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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一句話讓大院合夥人起內訌,各大單位一把手齊聚軋鋼廠(求全訂)

又是嶄新的一天。

禮拜六!

臨放假的前一天,全院都充滿快活的氣息。

今個兒張元林的心情也很好,因為今天是試驗機下線的日子。

“雖然把時間極限壓縮到了三天,不過我覺得自己掌握的節奏很好,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大家只會覺得我運氣賊好,不至於懷疑我在故意演戲吧?”

出於對未來歷史發展的瞭解,張元林給自己預留的時間就是兩到三年,所以演戲也要恰到好處,得保證這些研究專案能有一個最基本的推進速度。

既然時間有限,那張元林就得想辦法去做好規劃。

這次是選了一個最簡單的裝置做拆解和復刻工作,有老裝置做改造基礎,那麼適當的加快進度也不算太難解釋。

在秦淮茹的服侍下洗漱完畢,吃過早飯,小兩口一起出門準備上班。

路過許家和劉家時,秦淮茹看著他們家門口的養殖小屋,一副憋笑的模樣。

等走出大院,坐上張元林的腳踏車後,秦淮茹抱著自己男人的腰,發出清脆的大笑。

張元林在前面穩穩當當的騎著車,一邊笑呵呵的說道:

“你都看清楚了吧?來,和我說說你有啥感想。”

秦淮茹一陣大笑後,伸手擦著眼角的淚珠說道:

“哎喲喂,我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就他們做的那東西也能叫養殖小屋?我怎麼感覺連普通的雞籠都不如呢?”

“看著是好像沒啥區別,但我用養殖小屋這麼些天了,加上咱們家的活禽是全院最多最大最好的,讓我多少有點經驗和判斷能力。”

“經過對比,我敢肯定劉家和許家只要敢用,他們的養殖小屋被活禽撞爛掉就是早晚的事兒!”

“說真的,我覺得易中海和賈東旭太不負責任了,才琢磨出來沒幾天的東西就敢拿出去賣,就不怕害了別人?”

“我還記得張大哥發明出養殖小屋後,那都是拿咱們自個兒的東西做嘗試的,要是出問題咱們第一個知道,所以有些人吶,就是沒有責任心,早晚要遭報應的!”

聽到媳婦的話,張元林笑著點頭說道:

“可不是麼,我昨天想說的,最後還是忍住了,主要是看易中海和賈東旭那麼自信的模樣,我覺得還是不拆穿他們比較好,反正誰做的誰負責,咱們等著看好戲吧!”

秦淮茹也是笑著說道:

“是啊,這下真有好戲看了,以前都在中院前院看戲,這回到咱們家門口咯!”

沒一會兒的功夫,秦淮茹到了上班的地方,張元林和老闆娘隨口聊了幾句,瞭解到為一大媽預留的工位已經準備就緒,只等一大媽來上班就行。

於是張元林對老闆娘說了幾句感謝的客套話,接著就出發去了軋鋼廠。

誰知剛進廠門口,就看到了許大茂和賈東旭站在路邊議論著什麼,而且有說有笑。

他們所站的地方在一個岔路口,往左是宣傳部和保衛科以及辦公區域,往右就是各大車間,直行往裡就是軋鋼廠最大的露天廣場,像開大會,放電影都在廣場上舉行。

而張元林要去研發車間就得路過,要麼就是無視直接過去,要麼就是正好碰上。

面對這個情況,張元林覺得好奇,加上剛好順路,就乾脆騎過去看看情況。

“這倆貨平時也沒見關係多好,怎麼這就聊上了,感覺一準沒好事兒啊!”

如此想著,張元林在兩人邊上停車,笑呵呵的招呼道:

“嘿,你們倆走的比我都早,怎麼還在這裡閒聊,許大茂你爸不教你了?賈東旭你不用點卯了?”

