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擎聽著夜廷打探的訊息,面無表情。
事情都在向著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
先是替孟氏兄妹擦乾痕跡,又派人警告孟凡林一番。
因為蕭夜擎深刻的知道,依著太子的性子斷不會坐視不理。蕭啟禾迎娶小鳳星林瑤,說是郎情妾意,其實就是衝著太子去的。太子又豈會坐以待斃。
而且聽聞今日下了早朝之後,太子便第一時間跟著父皇去了御書房,說是有事要說。
能有什麼事,自然是去上眼藥唄。至於具體什麼事,估計一會兒就知道了。
這不,人來了。
“奴才見過襄王爺,”來人正是皇上身邊第一紅人常公公,此刻臉上正掛著笑,“王爺,奴才是奉皇上之命,特來宣襄王爺進宮,皇上有事相商。還請襄王爺移步。”
“常公公不必多禮,請公公先行一步,本王換身衣裳,馬上就到。”
“是,王爺,那老奴就先行回宮告知皇上。”說著躬身行禮,退出襄王府。
蕭夜擎回到臥房,換了身衣服,領著夜玄夜廷緊隨其後。
“王爺,您說太子爺這又是想幹什麼?衝咱們還是衝靖王?”
“我看啊,八成是衝靖王,靖王最近蹦躂的不輕,太子能舒心才怪,肯定要挑點刺啊。”
二護衛說完皆看向蕭夜擎,蕭夜擎才緩緩道:“自然不是衝本王,估計是天雨樓住著的南江人被蕭啟恆捉住了把柄。”蕭啟禾素來低調謹慎,多年的偽裝已成習慣,怎會輕易叫人揪住小辮子。
事情果然如蕭夜擎所料,平帝得知上京竟混進南江的殺手,極為光火,蕭夜擎中毒之事一直沒機會找南江人報仇,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膽大,二三十人就敢大搖大擺的入住天雨樓,實在是太囂張。
而天雨樓是蕭啟禾的私產,平帝不得不慎重。於是叫來蕭夜擎,想聽聽他的想法。
“父皇無需擔憂,二十幾人而已,成不了什麼氣候。”
“可是他們既然敢來,又沒有行動,定然是有完整的計劃,上京城中肯定也有他們的內應,就怕他們又是衝你而來啊!”
可不是麼,“當然是衝兒臣而來,誰叫兒臣完美遺傳了父皇的英姿,長相如此俊美,惹得天怒人怨,讓人嫉妒,才讓他們恨不得處之而後快。”
“你!”平帝猝不及防,沒想到這個清冷的兒子也能說出這般不要臉的話,但仔細品品,卻是想讓自己寬心罷了。
“唉,你呀!”到底沒說出責備的話。“你自己心中有數便可。但要切記不能拿自己冒險。”
“是,兒臣謹記。”蕭夜擎躬身作揖。
父子倆陷入沉默,半晌過後。
“老三,你覺得會不會是老四?”
“現在還不確定,不過是狐狸早晚會露出狐狸尾巴。”
父子說著別人都聽不懂的話,二人都心知肚明。
會是你嗎?蕭啟禾,但願你不要讓本王失望才好。
……
相對與夜廷打探來的訊息,蕭夜擎還是希望見到夜一。整日裡都是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又有好久沒見到林柯了,不知這個小東西有沒有想起過本王。
呵,你在期待什麼,他那麼沒良心,又怎會想起你。
最近夜一仍是每天都回來覆命,只是每天都沒什麼特別,林柯整日除了鼓搗她的藥,倒是近幾日多了一項活動,每日都找秦時切磋武功。
說是切磋倒也不錯,林柯本身是有跆拳道功底的,再加上每日的鍛鍊,身子骨也硬朗了不少。唯獨就是沒有內力,不會輕功,也不會隔著老遠就一招致命的大殺招。
與秦時的切磋也只限於近身搏鬥,但還是輸的時候多。
“秦時,”蕭夜擎薄唇微啟,“平原候的孫子?”
“回王爺,正是。”
“每日都去?”
“是的。”
每日都去嗎?該死的!該不會是看上秦家那個小白臉兒了吧?
蕭夜擎曾見過秦時一面,雖模樣不及他俊朗有型,但勝在年齡與林柯相仿,定是能聊得來。
不行,本王必須要去一趟了。
那當然是說去就去。夜一許久沒聽到王爺動靜,偷偷抬眼一看,早就沒影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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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樣,罷了,習慣就好。
猜想著王爺去了國公府,夜一就沒有立即回去。
他打開門走出王爺的書房,還是同樣的地方,還是同樣兩個二貨,不是夜言和夜玄還能是誰?!
二人看到夜一,神秘兮兮的湊到他身邊,“夜一夜一,你說王爺為什麼讓你盯著林大少啊?”
夜言總是一副賤兮兮的樣子,說個話還緊湊到他耳邊。夜一嫌棄的推開他,“不知道。”
本來也是不知道,夜一話不多,也從不質疑王爺的命令。
“不都跟你說了,王爺是要時時刻刻監視自己的情敵,不讓敵人有可乘之機。”夜玄在一旁沒好氣道。怎麼說這麼多遍,這廝就是一根筋的不相信呢!
不怪夜言不相信,而是自己整日跟在王爺身邊,就從未見王爺去找過清影姑娘,倒是王爺竟然派夜一整日整夜的耗在國公府,與其說王爺是盯著情敵,倒不如說王爺鍾情林大少爺更能讓人信服。
等等,夜言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想法驚呆了他自己。
想那在法寧寺之時,王爺就對林柯頗有興趣,還把自己的貼身玉佩抵給了他,雖說以後還會拿回來,但這麼久過去,林柯沒來襄王府追要診金,王爺竟也不著急拿回玉佩,還派夜一十二時辰都盯著他。
王爺為何要事無巨細的知曉林少爺的所作所為?細思恐極,絕對不是對待情敵的態度,也就夜玄這個棒槌會這麼以為。
夜言不再與他爭辯,自己蹲牆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