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在這裡，孤身一人…】
“如果你真是總部派來的人，為什麼不直接去找皮老闆？”
“如果你真想讓我找皮老闆，為什麼在看了信的內容之後還單獨出來見我呢？”
“我們的合作事實一旦暴露，對於雙方都不會有任何好處…另外勸你不要想著殺人滅口，總部派的人就這麼有去無回的話，問題就更嚴重了。”
“況且以你現在的程度，還殺不了我。”
想起昨晚和多音的談話，汗珠不禁從傻根的額頭滲了出來。
就算這傢伙不是總部派來的，只要對方有認識的人脈在A國，自己之前的行為一經上報，便足以觸犯高層的各位大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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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自越權什麼的，嘖嘖…誰能說清在這其中究竟幹了些什麼，又有著什麼樣的利益關係呢？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被那封信引出去的瞬間，就已經陷入對方心理戰的圈套了。
然而自己的把柄此刻攥在多音的手心裡，無論如何也要硬著頭皮，在老闆面前把這出戏演到最後。
“似乎在這封信上，沒有寫明閣下的推薦人呢。”
少女眼見皮老闆再次向著自己投來了目光。可是這封臨時偽造的信件，去哪裡去找什麼推薦人？
“如您所見，我是Z國人，對於貴公司的內部情況畢竟不是十分瞭解，至於相關資訊以及關於推薦信的事宜，也都是由我的一位朋友出面，貴公司方才同意以公司的名義來推薦我。”
此刻的多音，毫不猶豫地打破了漫長的寂靜。
一旁的傻根看著場面幾近失控，卻又怕自己說漏了嘴，只能一邊在旁不停地衝著少女使眼色，一旁暗自祈禱這個說法能夠被自己的BOSS接受並認同。
“噢，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你身為Z國瞳域者，在諜報工作上畢竟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呢。”皮老闆從正中的座椅中站起，緩緩走向傻根和多音二人：“不過讓我介意的不僅僅是這些。雖然本部給你擔保形式的推薦，但合作的意向還是源於你自己吧？”
“也就是說，因為我輕易弄來了【弒神】成員的資料，您便開始懷疑我的身份了？”
少女努力平靜地說出這句話，同時絲毫沒有退縮地迎上了皮老闆的眼神。
對方應該是在試探自己的反應。如果在這種地方退縮或者露出馬腳，這麼多年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然而此刻的自己，和最開始那個初入此處的少女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在無數次經歷了失敗與死亡，無數次墜入深淵輪迴之後，少女的表情已經平淡了。
在這個世界裡，自己已經沒有任何，能夠失去的東西了。
“閣下畢竟是總部推薦的人選，雖然推薦形式有所不同，但我還是沒有任何異議…”皮老闆的話語中透著一絲莫名的東西，“不過在接觸到【弒神】和他們的情報之後，你確認自己作為瞳域者，之後不會潛移默化地被他們同化麼？”
“我不會是【弒神】，也不會成為瞳域者。”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少女的目光無比堅定。
自己已經無數次地目睹了【弒神】的失敗，眼下只有與眼前的男人合作，才能夠找到存在於這個世界中的唯一出路。
包括推薦信在內的所有情報，僅存於少女的記憶中，跟隨自己一次次出入輪迴，在這次的這個世界裡無人知曉。
也就是說，在這次的輪迴之中，不存在能夠證明自己說謊的【事像】。
“嗯，這麼說吧…”皮老闆雙眼微眯，“如果你想要合作的話，首先要拿出讓我信服的籌碼才行。”
“先前關於【弒神】高層詳盡的情報，還不足以讓您信服麼？”
“我手中可是有著【黑金集團】的情報網。單憑這些，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此刻皮老闆的表情，開始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這個男人，還是不肯相信自己麼？
多音深深地感覺到，不管經歷過多少次，自己所見的皮老闆都是一個在自己地盤上也十分謹慎的男人。
難道這傢伙，真正盯上的是自己鼻樑上的瞳域眼鏡？
“可以。如果您依然需要進一步的情報，我可以再最後退讓一步。”
少女輕嘆了一口氣。不難想到對方早就對自己和傻根起疑，現在皮老闆明知不對勁但故意沒有說破的原因，也是為了能夠從自己嘴裡多套出些話而已。
“哦？不知道閣下所述為何，願聞其詳。”
一旁的皮老闆似乎早就料到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此刻他一副順理成章的語氣，同時臉上還要裝作被佔了多大便宜似的。
“S街的XX路口，有一個【弒神】的重要據點。”
說出這句話的多音，心頭不由得揪了一下。
對於自己來說，給哥只不過是一個每次都會遇到的，每次都會耐心幫助自己的NPC而已。
這個世界中的人們，對於從外面來的少女，並沒有太多實感。
畢竟自己從一開始，就在一個人拼命地努力著。
不依靠任何力量的幫助，只是為了證明靠自己一人之力，也能夠改變這個世界…
Domencherry，並不是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然而這一刻，多音腦海中浮現了第一次的畫面。
那是她永遠無法忘記的一幕，眼前的身影帶著驚訝的神色，無力地顫抖著擲出滑鼠，失去意識的同時永遠地沉睡在自己的雙手之下…
對不起…
為了改變這個世界，只有這樣…
如果這次我沒有成功的話，死後再來向你賠罪吧。
那一刻，新的輪迴開始之時，身為【弒神】的你一定會再次來救我…
或許不會再有下次了吧，我們見面的機會…
想到這裡，少女眼中的最後一絲希冀隱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