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軍團長!”
張鐵牛的隨意調侃,劉陽傑猜不出他的話是真是假,一陣傷悲忽如而來洶湧而上,他不顧一切地瘋狂大喊起來。
“軍團長,我已經歸順了,投降了咱們就是自己人。”
自己就是因為怕死,末日降臨之後,劉陽傑歷經千險才把自己的實力提升到築基境,一刻鍾之前他還在心中暗暗竊喜,這一次總算靠上了大樹了,可沒想到自己馬上成了棄子。
“那你說該咋辦?”
張鐵牛虎軀一震,一股強大的氣勢自他體內爆發,鋪天蓋地而來,一下子方圓幾里的地方全都籠罩在這股威壓之下。
“恐怖!”
身為築基境修士,農工藝他們最能體會到這種威壓。
“收!”
張鐵牛身上的威壓來的快,去的快,畢竟張鐵牛目前的實力顯擺一下可以,再長時間支撐下去,張鐵牛還真做不到。
“救……救我!”
劉陽傑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活下去才有希望,死了一切成空。
“噹啷!”
張鐵牛爆發的王八之氣奏效了,少婦臉一白手一軟,緊握的寶劍不自覺地掉落在地面上,事實上,張鐵牛的威壓還是有針對性,面對張鐵牛的威壓少婦的壓力最大。
“機會來了!”
劉陽傑心中大喜,身子一彎腳一蹬,立馬躥了出去。
“謝謝軍團長,陽傑……陽傑至此以後甘做牛馬,一輩子忠於軍團長。”
一遭脫身而出,從此逍遙自在。能脫身而出劉陽傑對張鐵牛的感恩瞬間提升到了極點,顧不上大口呼吸新鮮空氣,他趕緊大聲表態。
“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屈從的。”
少婦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顫動一滴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有故事……”
張鐵牛心猛然一揪,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看這名少婦傷心的樣子,自己莫名地跟著心痛了起來。
“麻麻,不能……”
一聲細小的啜泣,從樓上房間裡傳了出來。在這短暫的寂靜中,這細小的啜泣聲特別地清晰,彷彿震在耳裡響在心上。
“孩子?”
張鐵牛銅鈴大的眼睛裡亮光一張,透出鷹隼一樣銳利的光芒,一道目光牢牢盯在前方樓房的房間上。
這是一棟獨棟樓房,房間的大門幾乎都是就地取材用一塊大得出奇的厚木板削制而成,看上去笨重而結實。樓道裡,普通人家聽聞打鬥響聲,早已害怕的把自家房門關得嚴嚴實實,大氣都不敢出,傳來的聲音肯定是來自門已殘破的少婦房屋。
“軍團長,我上去看看。”
農工藝夠靈醒得了,一看張鐵牛的眼神不對勁,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這……這是一個立功的機會,他怎麼都不會放過。
“瑪……德。”
鹿邑心裡暗罵,自己就是笨,一個大好的立功機會白白送給了農工藝,如今,他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農工藝動身前去。
“嘿嘿……”
已為人精的農工藝聰明得緊,請示還沒有同意自己腳下已經動了,張鐵牛脾性古怪,搞不好再開口機會就不是自己的了。
還好,農工藝動身,張鐵牛沒做任何表態。
“你們不要上去……”
少婦心裡很擔心,這個表情做不了假畢竟她的眼淚珍珠似的顆顆落下,她想上前阻止卻有心無力。“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想到這裡,眼裡的淚水再也無法阻攔洶湧而下。
“時間太久了。”
張鐵牛心裡想,事實上還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只不過等待總是讓人
不舒服。
“軍團長,幸不辱命!”
農工藝樂呵呵地,事情做好了要立刻彙報,不彙報下令的“領導”怎麼會知道?這經驗末日前他屢試不爽。
“辛苦了。”
果然,張鐵牛裂開大嘴,點頭示意。
“小心點……”
農工藝低下頭體貼地說,“領導”知道了接下來就是態度問題,他慢慢地走下來,手裡牽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
小女孩低著頭不說話,只是一直低聲啜泣,一個大大的鴨舌帽壓得極低把她的大半張臉都遮擋起來,帽子下透出一縷枯黃色的頭髮。
此時天氣有點冷,小女孩的身上只穿著一件男孩子穿的斜格子長衫,衣服不適合地半裹住身體,奇怪的是看上去她並不覺得寒冷。
“屍人!喪屍之王?”
這種氣息很熟悉,張鐵牛心裡一怔臉瞬間變了。
“你一邊去。”
張鐵牛一步上前推開跟前的農工藝,緩緩看向那個小女孩。
“求你不要碰她,你乾脆殺了我吧……”
顧不上張鐵牛的氣息鎮壓著自己,少婦張嘴尖叫起來。
“再亂喊,勞資一起殺了。”
張鐵牛威脅道,自己做事不需要別人干涉。
“嚶嚶……”
小女孩依舊自顧自地啜泣,似乎沒有察覺出張鐵牛已來到在她的面前,盯死了自己。
“屍人!”
張鐵牛徹底暴怒了。“誰他瑪……德太不負責任了,一旦屍人小女孩暴動,整個城市在不知不覺中就會淪陷。”
“你……名字,從哪裡來?”
