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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往事不堪回首

不過顯然慎已經沒有再繼續打下去的意思了,舉起手揮了揮,周圍的士兵們很快就如同潮水一樣退離,至於退到什麼地方,這個不是小阿狸他們該關心的。

希拉納宏偉修道院,議事廳。

此時住持的位置上已經空了下來,而在其他位置上,基本上已經坐滿了人。

“慎,你之前說易叔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你是知道什麼訊息嗎?”小阿狸沒有任何鋪墊,直接進入主題,對著慎問道。

慎看了一眼索拉卡他們,似乎在遲疑,不過最後還是說道:“其實這也是我之前和阿卡麗出去外面打聽時候聽聞到的事情了,傳聞在外面有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實力,不斷地抓捕各大區域的首腦人物,暗影島、虛空之地以及比爾吉沃特中實力最高的人似乎都已經被對方給掌控了。另外易大師最關心的就是我們艾歐尼亞的安危,不可能會在外面待上二十多年,所以我一直都認為易大師已經落入了那個組織的手中。”

慎的話讓小阿狸忽然想到了自己和易大師當初乘坐那個凱瑟妮的順風車時發生的事情。

遙記得那個凱瑟妮在和他們聊天時候,曾經提過主人一詞,後面小阿狸也沒有把這個太過放在心上,所以一直都沒有聯想過這方面。

但現在回想起來,似乎真的是有一個組織在對易大師密謀著些什麼,而且還是很早以前就有了這樣的一個計劃。

“什麼?我們暗影島也在內?那豈不是說我們的伊芙琳大姐也……”

莫德凱撒頭盔下的兩道紅光不斷地閃爍著,雖然他和約裡克都跟著小阿狸跑出來了,但事關自己所在區域,這麼嚴重的問題,讓他不得不關心一下。

“這位是?”慎看著莫德凱撒問道,對於莫德凱撒對伊芙琳的稱呼感到很是奇怪。

“你們都把面具摘下吧,來到我家了,我們不用太過神秘,”小阿狸站起來對莫德凱撒他們說道。

等他們都把面具摘下露出陣容後,小阿狸才一一介紹到:“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次跟我過來的有小泰隆,是諾克薩斯的天選之人,現在也是我的幫手之一,以前在我們艾歐尼亞鬧過不愉快,不過已經被我教訓過好幾次了。”

泰隆從位置上站起來,對大家鞠了個躬,訕笑著說道:“大家好!我是泰隆,以前不懂事,現在已經在大人的教誨下悔過自新了。”

“別貧了!”小阿狸說道,“旁邊這位是莫德凱撒,是暗影島的天選之人,曾經試圖幫我驅趕體內的那家夥,不過失敗告終,現在也在我手下辦事。”

莫德凱撒在小阿狸講完後也是站起來,悶聲對大家說道:“大家好!”

說完後便坐了下去,給人一種很是冷酷的感覺。

小阿狸也沒在意他的動作,很快就介紹著下一位:“旁邊這位是約裡克,同樣是暗影島的天選之人,經歷和莫德凱撒一樣。”

約裡克也是從位置上站起來,本來就駝背的他沒有辦法進行鞠躬,所以也只是訕訕地說了聲‘大家好’,便結束了他的講話時間。

“最後一位就是十二叔,是以易叔為原型製造出來的‘守館人’,實力在大師入門級以上,至於實際上是多少,我也不知道,”小阿狸介紹道。

十二號在被介紹後,比莫德凱撒做得跟要過份,壓根就直接坐在位置上動也不動的,根本就沒有向眾人打招呼的意思。

對於對方的招呼,艾歐尼亞其他的天選之人也是笑笑地回應著。

最後慎說道:“原來兩位是暗影島的人,其實我剛才也說過了,這個資訊我只是聽到的傳聞,最後我猜測的原因是因為易大師最近這二十來年都沒有回來,所以才讓我敢這樣肯定,當然這畢竟只是我個人的猜測,也有可能是錯誤的。”

在旁默默不語的索拉卡,忽然對慎問道:“慎,你要坐上住持位置是不是因為你擔心那個組織還會來我們這裡抓人,所以才硬要坐上去的?”