兩人正投入的聊著,聽到張元林的聲音都是打了個哆嗦。

隨後賈東旭哼聲說道:

“距離點卯還有十幾分鍾的時間,沒看見還有工人陸陸續續過來麼,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許大茂則是瞟了一眼張元林的腳踏車,撇著嘴說道:

“那某些人騎著腳踏車才這個點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好意思的。”

張元林也不生氣,嘿笑一聲道:

“那沒辦法啊,我得送媳婦上班不是,哎呀,我媳婦做事利索,水平又高,她老闆就給她漲工資,現在一個月也有將近二十塊錢呢!”

賈東旭和許大茂聽到後都是嘴角一抽,被張元林隨口而出的凡爾賽搞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們倆人一個痛心疾首,心想你有什麼好得瑟的,不過是搶我媳婦罷了,這麼好的媳婦應該是我的啊!

另一個羨慕嫉妒,心想這麼漂亮的媳婦勤勞能幹不說還這麼能賺錢,張元林你這日子過的也太美了吧!

不過許大茂比賈東旭的心情略好一些,因為他是有目標的,婁家千金婁曉娥,雖然不是勤勞能幹的人,但是她漂亮有錢吶!

張元林見兩人閉嘴說不出話來,不由的眯眼打量了他們一番。

嘿,還別說,這倆人站在一起乍一看確實挺合適,不是男男相戀的那種般配,而是這倆人看起來都很虛,站在一起就像是同一類人的感覺。

這年頭可沒啥能讓人上癮的東西,那就只能是他們自身的問題。

許大茂這明顯就是氣虛,陰盛陽衰,中氣不足,現在是還年輕,看不出啥名堂來,等以後年紀大了問題就會慢慢顯現。

張元林的推測是許大茂本身就是個色批,又跟著許父到宣傳部來學習放映技術,結果看到一個個年輕漂亮的姑娘路過,來了事兒,天天回家搗鼓手藝活導致的。

就衝吧你,難怪你生不出孩子,那玩意兒有還不如沒有,除了你不用蹲著小解,也和那太監沒啥區別了。

而賈東旭這邊的情況就比較好理解了,看著他略重的眼圈和眼袋,就知道他這是睡眠不足,又不按時吃飯,休息不到位加上營養不良,導致體虛腸胃受損,這麼下去能精神才怪。

總之,這兩人的臉色都很差,許大茂越衝越蔫吧,早晚報廢,賈東旭惡性循環精神狀態變差,早晚出事。

所以啊,你們這倆一個絕戶鬼一個短命鬼趁年輕積點德吧,還在這兒琢磨個啥呢?

觀察結束,張元林順勢說道:

“行了,你們不上班我還要上班呢,就看你們站這兒說話也不走,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改行去保衛科當了保衛員呢,往這裡一站,跟站崗似的!”

聽到張元林的話,賈東旭和許大茂對視了一眼,突然又勇起來了。

“哼,我和許大茂是好兄弟,商量著怎麼賺大錢呢!”

“沒錯,我和賈東旭好哥們,一起合作賺大錢,你管得著麼?”

張元林聽樂了,好傢伙,就你們倆還賺大錢,誰給你們的勇氣啊!

“啥?賺大錢?嘿喲,還有這種好事兒啊,咱們都是同齡人,不帶我一把說不過去吧?”

見張元林一副想要加入的樣子,賈東旭和許大茂都是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呵呵,你想要加入?可以啊,不過你得聽我們的安排,剛才我們正商量著一起合作推廣養殖小屋,許大茂在宣傳部跟著他爸學放映技術,每天也沒工作任務,可以想辦法去宣傳,幫忙廣而告之,然後我就下了班去各家做活兒,我們合作共贏。”

“張元林,你要加入進來也可以,這個賺錢的路子是我跟許大茂想出來的,你晚來一步只能當老么,到時候許大茂接活兒,我安裝,你就負責在大院裡做,然後收入所得我和許大茂各四成,你就得兩成,誰讓你是最後一個加入進來的呢?”

