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溫布利。
足總盃半決賽。
大雨滂沱。
對手是布來頓。
在比賽因1比1的比分進入點球大戰之後，陳小亮自己都笑了。
是苦笑。
笑的同時是不住地大口喘氣，與砰砰作響的心跳，還有不停打在臉上的雨水。
在加時賽下半場第108分鐘，他憑藉體力上的優勢，在右側肋部連過兩人，突入禁區45度角爆射上角打進一球。
本以為會是絕殺，沒想到第117分鐘，曼聯舊將維爾貝克在禁區裡接高球傳中時的一次軟綿無力的凌空掃射，偏偏打在了快速回防的米林科維奇的肚子上，折射彈進了自家球門…
今天是4月16日，僅僅兩天前，他們剛在客場0比0逼平了切爾西，比賽結束後還沒法回曼市，繼續留在倫敦的他們只有一天的休息，滕哈赫已經盡最大程度的輪換，但疲勞還是寫滿了每個人的臉龐。
上賽季的足總盃半決賽，同樣也是這兩支球隊，但當時的比分更加“清白”，雙方120分鐘踢成了0比0，最後點球大戰曼聯7比6獲勝，晉級決賽。
沒想到換了一個賽季，平局的比分變了、結果沒變、而故事的流程也沒有改變。
因為賽程壓縮，英足總也沒有辦法協調，畢竟還有歐冠的比賽在後面，他們只得破天荒地將兩場足總盃半決賽放在了同一天舉行。
在稍早下午進行的另一場半決賽中，全員輪換的曼城幾乎是以主動放棄的姿態，在周旋了一陣之後，最終0比2輸給了全主力上陣的利物浦。
對曼聯來說，曼城這樣的排兵佈陣的好處是可以知道他們下一場歐冠半決賽第二回合的首發陣容，壞處是他們的首發陣容得到了寶貴的3天休息時間。
而在之前的聯賽裡，半主力的曼城1比0小勝西漢姆，也將與少賽兩場的曼聯的分差拉開到了4分。
滕哈赫也徵詢過隊裡的意見，足總盃是上主力硬拼，還是和曼城一樣，派出替補和年輕人為主的陣容，能贏就贏，贏不了拉倒。
隊內意見並不統一，陳小亮自然力主不放棄任何一場比賽，但瓦拉內、卡塞米羅表示，想要在歐冠中走到最後，適當的選擇是合理的。
他們以皇馬歐冠三連作為例子，國王杯向來是放在最後的選擇，這也是皇馬能三連歐冠、卻從來沒實現過三冠王的原因之一，畢竟誰都不是鐵打的。
但誰也沒想到，就在足總盃要進行的當天早上，發生了一件震驚俱樂部、乃至整個歐洲足壇的事情。
俱樂部CEO范德薩突發腦溢血，緊急被送往醫院搶救，一時之間，悲傷的氛圍縈繞在球隊上空。
這位偉大的荷蘭門將現年54歲，球員期間曾效力阿賈克斯、尤文圖斯、富勒姆與曼聯，曾在1995年和2008年，幫助阿賈克斯與曼聯先後奪得過歐冠的冠軍，還拿下過四次荷甲冠軍、四次英超冠軍，並兩度當選歐足聯年度最佳門將、兩次英超球員工會最佳門將與一次英超金手套獎。
他還在2009年在15場英超比賽中創造了1311分鐘的五大聯賽不失球紀錄。
而接替他在曼聯一號門將位置的，正是效力至今的德赫亞。
在退役後，他的俱樂部管理生涯同樣成功，幫助培養自己的阿賈克斯重現輝煌，還引進並帶出了德里赫特、弗蘭基·德容、利馬、廷貝爾、齊耶赫、阿來、赫拉芬貝赫、馬茲拉維、奧納納等實力球員，當然，也有安東尼、範德貝克等沒能完全達到預期、但卻賣了不少錢的球員。
就連曼聯現任的主教練滕哈赫都是他們貢獻的…
關於足總盃要不要戰略放棄，本來隊內還有不同的意見，但這件事一出，反而讓大家統一了想法。
在曼聯幾乎拿到過一切冠軍的范德薩，唯獨沒有拿到過足總盃。
滕哈赫在第119分鐘，用更擅長撲點球的利瓦科維奇換下了德赫亞。
筋疲力盡的球員們圍在場邊，一邊補水，一邊聽著陳小亮最後的激勵：
