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熙說道：“這些，你跟邱大哥說過嗎？”
王文武搖搖頭，又點點頭，說道：“說過，但邱大哥不信，是RB工程師搞的鬼。”
舒錦熙疑惑道：“我覺得挺有道理的，怎麼會不信。”
愛琴在一旁也是點頭，“為什麼不信呢？”
王文武看向兩人說道：“還能因為什麼呢，那RB人來了這麼久沒出過一點事，而且這事也不是在生產事故，所以沒點懷疑。”
愛琴說道：“邱大哥，說的也有道理啊，是材料出來問題，跟工程師沒關係啊！”
王文武看著舒錦熙可能也是這麼想的，於是說道：“邱大哥，他們可是不懂工藝，不知道標準的，是什麼全是RB工程師在說，他說合格就合格，就算是有問題，邱大哥能看得出來嗎？，大問題可能可以，但就是一點點但只有一點點，就可以讓工廠生產不出了合格的產品，邱大哥他們看得出來嗎？”
舒錦熙和愛琴也是一陣沉默。舒錦熙最後說道：“就沒有辦法嗎？”
王文武嘆了口氣，“我又有什麼辦法呢，別說東家了，就是邱大哥都不信。”
舒錦熙繼續說道：“你就這麼看著嗎？”
王文武激動的說道：“我除了看著，你覺得我還能做什麼？去死諫嗎？”
愛琴聽到這裡，急忙說道：“爺，爺，你別聽她的，這是人家自己的產業，再說爺您不是都說了嗎，他們不信咱，咱又有什麼辦法呢！”
舒錦熙對愛琴說道：“你懂什麼，東家的廠子可不小，好幾百號人啊，”
愛琴說道：“那又怎麼樣，爺又不是沒有提醒，他們不聽，你難道真要爺去死諫嗎？”
王文武見快要吵出火，趕忙說道：“好了，不要吵了，錦熙你不要說，我知道東家廠子完蛋的後果。東家的廠子是家族制企業，也就邱大哥那樣跟了幾代的說話都不一定有用，更何況我呢。”
舒錦熙急忙說道：“爺，你都說了是外人在搞鬼，你不能找出來嗎？”
王文武看向舒錦熙：“我怎麼找，東家那不給支援，我怎麼找得出，在說了，我也不懂技術，我其實和邱大哥他們沒有太大的區別。”
舒錦熙說道：“怎麼會呢，爺，你一定能找出來的。”
王文武說道：“怎麼找，邱大哥都說了，流程文書沒有一點問題，有問題的只能是那RB工程師欺負我們不懂技術，把壞的說成好的，你能怎麼辦。”
愛琴見王文武聲音越來越大，趕忙對舒錦熙說道：“大太太，爺也沒有辦法，你想要爺幹什麼呢？”
舒錦熙坐下說道：“我，我，只是不想要廠子就這樣垮了，中國能有個這麼大的廠子不容易。”
愛琴指責道：“又不是自家的廠子，你管它那麼多幹嘛呢？怕是讀書讀傻了。”
王文武趕緊攔下，別讓愛琴繼續說道：“你覺得中國是靠幾個廠子就能救活的嗎？就東家那個廠子沒這麼回事，過幾年光景，也會完蛋。”
舒錦熙一臉震驚的看向王文武，“爺，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已經回本了嗎，剩下不都是賺的嗎？”
王文武看到愛琴也是一臉神奇的樣子，不過可能是看八卦的樣子。
王文武開口解釋道：“有兩個方面的原因，一個是管理，公司分為兩部分，一部分為文場，主要是人事，記賬，還有文書工作，還有一部分為武場，主要負責裝機，試驗等技術部分。這種設定最後就造成了武場總工頭握有實權，原料採購和工人聘用幾乎都由武場決定，招工任用親信，打罵工人，剋扣工資成了平常事。”
舒錦熙和愛琴聽到這是一臉不可思議，舒錦熙問道：“那連東家都不行嗎？”
愛琴跟著說道：“對呀，東家自己的廠，招什麼人都不能決定嗎？”
王文武說道：“如果的文場的還好說，但要是關於武場就沒那麼容易了，去年快過年的時候，我去給邱大哥拜年，順路接錦熙回來，邱大哥跟我說了這麼一件事。”
舒錦熙和愛琴連聲說道：“是什麼事啊，爺。”“爺，發生了什麼？”
王文武看舒錦熙和愛琴一臉八卦的看向自己，舒錦熙也是一心關心八卦的樣子。
王文武繼續說道：“東家曾經想對企業進行改革，增加技術人員，但是居然被武場總工頭扇動工人毆打技術員，導致企業停工。所以東家擴建工廠，也有另外起爐灶的意思。”
舒錦熙說道：“那按爺的說的，東家，不是只負責出錢了嗎，工廠裡的說話都不算數。”
王文武說道：“文場還好，但東家都招的是些什麼人呢。”
愛琴興奮的問道：“爺，東家都招些什麼人啊？”
王文武看向愛琴說道：“還能是什麼人，自己家的親戚，和跟了幾代人的老夥計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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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琴疑惑是說道：“不招這樣的，那爺，您說應該招什麼人。”
舒錦熙說道：“是不是，要唯才是舉！”
王文武繼續說道：“舒錦熙只說對了一半。”
舒錦熙和愛琴相互看著對方說道：“一半？”
“對，就是一半。”
愛琴著急的說道：“爺，還有一半是什麼？”
王文武看向愛琴說道：“你不要急，在這之前，你們就要明白什麼是公司化，簡單的說就是實行徹底的所有權與經營權分離的原則，就可以提高了公司的管理水平。”
舒錦熙問道：“爺的意思，不跟請掌櫃一樣的嗎？”愛琴也回過神來，連連點頭。
王文武沒好氣的說道：“你們是沒聽清嗎，我說的是徹底的所有權與經營權分離，就是說東家找到合適的就不要插手了，你們這有幾個做得到？”
愛琴不屑的說道：“怎麼可能，自己的全部身價交給個外人，怎麼可能？”
舒錦熙點頭說道：“確實，按你這樣說，還真沒人能做到。這萬一要是這人吃裡扒外的，不虧大了嗎？”
王文武說道：“這不跟國家一樣嗎，開國皇帝英明神武，越往後就越不行，開廠子不也一樣嗎，老東家英明神武，兒子就是個混蛋，敗家玩意，就城東的陳記油坊不就這樣嗎？那小子是一片瓦，一寸地都沒給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