賈東旭說完,許大茂連連點頭附和道:

“沒錯,就是這樣,我和賈東旭各拿四成,你就拿兩成,這都是我們仁慈了,不然你都加不進來,因為我和賈東旭一個賣一個做,剛剛好好,根本不缺人手。”

張元林聽到後,心裡直呼好傢伙,這才一個晚上的功夫,你們倆就合起夥來了,當這是大院合夥人呢?

要不是知道你們這是在作死,我搞不好真的就被你們唬住了!

許大茂負責接單,就是動動嘴皮子的功夫,相當於銷售,費腦子費口舌是肯定的,但是不用幹體力活。

然後賈東旭負責拿著做好的成品上門安裝,一樣不需要費多大勁,只要尺寸沒做錯,東西沒做壞,安裝起來很容易,十來分鐘就能搞定。

反倒是他們留給張元林的生產工作是最麻煩最累的,雖然張元林可以用靜止世界裡的高科技裝置輕輕鬆鬆生產出來,但他憑什麼用自己的掛去幫別人賺錢?

合著自己做最累的部分,還要拿最少的錢,憑啥啊?

雖然不知道賈東旭和許大茂的底氣從何而來,但張元林表示自己大受震撼。

隨後,張元林皺眉問道: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我要想加入進來,還得看你們的臉色?”

賈東旭哼聲說道:

“是的!”

張元林又問道:

“然後我加入進來沒得選,只能做最難最累的活兒?”

許大茂抱著雙臂說道:

“沒錯!”

張元林接著問道:

“不僅如此,我幹最難最累的活兒,還只能拿最少的錢?”

賈東旭和許大茂相視一笑,趾高氣昂的說道:

“就是這樣,愛來不來!”

見兩人如此囂張得瑟的模樣,張元林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你們真夠可以的,拿我當要飯的呢?”

“我有本事有能力,自己單幹賺錢不好麼,你們憑啥認為我非得加入和你們一起幹?”

面對張元林的不屑回答,賈東旭卻是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當然可以自己單幹,但我們接的價格更低,你拿什麼和我們競爭?”

“總不能全院就你能接活兒賺錢吧,這東西不就是各憑本事麼?”

許大茂跟著補充道:

“而且我專門負責接訂單,賈東旭專門負責做,我們兩人各做各的,這樣效率更高,你拿什麼和我們比?”

“張元林,你也得瑟了有一陣子了,歇著吧,也讓別人賺點,不能全給你一個人賺了去啊!”

好傢伙,你們倆說的比唱的好聽,但隻字不提質量是吧?

張元林看著兩人自信的模樣,實在是不忍心搞破壞,同時心裡也很好奇到底有多少貪便宜的大冤種會上當。

不過張元林也沒想就這麼離開,總不能這一大早的讓他們倆心裡舒服了,自己反而被嗆了一臉吧?

於是,稍加思索後,張元林故作一臉佩服的說道:

“可以啊,賈東旭,沒想到你這麼聰明,能想到這種快速賺錢的法子,我不得不佩服你啊!”

說完,張元林對賈東旭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突然受到一生之敵的誇獎,直接把賈東旭給整不會了。

在賈東旭心裡,他和張元林之間的奪妻之仇不共戴天,這輩子都別想好。

可這突然一下子受到誇獎,賈東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然後鬼使神差的就承認了。

“咳咳,沒錯,這就是我想出來的主意,哼,張元林你可別覺得自己最聰明,以後你最好都老實點,不然有你服輸的時候!”

張元林說完話就在仔細觀察許大茂的神情變化,他知道賈東旭腦子不好使,不可能想出這麼好的點子,所以這個主意大機率是許大茂琢磨出來的。

所以,想要讓他們倆一大早的就鬧心,最好的辦法除了告訴他們真實情況,那就只剩讓他們倆起內訌了!