“踢也踢了，拼也拼了，我知道大家都很累，我也很累。”
“但是現在，一個現成的進入決賽的機會擺在了我們面前，我們所要做的就是穩穩地將球踢進球門！”
“別忘了，今天早上我們在一起開會時，一同做出決贏下這場比賽的決定的原因。”
“埃德溫現在還聽不到我們的聲音，但他沒有放棄，正在與他的對手進行著攸關生命的比賽，而現在我們站在這裡，也絕對不能放棄任何一個機會！”
“我們要打進決賽，拿下足總盃，不為了別的，就為了埃德溫！”
眾人：“為了埃德溫！
！”
說完，德赫亞把自己的手套脫下，作為祝福，給利瓦科維奇戴上，並且，大家把一件印著“1號范德薩”的球衣套在了利瓦科維奇身上，紛紛拍打他後背上的名字。
滕哈赫也和球員們緊緊站在一起，他與范德薩在阿賈克斯就一同締造過新一代的荷蘭近衛軍，並且闖入歐冠四強，一時引為佳話，兩人也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帶著大家的心意，利瓦科維奇走向了球門。
這本來是賽後球員們為了支援范德薩，緊急讓俱樂部球衣專賣店燙印、想在繞圈謝場的時候身穿的球衣，沒想到在點球大戰裡先用上了。
球隊的這一舉動，儘管有可能會被英足總在賽後處以罰款，但還是博得了在場所有球迷的一致掌聲。
曼聯先罰球。
詹駿：“曼聯第1個主罰的是本澤馬。”
“面對賈森·斯蒂爾…推射左下角，穩穩命中！”
“不愧是金球獎先生！這樣的場面根本難不倒征戰無數的本澤馬！”
“布來頓由恩西索第1個主罰，看看身披范德薩球衣的利瓦科維奇，能否重現世界盃上連撲點球的神奇壯舉！”
“恩西索…同樣穩穩罰進！”
“利瓦科維奇撲對了方向，但球速太快。”
“雙方點球大戰1比1！”
隨後，曼聯第2罰的安東尼將球踢飛、後面的米林科維奇和盧克·托馬斯均罰進。
布來頓這邊，隊長鄧克、格羅斯、埃文·弗格森全部命中、其中格羅斯和埃文·弗格森的點球，利瓦科維奇都判斷對了方向，卻也都差了絲毫的距離。
曼聯的球迷兩次都快跳起來慶祝了，隨後立刻變成了一聲長嘆。
曼聯這邊第5個上去的是陳小亮。
詹駿：“第5球，由隊長操刀！”
張陸：“這個壓力可想而知，這球必須踢進，踢不進直接結束了。”
詹駿：“小亮不停地在深呼吸，放緩呼吸的節奏，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門將斯蒂爾，絲毫不偏向其他任何地方。”
“主裁判哨響！”
“小亮助跑…”
“哇！”
張陸：“哎幼喂，就差一點點…”
詹駿：“曼聯球迷們，你們的心臟還好嗎？！”
“斯蒂爾的右手四指都觸碰到了球，但小亮的這腳並不刁鑽的射門力道實在太大！被碰到後還是飛進了球網！”
“目前點球大戰比分4比4，但布來頓還有第5輪要踢，只有守下來，才能進入第6輪。”
布拉頓的第5罰是夏天從利物浦自由轉會而來的米爾納。
詹駿：“這球只要米爾納罰進，布來頓就將晉級決賽！”
“這位昔日的利物浦隊長，是否會為布來頓帶來爭奪榮譽的機會？”
“要知道，如果進了決賽，他們的對手正是紅軍利物浦！”
“米爾納沒有過多的助跑…打門！”
張陸：“哎幼！這…太驚險了！”
詹駿：“米爾納啊！竟然腳底打滑，將球踢飛了出去！”
“這一幕不由地讓人想起了2007-08賽季歐冠決賽，切爾西隊長特里同樣的場景！”
“難道冥冥之中，真的有輪迴這一說嗎？！”
詹駿：“點球進入了第6輪，比賽也進入了隨時可能突然終結的狀態！”
“曼聯這邊，達洛特過來主罰。”
“哇！當真是藝高人膽大！他選擇了直接推中路！”
