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讓主人看看你的兔子胎記吧？”武十一望著帶著鐐銬，半跪在地上，滿眼霞暈的梅妃，笑道，“紅兔子的那只。我想看看它還在不在。”
梅妃聽了武十一的要求，一時有些躊躇。畢竟，她好歹也是一個貴妃。
雖然已經認武十一做主人了。
雖然也被武十一吃過仙丹什麼的。
雖然也為武十一唱過小曲兒，撫過蕭。
雖然差一點兒就屈服了。
但她畢竟還沒有完全屈服。
而且梅妃極其費解。因為她生長兔子胎記的那地方從未給他展示過，這武十一又怎麼會知道。
“娘娘。這是還不習慣呢？”
對問，梅妃忐忑了片刻。而後，她本能的矜持終究是驅使她點了點頭。並回答：“是，有那麼一點兒。”
武十一見梅妃應答，心裡有些小失望。不過倒是不意外。
畢竟，“十五年前”的梅妃一開始也是不願意的。
但後來過了一個時辰，她就求著武十一讓他看了…
梅妃的拒絕，反而讓武十一起了另外的一番好奇。
於是，武十一走到梅妃身邊，伸出手，輕輕將梅妃的臉託了起來。
梅妃沒有拒絕，也沒有迎合。
一面，因為她喜歡那種被人捧的，溫暖而安全的感覺。
另一方面，他還是有些放不下妃子的架子。她最後的尊嚴。
武十一望著梅妃那糾結的小表情，特別想笑。
在這樣的距離上，梅妃娘娘的那些小心思，其實都被武十一猜的清清楚楚了。
於是，他又說道：“既然梅妃娘娘不讓我看你身上的小紅兔子，那我就不看了。”
梅妃聞言，臉上沒有欣喜，卻劃過失望。
那表情彷彿在說：你就不能堅持一下嗎？或者和以前那般主動一點兒。用用強什麼的？我會配合，會屈服的。
不過，梅妃的失望沒有持續多久。
武十一用一隻手輕輕的攬住了她。
而後，他在這尹人的耳邊笑著說道：“既然不讓我看你的小紅，那讓我看一些別的東西總可以吧？”
“看別的？”梅妃聞言，眼神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她問道，“什，什麼？”
武十一笑著，將梅妃從頭到尾，每一個地方的痦子，小痔，斑點，條紋，甚至連內部結構，都說了出來。
而且每說一處，武十一便又壞壞的隔著衣衫，將那些東西生長的地方點出來。
每一下指點，都帶給梅妃中電的異樣。
這是極妙的攻勢。
梅妃在這樣的待遇中，越來越驚，節節敗退。到了最後，她徹底矜持不住了。
“別說了，也別點了！”梅妃慌道，“你，你怎麼把我知道的這麼清楚。你…你有透視眼嗎？”
武十一沒有透視眼。
但武十一是透過現象看見過本質。
“娘娘。我數過。你身上一共有三十七處美麗的斑點。”武十一問梅妃，“你說我數的對嗎？你說我需要進一步驗證一下嗎？”
此時，梅妃的情緒已經被武十一完全帶動起來了。
這個時候，她和十五年前一樣，徹底矜不住了。
“你，你數錯了！”梅妃主動迎上了武十一。
而後，她對他說道：“求主人換個方式，深入的再數一遍。說不定少了，或者多了呢？”
“好吧！”武十一把梅妃輕輕推在那些毛茸茸的獸皮上。
而後，他開始專心的在梅妃身上數痦子。
武十一數數很認真。
他從正面數完了，又繞到背面數，仰著數完，又站起來數。站起來數完，又拽著刑具，把她倒掉著數。
好不容易把外邊的數完了，又忘了具體的統計數次。
完蛋，又得重新數一回。
如此反反覆覆，武十一在梅妃那裡弄了一個多時辰的填空題。
他口算，手算，心算都用了，最後才得出一個答桉。
“三十九個。”武十一最終輕聲告訴身邊的梅妃道，“娘娘比過去多了兩個痔瘡。所以以後要多運動。”
相對於頭腦清晰，還有餘力的武十一，被數的梅妃則很不在狀態。
數數完畢後的梅妃雙目失神，宛如被大火蒸熟，蒸透，蒸爛的蒸茄子。
這時，梅妃徹底被顛覆了。
想她梅妃也是活了三十多歲的人。
但經過這一個多時辰的算數，她才明白，自己上半輩子簡直白活了。
帝君帶給她所有的樂趣加起來，也比不上眼前這焚妖童子的一個時辰。
而且更關鍵的是，為什麼他這麼瞭解自己呢？
就彷彿，他不是第一次在自己這裡做填空題。
但不管怎麼說，梅妃有一件事，卻是非常明白的。
那便是，她再也回不去了。
在梅妃心裡，她對於那個帶給她傷害的宮廷再沒有一丁點兒的留戀了。
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安心的做主人的女人，都是永遠被武十一數下去，數下去，數下去…
於是，梅妃在換過一口氣後，主動向武十一的方向靠了靠。
而後，她懇求道：“主人。以後我跟著你好嗎？”
“…”武十一望著梅妃那秋波淋淋的眼神，也頗有觸動。
他反問道：“宮裡你不想回去了？那些榮華富貴你放得下？”
梅妃聽了武十一的問話，躊躇了半響。
而後她還是搖頭道：“除了鶴光。我什麼都放得下了。”
哎。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武十一望著梅妃那滿含期待的眼睛，越發感覺這內宮的女子其實本性都是很不錯的。
只是，她們被宮廷的爾虞我詐扭曲了太多東西。
所以，武十一感覺她有必要帶給梅妃她想要的生活。
於是，他告訴梅妃道：“放心吧。你想要的東西，我會帶給你的。孩子，富貴，不受欺辱的生活。我都會給你。而且我會讓你受到尊重。做一個堂堂正正的貴妃。而不是在像過去那樣，受盡屈辱。”
“這…”梅妃聽武十一的話，似乎大有殺回皇宮的意思。
於是，她震驚道：“你想回去？你瘋了嗎？現在的你和我一樣是被粘杆處通緝的。你會死的。”
“我不會死。”武十一刮了刮梅妃的鼻子頭，笑著告訴她，“我有手段。既然能把你弄出來。自然有辦法把你弄回去。”
“可還是太難了。”梅妃擔憂的告訴武十一道，“眼下太子權勢熏天。恐怕連帝君都不能左右他的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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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帝君不行。”武十一笑著糾正，“可我不是帝君。我比帝君強多了。娘娘不是剛剛有體會嗎？難道體會的不夠深刻？”
梅妃聽了武十一的話，頓感不妙。
然而，一切都晚了。
武十一又壓了過來。
他告訴她：“既然娘娘沒體學到精髓，那我們便再幫你複習一下填空題吧！”
梅妃非常恐懼，但還是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主人的命令，她再不敢有任何拒絕了。
是日夜，蝙蝠洞裡做題的氣氛濃郁，梅妃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