只是一點小小的計謀,張元林就能輕而易舉的達成自己的目的。

事實上張元林的計劃施行的很不錯,他一直關注著許大茂的表情變化,在發現他臉上得意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後,就知道這事兒成了。

尤其是賈東旭主動承認這就是他想出的主意時,許大茂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

但這還不夠,張元林又適時的加了把火。

“許大茂,這你就得多跟賈東旭學學了,雖然你是我們這一年齡段當中最小的,但這種事兒和腦子有關,和年紀沒關係,你看我就沒想出這麼好的點子來,好好幹吧,賺錢啥的不重要,關鍵是你得跟賈東旭學習怎麼動腦子!”

說完,張元林就騎上車準備離開。

反正不準備加入他們,拱完火就跑,簡直不要太刺激!

張元林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等許大茂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騎出去了好幾米遠。

然後,張元林就聽到許大茂氣急敗壞在身後大喊。

“不是,這分明是我想出來的點子啊,關賈東旭什麼事兒,腦子好使的人是我,不是他!”

張元林沒有回頭,也假裝沒有聽清許大茂說的話,而是揮手說道:

“走了,有事兒等下了班再說吧!”

但實際上張元林正憋著笑呢,當然不能回頭,這一轉頭不就破功了麼?

接著耳邊就傳來了許大茂大聲對賈東旭發出的質問。

“賈東旭,你為什麼不說實話,你怎麼好意思承認是自己想出來的,你要臉嗎?”

緊跟著就傳來賈東旭的大聲反駁。

“這個點子分明是我們一起想出來的,怎麼能算你一個人的功勞呢,許大茂,我可警告你別貪心啊,這事兒都是我們一人一半的,誰也別想全佔了去!”

許大茂聽到後,當即氣的跳腳,說話聲音都大了幾分。

“你放屁!這個點子就是我想的,是你說想多做點生意,求我想想辦法,這事兒你必須說清楚,不然沒完!”

賈東旭當然也大聲的進行了回應,不過張元林已經騎遠了,聽不清說話的內容。

就這樣,張元林又收穫了大好心情,樂呵呵的開啟今天的清閒工作。

在張元林走後,賈東旭還在和許大茂激烈的爭執著。

如果是早些時候,周圍一定有很多圍觀的吃瓜群眾。

但這個時候已經到了點卯的時候,誰會為了吃瓜被扣工資呢?

於是,賈東旭逐漸發現了不對勁,他發現任由自己喊的面紅耳赤,身邊愣是沒有一個人。

“完了!我又錯過了點卯!”

“許大茂,都是你,害我又扣工資,這得算在你頭上!”

說完,賈東旭撒丫子狂奔,點卯錯過了沒辦法,但他還得去看一看今天的生產任務,要是簡單也就算了,可如果和昨天一樣複雜,今天又將是痛苦難熬的一天!

見賈東旭離開,許大茂卻不服氣的說道:

“憑什麼算我頭上,明明是你自己不要臉搶我功勞,我還沒讓你賠錢呢!”

“嘿!有種別跑啊,我們繼續掰扯清楚!”

“跑跑跑,你跑說明你認輸了,我們倆肯定是我最聰明!”

本來吧,許大茂也不是那麼衝動的人,他不像傻柱那麼容易被刺激到,也不像賈東旭腦子轉不過彎來,可誰讓對方是張元林呢?

既然是張元林說的話,許大茂就不願這麼算了,因為張元林是大院裡最亮眼的那個人,也是同齡人當中最優秀的,或許大家嘴上都不服氣,可心裡不得不服。

許大茂也是如此,他眼睜睜的看著張元林娶到了讓人眼紅的媳婦,過上讓人眼饞的日子,還經常懟的三位大爺都退避三舍,就這樣的人,他居然誇賈東旭聰明,這能忍嗎?

關鍵是張元林讓許大茂跟著賈東旭好好學,這傷害不高,侮辱性極大啊!

