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就說你命犯桃花…”
“你這分明是亂猜的。”
“猜?誰能猜這麼準,你再找個我看看。”
“我……”
病房裡,沐林讓張起銘給弄湖塗了。
他是真的會算命?
看見沐林滿臉疑惑,糾結的表情。
張起銘心裡偷笑,這點事還用得著算嘛!
以她這個年齡,但凡沒結婚,又沒固定物件,單身。
哪個不是身邊追求者好幾個,護士的工作又那麼忙。
能接觸到的,除了鄰居,就是同事。
相比鄰居,同事裡的優質男必然更多……
而她這樣,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個子高的。
上門說親能少得了?!
家裡的門檻,怕是都快踩爛了。
別的不說,就說大夢夢……
那要不是有張起銘這個牲口霸佔著,沒人敢招惹她。
桌上的零食,禮物,情書,天天得裝一垃圾桶。
算?
長點腦子都明白的事兒,哪用得著算。
“沐林。”護士長走了進來。
沐林忙站起來,問候道:“護士長。”
“恩,小張同志的情況怎麼樣?”
“一切正常…我看他跟沒事人一樣,都能出院了。”
護士長瞪了她一眼,溫笑道:“小張,別聽她瞎說…”
“沒事,護士長。我倆都處成朋友了,她這跟我使小性子呢!”
沐林一聽急了,跺腳道:“誰跟你是朋友,使小性子了。”
看見她這幅表現,護士長原先不信的心動搖了。
這不就是,小女孩跟男孩子使小性子的態度嗎?
“小張啊,我來是問你件事…醫院來了個人說是你物件,叫呂婉瀠,你認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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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長目光收縮,認真盯著他的表情。
誰知,張起銘直接坐起道:“對,她是,人在哪兒呢?”
“……”護士長有點懵圈。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他不是那種花花性子,專騙小姑娘的壞男人。
“既然沒錯,那我讓人帶她過來。”
護士長藏起心中的疑惑,轉身要走。
正好看見,沐林正用幽怨不甘的表情看著床上的他。
嘿~
現在這些個小年輕,到底搞什麼名堂。
合著半天,是你對人家小夥子有想法?
虧我在這擔心你,上當受騙呢!
無語搖頭,護士長出門帶人去了。
這棟病區情況特殊,沒有她親自去接,對方是進不來的。
病房裡又成了只剩張起銘和沐林兩人,只聽她帶著氣的問:“你有物件了?”
“啊,有了。”張起銘猶豫都沒猶豫,點頭答應。
沐林咬著下唇,想狠狠罵他兩句:‘有物件,你還跟我打情罵俏?’
可再一想,從頭到尾他也沒什麼過分的舉動。
就是算命的時候,拿著自己的手。
又給她唱了兩首歌……
那歌真好聽,他說是他自己作的。
沐林不信,可又確實沒聽過。
想著想著,心裡面更加委屈,‘好男人,怎麼都讓別人給佔了。’
“起銘。”
呂婉瀠一路疾行,到了門口再也忍不住,奪路狂奔的向病床撲去。
看她梨花帶雨,哭的眼眶都紅了。
被她撞得差點沒緩過氣的張起銘,也只能強忍著安慰道:“沒事,真沒事。”
“你看,我這不好好在這,就是腿上被劃傷了。”
“這醫院大驚小怪的,要是在家,兩副膏藥貼上就能跑了。”
聽見他這番話,心裡本就不舒服的沐林算是找到話題。
“什麼膏藥那麼神奇?你要相信科學,不要讓人騙了。”
“金瘡藥,創傷膏…附近祖孫三代都這麼治的,怎麼能叫騙?”
張起銘還真要跟她理論理論,學點西醫就以為懂科學了。
搞不明白,就打倒,否定。
愚蠢!
解釋不了,只能證明你那科學不行,再多點兩年科技樹吧!
等哪天能把中醫,用科學原原本本的證實了。
距離‘全民超人’那天,應該也不遠了。
“你這是胡攪蠻纏,我承認它有一定的道理,但西醫的救治顯然更高效、科學化。”
“高效我承認,科學就免了,科學解釋不了的事多了去了。”
“你說,有哪些?”
“氣功,特異功能,UFO……你能解釋嗎?”
