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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結局其實早已註定

“很沉醉?”

被夏倫這麼一說,風衣大叔好像很意外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或者應該說是像搓澡一樣狠狠的揉搓了兩下。然後他又笑了起來。

“真是糟糕,我不應該這樣的……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的臉上帶著肉眼可見的愉悅,神采奕奕的向兩邊吊起嘴角,露出口中那好像貝殼一樣潔白沒有瑕疵的牙齒,“擅長掩飾自己心情一直都不是我所擅長的事情。”

“……我喜歡你,大叔。”

夏倫默然的看著他,突然的張口道,目光黑暗的看不見任何光亮。他最後深深的看了這個緊挨著站在自己身旁的這個男人一眼,接著便不動聲色的轉向了上空中的珍。

“我現在倒是對你之前說要找我談談的什麼事情開始稍微有點興趣了。”

“但是首先,是我們能夠安全離開這裡才可以。”

大叔淡然優雅的說道。

“放心,”嘴角露出安靜的弧度,夏倫伸出一點舌尖快速的舔了一下嘴唇,“其實和實力根本沒有關係。這場戰鬥的結果,從開始之前就已經註定了。”

雖然這實在不像是一個被從頭壓著打到尾的人該說出來的話,但是夏倫看上去很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他的樣子非常自信。

而在另外一邊,珍從頭到尾都沒有打擾兩人之間的談話。哪怕是在聽到風衣大叔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如數家珍一般的將自己和蠍尾梟以及主人的事情向著瘋狂獵人以一個近乎揭老底兒程度一點不剩的都說出來時也是沒有半點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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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就像是一具經過了世界頂尖魔導技師耗費了無盡心血歷經無數歲月在某個天時地利的巧合之下被以不可複製的方式鑄造而出的魔導神器,完美精緻沒有任何瑕疵,無可救藥到了無可匹敵的程度。

奉了主人的命令來到這裡執行任務的她,任務從始至終就只有一個任務,而把這個任務完成就是她全部要思考的東西。剩下其他所有事情她都漠不關心。

她甚至都沒有特別的去費心思看兩人。那朦朧的雙眼在夏倫停止向她挑戰暫時去做別的事情之後就已經處在了一個半闔的狀態,焦距逐漸擴散的目光似乎根本就沒再看著現在的這個次元,而是去往了另外的空間,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

直到現在,夏倫終於將目光抬起看向她的時候,她才終於將那凝視著不知何方維度的雙眼收回,重新視向了眼前自己真正所處的這個世界。

“你戰勝不了我。”這個冰冷靚麗的黑髮女人用平靜的聲音張口說到,俯視著下方的夏倫,所說之話內容簡單易懂而毫不客氣,“如果我想殺你,你現在已經死了。”

“也許是這樣,”夏倫無所謂的笑了笑,擺了一下手,“但是你不能殺我不是嗎?這也就代表我還有著那麼一點破局的機會……你是個聰明的人,親愛的珍小姐,你應該很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吧。”

他在這一刻顯得無比自信,原本就黑暗的瞳孔直接變成了深井。你不會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見到比這還要深的井

“一件事情如果有被改變的可能,那麼它就一定會被改變。”

“……”

珍清冷的眸光微微閃動,而夏倫則是再沒有任何的廢話。

微微頜首之間,他肩上的黑色長外套隨著暗影的激盪飄動而起,露出了裡面削瘦的連襯衫都撐不起來的上身,縷縷如煙似火的黑色物質能量從他的背後不斷流動湧出,恍惚朦朧間化為了一條條翻轉搖曳的纖窄長條,好似那深海的觸手、變化的刀刃,又如鬼樹的枝丫,似真似幻曳動飄搖,在這霓虹彩光所觸及不到的城市一角中勾勒出了一幅詭秘而玄奧的神隱畫卷。

不過真正讓珍臉色微變的是那隨著畫卷的展開而在最中間的位置隱隱出現的一道身影。或者說一道魔影。

黑色的線條不斷出現,相互之間交織纏繞,漸漸的幻出了一個身穿單扣禮服黑色披風頭戴高沿禮帽的怪異紳士,在夏倫身後的上空中像一道煙一樣的浮現,帽簷下被黑色繃帶層層纏繞完全沒有五官的面部微微低垂,如同吞噬一切的深淵,靜望著面前無知的生靈。

哪怕根本沒有眼睛,也依然讓人有了一種強烈的被注視感。

“原來如此……竟然是魔靈的力量嗎?”

口中一聲喃喃的低語,珍的目光在此刻前所未有的凝實了起來。

“鞭萬影鐮!”

流動的暗影再度化作了左手黑色的詛咒之臂,隨著夏倫嘴角不經意間展露的一絲猙獰向前一指,身後高大的怪異紳士虛影消散,似乎化作了無形的意志融入進了攻擊本體之中,全部的黑色線條在此刻皆是變成了從地獄之中揮出的死亡鐮刀,帶起一聲聲撕裂空氣的尖嘯,化作了一道道模糊的幻影飛掠劈斬向了珍。

而面對夏倫這一次明顯不同於以往的凌厲攻勢,珍這個時候也是收起了怠慢,開始認真的看待起了這場戰鬥。

她放下了一直抱在胸前的兩條手臂,雙手同時一動,各自伸出了拇指、食指和小指三根手指,總共六根手指相互抵在了一起,變幻出了一個奇怪的印式。

“曼珠沙華”

輕聲的低語中,珍的雙眼閃過了刺目的寒光。

“輪迴視界!”

隨著最後一個字的尾音落下,一道道纖細的絲刃遵循著一個看似沒有任何規律的古怪軌跡開始在珍面前不遠處的虛空中由慢及快的閃爍了起來,轉眼之間便形成了一片結界一般彷彿隔絕了時空的領域屏障,所有飛探過來過來的繃帶線條都像是衝進了刀刃漩渦中的加長版帶魚一樣被直接絞碎為了漫天飄舞的殘破碎片,那種速度和密度的極致協調的完美配合讓每一道黑色的影子都無差別的受到了細細的刃絲熱情的招待。

你只有在擠滿了紅髮舞娘的舞池會場中才能夠感受到類似的這種熱情。

乍一看,這場景似乎是有那麼一點熟悉,但是卻和之前又已經完全不是一個等級了。在一邊風衣大叔的旁觀者視角中,那黑色的線條和纖細的絲刃在空中瘋狂的交錯碰觸,每一次都是黑色消散,細絲退去,然而馬上就又全部捲土重來,如同戰場一般激烈膠著難分高下。

夏倫和珍二人各自都使出了真本事,但是看上去好像還是夏倫落在了下風。雖然他的攻勢看似兇猛,卻是根本沒有取得任何實質性的建樹。而珍在此時面對夏倫明顯還留有餘力,應付起來遊刃有餘。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風衣大叔在心中摸著下巴。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有什麼目的,但是在夏倫與珍交手的勝負面判斷上他還是非常客觀的。

“如果沒有其他手段的話,只是這樣根本不可能在這小丫頭的手底下討到便宜,更不用說取勝了。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瘋狂獵人?”

因為感到有點難度,他不自覺的稍微呲了呲牙,然後轉頭看向了夏倫的方向。

那裡現在已經沒有了半點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