所以許大茂忍不住了,他必須揭竿而起,和自己才合作還沒半小時的合夥人鬧了起來。

反正許大茂不擔心賈東旭會發脾氣放棄合作,因為賈東旭除了他,不會再有其他的人選。

找傻柱?

賈東旭怕不是沒被揍夠,皮又癢了。

找張元林?

人家都已經聽說了要單幹,根本沒有合作的意思。

再說張元林也是幹活能手,他和賈東旭都是幹活的人,缺的就是一個能幫忙迅速推廣接單的,那必須是自己這個能進宣傳部的人最合適啊!

不過收入分成必須得再重新談一談了,總之不能讓賈東旭佔了自己的便宜!

殊不知,許大茂本來有機會不蹚這趟渾水的,可他們倆鬧歸鬧,還想繼續合作賺錢,這無疑是在繼續往火坑裡跳。

連張元林都攔不住的事兒,這純純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

來到研發車間,張元林就看到二十名工程師都在專心致志的工作。

他們把基礎任務進行最後的收尾工作,然後就是把圖紙送到試驗車間生產,接著組裝起來就完事。

所以張元林說今天是清閒的一天,因為他沒啥任務了,也沒什麼可指導的。

最後一步,核心凸輪都搞出來了,現在只等順利組裝,然後進行通電試驗即可。

現場每一位工程師都在認真忙活,再把一張張做過最後確認的圖紙送到隔壁車間去生產。

張元林閒來無事,就是到處轉悠,他沒有再關注手裡的這個專案,而是在整個研發車間閒逛起來。

在這個閒雜人等不準入內,甚至都不準過分接近的地方,張元林看到了業內目前的技術巔峰。

老舊的設計,老舊的動力機構,老舊的電機,老舊的模具製造,老舊的精度測量,一切的一切在張元林眼裡都是讓人提不起興趣的東西。

可越是如此,張元林反而越興奮。

因為這都是可以改變的,這就是一盤浩大的棋局,而張元林要操控著棋局與全世界博弈。

“嘿,您的外掛已到賬,請注意查收!”

張元林在心裡暗道了這麼一句,然後結束了閒逛。

他這句話可不是對自己說的,而是對自己的國說的。

一個人玩多沒意思啊,要拉著大家一起才熱鬧!

現在是拉著周圍的人一起,將來拉著四九城一起,然後拉著全國一起,最後就拉著全世界一起。

重活一世總得玩點新花樣不是,要不然重新折騰的意義何在?

閒逛結束後,張元林又回到工程師之間,看他們有沒有遇到什麼問題。

發現一切都很順利,已經開始為一會兒的除錯和測試做準備工作時,閒不住的張元林決定去隔壁試驗車間轉一轉。

反正一會兒都要過去的,東西在隔壁生產,當然也在隔壁車間組裝,這又不是部分零件,要拿到研發車間去琢磨,都已經是一個整體了,當然是留在試驗車間通電做各項測試。

出門右拐,沒走兩步就到了,這裡同樣有保衛員把守,張元林給出證件驗明身份就被放行。

不過張元林察覺到兩名保衛員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詫異和驚訝,好像是他們在震驚於自己的年輕與優秀。

大家同為年輕人,雖然都參與了這個專案,只是你在室內搞研究,業內希望,我們在室外看大門,風吹日曬。

這差距,屬實讓人羨慕嫉妒啊!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張元林的真實身份只是個機修工,否則他們會更加震驚。

一進試驗車間,張元林就聽到了熟悉的機器轟鳴聲和鐵具敲打聲。

這年頭國內的工業生產還屬於半自動狀態,也就是人工加機器同步或者交互進行,反正還沒辦法完全脫離人工。

像車床,銑床,鑽床,磨床等等,一系列的裝置都離不開工人手把手的去操作。

如果張元林告訴現在的工人以後有數控加工,只需要裝夾胚料對好刀,完事把裝置門一關,接著在電腦上一頓操作,再傳輸程式按下迴圈啟動就能自動加工一整套工序,估計這些工人會認為張元林白日做夢,說的是天方夜譚。

所以說,這時代上的理念差距,就是張元林都沒辦法處理。

不管沒關係,張元林算是行動派,有些話不必多說,幹就完事了。

走在試驗車間,聽著耳邊傳來的各種聲響,張元林居然有些不太適應。

“嘿,在安安靜靜的研發車間待久了,重新回到工作車間還真有點不習慣吶!”