慎聽聞到這個問題後,似乎有些愣住了,不過很快就似乎苦笑了一下,說道:“長老,這個問題我很想說是,但是我不想騙你,其實我並沒有這個擔心,因為按照我之前的想法,易大師已經被抓走了,如果我坐上去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我才會想要搶奪住持這個位置,主要還是被權利燻心了吧!被打過一定就好了,呵呵。”

慎說完後,索拉卡還是一面思索的樣子,似乎並不太相信慎的話。

慎見狀也只好默默不語,對於索拉卡什麼事都往好處想的這種性格,他也不能說些什麼。

“你知道那個神秘組織怎麼樣才能夠找到嗎?”小阿狸忽然詢問道。

慎很快就搖搖頭,說道:“我說的這些都是傳聞,也有可能這個組織是根本就不存在的臆想。”

“那個組織是存在的,”小阿狸咬牙切齒地說道,眼神中泛起一股濃烈的仇恨,“而且易叔就是被他們給逼害死的!”

“小阿狸,住持他……”索拉卡欲言又止地看著小阿狸,最後還是咬了咬銀牙問道,“真的死了嗎?”

小阿狸看著已經開始傷心起來的索拉卡,雖然還是不想宣佈這個訊息,但有些事瞞下去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抿了抿乾燥的嘴唇後,小阿狸點了點頭,慢慢地把易大師帶著她出去的事情詳述了一遍。

從泰隆劫持,到三地碼頭辛吉德投毒事件,再到神秘之地老頭交易所,暮色湖煉魂門,鼠鎮屠宰碼頭,暗影島光明神殿到墜崖醒來,最後再到從巨坑傳送陣傳送出來後遇到蜥蜴長老的事情,無一遺漏,從豔陽高照到魔法燈亮起,整整講了小半天的時間。

整個議事廳中的氣氛十分的沉悶。

雖然他們已經有所心理準備了,但是聽聞易大師最後屍骨全無,所有艾歐尼亞的天選之人都沉悶了起來,包括慎在內。

幾千年、幾百年的共處,感情並非一朝一夕就可以磨滅掉,儘管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修煉中渡過,但是這過程中的經驗傳授等等,無疑讓易大師在他們心中留下了極大的烙印。

當這個烙印在這種情況下被翻開時,那就是一股十分濃郁的相思之痛。

“對不起,長老,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易叔他也不出去外面,就不會遭受到這樣的厄運。”

小阿狸聲音有些哽咽,雙眼有些通紅,回想起以往和易大師的一幕一幕,那股被她緊縮在內心深處的傷感又有些要突圍出來的意思,所以她只能低頭對索拉卡道歉說道。

“傻孩子,說什麼呢!我知道你心裡也不好受,這些年在外面因為這個估計也吃了不少苦吧?”索拉卡強笑著說道。

她和易大師相處的時間更長,感情已經完全超越了單純的友情和愛情,要說不傷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作為修道院的長老,所處的位置不允許表現出她的軟弱。

“就算住持他不陪你一塊出去,待在艾歐尼亞中也早晚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畢竟別人已經是蓄謀已久了的,所以真的沒什麼,你不要太愧疚,知道嗎?”索拉卡繼續叮囑道。

小阿狸用力點點頭,努力讓自己的眼淚不要流出來,最後吸了一下鼻子後,抬頭很堅定地說道:“我一定會找到兇手,然後為易叔報仇的!”

索拉卡被小阿狸的壯語驚愕到了般,怔怔地看著對面的那張稚嫩的臉蛋,最後露出一個十分欣慰的笑容,點頭說道:“嗯,我也相信小阿狸一定能夠做到的,不過這事不僅是你一個人的事,也是我們修道院的事,所以你不用太過壓迫自己,知道嗎?”

索拉卡對小阿狸的兩次叮囑,讓小阿狸忽然有一種回到家,被親人呵護的感覺,看著對面的索拉卡,眼中的淚水終於忍不住了,譁啦啦地就留了下來,不過還是很用力地點頭說道:“知道了,長老!”

“你這孩子,怎麼說著說著就哭了,”索拉卡嘴裡責備般說道。

很快的,索拉卡從自己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小阿狸的位置上後,把哭得稀里哇啦的小阿狸抱在自己懷裡,然後自己坐在了小阿狸的位置上,眼裡面很是慈祥地看著懷中的小女孩。