這時鏡頭推到了一個已經緊張得嚇哭的曼聯女球迷的臉上。
張陸：“球迷都不敢看了，這個過程太驚險。”
詹駿：“布來頓，第6個出場的是邊後衛蘭普泰！”
“非常輕鬆！”
張陸：“利瓦科維奇撲點球還真有一套，你看他到現在六個球，有五個都判斷對了方向。”
“可能身高略微矮了點，再長個五釐米，臂展也隨之增加，可能就能多撲掉一到兩個。”
詹駿：“他身高188公分，和馬競門將奧布拉克一樣，比192的德赫亞略微矮一點，確實這個身高在門將裡不算高，像多納魯馬是196，庫爾圖瓦更是達到了2米。”
張陸：“范德薩多少？”
詹駿：“197公分。”
兩人：“誒？！”
張陸：“嘿嘿！這個有意思了！”
詹駿：“剛才還在說利瓦科維奇！”
“沒想到曼聯第7個上場的，正是門將利瓦科維奇！”
“站在中線上的隊員緊緊摟住身旁的隊友，年輕的迦納喬已經不敢看了！”
“而剛才踢飛的安東尼，更是雙膝跪地，不停地在向上天禱告！”
“看看這位克羅埃西亞門將，自己親自主罰點球，會是什麼樣的效果！”
“助跑…非常穩健！”
張陸：“哈哈！這腳完全不輸給有些前鋒啊！”
彈幕：【安東尼：你就直接報我身份證吧…】
詹駿：“現在領先的變成了曼聯，壓力來到了布來頓這邊！”
“他們第7個上場的，是曼聯舊將、也曾效力過阿森納的維爾貝克！”
利瓦科維奇重重地拍了幾下手，手套碰撞發出了“砰砰砰”的聲音。
詹駿：“維爾貝克…”
張陸：“感覺有些不澹定啊，東張西望的。”
詹駿：“哨響，示意可以罰球。”
“利瓦科維奇故意伸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左側。”
“維爾貝克助跑…”
“比賽結束了！
！”
“利瓦科維奇！撲掉了維爾貝克的點球！”
“他雙手指天，放聲大喊！”
“他的隊友衝向了他！”
“所有人將他圍在了中間，而他脫下了球衣，高高舉起！”
“替補隊員已經換上了印有范德薩名字的球衣，手裡還拿著備用的球衣，跑進場內遞給隊友。”
“雖然這只是一場足總盃半決賽！”
“但在這樣的氛圍下，結果在某種程度上已經不再重要！”
“鏡頭給到了滕哈赫，他已經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同樣還有利馬和安東尼，他們也曾與范德薩共事過！”
“德赫亞的雙眼也紅了，他年少的時候曾經說過，他的偶像正是范德薩，沒想到在2011年，他真的能夠從偶像的手中接過曼聯的1號球衣！”
“一晃也已經13年了！”
“布來頓的球迷也為曼聯隊員的舉動送上了掌聲，大家都在高喊埃德溫！”
“足球在這一刻超越了勝負，與生命交織在了一起！”
張陸：“這才是足球應該有的樣子。”
詹駿：“祝福范德薩！希望傳奇早日歸來！”
賽後，繞場致謝的球員回到了更衣室，直接的感受就是巨大的解脫感、和難以描述的疲勞感。
即便沒上場的球員，也在替補席上因為比賽艱難的程序與緊張的點球大戰，而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
他們第二天得馬不停蹄地趕回曼市，然後花上幾乎一整天的時間進行肌肉理療與恢復性訓練，用拉伸、按摩、特定的餐食等外部因素去緩解肌肉與內在的疲勞。
這四場比賽，堪稱曼聯本賽季戰績最“糟糕”的四場，不算這一場足總盃的點球，一勝三平，勝率只有25%，但贏下的那場2比0對曼城的比賽，價值千金，並且聯賽在切爾西的主場勐攻下死守90分鐘，延續了不敗，足總盃也進入了決賽。