之前幹機修工的時候,隨便去一個車間都是嘈雜的,耳朵裡全是轟隆隆的裝置運轉聲音,要是剛好做事的邊上是老式機床,那個噪音會更大。

“所以啊,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是真沒說錯,說老實話,我還真有一種呆在研發車間不走的想法。”

但這也就是張元林的隨口感慨,他還得拉著全世界一起玩呢,可不能沉迷於現在的享受。

背著手,張元林就這麼到處閒逛著,這裡正在進行很多批次的生產任務,都是從研發車間送過來的圖紙。

很快張元林就發現了自己的專案零件圖,它們正在老裝置的基礎上進行改造加工。

緊接著,張元林看到了六張熟悉的面孔。

嘿,冤家路窄啊這是,事情突然就變得有趣起來了!

這一刻,張元林玩心大起。

反正接下來就是等試驗機的各個零部件順利下線並組裝,既然沒事兒,那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找點樂子先。

於是張元林選擇不主動搭話,還表現出一副沒注意到他們的樣子。

目光四處張望,可餘光卻時刻注意著那六名被懲罰到試驗車間當操作工的工程師們。

大家都不是瞎子,張元林這麼一個大活人跟逛菜場似的逛到了眼前,立馬就被這六名工程師注意到了。

在試驗車間當操作工誰都是火急火燎,滿頭大汗的幹活,可沒人能這麼氣定神閒的瞎晃悠。

所以不僅是這六名工程師,周圍的操作工也注意到了張元林,只是他們不認識張元林,稍微看一眼就繼續幹活了。

可這六名工程師卻沒辦法保持澹定,他們看到張元林就想到之前裝比未遂被當眾打臉的丟人往事。

而且這事兒就發生在三天前,他們必須記憶猶新。

於是眼看著張元林靠近了,他們紛紛選擇低頭,生怕被張元林注意到。

但張元林就是刻意往他們身邊靠,然後還表現出一副不是隨便逛逛,沒有故意的樣子。

也就是沒有攝像機記錄下來,不然張元林都想回放看看自己的演技是否真的到位。

嘿,現在多練練,以後進軍演藝圈,拿個影帝玩玩也不是不行啊!

三百六十行,各有各的趣味在裡頭,要是機會合適,張元林真不介意都去體驗一番。

有錢能使鬼推磨,也能滿足各種個人所需,更何況這是正經需求,怎麼就不行了呢?

想想未來某位老師還能在電影裡力戰一群武打明星,過一把武俠癮呢,自己這邊有真演技線上,再加上超能力,滿足個人願望的同時再混個影帝也不過分吧?

然後等走向世界時再搞個小金人回來也不是不可以,既然要玩兒,追求的就是不一樣的體驗和趣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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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張元林已經距離這六人不足三五米的距離了。

他們被罰過來當操作工,可實際上幹的並不是操作裝置的事兒,還是當搬運工,幹的是體力活兒。

不用想,這肯定是當年被他們欺負過的操作工展開的報復行為。

比如分揀不同尺寸的備料,抬走成品,裝夾配料等等,就像現在,他們正六人合力抬著一塊鐵料,準備裝夾到工作臺上。

但張元林的到來讓他們手忙腳亂,一邊抬起來了,一邊在躲,慢慢的,這六個人被迫離開原來的站位,甚至徹底放棄了幹活,準備躲到張元林離開再說。

可試驗車間哪個專案不是趕著做測試的,他們這一躲,直接讓相應的小組長發起了火。

“人呢?我刀都裝好了,怎麼工作臺上還是空的,都躲哪兒去了,趕緊滾回來上料!”

