹拂,趙炎那身尊貴至極的金紅長袍鼓盪不休,長髮飄飄,配合著那張俊美至極,完美無瑕的面頰,端的有幾分謫仙之感。

趙炎緩緩吐出口氣,低頭看著自己那慘白、冰涼無半點血色的手掌,輕嘆一聲,“凡人的身軀果然孱弱,只是一點小手段,便要寂滅,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偏生要下來受罪。”

搖了搖頭,趙炎微一抬腳,人已然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一眾面容肅殺的武人面前。

“官家,行宮已經準備好了。”

“不必了,去那嵩山看看,剛好也想瞧瞧那些愚民想怎麼殺我,這麼等著也無什麼意思。”

“卑職遵命。”

……

擂鼓山。

聾啞谷附近的一處廂房裡。

“薛神醫,不知可瞧出我姑姑的病症了?”

“閻王敵”薛慕華收回那保養極好的指頭,站了起來,神色凝重,滿是愁容,左手還有著診脈揪下來的幾縷鬍子。

“不瞞楊少俠,龍姑娘這“木僵之症”,並不是什麼外傷造成,而是有心疾,這種病症,鄙人也無可奈何,只得看龍姑娘自己何時想清楚了,才會自行醒來。”

薛慕華捏著那逐漸減少的鬍鬚,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不過鄙人也可以開幾貼方子,給龍姑娘溫養身子,畢竟楊少俠你一直輸送真氣,負擔太重,不是長久之計。”

楊過怔在原地,看向小龍女,一陣失神,身體彷彿被抽乾了力氣似的,搖晃了下來,險些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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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慕華心下一驚,連忙上手攙扶,指尖觸及到楊過脈門之時,便被錯綜複雜、變化萬千的脈象驚住。

“楊少俠你且坐下,鄙人也給你看看,記得莫要運功,否則影響鄙人診斷。”

楊過漸漸回過神來,見著薛慕華這嚴肅的樣子,心裡亂的很,直接抽回的手強笑道,“在下身子好的很,就不用看了吧。”

“不行!”薛慕華十分堅定的搖了搖頭,“楊少俠可曾聽過外傷中幹一詞,看似健碩,可身體底子說不準出了問題,諱疾忌醫可不是什麼好事。”

薛慕華再度探向楊過右手,這次楊過倒是沒再閃躲。

良久。

看著薛慕華快要將自己鬍子給揪光了,楊過不由開口道,“薛神醫,若是沒什麼事,便算了吧。”

薛慕華重重吐了口氣,“楊少俠這一年多時間,武藝精進如此之快,這……也並非什麼好事。”

楊過略感詫異,“武功高,還不是好事?”

“武功高強自然不是壞事,只是楊少俠天生聰明伶俐,可是思慮繁多,過重,所學的武功也頗雜,極耗精神。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習武之人雖更加強盛,可也是有個度的,過度便不是什麼好事。

如此便會思慮成疾,精氣乾涸,屆時病來如山倒,大羅神仙也難救。”

“依鄙人來看,楊少俠最好休息幾年,調養生息,好生溫養,這般下來才是更好。”

“還有……”薛慕華指著楊過那頭墨色長發言道,“楊少俠可知曉自己生了華髮。”

楊過神色如常,他並不認同薛慕華所說的話,不過他也不想爭辯什麼,沒那個心情。

“多謝薛神醫醫治,楊某感激不盡,待會楊某便將那丁春秋的命給你取來,完成諾言。”

薛神醫微微一愣,搖頭道,“鄙人不是這個意思……”

未等他說完,楊過立即開口道,“楊某雖當不得什麼君子之流,可也不會輕易食言,薛神醫放心就好。”

“對了,還請薛神醫將藥方寫出,楊某好去煎藥。”

見著楊過這樣子,薛慕華豈能看不出他的意思,嘆息一聲,“楊少俠正所謂醫者仁心,鄙人還是想提醒你一句,可以多多修行你們“古墓派”的“十二少”的養生之法,少思、少怒……”

薛慕華這般說著,已將藥方寫出,最後開口道,“下午“玲瓏棋局”便開始了,鄙人雖十分想請楊少俠這等人中龍鳳參與。

不過以醫者的角度,還是希望楊少俠不去下棋,此間抉擇,便請楊少俠自行把握了。”

話音落下。

薛慕華收拾好醫箱,朝著楊過拱手行了一禮,這才緩步離去。

楊過搖了搖頭,招來小二,吩咐他照著藥方抓藥之後,來至床榻前。

“姑姑,你啥時候醒啊。”

楊過自身散開長髮,指尖滑動間,尋出壓下墨髮下面的幾縷白髮,含笑道,“姑姑你再不醒,過兒說不準就要變成老頭子了,這樣可就不好看啦,到時候你可不能嫌棄過兒。”

……

絮叨了許久,待到小二敲響房門,送來湯藥,楊過這才停了下來。

楊過自己嘗了嘗那湯藥,闔眸感知一陣,確認無毒之後,才含著湯藥渡入小龍女口中。

取出潔白的手帕擦了擦小龍女唇角的藥漬,楊過眉眼彎彎,看起來有些得意,“嗯……姑姑你別嫌棄啊,過兒有漱口的,還有……過兒可不想別人來喂,就是女子也不行。”

