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兩碗菜,王賀擦了擦嘴,問:“要不要過去喝點?”
張起銘微笑道:“謝謝王哥,我明天還得上學,改天您再來,我做東。”
王賀爽快一笑,起身道:“好,我等著喝你的酒,到時候你可別嫌我能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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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握住對方伸來的手,張起銘點頭致意。
目送對方離開,張起銘看了眼時間催促道:“都快點,馬上開場了。”
呼嚕呼嚕~
幾口把飯扒完,扁擔放吧檯裡先藏著。
唐風叫上老四劉陽和老五吳豪,跟他一塊到門口檢票。
唐招娣也坐在吧檯裡,轉身面向壁櫃,開啟最下面一層的小視窗:“開始賣票了。”
給錢,蓋章撕票,到門口檢票入場。
音樂聲也隨之響起,先是情歌暖場,等人進的差不多了。
艾瑞巴得~
這時張起銘已經離開,收音機的事兒不急一時。
等何紅跟王賀談好了,自然有人來通知他。
“小賀,姐敬你一杯。”何紅端起酒杯,就要跟他幹一個。
“不是,姐。”王賀笑了,側坐面對著他說:“你這是要給弟弟幹趴下啊?”
何紅眼眸一挑,風情萬種道:“你的酒量我能不清楚,跟我在這裝呢?”
“嘿~你們看看,看看……”
王賀對著眾人玩笑道:“有這麼當姐姐的嗎?啊,竟在這欺負人。”
“王哥你就喝吧,也不是誰都有面子讓何姐敬酒。”
“就是,多大面子啊!”
“行,合起夥整我是吧?”
王賀大笑,拍著扶手道:“我喝,你們一個也別想跑,啊,都給我幹了。”
一桌人是不停上酒,各種酒都輪了三茬。
唐招娣跟唐有水,胳膊都快搖斷了。
唐風這會也到吧檯去幫忙,兩手各抓著一個調酒瓶。
嘩啦,呼啦~
甩就完了。
三輪喝完,趁他提到廠裡的時候,何紅趁機又說起那批收音機。
“害,多大點事,回頭我跟我們主任說一聲,您直接過去找他就行。”
王賀一句話,就把這事兒給定了。
沒等何紅問價格,他就主動說道:“價錢何姐你看著給,別讓廠裡難做就行。”
端起杯子又抿了口,王賀隨口問道:“不過,姐,這賺錢嘛?”
“賺不賺的,現在還不好說。”對方這麼爽快,何紅也不能沒點表示。
“你放心,只要賺了錢肯定有你一份。”
“害,瞧你說的,弟弟我又不是圖錢。”
說歸說,該怎麼辦都是聰明人,心裡都清楚。
只要賺到錢,肯定少不了他的那一份。
真當他光靠廠裡那點死工資,一百好幾是不少。
可他去趟省城的開銷,就得花光一年的工資,光靠死工資哪能夠啊!
“來,姐再跟你喝一個,我剛給你介紹的小兄弟,人不錯吧!”
聽她提到張起銘,王賀點頭道:“挺有意思一人,這批收音機是他要吧?”
“是,其實跟我一樣,我倆不合夥呢嘛!”何紅主動把自己擱進去。
要是只有張起銘,她怕王賀起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深深看了她一眼,王賀把頭靠向她問:“何姐這是打算,把寶壓在他身上了?”
“什麼壓不壓的,說不定過兩年,我就得反過頭去求人幫忙了。”
“你就這麼看好他?”王賀有些吃驚。
何紅的能力,他還是有些瞭解的。
就算對方現在一個人出來了,手裡的資源和錢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幾年,就能讓她轉頭仰視對方,是不是太誇張了。
“誰知道呢!我倒希望是真的,要不這輩子怕是只能待在這座小城裡了。”
“何姐,你這就悲觀了。”
王賀舉起酒杯,大聲道:“將來的事誰知道,說不定咱們自己就成牛人了呢?”