小組長這一嗓子吼的車間裡不少人探頭觀望,也讓那六名試圖躲避張元林的工程師再次當場社死。

地方就這麼大,小組長可不像張元林故意裝看不見,幾步就走到那六人的面前,大聲訓斥起來。

“才三天就偷懶,還當你們是工程師呢?告訴你們吧,要麼這份工作別幹了,要麼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幹活,這是楊廠長交代的事情,誰來也不好使!”

這個時候,張元林要是再裝看不見就不禮貌了,眼睛不好沒關係,耳朵總不能再有問題吧?

於是,張元林緩緩轉過身去,看向了那六張熟悉的面孔。

然後就看到這六名工程師全都身子微彎,低著頭,恨不得把臉都埋到地上去。

張元林尋思這差不多就得了,玩歸玩,鬧歸鬧,耽誤了別人的工作進度確實不太好。

主要是這些人幹的不是生產任務,而是專案試驗,他們這邊慢了,研發車間那邊也會跟著受到影響。

於是,張元林的眼睛突然明亮了起來,還笑著打起了招呼。

“嘿,這不是前輩們嗎,正巧啊,咱們又見面了!”

可沒人理會張元林,因為他們被小組長訓斥著去幹活了,當然沒工夫回應。

但這也側面驗證了他們的羞愧和自卑,都不敢和張元林正面說話。

然而這還不算完,在張元林話音落下後沒多久,大部隊來了,二十名工程師齊齊帶著最終版本的圖紙來到試驗車間。

他們一進門就找張元林,於是自然而然的聚集到了張元林的身邊,也把那六名工程師圍了個水洩不通。

很快,工程師們也發現了曾經的同事,有人面無表情,但眼神裡的鄙夷都要溢位來了,也有人一副看戲的模樣,估計平時也喜歡八卦,還有人直接打招呼,這多少有點火上澆油的感覺。

既然是同事之間打招呼,那稱呼上必須到位啊,得附和工程師的身份不是?

於是,周圍的操作工們就這麼聽著一群工程師對著六名操作工喊著工程師才能享受的稱謂,一個個都來了興趣。

老操作工是知道真實情況的,但新來不久的操作工還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試驗車間很大,工位也很多,然後事情只發生了三天,在忙碌的情況下不可能一下子就人盡皆知。

不過這群工程師們的一波操作,直接讓那六名受到處罰的工程師們體驗了什麼叫做人生當中最極限的社死。

他們原以為淪落到當操作工被老操作工們報復已經很慘了,結果現在他們被一大群操組工圍觀看熱鬧,身為工程師被操作工當猴看,他們都想不到還有什麼比這種情況更丟人現眼的。

而此時的張元林已經後退一步,隱入人群,深藏功與名。

開玩笑,我就打了聲招呼,後來是你們的同事引來了這麼多人的目光,總不至於這事兒都要算在我頭上吧?

就這樣,張元林親眼看著那六名工程師臉色通紅的彷彿是豬肝一樣,內心裡最後一點身為工程師的倔強與驕傲怕是已經粉粉碎了。

最後,還是被那六名工程師欺負過的操作工,也就是現在的小組長替他們解了圍。

“還愣著幹什麼呢,不想幹了就滾蛋,有的是人想進來,就等著有空位呢!”

隨著小組長這一嗓子吼出來,來找張元林的工程師們識趣的散開,沒有再為難曾經的同事。

主要是二十個人往這裡一站,直接就把路給堵死了,這樣會影響到其他工位幹活,還有就是他們自己也有事兒要幹,可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

徹底教訓了這六名工程師一頓,張元林便和自己的團隊開始加工試驗機的各個零部件。

“終於要開始了,等零部件生產或改造完成,就是組裝成品的時候了!”

