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嗎？”
“嗯，了了”
虞美人點點頭，距離戰鬥空間結束還有一段時間，兩人只能靜靜等待。
沒一會兒，躺在地上的女孩兒呻吟一聲，似乎是要醒來。
虞美人眼明手快，又掏出鐳射筆晃了晃，一股股無形的波動擴散，女孩兒終究是沒醒過來。
“嘶～高科技啊這是？”子非樂嘬了嘬牙花，感嘆道。
“不是高科技，鍊金產品，摁下按鈕會擴散一道微弱的昏睡波動，對玩家無效”
虞美人語氣平澹道。
解釋完之後，她不再說話了，表情有些複雜，似乎在等子非樂解釋。
又是五分鐘過去，眼看戰鬥空間就要消失，虞美人沉不住氣了，開口說道
“你和你大哥真是兩個極端”
“其實今天的事我可以解釋的”
兩人同時開口。
話音落下，子非樂又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虞美人的話，這才確定了她說的是“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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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我大哥？我指的是子少傑！”子非樂語速飛快道。
“我認為你應該先和我解釋！”虞美人繃著嘴，表情有些倔強。
子非樂深吸一口氣，沒有和她糾纏的打算，直接了當道
“我發現了一個細節，那就是副本裡有些東西，哪怕沒有面板詞條，也可以帶出副本”
“細節是從李昌身上得知的，一塊令牌，令牌被人不知不覺拿走了，我懷疑是第四奇蹟的法師”
“殺人是因為我覺得他該死，和滅口無關，而且我的道德值沒有下降”
說著，子非樂抽空看了一眼自己的道德值。
【道德值：57】
？？？
殺一個人渣還獎勵道德值？殺他等於做善事，我揚善了？
子非樂有些懵了，就算懲惡等於揚善，那也不至於加50吧？這李昌得是多大的惡啊！
“你有多少道德值？”虞美人突然問道。
“57”子非樂沒有想太多，反正是40以上，乾脆就說了出來。
“57？？？”虞美人突然瞪大了眼，好半晌後，她似乎明白了什麼，一臉怪異的點點頭。
“好好珍惜吧，我剛給你充值了不少道德值”
“.....”
道德值，充值？
子非樂沒有懷疑虞美人話語的真實性，只是覺得有些荒謬。
如果道德值也能充值，那和話費有什麼區別？這屬性的意義何在？
“60以下的道德值，兩萬塊換一點，有些駐守貧困地區的玩家家族就是專門做這門生意的”
這些以家族為組織的玩家駐守貧困地區，負責尋找突然誕生的副本。
是個苦差事，官方為了安撫他們，默許他們幹這種勾當。
長久以來，一條守著貧困地區發大財的產業鏈誕生了。
有人需要道德，便可以在他們的官網上，以遊戲ID的名義捐款。
官網24小時有客服值班，收到捐款會立刻聯絡家族，那邊馬上安排拿錢以這個ID的名義做善事。
最多十二個小時，錢到位，道德值到賬。
其實做善事一萬塊就給一點道德值（60以下），但麻煩的很，不如這樣的方式省事。
子非樂沒去糾結道德值的事，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
“你該不會是要我轉告我大嫂，這幾天安排她上班吧？”
安排她上班，等於大哥已經死了。
說真的，儘管無數次猜測過大哥已經死了，但真要證實這個猜測，子非樂覺得自己仍舊有點難以接受。
虞美人櫻唇微啟，輕輕吐出一個讓子非樂長松一口氣的字
“不。”
不是就好.....
子非樂精神勐地一鬆，旋即感覺有些頭腦發昏。
這是精神高度緊張加大幅度大起大落導致的，哪怕他已經是兩級玩家也不例外。
“其實我和你大哥不熟，至於為什麼說你和他完全是兩個極端，是有一些內情的”
“你以後在這方面，情緒上不要有什麼變化，就當我沒有和你說過就是了”
“千萬千萬不要表現出來！”
“我本不該和你說的，但你對我戒心太重了，我只能冒險用這種方式告訴你，我是你目前為數不多值得信賴，且能幫助你的人！”
虞美人一邊說，子非樂一邊頻頻點頭。
戒心重嗎？也許吧，但我沒法告訴你我戒心重不是針對誰，而是天生的。
土著是理解不了穿越者莫名其妙的被迫害妄想症的，說不定我就是某個主角，身邊事兒特多的那種。
還有，我有理由懷疑你是為了取信我故意瞎編的，又或者用這種方式和我拉近關係，然後套出大哥的一些線索。
好吧，我沒有證據，但這不影響我懷疑你，除非你....
子非樂腦子閃過無數個念頭，最終都被按了下來，只留下“以不變應萬變”。
老祖宗真是有智慧，簡單一句話，既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也是自我安慰。
這時，周圍蕩起一道道波紋，戰鬥空間消失了。
虞美人公主抱少女，率先走在前面，也不說去哪。
子非樂就像個跟屁蟲一樣，顛兒顛兒跟在她身後。
“姐，我竟然不知不覺間欠了你八十萬”
“我倒是覺得這八十萬花的很值，我是真沒想到你的道德值居然只有十幾點！
對了，殺那個人渣獎勵你幾點？”
“沒幾點”子非樂含湖不清的湖弄了一句。
兩萬塊一點，姐幫我買了四十點，我卻有五十七點....
我去，做掉李昌居然獎勵了10點，這可相當於20萬了！
子非樂眼睛瞬間紅了，有種抓人渣玩家販賣的衝動。
似乎看出了子非樂心中所想，虞美人澹笑一聲“現在知道超管會，特別是行動組的玩家為什麼不缺錢了吧？”
“姐再告訴你一個情報裡沒有的秘密”
“不管你有多少道德值，死亡後都會有一個清算機制”
“曾經扣掉過的道德值會累計，死亡後和臨死前道德值相抵”
“負出來的，就是獎勵擊殺者的”
“那正出來的呢？”子非樂好奇道。
虞美人白了他一眼“你說呢？”
“嗨，一時嘴快，一時嘴快”
子非樂訕笑兩聲，撓了撓頭。
勐地聽見大哥的訊息，他還是受到了不輕的影響，心情一時間沒跟上，導致腦子也遲鈍了不少。
虞美人是開車來的，一輛銀白色商務車。
把少女扔到後座，她手指勾著一串鑰匙“會開車麼弟弟？”
子非樂乖乖接過車鑰匙，並主動替虞美人拉開副駕駛的門。
“既然已經有了線索，那也不等嚴打了，乾脆提前把那窩點端掉！”
“晚上她們肯定有不在的，我們正好提前去踩點，明早上叫上張傑一起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