“話說起來,我記得祖師婆婆幾年前回來,曾說讓我順手搭救一下“逍遙派三老”,待會我便將那無崖子性命保下。

到時候等祖師婆婆回來,請她老人家當咱們禮生,我也多些底氣,否則她老人責怪我沒將你照顧好,把我胖揍一頓,我都不敢躲的……”

楊過已經從那“玉牌”上面得知“洲鼎”的事,亦是曉得待到“洲鼎”破碎之日,便是一眾大老歸來之時。

說實話。

經過薛慕華方才那麼一說,楊過的確感覺有些疲倦了,想著到時候有林朝英這個武道前輩回來,自己也可寬心些,不再那般勞心勞神。

不過在此之前。

楊過還是想瞭解一些恩怨,就比如正在追殺丁典的“血刀門”門主——血刀老祖。

還有金輪法王這些個番僧。

而那些所謂的武林正道之士,經過黑木崖一役,楊過已經沒興趣再找他們麻煩了,畢竟陰曹地府不是什麼好地方。

至於“白蓮教”,楊過對其很是忌憚,也自知現在的自己不是對手,所以並不想現在對付上他們。

時間。

楊過最缺的便是時間。

下午。

冬、冬、冬……

冗長的敲門緩緩響起。

楊過眼眸睜開,調息完成後,鼻口吐出先天清氣,側目掃了一眼外面高懸的太陽,便知曉時辰到了。

“楊少俠,定逸師太問你去不去聾啞谷了?”

“阿朱怎麼是你來了,我還以為會是哪個小尼姑來敲門的。“楊過探出腦袋,往走廊四周瞧了瞧,詫異道:“蕭兄怎麼不在。”

“楊少俠你怎麼總是好儀琳小尼姑,也太無禮了。”阿朱翻了個白眼,似乎是對楊過十分無奈,檀口輕啟,“蕭大哥方才見到蕭老先生,便去尋他去了。”

“我一人待在房間無聊,便想著來照顧龍姐姐的,你要是去聾啞谷,那便快去吧。“阿朱杏目半闔,心裡估算了一下時辰,”估摸著“玲瓏棋局”現在已經開始,你要是去遲了,怕是參加不了了。”

楊過微微頷首,思忖少頃,“阿朱你想不想一起過去看看。”

阿朱也是個喜好熱鬧的人,聞言很是意動,只是回憶起慕容復在哪裡,想著自己過去怕是會尷尬很,那份意動也消散了些許。

“我就不去了,你……”

未等她說完,楊過開口道,“阿朱你去喬裝一番,咱們一塊去拿聾啞谷,我姑姑不在眼前,我不放心。”

話音落下。

楊過已經回房,背起了“玄鐵重劍”,餘下站在門口,表情不斷變化的阿朱。

片刻。

易容換面的阿朱走出客棧,便見到楊過扶著小龍女坐上了轎子,不由開口道,“楊少俠怎麼不抱著龍姐姐啦,不怕旁人跟你搶啊?”

楊過搖了下頭,長嘆一聲,“我之前倒是想,只是想到待會過去,我抱著姑姑不好施展身手,也容易弄髒她衣裳,她愛乾淨的,我總不能惹她不開心。”

“這…楊過你之前還真打算抱著龍姐姐下棋啊?”

楊過側目望去,“怎麼不行嗎?”

“額……”阿朱愣在原地,被楊過的話問的一時間都有些懷疑自己,側目瞧了瞧四周,見著並無轎伕,詫異問道,“楊少俠你準備自己抬著轎子過去嗎?”

楊過目光炯炯,盯著阿朱,給阿朱看的背後你一陣發麻。

“楊……楊少俠你不會準備讓我來吧?”

楊過微微頷首,“有何不可?咱們一人一邊,剛剛好的。”

“倒不是我不願意,只是我……只是我這力氣……”

見著阿朱這支支吾吾的楊過,楊過笑了笑,朝著阿朱身後招了招手,便見著四名轎伕在牙人的帶領下,結伴走來。

“公子你要的人給你帶來了,您看看怎麼樣,他們都老手了,抬起轎子來絕對都是四平八穩的,放杯水都不會撒。”牙人滿臉堆著笑容,朝著那四名轎伕招了招手,“來喊公子。”

四名轎伕望向氣宇軒昂的楊過,齊聲道,“見過公子。”

楊過點了下頭,從懷裡取出幾兩碎銀遞給了那牙人,便開口道,“起轎吧。”

有人身材粗壯的轎伕摸了摸後腦袋,疑惑問道,“這公子您不上轎嗎?”

“不用了,轎子裡面已經有人了。”楊過使著“玉牌”將四人底細查清楚後,在度言道,“我們去聾啞谷,莫要耽擱了。”

“得咧。”

……

路上。

阿朱湊到楊過身旁,小聲道,“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丫鬟了?”

楊過打量了她兩聲,疑惑問道,“你本來不就是丫鬟嗎?”

阿朱默然無語,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低著頭不在言語。

見到她這反應,楊過以為她是生氣了,亦是有些無措,他向來不擅長哄人,只得幹乾巴巴的說了句,“對不住,我並非有意的。”

阿朱搖了搖頭,低聲道,“楊少俠你說你沒錯,阿朱本來就是個丫鬟,蕭大哥喜歡我,也是阿朱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楊過皺了皺眉,“阿朱你真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