雖然這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但不知道為什麼,等目標即將達成的時候,張元林卻沒來由的產生了興奮與激動的情緒。

不過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工程師們,他們的表現比張元林更加明顯,緊緊攥著拳頭的,咬著牙的,繃著臉的,還有來回踱步的。

整體的基本框架其實已經準備好了,那都是一個殼的事兒,只要看得過去就行。

關鍵是核心部分的零部件必須嚴格的按照技術要求來生產,稍有差錯就會影響到整體的運轉和使用,要不然這麼多工程師鉚足勁兒折騰這麼久是為了啥?

要是都想易中海和賈東旭那樣瞎搞,只關注外表,不考慮內部結構的精度和配合度,做的全是豆腐渣工程,那國內的工業水平怕是永遠都發展不起來的。

機器轟鳴,伴隨著刀具切割的聲響,一張又一張的圖紙送到操作工的手裡,又伴隨著成品送回,然後把成品件按照裝配要求進行安裝。

慢慢的,一個空殼裡面漸漸充實起來,也讓工程師們的心懸到了高處。

最後,到了僅剩的幾個核心零部件,其中就有凸輪。

由於車床可加工的東西有限,因此銑床就顯得不可或缺了,但銑床的操作會更加考驗技術,因為需要兩抽聯動,關乎到插補運動的誤差,一個沒操作好就會改變切割路線,誤差就不說了,連整體的形狀都會發生偏移。

要是方方正正的東西也就算了,直接拉到底就完事,可偏偏有個凸輪在,這是有曲率的東西,純靠手動加工就非常考驗操作工的技術水平了。

張元林過來也就是為了盯著凸輪的加工過程,這也是他最擔心的東西。

如果是數控機床就不存在這種情況,因為電腦操控比人類的手動操控精準太多,只要程式沒問題,機床沒問題,最後的成品就不會有問題。

終於,輪到了加工凸輪,每一個工程師都屏氣凝神,生怕自己發出的聲響會影響操作工的操作。

可他們越是如此,操作工就越緊張,而且還是操作工這種很難加工的東西,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就滿頭大汗,精神方面也高度緊張。

面對這種情況,張元林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樣下去還做個屁啊,肯定上一次失敗一次,浪費材料不說,人的心態越來越崩,這還怎麼幹活?

眼看著經驗豐富的老操作工連續失敗了三次,張元林險些就衝上去自己動手了,但他還是忍住了,因為還沒到最後,自己總得再給對方一些機會。

自己是機修工,不是操作工,不到萬不得已,張元林也確實不想出手。

不過非要出手張元林也是有理由的,我機修工啊,經驗豐富啊,大小裝置都修過,手穩的很啊,那我切割一個凸輪也沒啥毛病吧?

要實在不行,我只能象徵性的浪費幾塊材料了,總之,有我張元林做保底,問題不大!

……

與此同時。

楊廠長正在專心辦公,審批檔案。

作為一個單位的一把手,楊廠長的事兒很多,尤其是到了公休日的前一天,日常要忙的事情直接翻倍。

因為楊廠長不僅要完成當天的工作,還得為下個禮拜的生產計劃做準備,比如開會,比如動員,比如確定人員,材料,裝置工具等,要確保生產任務不能落下。

還有就是對接上頭下發的紅頭文件,按照指令去做事,要保證服從命令且� ��格執行。

當然也有各大股東的一些要求,楊廠長同樣得放在心上,畢竟工資是他們發的,必須得顧上。

眼看著臨近午飯,楊廠長放下手中的檔案和筆,揉了揉太陽穴,然後起身活動了一下,準備吃過飯繼續工作。

這時房門被敲響,隨著楊廠長一聲“請進”,結果是秘書走了進來。

“怎麼,臨時又有什麼任務或要求嗎?”

楊廠長下意識的認為是上頭來了通知,但秘書搖了搖頭,然後面色古怪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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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廠長,不是有新通知,而是咱們廠有領導到訪,全是各大單位的一把手,都在隔壁會議室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