“……你這是狡辯。”沐林急了。
張起銘咧嘴一笑,道:“我看你才是無理取鬧。”
“你不講道理。”
“你夜郎自大。”
“你,你……你無恥。”
“你有嘴。”
沐林說不下去了,再看張起銘那張臉。
笑容裡透著一股古怪的意味,讓她渾身不自在。
總覺著,他最後說的那句話裡有話。
坐在床邊,看完全程的呂婉瀠很不舒服。
這個護士,好好的工作不做。
怎麼能在這,和病人打情罵俏,她還要不要臉了。
“護士,你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請不要在這打擾我們起銘休息。
他是病人,在這裡是來治病的,不是來和你討論問題的。”
被呂婉瀠當面指責,偏偏沐林還沒法反駁。
對方說的沒錯,人家是病人,來養病的,又不是來開討論會的。
更不是她的什麼人,需要讓著她,考慮她的感受。
越想心裡越難受,沐林勐地轉身,身影狼狽的跑出病房。
眼看她就這麼走了,張起銘有些意猶未盡的收回目光。
扭過頭,就對上一雙含‘刀’量極高的眼神。
“好看嗎?”這悠悠的小語氣,活脫脫的林妹妹。
“挺好看…你更好看。”
小姑娘好哄,大姑娘更好哄,就看你哄沒哄到心上了。
不大一會,呂婉瀠就讓他鬧成個大紅臉。
顧左言他的岔開話題,要看看他的傷口。
掀開被子,大毛腿上貼著塊巴掌大的紗布:“沒什麼好看的,都縫合了。”
呂婉瀠捂著嘴,又開始掉眼淚。
心疼啊!
好不容易跟他出來一趟,還遇上這種事。
不過,一想到他制伏兩名悍匪,呂婉瀠又是一陣驕傲。
心花,也跟著盪漾。
這樣的男人,哪怕不在身邊。
只是想著他,內心都安全感滿滿的。
“以後遇到危險,別再這麼衝動了。”
呂婉瀠替他蓋好被子,覺著他那雙大毛腿特別性感。
張起銘咧嘴笑道:“我當時也是沒辦法,往回跑肯定得挨槍子,只能拼一把。”
誰也不想遇上這種事,張起銘從沒覺著自己是個超人。
有什麼維護世界和平,守護人類的崇高理想。
眼前,他就想搞錢。
對普通人來說,搞錢就是最實在的。
等錢搞到一定程度了,再做點力所能及,想做的事。
這一輩子,就不算白活了。
守護世界和平?
這麼崇高的理想,還是交給聖人吧!
不是逼到份上,誰願意拿命去拼。
“知道就好。”能聽到他這麼說,呂婉瀠就安心了。
小老百姓的心願很簡單,吃飽穿暖,身邊的人無病無災,平平安安。
少遇點糟心事,這就是最大的幸福。
要說她心裡最大的期望,大概是他能改邪歸正。
以後倆人結婚,生倆孩子。
一兒一女,踏踏實實過日子,白首到老不分離。
“累了吧,來,上來躺會。”
聊了會,張起銘用手撐著身子往旁邊挪了挪。
給她留出半個床位,讓她上來躺著。
呂婉瀠還不願意,說:“我坐在這就行,你才是病號,躺好了。”
張起銘也不多說,抓著她手腕用力一拉,給她拉進懷裡。
“乖乖別動,撞著傷口該出血了。”
讓他這麼一威脅,呂婉瀠果然不敢動了。
像只受驚的倉鼠,身體僵硬的縮在他懷裡。
十幾分鍾過去,身體才逐漸舒緩開,眼皮卻越來越困。
“起銘,你說點什麼。”呂婉瀠強打精神,怕自己睡過去了。
“說什麼…我車裡的錢也不知道在不在了。”
張起銘這會兒唯一想的,就是車裡剩下的十幾萬塊錢。
曾~
呂婉瀠一下坐了起來,腦子瞬間清醒的不像話。
“錢在哪呢?”
十幾萬,那可是大多數人一輩子都賺來的天文數字。
就這麼沒了,那可不行。
看她一驚一乍,急的額頭冒汗。
張起銘抬手給她擦了擦,笑道:“別著急上火,不就是錢嘛!
再多的錢也沒人重要,沒了再賺就是了。”
有這麼個女人關心著,錢算個什麼東西?
再說,他又不是賺不來了。
“不行,我得去問問,總不能就這麼白白丟了吧?”
根據他說的情況,呂婉瀠覺著這事兒還得問巡警。
“誒,你慢點,慢點。”
看她急急忙的跑了出去,張起銘只能搖頭苦笑:“這到底是林妹妹,還是花木蘭?”
跑前跑後,忙了一個多鐘頭。
呂婉瀠氣喘吁吁又回來了,“起銘,我問清楚了。”
“你的錢在派出所呢,等調查清楚就能拿到,一分不少全在袋子裡裝著。”
“恩,知道了。”
張起銘指著旁邊櫃子上的水杯說:“先喝口水,應該不燙了。”
端起杯子喝了大半杯,呂婉瀠像是想起什麼。
把杯子送到他嘴邊說:“你也喝點。”
張起銘沒拒絕,順著她的意思喝了兩口。
給杯子裡再倒上水,呂婉瀠神色自然的脫了鞋鑽進他懷裡。
雙腿向後翹著耷拉在床外邊,就這麼聞著他的氣息閉上雙眼。
她得養足精神,往後幾天還得靠她來伺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