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眼巴巴盯著李軒手上的動作。
李軒的動作很慢,“這套刀法聽著很玄乎,其實做起來很簡單的,就像這樣,首先剖開鯡魚的腹部,把內臟給去除掉。”
李軒用尖刀,劃開那條鯡魚的肚子,然後將那條鯡魚的內臟都挑了出來。
“我這條是示範,所以內臟掏得比較乾淨,實際上是可以保留一部分的胃部的,你們瞧仔細了,這個就是鯡魚的尾部。”李軒指著那條鯡魚的一個內臟說道。
陳斌點點頭,“軒哥,我們明白了,然後呢?”
李軒微微一笑,“然後就很簡單了。”
李軒將刀尖上移到那條鯡魚的脖子處,然後轉動鋒利的刀刃,一刀就把那條鯡魚的魚頭,給整個的切除了下來。
“這就結束了?”陳斌眨眼問道。
李軒點點頭,隨手將那條鯡魚丟進鹽水桶裡,“對,就這樣就結束了,學會了沒?”
陳斌點點頭,“這也太簡單了,你都沒必要示範,說一遍我就會了。”
李軒笑了笑,這套傳世刀法確實不難,看一遍就會。
但會和熟練是兩個概念。
一般一個熟練這套傳世刀法的漁民,都能夠在一小時內,處理掉至少兩千條鯡魚。
“你來試試吧。”李軒把剖魚刀遞給陳斌道。
“試試就試試。”陳斌很是自信的從鯡魚堆上抓過一條鯡魚,然後用小刀剖開那條鯡魚的腹部。
“看吧,我就說很簡單吧。”陳斌用食指一掏,就把那條鯡魚的內臟掏了出來,然後轉動刀刃,利索的切下魚頭。
李軒點點頭,“是這樣沒錯,只是速度有點慢,不過這沒關係了,咱們不用特意的醃製鯡魚,就把甲板上的這些醃製好,別浪費就行了。”
陳斌疑惑的抬頭看著李軒,“軒哥,你的意思是,我們在處理了甲板上的這些鯡魚後,就不再撈了?”
李軒點點頭,“是的。”
陳斌納悶道:“這不是有醃製彷彿嗎?我覺得我們還能夠再撈兩網啊,船上凍倉是滿了,但空船艙卻還是有的啊。”
李軒搖了搖頭,笑著道:“不用了,這醃製的鯡魚不好處理,同樣也不值錢,撈上來也賺不了幾個錢,咱們把甲板上的這些處理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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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陳斌無奈的點點頭。
隨後,陳斌一扭頭,朝旁邊的那一眾船員喊道:“都別愣著了,趕緊過來醃鯡魚,把這些鯡魚醃好,想休息多久休息多久,在船艙睡半個月都沒人管你們。”
這話讓李軒都聽得眉頭一挑,可隨即李軒就又覺得在理,也是,連凍倉都全部裝滿了,接下來除了返航還能幹什麼?
而且在返航的途中,除了明確遇到比鯡魚值錢的大魚群,八成是也不會再繼續撒網了。
既然不會再撒網,那麼這些船員,自然也是想休息多久,就能休息多久。
陳斌的這話說的,沒啥毛病。
甲板上的那些鯡魚,醃製了足足一個下午才全部醃製完成,有十好幾噸,裝了幾十個大木桶。
等醃製好那些鯡魚後,一個個船員,都累得在甲板上喘氣。
有幾個船員還在那晃動著手腕,“這醃製鯡魚,看著簡單,可要是再來一次,我寧願去拉纖繩也不願意再醃這玩意了。”
李軒笑著給眾人分發紅牛,“忙了一下午了,都喝口飲料解解渴,接下來我們大概就沒活了,大家可以安心在船艙內,等待船隊返航回魚龍灣,要是閒不住,也可以到船舷邊上釣釣魚,不過不許單獨行動,至少三人一組。”
說三人一組這是為了船員的安全考慮。
萬一要是有人不小心掉下船去,而另一個人去救也不小心被拉了下去,還能有一個人跑到李軒這來報信。
“軒哥,真要返航了啊?”陳斌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他跟著李軒出海也不是一趟兩趟了,大的魚群也遇到過很多次,可像這群鯡魚這麼大的魚群,真是第一次遇到,以前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他愛死這片北海了。
在這捕魚,那哪是捕魚,簡直就是船隊在魚群裡突圍,四面八方的都是魚,比海水還多的魚。
“怎麼,你是還像繼續醃鯡魚啊?要不我再單獨為你拖一網上來,讓你一個人慢慢醃著玩,就當是在回去的路上打發時間,你看怎樣?”李軒開玩笑道。
陳斌一聽,立馬脖子一縮,“軒哥你這不是在玩我嗎?”
李軒笑了笑,隨即就正色道:“現在我們滿載著漁獲,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趕快回去把船上的這些漁獲都處理了,至於這裡,我們下次還可以再來。”
陳斌立即點頭,“對,等回去後,我幫著一塊處理這些鯡魚。”
李軒點了點頭,有些心不在焉道:“有心了。”
在李軒心底,卻根本就沒把陳斌的話給放在心上。
若是兩千斤鯡魚,李軒相信陳斌有辦法處理好。
可這是兩千噸。
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而是整個星城的水產市場加起來,都不可能能夠短時間內消化掉這批鯡魚。
這些鯡魚想要處理完,需要做多手準備,一方面要去找銷路,另一方面,也要試試陳天鳳說的合作。
不然,這兩千多噸漁獲非但變現不了,還可能變成李軒的負擔,甚至直接把李軒給拖垮掉。
返航的途中,因為船隊的每一艘船,都載滿了鯡魚,所以航行的速度比李軒預料中的更加慢。
航行了十多天,才真正進入本國的領海東海,這比李軒預料中的時間要慢了不少。
這十多天,李軒過得還算有滋有味,不僅章魚分身在海底,能一路觀瀾沿途的風景,中途還跟兩頭座頭鯨打了一架,並來了一場奔襲幾百裡的追逐戰。
而且在航行的過程中,李軒身為船隊的龍頭,還能不時到船隊的各艘船上去視察一下,有時候還能跑到那艘海鮮運輸船上去,跟陳天鳳喝喝茶,聊聊天。
可船上的船員們,卻一個個都憋壞了,整天呆在船上,什麼也不幹,那種感覺,就跟被罰面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