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王宮與白天無異,所有宮女侍從皆是在王宮前隨時待命,太醫進進出出,一切的跡象都在表明王上時日無多。
楊睿身穿一件侍衛的黑袍,喬裝成一名侍衛,混進了呼赤爾的別苑中。
“恭喜將軍,接下來,便是等著榮登高位便可。”一名修士恭賀道。
“哈哈哈,我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赫爾克精心算計了這麼久,誰能想到,王兄最終會選擇我!”
“暢快,暢快!”
“來人,擺宴,今晚,我要與幾位一醉方休!”
“哈哈哈哈!”呼赤爾心中暢快無比,“你們是沒看到,赫爾克那張臉,簡直比打了勝仗還解氣!”
眾人皆是高興至極,唯獨一旁的紅衣女子似乎有所顧慮。
“既然王上已經承諾,讓將軍繼承王位,那我們是不是也該對安陵候動手了?”銀袍青年做了一個咔擦的手勢。
“安陵候,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手,更何況,國璽還在他手中,我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不如趁機做了他。”另外一人附和道。
“你們以為,安陵候是你們想做就能做得掉的?”紅衣女子輕哼一聲,“先不說他本身實力不凡,最主要,他身邊還有著那個小賤人,如今,在登上王位之前,還是安分點比較好。”
呼爾赤聞言連連點頭,“仙子說的是,現在的我還沒有那閒工夫去對付赫爾克,等我繼承王位,再來對付他,也不遲。”
“來來來,喝酒!”
屋外,楊睿偷聽著屋內的談話,眉頭微微一皺。
“看來,我還得給他加上一把火。”他嘀咕道。
“喂,你嘀咕什麼呢?”旁邊的侍衛看向楊睿,懷疑地打量著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點鬧肚子。”楊睿賠笑道。
“你看起來面生啊,新來的?”
“對對對,我新來的,哥們,我能不能去上個廁所!”楊睿捂著肚子,表情十分痛苦。“嘣!”一聲清脆的聲響,旁邊的侍衛頓時捂住了鼻子,在楊睿身後彷彿能夠看見一種綠色的氣體在飄蕩。
“滾滾滾,快去快回,一會兒別被將軍看見!”
“得嘞!”楊睿一笑,聲音還在,人已經跑開。
酒過三巡,楊睿在這時間裡已經踩好了點,此時又回到了呼赤爾的別苑。
一直到晚上,呼赤爾喝得醉醺醺在侍女的服侍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裡的夜,出奇的靜。
屋內傳來了呼赤爾沉重的呼吸聲。楊睿伸了個懶腰,旁邊的侍衛已經昏昏欲睡。
身形一動,“砰”一擊敲在他的脖頸處,隨即將他拖到了院前的石草中。
楊睿用事先準備好的黑巾將臉矇住,接著屏息推開門,悄然朝著床邊摸去,伸手間,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握在了手中。
他就這樣一直悄然地走到床前,這呼赤爾竟還跟個死豬一般呼呼大睡。楊睿無語苦笑,這種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無奈之下,他心念一動,床前的椅子瞬間倒下,而在椅子倒下的那一瞬間,楊睿同時出匕!
砰!
一道寒光掠過,沉睡中的呼赤爾被驚醒,“嗡!”一股可怕的戾氣陡然間瀰漫開來,這種強大的戾氣,也唯有歷經過無數殺伐才能夠凝練得出來,
楊睿略顯震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呼赤爾強大得有些可怕。
“想來刺殺本將軍,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呼赤爾暴喝,一拳轟出,整個房梁徹底蹦陷,轟!
一擊未果,黑巾下,楊睿嘴角噙笑,轉瞬衝出了房間。
“有刺客!”呼赤爾大喝,一時間,這裡徹底沸騰起來,首當其衝,三股龐大的氣息在這一刻間陡然間瀰漫。
楊睿身形一動,將身法施展到了極致,“想追小爺,你們還嫩點。”
一道黑影幾個起落消失,三道身影緊追了上去。
“給老子徹查,誰特麼敢刺殺老子!”呼赤爾心中有些駭人,今晚他喝得酒有點多,他差點忘記這裡不是自己的家,若不是那刺客碰到了椅子,這會兒他怕已經是一個死人。
身後不遠的地方,感受著那幾股追來的氣息,楊睿得意一笑,嘴角掀起一抹弧度,一擊回首望月,對著身後斬去,可怕的冰炁席捲,三人身形皆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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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跑!?給老子追!”三人窮追不捨。
冷鵬的房間,此時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嗖!”一把飛刀透過窗戶,帶起一絲可怕的漣漪。
突如其來的波動,將熟睡中的冷鵬徹底驚醒,“誰!”嘭!他破窗而出,猛追出去。
楊睿嘴角再度噙笑,氣息瞬間收斂,身形一閃而逝,消失在幾人的感知中。
“消失了!”冷鵬出現在了楊睿氣息最後殘留的地方,而緊接著,三股恐怖的氣息也隨之到來。
“冷鵬,是你!”三人臉色陡然一沉。
“你們到這來做什麼?”冷鵬眉頭微微一凝,下一刻間,安陵候的別苑,沈太虛也出現在了這裡。
“哼哼,很好,倒是沒想到,你冷鵬能夠做出這種事!”一名青年臉上滿是煞氣。
“出了什麼事,三位如此看著怒氣衝衝?”
“出了什麼事?你冷大少,還真是會裝,前腳刺殺完呼赤爾將軍,後腳就裝蒜?”另外一名青年冷笑。
“什麼,將軍被刺殺了?”沈太虛亦是有些吃驚。
到了此時,冷鵬好像知道了一些什麼端倪。
“莫不是,三位懷疑我?我可一直在房間休息!”冷鵬沉聲道。
“呵呵,我們三人追到此處就遇到了你,你說,你在房間休息?”
“剛才有人用飛刀驚醒了我,我這才追過來,正巧遇到三位罷了,更何況,我身上外衣都沒穿,怎麼可能是我!”
“冷兄的為人我沈某還是相當的瞭解,刺殺這種卑劣的行為,絕對不是他做得出來的。”沈太虛道。
“呵呵,你們蛇鼠一窩,當然這麼說,至於衣服,誰知道你是不是扔到哪裡去了?”
楊睿隔著一道牆,瞬間將衣服扒了下來,悄悄丟到牆下,接著離開。
“哼哼,我就說你沒那麼多時間反應吧?衣服都還沒丟遠,這下,你作何爭辯?”在牆後發現衣服,這一次,冷鵬的臉徹底陰沉了下來。
蓮池旁,楊睿點了一支煙,回頭瞄了一眼遠處,此時的那裡,氣氛顯然有些劍拔弩張。
“嘖嘖,夥計,自求多福咯。”他淡淡一笑,輕哼小曲兒,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