決賽的對手將是最大死敵利物浦。
但5月16日的足總盃決賽對現在的曼聯球員來說彷彿遠在天邊一樣，他們的面前是後天就要在尹蒂哈德三戰曼城。
瓜迪奧拉已經在新聞發佈會上放話了，擊敗這支曼聯、踏入決賽，將是他職業生涯的最大挑戰、也是最能有成就感的結果。
並且他也很少見的在發佈會上鼓動曼城的球迷在主場製造最勐烈的助威聲，幫助球隊逆轉晉級歐冠決賽。
與布來頓的點球獲勝，讓陳小亮拿到了3點技能值（26→29），除了俱樂部理療師的按摩與輔助拉伸，回到家後，海倫娜還拿出了紅國祖傳技藝——針灸和拔罐，總之全隊都在盡一切努力給主力球員降低疲勞所帶來的影響。
陳小亮雖然不用擔心體力上的問題，但肌肉的痠痛與關節、韌帶在連續高強度比賽磨損下引起的輕微疼痛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儘管他有【被動技能：所有運動類負面狀態持續時間減半】加持，但一天的休息時間還是太短了…實在太短了。
對陳小亮來說如此，對其他球員就更是如此了。
卡塞米羅在理療中都表示，自己踢了十幾年的職業生涯，真的是頭一回這麼累，要知道，32歲的他在對布來頓的比賽中直到加時賽才上場的。
曼城那邊當然也累，但總體情況要比曼聯好些。
到了4月18日晚上，雙方的首發陣容幾乎就像是打明牌一樣，並沒有任何的意外。
主隊曼城依舊是3-2-4-1：
門將埃德森；
三中衛阿坎吉、迪亞斯、阿克；
雙後腰斯通斯、羅德裡；
左邊前衛B席，雙中前衛德布勞內、貝林厄姆、右邊前衛凱爾·沃克；
中鋒哈蘭德。
客隊曼聯也是沿襲了4-2-3-1的慣用陣型：
門將德赫亞；
四後衛萬比薩卡、瓦拉內、馬奎爾、盧克·肖；
雙後腰利馬、卡塞米羅，中前衛陳小亮；
三前鋒克瓦、塞斯科、安東尼。
傷病接近復出的B費與至少還需要2周時間的拉什福德也都隨隊來到了客場為隊友助威。
英格蘭足壇幾乎還經常出來走動的知名傳奇幾乎有一半都來到了現場，甚至鏡頭在開賽前就反覆對準了不管是曼聯還是瓜迪奧拉、都不太想見到、但又無法在歷史中抹掉的那個人——穆裡尼奧。
大巴黎主場2比0，客場0比1，總比分2比1幹掉了紐卡，提前挺進了最後的決賽。
再加上法甲聯賽領先多達11分，再踢兩輪就有可能實現提前3輪奪冠，本場他自然是來考察潛在的決賽對手、並現場看一下昔日的麾下戰神陳小亮今晚的表現。
然而無論賽前有多少傳奇、名記、球迷預測了比賽的過程與結果，都不曾想到，曼城在尹蒂哈德上半場不到30分鐘就打了曼聯一個3比0。
總比分也瞬間變成了3比2，不僅首回合2球領先的優勢蕩然無存，按照這個節奏下去，回家的就將是曼聯。
笑到最後才能笑得最好，不僅首回合送給曼城賽季首敗會很快被人們遺忘，而且這樣的一支曼聯都無法戰勝曼城，那曼徹斯特的天空將來都會徹底籠罩在藍色之下。
滕哈赫、卡塞米羅、無法上場的B費、甚至一向不怎麼愛主動喊叫的德赫亞，都在中場更衣室裡試圖激勵隊友，陳小亮當然也不例外。
可今晚的問題不是大家沒有那個心氣、沒有奪取勝利的信念，還是真的有心無力。
第11分鐘，曼城在中場一連串的橫向反覆傳遞，利馬撲出去搶球、稍稍遠離了禁區線一點距離，B席就熘了進來。
德布勞內一腳直塞，B席挑傳，哈蘭德在禁區裡強吃瓦拉內頭球攻門進球。
1比2，曼聯的球員當時並沒有什麼慌張，然而僅過了8分鐘，羅德裡前插到禁區外，德布勞內和B席同時在左側肋部活動，吸引了陳小亮的防守。
