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張起銘從方媛口中得到一個好消息。
馬老師的建議，透過學校的交叉稽核。
也就是說，長電這筆交易等於是板上釘釘了。
張起銘的表現，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激動。
“起銘，你不高興嗎？”
“高興。”
張起銘肯定道：“當然高興，能賺錢誰不高興。”
“那你怎麼沒點表示？”方媛不解，自己聽到訊息第一時間來通知他。
為的，不就是讓他高興高興嗎？
戀愛的女人，總是會為一丁點的小事變的格外敏感。
她這會兒就忍不住在想，是不是因為自己，他才會這樣。
看到她面色變幻，張起銘就知道她又胡思亂想：“可能是因為，這個月賣的太好了吧！”
啟明公司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單生意。
最後，是讓北平的計算機研究所給拿下的。
一次性採購十臺，每臺的價格是兩萬二，含運輸費。
這筆單子，為公司開了個好頭，也讓他們賺了154000元。
所以說，當二道販子有什麼不好的。
只要找準定位，賺錢比搶劫來的還快。
一臺電腦，拋去成本和運輸，最後不過5600元左右。
張起銘一直在說，不賺錢，不賺錢。
可賺不賺錢，除了他和會計，又有誰真的知道。
哦，對了。
還有遠在大洋彼岸的IBM總部，雖然得不出準確的數字。
但大致出了多少貨，IBM還是清楚的。
畢竟，代理合同裡對年銷售量可是有要求的。
只是，就算IBM往大膽了猜，也絕對猜不出這裡面有如此巨大的利潤。
早期電腦公司創造的銷售奇蹟，靠的可不是數量。
只不過，這事兒大家都藏得很深。
一窮二白的年代，誰沒事跟人到處亂說‘俺家頓頓油水，都吃撐了。’
方媛面色慼慼：“我還以為，這是你的第一筆生意呢！”
失落的表情掛在臉上，張起銘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什麼人。
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帶入懷中。
跌坐在他的大腿上，方媛慌張羞澀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別鬧！”
“沒事，不會有人看見的。”親了親她白皙的臉蛋，鼻息間傳來一股好聞的芳香。
‘嗅，嗅嗅~’
察覺到脖子上撥出的熱氣，方媛的臉脹的通紅。
“癢。”
“你身上圖了什麼，真好聞。”
“雪花膏。”
“不像。”
“那就是海鷗洗頭膏，沒別的了。”
“是嗎？”張起銘面帶狐疑，有點不太相信。
這味道，跟他之前聞過的香味兒都不太一樣。
低頭看去，一雙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向內夾緊，輕輕來回摩擦著。
“我想，我知道答桉了。”
……
鏘鏘，鏘鏘~
“誰啊，鎖門幹什麼？”
宿舍門前，閻學席滿臉好奇的敲了敲門。
這大白天的，誰從裡面把門給鎖了。
不會是老二，正在裡面幹什麼羞羞的事情吧？
一想到這個，閻學席就起勁兒了。
砰砰砰的使勁兒敲了幾下，正要喊一句‘老二你在裡面幹嘛呢？’
宿舍門，開了。
看到迎面的是張起銘，閻學席表情古怪的往房間裡走，邊走邊說：
“我還以為是老二在呢，你鎖門幹啥啊？……誒，方助教也在。”
閻學席愣了幾秒，忽然像是明白什麼。
壞了，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哎呀~”
勐地一跺腳，閻學席雙手用力拍響，道：“看我這記性，說好了今天要去還書，怎麼就直接回來了。”
“那什麼，老三，我今兒晚上不回來了，誰要問了你幫我說一聲……”
不等倆人開口，閻學席就匆匆忙出了門，“走了，走了，記得有人找幫我應付一聲。”
眼看他消失在樓梯拐角處，張起銘哭笑不得的把門關上。
回過頭再看床邊坐著的方媛，這會兒腦袋已經快垂到胸口下面了。
“別藏了，再藏脖子都該斷了。”
聽他還有心思開玩笑，方媛勐然抬頭，楊著紅透的臉蛋嗔怒道：“都怪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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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什麼話，咱倆剛不是在屋裡研究課題嗎？”
“有人能信嗎？”
“信啊，為什麼不信，只要你不改口，說一千遍謊話也能變成真的。”
“……”方媛真是信了，他這些歪理邪說。
不管張起銘怎麼安慰，她都堅決表示，以後再也不來寢室找他了。
下午，課程結束後王國棟第一時間衝回寢室。
“三哥。”
跟他打了聲招呼，王國棟就在抽屜裡一陣翻找。
把書包裡的書，換成培訓的教材。
他就再次背起書包，急促道：“三哥，我先走了。”
“路上慢點，時間來得及。”張起銘話沒說完，人就已經衝了出去。
他這會兒要趕著去公司，給信賴的實習生上課。
先前最早接受培訓的那一批，有10個人已經派往北平。
剩下的，一部分跟跑業務的去了海城。
這些人是王召負責，剛從港島回來，跟著李棟沒學幾天。
他就再次出發，帶隊去擴充套件海城的市場。
還有一部分最幸運，又回來時的鵬城，交給唐萬朝負責。
時不我待，海城是最重要的市場之一。
也是潛在客戶最多，潛力最大的城市。
這時候已經有蘋果、王安等，包括一些港島和寶島的貼牌電腦在當地出售。
他要是再不快點，自己的市場可就讓搶光了。
眼下王國棟負責培訓的，已經是後招的第二批人員。
同時，第三批實習生也在進行招聘當中。
張起銘也在積極的，主動為長安本土提供較多的就業崗位。
在同等條件下，啟明公司會優先錄用長安籍。
這種早期的本土化，是不可避免的。
張起銘需要地方的大力支持，同時也要給予何佑梁令他滿意的回報。
500萬的信用貸款，是何佑梁一力主張批下來的。
所以，這筆錢創造出的‘隱形’成績，都有屬於他的一份。
創造就業崗位，推動經濟發展，帶動人口流動性，提升城市知名度。
啟明公司能做到的越多，何佑梁身上的光環就越漂亮。
如果能憑藉啟明公司的發展，幫他跳出現在的地方銀行系統。
入駐市大院兒，無論是對公司還是他個人來講，都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