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情況來說,高階船員中,最低職位的水手長,月薪已經達到了一萬七每個月,而廚師的工資並沒有這麼高,每個月到手的工資只有一萬不到。
雖然在船上有些時候,除了公司給的固定工資之外,船員在船上也會有別的額外福利,比如船上的退伙食費用。
所謂退伙食費,就是船員在船上,按照國際慣例,給的伙食費用是九美元每天。
而實際上一個船員在船上的真實消費,差不多是十塊錢國內幣每天。
每個船員都是一樣的伙食費,公司會一次性把工資全部給船長,按照一個月伙食消費,把剩下的伙食按照總人數平均分配給每個船員。
這樣船員又可以從中獲得收入。
當然,除了這方面的收入之外,船員還可以從別的方面獲取更多收入。
很多船型,船員在船上都能得到多多少少的額外費用,這無形中也給船員增加了不少工資。
可即便如此,一個廚師在船上一個月能夠拿到一萬已經是正常水準了,那些能夠每個月拿到一萬五以上的,基本上都是跑遠洋的大貨輪上的船廚,一個船廚,想拿到每個月一萬七以上的工資,那是非常困難的。
搖了搖頭,船廚將腦袋裡那些有的沒的想法趕出腦海,端著才做好的龍膽斑給李軒上菜。
有句話叫做“唯有美食不可辜負。”李軒覺得這句話說得是一點也沒錯。
他不是第一次吃石斑魚了,比龍膽石斑魚更珍貴數倍的別的石斑魚也不是沒吃過,但眼下這道石斑魚白芍,真的讓他只吃一口就愛上了。
但陳天姿這個傢伙,不知道出於是什麼想法,在飯桌上竟然一個勁的給李軒敬酒。
這一頓飯吃飯,飯菜剩了一桌,但酒瓶卻空了兩個。
李軒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把那一斤的白酒喝下去的,平常他真的就最多四兩的酒量。
酒過三巡,陳天姿的那艘運輸船終於來了。
已經喝迷湖了的李軒,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到船上的。
李軒只知道,等自己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邊的天空是矇矇亮,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早上,還是晚上。
才起床的李軒,還有一點頭痛。
他給自己泡了一大杯茶,用來醒酒,然後又在房間的沙發上緩了半個鐘頭,才終於覺得自己腦袋好受了一點點。
這時候窗外的天色終於明亮了一些。
李軒頗為的無語,他知道,不出意外的話,自己已經是睡了有一夜了。
起身,李軒走到甲板上。
陳斌正帶人在甲板上巡視,這是他的工作,每天晚上,除了會安排兩個人在甲板上輪值意外,還會固定安排楊華跟陳斌,每隔兩個小時,就到甲板上分別巡視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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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有點兒累,但實際上也就四小時起來一趟,就當睡一般,起來放個水而已,因此無論是陳斌,還是楊華,都沒有喊過辛苦。
倒是今天早上,陳斌看李軒的眼神有一點兒幽怨,“軒哥,你醒了,喝酒也不帶上我。”
李軒看著在海面上航行的船隊,頗為無奈道:“我們這是到哪了?”
陳斌開口道:“具體到哪了我也不清楚,得看海圖才知道,不過航行有一晚上了,自從昨晚七點起航後,船隊一直在航行,一分鐘也沒停下。”
李軒皺了皺眉,頗為懊惱道:“我被陳天姿給陰了。”
陳斌疑惑道:“陳老板陰你?沒有吧?昨天是他派人送你回來的,交易的漁獲的價格也很公道,除了那條巨型石頭魚給了我們一個很不錯的價格外,那條白花魚他也按照約定,給了我們一般的錢,沒陰我們啊。”
李軒搖頭嘆了口氣,“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昨天那個給我們做飯的船廚,陳天姿那家夥,肯定是看出我想挖牆角了,所以拼了命的給我灌酒。”
陳斌一聽這話,頓時啞然失笑,“嗨,不就是一個船廚嗎?我做的飯菜難道還不和你胃口不成?”
李軒咧了咧嘴,隨即就點頭道:“行吧,你巡視完,繼續去睡會,這會我起來了,甲板上有我就行了。”
“行,你起來了,那這邊就交給你了,正好我去睡個回籠覺。”陳斌一聽,也沒拒絕,打著哈欠,就往船艙內走。
其實在船上巡視,不是李軒的安排,是楊華執意堅持的。
李軒看他晚上每兩個小時就要起來一趟,怕他累出毛病,所以才安排陳斌晚上也起來接一下班,這樣四小時一趟,就輕鬆多了。
其實李軒覺得,楊華此舉有點多此一舉。
現在不是過去海盜橫行的時代了,別說持著衝鋒槍,在海上追逐船隻的大盜了,就連小偷小摸的也沒了。
就算遇到了,人家也不會偷摸漁船,而是偷偷爬上貨輪,撬開集裝箱,偷點貨物,李軒還沒聽說過,有上船偷漁獲的。
李軒正這麼想著呢。
突然就看到船尾絞車開關旁邊,好像有一道穿著灰衣服的身影晃動了下。
李軒立馬一驚,還真有人摸到漁船上來的?
他連忙探頭,往漁船外的海面看了一眼。
天色很暗,但李軒敢擔保,這下邊肯定沒有快艇之類的小船。
那對方是怎麼上來的?
李軒捏著對講機,悄悄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走了幾步,李軒又停了下來,這些人連船都敢摸,可不是善與之輩,他連忙喊過那兩個在船艙兩側,一左一右站著的值班船員過來。
“船長,有啥事嗎?”那兩個船員,一臉不解你的看著李軒。
李軒壓低了聲音,小聲道:“你們說話小聲一點,反應也別太大,注意別打草驚蛇,我們船上,被人給摸上來了。”
那兩人都嚇了一大跳。
聽聽聽說海盜,防範海盜。
但事實上,這艘船上包括李軒在內,所有人都從未真正見過海盜。
不對,也許有一個人曾經見過也不一定。
那兩個船員急的都快要哭了,其中一個更是渾身發顫,“船長,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