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識得此劍!”玉兒脫口問道。
“冷月、烈日,一對神兵利器,傳聞為歹人所得,今日在王姑娘手中得見,看來傳聞是真的不能盡信啊!”肖光哈哈笑道,“今日多謝二人出手相助,在下這就將他們押去大牢,告辭。”
聽到肖光如此說,不用肖光吩咐,一眾捕快便將捆得結結實實的五人押往大牢,一路之上,自然是推推搡搡,尤其是水害宗,雙腕齊斷,沒有及時包紮,一路走去鮮血撒了滿地。
此處雖然僻靜,這麼一折騰也圍了不少人過來,顏器拉著玉兒躲入人群,他們並沒有直接回官驛去,而是走向了其它街道。
隨著衙差們離開,人群也就在一陣的議論聲中散去了,原本就冷清的街道又恢復了平靜。
在走上第三條街道的時候,周圍的環境一下子熱鬧起來,這讓顏器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回去!”玉兒一下子拉住顏器。
顏器嘿嘿一笑,知道玉兒也認出來了,這裡是青樓聚集的街道,玉兒當然不希望他去那裡。
顏器剛要轉身,卻在不遠處看到一家茶樓,顏器指給玉兒看,玉兒咽了口唾沫,說道:“只是去喝茶!”
“當然。”顏器一笑答應了。
茶樓比顏器想象的乾淨,一樓有說書的、唱曲的,但並不算吵雜,顏器和玉兒沒有一樓停留,直接上了樓單間。
紅燈初上,坐在窗邊品著香茶,真的是別有一番意境。
玉兒少女心性,哪裡品得慣茶,不過是為了解渴,不過,即便是花茶,也是各有各的滋味。
顏器喜歡白茶:白毫銀針純然風情,老白茶甘醇潤和,春白茶的鮮香靈動;品白茶,用的自然是白瓷蓋碗。
顏器看著夥計端上來的茶具,略微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小夥計十分的得意,說道:“這位客官是從外地一的吧?”
“怎麼說呢?”
“我們怡韻茶樓,不說是遠近聞名,也是名聲在外,”小夥計湊前一步,小聲道,“尤其是我們的老闆,不僅茶道技藝精湛
,更是出了名兒的大美女。”
“有這種事?”顏器好奇問道。
“當然,有不少大家公子,都會聞名而來,不過可惜,我們老闆不是什麼人都見的!”夥計越說越是得意。
想想也是,在他眼裡,公子哥兒們比他高貴得多,他們都不能見到的美女掌櫃,他一個小小的夥計,卻能時常見到,在他心裡,在那一刻,自己比公子哥兒們還要高貴。
玉兒聽到了夥計的話,雙目之中好像著火了一下,盯著夥計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她真的那麼漂亮?”
“那是……”夥計的話說了一半,“當然”兩個字被他咽了回去,一是因為玉兒看起來實在太兇,手裡又握寶劍,二是因為玉兒也是個大美人,只是夥計初來時,並未細看,現在這麼一看,心裡瞬間就沒底了。
“姑娘美貌,比起老闆來,恐怕,”夥計笑了笑,說道,“還要略勝一籌!”
“哼!算你會說話!”玉兒冷哼一聲,將寶劍放在桌子上,說道,“還不倒茶!”
小夥計偏頭對顏器做了鬼臉,顏器笑而不語。
一個小丫鬟進來了,飄飄萬福便上前泡茶、沖茶,小夥計當即退了出去。
小丫鬟眉清目秀,雖算不上美人兒,卻也標緻。
玉兒盯著不小丫鬟看個不停,直瞧得小丫鬟小臉兒通紅。
“差不多行了,你店裡還有個小北呢,這有什麼稀奇的!”顏器笑道。
“那倒是,我們小北可是個小美人!”玉兒道。
“二位客官,要不要請人來跳舞、唱曲啊?”小丫鬟嬌聲說道。
“不請!”玉兒當即說道。
顏器笑了笑,對小丫鬟說道:“你呀,把她伺候舒服了,才會有賞錢,我可是分文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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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聞言,不禁皺了皺眉,她在茶樓裡數年,還沒見過女人結賬的呢,如今讓她伺候女人,反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多大了?”
“回不姐,奴婢十七。”
“你怎麼會在這兒的呢?”
“家裡窮,
哥哥沒錢娶老婆,就把奴婢賣到這裡了。”
“啪”,玉兒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哎呀,”顏器嚇了一跳,喃喃道,“小北的情況不也是差不多的嘛,這種事兒很常見!”
“小北可不是為了給哥哥換媳婦,再說,小北可不是買來的。”玉兒道。
“是,你借她錢,讓她為你做事還錢,這有什麼區別嗎?”顏器道。
“當然有區別啊,小北來去自如啊!”
“說是來去自如,如果小北離開你,還能去哪兒呢?”顏器道。
玉兒沉默片刻,說道:“算了,都是苦命的人。”
“把唱小曲的給大爺叫來,讓大爺樂呵樂呵!”顏器大大咧咧地說道。
“你要幹嘛?”玉兒怒道。
“那都是苦命的人,我就是給她們一個賺錢的機會!”顏器嘿嘿笑道。
“你這是什麼邏輯!”
玉兒雖然如此說,卻還是點了點頭,小丫鬟出門,將跳舞唱曲的叫了進來。
玉兒還是頭一回享受這樣的待遇,還是覺得很新鮮的。
在絲竹彈唱之間,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
玉兒在小丫鬟詫異而又羨慕的目光中結賬,走人。
在穿過一條街道之後,玉兒發現後面跟著一輛馬車,頓時緊張起來。
顏器笑了笑,回頭對著馬車擺了擺手,馬車便不再跟著二人了。
玉兒見馬車真的離開了,好奇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們只是腳伕!”
“腳伕?不對吧,他們為什麼不直接上前呢?”
“這是這種地方的特點之一,這裡的腳伕是不會主動上前的,他們只是在後面跟上一會兒,如果被看到之後,又沒有攬到活兒,多半就會離開了!”
“那不是要跟很久,而你剛剛擺手又是什麼意思呢?”玉兒又問道。
“跟的久可能是因為車伕看到有女眷,所以不死心,就多跟了一會兒,而我擺手就是示意讓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