只是這一抱就如同開啟了小阿狸對面來在自己心裡面築起的拿到防鎖線,‘哇’地一下就是撲在了索拉卡懷裡大哭了起來,哭得好不淒涼。

索拉卡愣了一下,不過手掌很快地就輕撫起小阿狸的後背,很安靜坐著,給小阿狸充當那個溫暖的港灣,只不過此時她自己眼中的淚水也是慢慢地開始流了下來。

議事廳中的眾人,在慎的示意下,很快就慢慢離開了位置,走了出去,只留下如同母女般的索拉卡和小阿狸兩人。

良久後,小阿狸終於哭夠了般,伏在索拉卡的懷裡不停地抽噎著,此時索拉卡的前面的衣服已經完全被小阿狸的淚水給弄得溼透了,依稀能夠透露出一絲春光。

最後,收起了情緒的小阿狸有些不好意思地在索拉卡懷中坐了起來,對索拉卡說道:“長老,我……”

索拉卡很是溫柔地笑了,對小阿狸搖搖頭後,說道:“沒事,我知道你心裡苦,哭出來就沒事了。”

小阿狸也是怔怔地看著十分溫柔的索拉卡,很快就用力地點點頭:“嗯!”

氣氛忽然從十分感傷變得十分溫馨。

“那個……長老,要不你把我放下來吧?”小阿狸忽然對索拉卡說道。

“是我抱得讓你不舒服了嗎?”索拉卡疑惑地問道。

“不是、不是!”小阿狸趕緊擺手說道,“我只是怕你太累了。”

“呵呵,我怎麼會累呢,我以前也是這樣抱你的呀,你忘記了啊?”索拉卡笑著說道,“一個就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現在我還能抱得住你,看來你在外面可是沒怎麼好好照顧自己啊,弄得自己都長不大一樣!”

索拉卡的語氣依舊是有些責備,不過是個人都能聽得出其中的滿滿關愛,小阿狸自然也是不例外。

“哪有啊,長老!我在外面都是吃好的住好,還有個小屁孩免費讓我吃讓我住呢,嘻嘻!”

哭過後的小阿狸似乎又恢復到了以前那般天真,臉上已經乾涸起來的淚痕加上天真的笑容,讓她顯得十分的可愛動人。

“哦,是嗎?你能夠告訴我在住持離開後你在外面都做了些什麼嗎?長老想聽聽你的經歷,可以告訴我嗎?”索拉卡也是很有興致地看著小阿狸問道。

“嘻嘻,當然,那個小屁孩可好玩了,”小阿狸在索拉卡懷裡換了一個讓自己更舒服一點的坐姿後說道。

隨後,她就從自己被小老頭救起後,找到易大師的遺物,自己在老頭交易所修煉,再到諾克薩斯角鬥場修煉,遇到十六皇子康拉德,參加角鬥盛宴,然後到暗影島收服莫德凱撒兩人以及進入大裂縫藉助洗魂風暴修煉魂海等等一系列的事情,事無巨細,再次對索拉卡說了個遍,包括自己今天用來對付慎的能量盾。

對於索拉卡,小阿狸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是需要隱瞞的。

聽完小阿狸所有的經歷後,索拉卡有些生氣地拍了一下小阿狸的小腦袋,責怪地說道:“你這孩子,一個人在外面吃了那麼多苦,也不知道回來找一下長老嗎?角鬥場那種地方還有暗影島下面那些地方,那可都是很危險的,你要是出了個什麼意外,你易叔的犧牲可不就白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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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狸撓了撓自己的頭,抬頭看著索拉卡,“嘻嘻,長老,我這不是沒事嘛,而且我還真的學到了不少東西呢,你看我今天就能夠直接把慎給打怕哦,很厲害的我!”

“那只是慎不知道你體內的情況,要不然拖下去你還能繼續下去啊?”索拉卡繼續輕輕地打了一下小阿狸,隨後又有些擔憂地問道,“小阿狸,你說你體內的那個妲己,這樣下去真的沒事嗎?我怎麼總感覺她對你不懷好意的,要知道以前她可不會對你這麼容忍,把你困在體內不殺掉,就算是很大度了!”

“喂!小丫頭,你這長老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壞人了,要是你被關在體內幾年,什麼都做不了,剛出去的話,你會不會發了瘋似的呢?”妲己的喊冤聲忽然出現在小阿狸的腦海中。

“喂!妲己,你這樣偷聽別人說話是很不道德的好不好?長老只是關心我而已,又沒有說你一定是這樣,你著急個什麼!”小阿狸內心很快就回答道,“安靜點,有空再跟你聊天別,打擾我和長老敘舊!”

“誰稀罕跟你聊天!老是問這問那的,有那時間我還不如睡覺!”妲己在體內憤憤地說道,不過隨後便再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