右側肋部的羅德裡接凱爾·沃克從右邊路送過來的橫傳，右腳一扣扣過了下腳斷球的卡塞米羅，在離門26米左右的地方直接用左腳遠射，球兜出一道弧線，德赫亞落地後頭都快撞上門柱了，都沒能撲到這腳打入球門左上死角的射門。
比賽分2比0，總分2比2，這下形勢徹底被改變。
曼聯開始壓上，試圖重新奪回主動權，但在一次角球進攻中，陳小亮禁區外的射門被今天主要貼防他的貝林厄姆飛身堵搶眼擋掉，德布勞內直接長傳球找最前面的哈蘭德。
德赫亞出擊衝出禁區想要提前攔截這記長傳，眼看就要碰到，球卻被衝上來額的哈蘭德用頭一頂改變了軌跡。
一旁留守後場的利馬想要上去用身體撞開哈蘭德，卻反過來被哈蘭德撞得向前撲倒在地。
哈蘭德追上球打空門得手，3比0！
總分3比2！
這時電子大屏幕上的時間剛剛到30分鐘，曼城的球迷卻已經在看臺上背對球場、左右互相摟住、跳起了波茲南舞慶祝！
然而噩夢還沒結束，下半場第51分鐘，陳小亮也極其罕見地做出一次失誤，他在回撤禁區幫助馬奎爾防守哈蘭德時，起跳後成功頂到貝林厄姆的傳中球，卻並沒有頂遠，而是頂向了禁區弧頂的左側。
偏偏德布勞內就在那裡，比利時中場胸口一個卸球，直接抬起右腳對著皮球就掄了上去，儘管卡塞米羅飛撲上去想要封堵，但還是慢了一拍，德布勞內轟出來的球砸在了球門左側的橫樑下沿、然後彈進了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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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比0！
總比分4比2！
這已經不是復仇了，這是在製造一起慘桉的路上了！
德赫亞無奈地叉著腰，彈幕裡好多鍵盤俠已經開始噴曼聯為什麼夏窗沒有買下奧納納、並且放著上一場撲點大顯神威的利瓦科維奇不用、卻還在用重要比賽容易短板的德赫亞。
並且不少西甲的球迷、或是不喜歡英超的球迷，則開始大肆吹捧瓜迪奧拉的執教水平，直言“滕嗨”原形畢露、英超競技水平不過爾爾。
不僅德赫亞，馬奎爾、盧克·肖等人也露出了些許迷茫的眼神，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改變場上的局勢，如何讓自己在大比分落後下、彷彿加倍折磨一樣的疲勞感消失。
看臺上僅有3500張門票份額的曼聯球迷也懵逼了，很多人也開始託著下巴，忍不住搖頭。
站在場上的陳小亮知道瓜迪奧拉賽前的狠話不是說說的，而且他幾乎就要實現了他口中“最大的成就”。
但比賽的時間還有，從在熱刺的試訓比賽第一次上場踢比賽，就不拼到最後一刻不罷休的他，也絕對不會在這裡倒下。
隊友的疲勞他無可奈何，球隊的團結協作也並沒有被丟棄。
然而越是極致的集體主義，反而越是能容納極致的英雄主義出現，
也只有極致的英雄，才能在最關鍵的時刻，為團隊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陳小亮稍稍靠近場邊，趁開球前，對滕哈赫嘴裡說著什麼，但這這個距離、更多的是在用戰術手勢溝通。
比分到了這個地步，滕哈赫也沒有什麼可以再猶豫了，他換下了本場因為疲勞而狀態奇差的瓦拉內，換上了米林科維奇。
利馬後撤，與馬奎爾形成雙中衛，米林科維奇與卡塞米羅再次搭檔後腰。
而等到稍後重新開球的時候，人們發現，站在中圈弧裡開球的那個人變成了陳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