“來,為未來乾杯。”
“乾杯,乾杯~”
“將來王哥肯定最牛,哈哈哈……”
王賀是讓人扶著坐在腳踏車後座上,被人給帶著回鋁廠的。
何紅也沒好到哪兒去,腦子雖然還保持清醒,人卻已經站不起來了。
“我送她回去,勝武,店裡交給你了,收拾乾淨。”
“你去吧,師兄,慢點。”
一手攙著她,唐風被她打擺子的腳步帶的晃晃悠悠。
有點不耐煩的一低頭,直接給她橫抱在懷裡:“別動,老實躺著。”
何紅睜開惺忪的雙眸,看著他的臉嬌笑道:“怎麼,生氣了?”
“沒,我生什麼氣。”唐風目視前方,大步流星的往巷子裡走。
“逢,逢場作戲,免不了的。”何紅說著,蓮藕般細長嫩白的雙臂摟住他的脖子。
“我保證,不會讓人佔便宜,好不好。”貼在耳邊的吐息,讓唐風耳朵癢癢的。
跟著耳垂傳來溼熱感,弄的唐風心思恍忽。
不知不覺間,向前的腳步又加快幾分……
一夜風波,張起銘抹黑起床,擦了把臉穿著單衣出門。
冷風一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用雙手搓了搓膀子,又原地高抬腿活動幾下,這才覺著適應。
“小不點,走了。”衝著屋裡喊了句,小腿半高的小不點追了出來。
叫上薛剛,兩人一狗繞著平常的路線晨跑運動。
兩圈下來,出了一身的汗。
張起銘也從他口中知道,何紅昨晚已經搞定王賀。
“不過她答應要分對方一份,照這麼分還有賺頭嗎?”
三個人分,還有唐風三兄弟的辛苦錢。
好像確實是沒賺頭,但那也得有上千塊了。
幹兩次,就夠蓋一院房子的。
什麼時候,千把塊不是錢了?
薛剛撓撓頭,心裡也納悶自己是怎麼了。
還沒咋樣,自己存款都不過千。
竟然覺著千把塊不算什麼,好像都不值得多看一眼。
尷尬一笑,薛剛覺著自己得冷靜冷靜。
最近這段時間,聽得多了。
他這個心理不太對勁,得先冷靜冷靜。
想想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別屁本事沒有,先把自己當個人物,那叫怎麼回事。
看他發現自己的問題,張起銘也就沒再說什麼。
跑完最後一圈,帶著小不點就回去了。
家裡已經做好早餐,等他到家爸媽已經吃完了。
“饃在鍋裡,你自己去拿,吃完把碗洗了。”
“知道了,媽,你跟我爸路上慢點。”
“行,走了啊!”
看著倆人推車出門,張起銘才扭頭回屋吃飯。
廢棄塑料桶從中間切開,帶底的部分給小不點做成狗盆。
張起銘掰了半個饅頭進去,又把桌上的牛奶給倒了點,把饅頭浸溼散發奶香。
兩個雞蛋,張起銘從中間掰開。
在小不點向上跳的急切表現中,將蛋清裡的蛋黃擠到盆裡。
低頭看著只有蛋黃的狗盆,小不點像是有點懵。
重新抬頭,烏熘熘的眼珠轉了幾圈。
“汪,汪汪汪汪…”
兩個蛋黃,半個泡奶的饅頭,還有張起銘沒吃完的剩菜。
小不點的早餐標準,讓外人知道非得罵他敗家子。
哪有給狗喝羊奶,吃雞蛋的。
人都吃不上,給狗吃?!
好在小不點不會說話,不用擔心它出門炫富,惹出麻煩讓他遭人批鬥。
有時候,養狗比養人省心多了。
距離高考還有一年零六個月,高三則只剩三個月。
巨大的壓力影響很大一部分人,讓學校的整體氛圍都變的緊張嚴肅起來。
就是因為這樣,才要搞三校聯誼會。
讓大家聚在一起,唱唱歌、跳跳舞,放鬆腦子裡緊繃的那根弦。
別高考還沒來,先把自己給累趴下了。
這種事每年高考前,都會出現幾十例,往往學習越好,越是看重高考結果的學生。
發生這種事的比例越高,這也是讓學校頭疼的地方。
原本好好發揮,就能考出優異的成績。
可卻因為心理壓力,倒在距離終點線一公里的路上。
你說氣人不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