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不知道膝枕還有臉朝下的！”
涼冰跪坐在床上，而陳陌臉朝下的將頭埋在柔軟的黑絲大腿上，噴吐出的熱氣，讓涼冰霞飛雙頰。
要不是為了那把必中的手槍，她才不會被這小兔崽子這樣佔便宜呢！
“你丫別噴氣行不？！”
“這是正常的呼吸。”
涼冰：“…………”
要不是打不過你，我絕逼要抽死你丫的。
“小兔崽子，你到底是哪來的？你這麼強大，在已知宇宙不可能一點訊息都沒有。”
反正待著也是待著，倒不如套出點話。
“你猜？”
我猜你奶奶個腿啊！我要是能猜到，我還問你？
“不說算了。話說你這麼強大，直接去攻打梅洛天庭怎麼樣？讓那群碧池直接躥稀，咱們就可以兵不血刃了。”
陳陌翻過身體，枕著兩雙白皙細膩的大腿，目光越過兩座山峰，凝視著那張完美的臉。
“涼冰，我發現那些所謂的惡魔，一點都不理解所謂的自由與墮落。”
“你丫什麼意思？”
陳陌說：“我看過你們發展史，發現惡魔的文明起源於坤薩。這個文明之所以能發展起來，是因為你強行轉化他們的基因，讓他們獲得了強大的力量。”
“照比凱莎那個碧池的強權主義，這不好嗎？”
“他們信仰的是你，而非墮落與自由。而你自己，也並非墮落與自由的實踐者。你一邊宣揚著自由，讚美著自由，卻又在侵略他人的自由。”
涼冰不服了，“我怎麼侵略他人的自由了？”
“你降臨那天，想用一個男人的生命轉化成惡魔，這不是侵略他人的自由嗎？”
“我那是帶領他進化。”涼冰說。
“他同意了？”
“……沒。”
涼冰瞥過頭，不服氣的承認了。
“再說墮落。我感覺你們惡魔一點也不墮落，至少惡魔一號上的惡魔，大部分都不這樣。”
涼冰宛若看白痴一樣瞪著陳陌，“廢話，他們要像是你說的那樣墮落，連我的惡魔一號都上不了。”
“你看，你自己都承認了，秩序和約束造就強者，真正的墮落者們連你的惡魔一號都上不了。”
涼冰嬌俏嫵媚的臉頰頓時青一陣白一陣，感覺陳陌的話很彆扭，但就是不知道怎麼反駁。
“那也總比凱莎所謂的正義秩序強吧，因為她們的存在，整個宇宙的科技，兩萬年都不沒怎麼突破。”涼冰橫眉冷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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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凱莎的正義秩序的確延後了宇宙的發展，但你的墮落和自由真的能推動宇宙的發展嗎？真正推動科技發展的是戰爭，如果你想要戰爭，還不如宣佈自己的主張是弱肉強食呢？”
“我…………”
見涼冰啞口無言，陳陌坐了起來，微笑著說道：“所以，承認吧，女王，你所追求的根本就是一片虛無。”
涼冰眼睛瞪得像個銅鈴，神色突然變得凝重而慌亂起來。
“不可能，墮落與自由的思想是我研究虛空後得到的完美的理論和思想。”
感覺自己的話站不住腳跟，涼冰反守為攻。
“那你呢？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同意我的墮落與自由思想，你真的同意嗎？那你來當這個主神又會怎麼當呢？”
見涼冰如此氣急敗壞，陳陌內心倍感愉悅。
涼冰這種幾萬年的大神，身體上的折磨和羞辱已經無法讓她們露出悔恨、無可奈何的表情，唯有從心理層面才行。
“我？其實我對於你的思想並不感冒，之所以同意，是因為遵循它能給我帶來實際效益而已。”
“實際效益？”
“比如我喜歡沉溺於遊戲無法自拔，這是墮落；我喜歡將自己的想法強加於他人身上，無關他人想法，這也是墮落…………只要有個理由能讓我做這些，我都什麼思想都能遵守。”
陳陌繼續說道：“如果我真正意義上遵守墮落與自由的思想，我就會讓全世界的人都墮落，來滿足我內心的愉悅。”
涼冰聽後，內心一驚，“你丫玩的竟然這麼變態？”
“這不是變態，是我信仰這個思想應該做的事情。天使信仰正義秩序，並且嚴格執行；而惡魔信仰墮落與自由，我卻看不到他們執行任何有關這個思想上的行動。”
涼冰好奇的問了一句，“比如……”
“比如把這個星球的人類拉入墮落的深淵。”
陳陌饒有興趣地說：“天使在外四處宣揚正義，而你們惡魔中好像只有你在宣揚墮落與自由。而且你宣揚的方式簡單粗糙，就是給他們力量。”
“當一個人的心智匹配不上自身所擁有的力量時，就會被力量所控，也就是德不配位，也會造成所謂的墮落。”
“你這麼做，其實也是在宣揚墮落。只不過相比於天使，她們是先講解自己的思想，然後再問你加不加入；而你是直接給他們力量，讓他們被動的墜入墮落的深淵。”
“這樣也就導致，你只有所謂的墮落與自由這個口號，而沒有行動綱領和內在核心。”
“殊不知，那些人是被你強行拖入進去的，他們終其一生都不會認真的去理解墮落與自由。只會是你給我力量，我聽你的話；你不給，我就不聽。”
“綜上所述，墮落與自由不過是空口白話，你並沒有所謂的思想上的追隨者。惡魔一號上的這些惡魔，不過是你的戰友，你的兄弟，而非信徒。”
陳陌的話越來越犀利，而涼冰雙手抱頭，童孔震顫，嘴中呢喃著：“不可能，不可能，我所堅信的不是空口白話，是我的上千年研究得出來的結果。”
“結果是什麼？”
“當然是墮落與自由啊！”涼冰失聲嘶吼。
“墮落？自由？從哲學角度上的確有研究的價值，但你用科學研究出的結果是哲學？不覺得荒唐嗎？”
陳陌凜然一笑，嘴角勾勒出一抹愉悅的笑容。
沒錯，就是這樣，崩潰吧，露出醜態吧。
取悅我吧！
“卡爾研究虛空上萬年，所得出的結果應該都是基於科學的存在，你的呢？基於哲學？不覺得可笑嗎？你研究出一個長達萬年的笑話？”
陳陌冷笑道：“你到不如說，只有這麼做才能找到對抗虛空的辦法。”
“對……對…………不對，我……不是……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涼冰內心開始動搖，表情逐漸趨於崩壞，她氣急敗壞的朝著陳陌攻擊。
而陳陌巋然不動，金光自發的迸射而出，耀眼奪目。
光芒猶如刺破虛偽的利刃，刺痛她的心臟，落在她的皮膚上，宛若被開水燙了一下似的，疼的她大叫。
她要離開這裡！
涼冰轉瞬間消失在此地，只留下一臉愉悅的陳陌。
“精神壓制這個技能真是強啊，竟然讓一個三萬年的老女人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