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愈加堅定的方向】
看完整段影片的三人，頓時面面相覷。
就算是有著超凡動態視力的瞳域者，也並沒有穿牆甚至穿越螢幕的能力。
“這種未知的能力，難道是源於ESP麼…”
“不管怎麼說，現在都麻煩了。”
站起身來的曲奇嘆了口氣。他知道現在就算糾結這些也沒用，曲氏集團的情況已經岌岌可危了。
照這樣看來的話，這傢伙一開始就打算把曲氏集團作為眾矢之的！
“你的目標，一開始就不是曲大吧？”
先前自己對著少女問出的話語，此刻卻是在曲奇的心頭再度迴響了起來。
如果一開始就計劃到了這一步，那栞之前的行動又有什麼意義，下一步又會計劃些什麼呢？
想到這裡的曲奇，深吸了一口氣。
對方似乎並不想直接給自己製造麻煩。倒不如說栞和小鳥觸的理念不同，在作為【弒神】兩個不同個體行動的時候，也採用著各自認為最為高效的方式。
就算這樣，那家夥恐怕也是保有了作為顧曉憐的回憶吧？
是不是那次的戰鬥告訴了【弒神】，直接攻擊曲大已經收效甚微了呢？
站在窗邊緘默了片刻的身影，回撥了那個自己永遠無法忘卻的號碼。
“我看完了。”
“我這邊剛打發掉一波記者。”曲彥的聲音也略顯疲憊，“說說你的看法。”
言簡意賅的交流，似乎雙方都意識到現在留給自己和曲氏集團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對方暫時還沒有行動的打算，似乎只是想把輿論引導到曲氏集團，自己趁這個時機做些什麼。”
“曲大和皮老闆那邊怎麼樣？”
“沒有任何訊息。”曲奇也知道自己和皮老闆的私下合作早在上次見面之前便已曝光，索性就沒再避諱。
曝光是一碼事，有沒有辦法解決是另一碼事。隱瞞只是拖延時間的把戲，而現在的他已經用不著再躲躲藏藏了。
“我覺得，曲大應該趁著這個機會出來澄清一下。”曲彥突然說道，“雖然我不懂OSU…但是那只是個遊戲，不是會培養出殺手的修羅場吧？”
曲奇愣住了，他沒想到父親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或者說只有這一刻，他才感受到自己面對的並不是那個從他進入曲大起就開始想方設法為難他的董事長，而是自己的父親。
“你…相信我？”
說出這句話的曲奇，聲音在顫抖著。
一旁的卓芊聚精會神地聽著，雖然不清楚聽筒另一側的情況，但從二人的對話中已經可以猜出個大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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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重要的事情，既然曲奇沒有走出房間，說明也不是什麼避諱自己的事。
此時比卓芊更驚訝的，是惠惠。
自己認識曲奇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動搖的神色。
“你和我很像，不會去做沒有任何理由的事…”曲彥嘆了口氣，“雖然現在我沒有說這些的立場，但從我的角度還是提醒你一下…曲大附中和曲大，也差不多該出面了。”
說完這句話的曲彥，單方面結束通話了電話。
而聽筒另一側的曲奇，卻有些悵然若失。
從這件事開始，自己真是越來越搞不懂這個男人了。不惜動用弒神也要讓自己交出曲大的傢伙，竟然會為自己的未來著想？
果然還是難以相信，這個男人的話…
有些煩悶的曲奇在房間裡踱著步。
“對方暫時還沒有行動的打算，似乎只是想把輿論引導到曲氏集團，自己趁這個時機做些什麼。”
雖然這只是為了穩住曲彥的言辭，但他自己卻是真正清楚栞的計劃。
想要滅殺所有瞳域者，就一定要拿下曲大。和曲氏集團無關，現在這一切的輿論，毅然都指向了曲大體系。
只要排除曲大，曲氏集團就能得救。然而得知這一點的曲彥，一定會和【弒神】再度聯手。
因為他們的目標，驚人地相似。
曲彥和栞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將自己從曲大真正掌權的位置上拉下來，在曲大系統脫離自己控制之後，一切就都不足為懼了。
換句話說，曲大只是曲彥為了帶自己回H國的手段之一。而這個手段，正是要透過栞的目的來實現。
所以在最關鍵的時刻，自己選擇了隱瞞。
對於現在的曲奇來說，就算這個決定會葬送曲氏集團，他也別無選擇。
自己就是這樣強烈地想要留在這裡——想要見證這一切，想要讓少女為了超越自己拼盡全力。
“曲奇…大人？”
“噢，我沒事，只是在想些事情。”看著惠惠飽含著關切的目光，曲奇心裡一暖。
而一旁的卓芊，卻下意識地避開了曲奇掃過的視線。
無論如何，自己還有支援著自己的人。
即便在這種時候，也不能陷入迷惘。
好好想想，一定有某種方法可以解救曲大，同時還能把曲氏集團所受的影響降到最低…
鈴鈴鈴！！
這次不是手機，而是自己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
“喂？”微微點了點頭的曲奇，快速調整了思緒。
“曲總，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件！”
“冷靜下，慢慢說…”曲奇立刻聽出來這是元氣少女艾莉的聲音，“如果是下沉廣場那件事，我已經知道了。”
“啊？您已經知道了…哎，等等？！”
在艾莉的驚叫聲中，玲空奪過了電話。
“曲總，這次的事件中曲大的輿論地位受到了極大的威脅，明天是否需要全校停課，緊急召開高層會議？”
“不用，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沒什麼好解釋的。我們只要讓學生知道，他們並不是那種瞳域者，而且在電視屏幕上穿出來穿進去也明顯不是瞳域者能辦到的事。”
“嗯，明白。”聽到這句話的玲空，略微安下心來。
自從看到那段網路上的轉播影片，少女就有一種說不出的鬱悶感。
瞳域者真的這麼危險麼？如果這一切都是瞳域所致，曲大本身是不是也要被取締了呢？
但在跟曲奇彙報過之後，少女心頭的鬱悶和疑惑，頓時一掃而空。
瞳域是刀，是工具。就算出了差錯，使用了工具的那個人才是罪惡的根源。
因為新事物可能會引發負面效應就不去探究的話，人類便無法進步。
“那麼曲總，下週的季後賽…”下定決心的少女放慢了語速，無比鄭重地問道。
“正常進行。”曲奇沒有絲毫猶豫，“倒不如說，要辦得更加隆重一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