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十一雖然感覺白雲飛很可怕，很猜不透。但他畢竟已經是上河居的老客人了。所以規矩和門路都還是很懂的，也知道她不會輕易處理掉自己。
只談生意，不談風月，這便是安全。
所以，武十一既沒有問先前那大閘蟹問白雲飛到底買了什麼樣的軀殼，也不為黑鼻頭的老貓求情。
他只是講自己的事情道：“我找你，是為了打聽個事兒。”
“哦！那就是想問我買資訊咯！”白雲飛伸手便道，“一百顆妖丹。”
武十一聞言咋舌：“你咋不去搶呢？”
“以前確實幹過這生意，但不能可持續發展。”
白雲飛給了武十一一個相當之無法辯駁的回答。也讓武十一見識了賣方市場的可怕。
“好吧！”武十一將無量神識裡的一百顆小妖丹拿出來。
但是並沒有著急給她。
“東西你看見了。但是現在還不能給你。”
武十一不想受制於人，所以便說道：“我需要知道你能回答我多少，對我是否有用。否則的話，這丹藥可到不了你手上。”
“成！”白雲飛頗為自信地點頭。言辭間，顯然也是退了一步的。
兩個商量完畢，武十一便將劉香香送給自己的約會符籙取出來，交給白雲飛。
而後，他問這女妖精道：“這符籙是什麼來歷。什麼樣的人會使用。我想知道。”
“哦？”白雲飛望著這符籙，略微思考。
而後，她說道：“這是歡喜門的瞬移符。”
“歡喜門？”武十一聽了這介紹，感覺好陌生。
因此，他又問道：“什麼是個歡喜門？”
對問，白雲飛照例先吸了一個菸圈出來。而後才蹺起二郎腿，繼續講述道：“按說，這個門派已經消失了一百多年了…告訴你也無妨…知道西方佛國嗎？”
“這，”武十一雖然點了點頭，但是口中卻道，“我只是聽說那是西方的一個國家，是佛陀的世界。”
據說，這個國家位於一片叫做南贍部洲的大陸上。其人喜愛樂善，少生殺戮。是天堂一般的善地。故而又稱西方極樂世界。
但因為這個地方距離東洲大陸太遠，所以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恐怕很少有人知道。
武十一聽白雲飛提起這西方佛國，便想當然道：“歡喜門，就是從西方佛國傳來的門派？”
“對！”白雲飛點頭，隨後又才繼續講述起了有關於歡喜門的事情。
原來，這歡喜門是西方佛國的一個修煉分支。信奉的是男女雙修，共同精進。
在他們的教義中，男子代表佛法，女子代表智慧，只有以智慧去解讀佛法，才能達到涅槃境界。
不過具體怎麼解讀…這就因人而異了。
因為修行的法門很吸引人，模式又創新，所以剛傳到東洲時，一時聚斂了許多的信眾。
但他們這個修煉方法，很容易把持不住。所以往往捨本逐末，因道入魔的人特別多。
也因為因道入魔的人多。所以漸漸地，這歡喜門的名聲就臭了。在之後便和所有沒落的門派一般，經歷了大分化的過程。
分化之後，一心向佛向善的歡喜門改了個名字，叫神愛門。在西南的烏斯地區立了門庭，摒棄了原始的修煉方法，成了正道。
而另外一些克服不住心魔的妖人，則依舊用歡喜門的名義行走於世間。
這些人，融合了道、魔的許多教義和手段，表面看上去幹的是渡人成佛的事情，可實際上幹得卻是傷天害理，陰陽採戰的齷齪勾當。
說完這些，那白雲飛又指著武十一交代給她的符籙道：“歡喜門的人會同時使用道術和佛法。雖然都不很精通。但用來瞬移、結界還是沒問題的。而你帶給我的這道符籙，正就是他們歡喜門獨有的瞬移符咒。”
“額。”武十一點頭同時又好奇地問，“我依舊不懂，你從哪兒看出這符籙是歡喜門的呢？你不是也給過我一道瞬移符籙？莫非…”
“別胡思亂想！我給你的是封印了佛法的道門轉運符。原理不一樣！”白雲飛用嚴厲的口氣警告武十一，並又講道，“歡喜門寫符籙的用具是很特殊的。因為它用的是…女人身上特有的一種血。”
“女人身上特有？”武十一撓頭，“啥意思？”
“啥意思自己領會去！再問得加錢。”白雲飛說完，勐吸菸槍。
聽到這裡，武十一大概明白了，也越發明白為什麼蠻王牛大力那一夥人被拖走的時候，會是那種表情。
這白蓮會，儼然就是脫胎於歡喜門的一個妖道組織，典型的掛羊頭，賣狗頭的行為。
如果只是一般的小邪門，武十一懶得管。
但這個邪門實在不小。
透過各種運作，它已然成為了一個寄生在義軍軀體裡的巨大毒瘤。在利用義軍的鮮血來滋養自己。
如果不管，劉伯庸、王頭七那幫人肯定沒有好果汁吃。
武十一收回那道符籙。
而後，他又問白雲飛道：“那這個門派的弱點是什麼？我遇見這些人，該怎麼對付？”
對問，白雲飛一抬煙桿，回答：“這是另外一個問題。想讓我回答，先把上一個問題的錢結算清楚。”
“財迷！”武十一把那一百粒妖丹丟給她。隨後又講述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當然！”白雲飛讓黑鼻頭老貓把東西收起來。而後才又告訴武十一道，“想要贏那歡喜門裡的人，有內、外兩種方式。一種內的，就是‘內破法’。具體怎麼運作，你們男人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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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懂的那種？”武十一搖了搖頭，“不行不行。我是焚妖童子，有守宮砂。我幹不了那個。”
“那就只能第二種了。”白雲飛告訴武十一道，“這第二種，就是請咒法。”
“咒法？”武十一聽了這個後，感覺很新鮮。
旋即便又細問道：“啥是咒法？又該怎麼用？”
對問，白雲飛回答：“對不起這位客人，再往下問，你就得續費了。關於續費這個問題，我建議你選上河居‘一問三答’豪華套餐。只需要三百妖丹。更實惠不說，臨了還有贈禮和抽獎…”
“…”武十一聽了白雲飛的推介，整個人都木然了。
她上輩子是推銷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