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潛移默化的痕跡】
“那個…能問個問題麼？”
看著一旁若有所思的少女，卓芊不禁問道。
“嗯？”
聽到這些的多音，緩緩轉過了身去。
“為什麼多音醬，會選擇乘地鐵呢？”
多音…醬？
聽到這裡的多音，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個稱呼，算是什麼嘛…
“對於對方的目的地來說，地鐵是最為便捷的交通方式。而且在地下前進，能避免衛星追蹤…鬼才知道皮老闆有多少種跟蹤方式。那家夥，可是手下掌握著【黑金聯盟】情報網的重大人物啊。”
“黑金聯盟…”雖然不知道這個名字的由來，然而一旁的卓芊還是不由得跟著嘟囔了一句。
漫長的機場線，整個車廂甚至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
多音的目光望向窗外。雖然在地下空間中，那只是一片無盡的黑色虛空。
“多音醬對於這個世界，是怎麼看的呢？”
問出這些的少女有些不知所措，在不知道究竟該不該問的情況下。
然而有些東西，她無論如何也想要知道。
在這個世界生活了數年的少女，對於這個虛假的空間，還有這日復一日的景色…
“卓芊，是曲大附中的學生吧？”
“哎？多音醬…為什麼會知道？”
驚訝於此的少女抬頭看去，身旁的多音也在微笑地看著自己。
雖然聊天的時候有提及到自己的名字，然而曲大相關的話題什麼的，可是一點都沒有涉及到。
“感覺上…吧。”
看到眼前的卓芊，多音微微攥緊了雙拳。
從那雙眼中所看到的，有著自己所熟悉的東西。
少女手上的痕跡，想必是實操課鍵盤上的粉末，還有握力器留下的壓痕吧。
而且先前卓芊交手時候流露出的習慣，明顯是【瞳域者】的印記。雖然不知道少女的那套拳法究竟是什麼功夫，然而除了曲大及其下所屬的附中學校，恐怕也沒有第二個地方有針對【瞳域者】如此系統的教學課程了。
經歷了這幾年多音才知道，曾經的【瞳域者】是為何被曲大所抹殺的。
雖然曲大高層極力否認瞳域者的存在，然而學校內部的教學環境和內涵，都有著自己鼻樑上這幅眼鏡的影子。如同帶上瞳域眼鏡就能看到某些平時難以企及的領域一樣，一個玩家經歷了曲大的教育，也會變得擁有一些常人不具備的因素。
這一點雖然卓芊本人沒有發現，但是少女現在的實力比起先前OCLC的時候來說，已經有了本質上的提升。
“我曾經也是曲大附中的學生。感覺這個世界對於我們來說，就如同【實操約戰】一般吧。”眼前的少女有些失落地說道，“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會有在暗中瞄準你的威脅。所以現在的我，只能不斷變得更加強大。”
看著多音，卓芊彷彿又看到了那個曾經的身影。
“在與別人分享曾經的過程中，自己也會重新審視自己的。”
此刻的少女，正在與自己分享著這個世界的曾經。然而這一切，聽起來是那樣的苦澀。
“高中剛開學的時候，班裡就有許多同學因為實操約戰而退學。前一天放學時候和自己道著【回見】的面孔，第二天就已經見不到了。在那段時間裡，所能想到的只有變強…後來終於有一天，我也走到退學這條路上來了。”
說到這裡的多音，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開始的時候真的非常苦悶，進入到這個世界之後，也完全找不到頭緒。你知道嗎？那種感受。殘亂之夜的輪迴只有15天。經歷了多次失敗之後的我，終於找到了答案。”
就在這個時候，地鐵停了下來。
朝著卓芊伸出手來的少女，嘆了口氣。
“抱歉，說了些不該說的話…總之A市機場航站樓的地下停車場，是皮老闆每次都會去的地方就是了。”
看著眼前的多音，少女的心裡沒來由地一緊。
外界的五年，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又會是怎樣的一段時光呢。
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敗，多音最終找出的答案，現在就擺在自己的面前。
“這次，會成功麼？”
“會的，一定。”
“在我出現之前，難道你就沒有一次，接近過成功的瞬間麼？難道說留在這裡，是你自己的…”
少女看著多音的背影，微微咬緊了下唇。
難以想象的是，眼前如此強大的少女，會一直被困在這個【鐵壁牢獄】之中。
雖然自己不知道五年前的曲大附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如果你的想法依舊如此，即便從這裡出去，內心還是無法得到救贖。
究竟是，為什麼…
然而此刻的多音在自己的疑問面前，選擇了沉默。
…
啪！
飛快推開總部大門的草哥，疾步走向位於正中央的操作檯。
“2YU呢？”
“去追皮老闆了。”草哥一邊回答盒飯，一邊動作流暢地開啟電腦，調出總部的所有資料。
看了看這些現存的資料之後，他開啟了郵箱。
數小時前，自己將這個世界上最為先進的研究，散播到了國內的玩家群體之中。
儘管很多人還不清楚這究竟是什麼，但是在檢視了瞳域資料和相關附件之後，多數都對這項未知的技術表示了肯定。
在這之中也有一部分人持旁觀態度，並認為可能遭至封號處理。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回覆我的孩子們一共有20個左右…不過，這已經足夠了。”此刻草哥的眼中閃爍著希望之光，“至少在我們的資料與ID被查處之後，【瞳域】還可以將這20個孩子做為備份的地方。”
“那麼既然如此，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完成【瞳域】所剩下的部分。”面對13的提問，草哥信心滿滿地說道：“目前本部的資料庫還保持完好，就是不幸中的萬幸。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們多進展一步，就是多為今後的玩家群體以及研究人員的工作排除一份困難。”
“我想也是這個回答…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奉陪到底咯。”13無奈地攤攤手，“盒飯，你那邊的進展怎麼樣？”
然而盒飯並沒有聽到13的話，此刻的他，正直勾勾地盯著顯示屏。
顯示屏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了大批的資料，其中一個視窗，顯示出很多聚集在一起的光點。
“這是…姬神的跟蹤器！”13喜出望外。
“皮老闆的轎車停下了。”正在分析資料的盒飯瞟了一眼顯示屏，“而且在同一位置上，似乎還有許多其他【瞳域者】的能力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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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