張鐵牛的臉色十分陰沉,口氣不善,偌大的一個黎明城沒想到竟然光明正大的藏著一頭喪屍,雖然是一頭小喪屍。
“不……不能。”
小女孩略微抬了抬頭,似乎沒有看到張鐵牛的臉隨即頭又埋了下去,兩隻手只死死地藏在胸前寬大的衣袖裡,嘴裡獨自喃喃自語,誰也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放過她,你要做什麼我都願意……”
少婦臉色一凜,“撕拉”一聲撕開了上衣露出胸前半個高聳的“山峰”,“山峰”高高翹起潔白微粉的肉色,讓人遐想萬千。
“我的乖乖,極品……”
鹿邑他們三個人不由得“咕咚”一聲咽了咽口水,這女人真的有料,有大料。
“E……杯,尤物!”
就連平日裡,一直標榜自己一本正經是個正人君子的劉陽傑都在心裡驚嘆不已。
“滾!”
張鐵牛暴喝一聲,嚇得劉陽傑三人趕緊轉過身,不敢直視。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農工藝小聲自語,事實上其心可誅他像是想讓張鐵牛聽道。
回過頭,張鐵牛冷冷地笑,一隻手指冷漠地指向小女孩胸前,“衣袖裡是什麼?把你的手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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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
小女孩嚇壞了。
整個人蜷縮起來,來來去去嘴裡就是“不能”、“不能”這兩個字,張鐵牛的怒喝,倒是讓她條件反射的將兩隻衣袖更嚴實的護在懷中,不住搖頭。
“呵呵,怪不了我了。”
張鐵牛臉上透出猙獰之色,大手突然一伸,向著小女孩的脖子抓了過去。
“不要!”
少婦見勢不妙,身體搶上一步一掌擊出,沒想到張鐵牛早有所料,變抓為掌,一掌直推而去。
“碰!”
少婦一下子震出一丈之外,一道殷紅的血絲從嘴角邊慢慢滲了出來,沒有時間顧及自己的強勢,她伸出手想要阻攔
,遠遠地卻是無能為力。
“求你了!”
她一手撐在地面半隻膝蓋跪在地上,聲音柔弱無助,早已經沒有之前的強勢,一幅楚楚可憐孤苦無依的模樣。
張鐵牛下手夠狠,一掌之下,少婦幾乎喪失了所有戰鬥力。
一雙蒼勁有力的大手就勢扣上了小女孩的咽喉。
“不能……”
一聲悶哼,小女孩就被張鐵牛高高提起。
頭上的鴨舌帽跌落在地,露出帽子遮擋下一張蒼白而惶恐的臉,小女孩眼睛很大但遺憾的是她的眼瞳灰白灰白,臉上的輪廓秀美,皮膚卻呈現出一種灰堊的色澤,眼角位置上方隱隱透出了一小塊一小塊骯髒的血漬,恍惚看去有些可怖。
果然是一頭喪屍!
沒有一點憐憫,張鐵牛五指扣住小女孩的咽喉,在她的衣袖上使勁一扯,衣袖下,露出一雙膚色蒼白指節突出,指甲彎彎的小手,看上去頗似鳥爪。
“喪屍!”
劉陽傑抄起武器,一臉的戒備,鹿邑和農工藝反應不慢,一把抽出手上的武器極速指向了跌坐在地面上的少婦。
“慢!”
三人的過度緊張,看得張鐵牛不由得啞然失笑,或許他們在和平的日子裡待的時間太長久,人已經變得草木皆兵了。
“豆豆,都怪麻麻……麻麻救不了你。”
少婦悽然一笑,臉上的絕望變成了堅強,從懷中抽出一柄寶石鑲嵌的匕首,用力朝自己的心口一捅下去。
“臥艹……”
張鐵牛眼睛一跳,他的反應夠快了,一柄匕首後發而至,“噹啷!”一聲把少婦手中的匕首一擊而落。
“死,我連死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少婦低下頭獨自喃喃,臉上的表情漸漸麻木起來。
“呵呵……”
張鐵牛自嘲地一笑,把小女孩輕輕地放了下來,一整自己的衣袖,轉過臉無奈地搖了搖頭,正要走開。
“麻麻,壞人……殺,粑粑救救。”
那個小女孩突然驚恐地大喊,她睜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張鐵牛,一下子撲了過來,死死抱住了張鐵牛的褲腳。
張鐵牛臉色一變。他知道,這個時候,小女孩條件反射之下還能做出這樣的動作,經歷的這件事情對於小女孩來說肯定是一次刻苦銘心的災難。
“你到底是誰,她怎麼了?”
小女孩神志不清,年紀又小,張鐵牛即便是問也問不出什麼,於是舍了她。這一次,張鐵牛來到了少婦的身旁。
“主城,陸家!”
話一出口少婦渾身顫抖,呆滯的眼睛裡露出一絲恐懼之色。
“陸家?軍團長這個……我知道。”
鹿邑主動回覆,這個家族他的確知根知底,事實上陸家的一些隱蔽的內幕,他真的知道不少,在這之前,鹿邑來自主城陸家戰團。
“說!”
張鐵牛厲聲喝到。
“你,你是雲之瑤?”
鹿邑沒有直接回答,兩步率直走到少婦跟前俯下身仔細打量起來。
“你……你是陸家人!”
說到“陸家人”這三個字,雲之瑤呼吸急促起來,“咯吱”一聲銀牙緊咬,兩個眼瞳裡映出一團毀滅的火焰。
“呵呵。”
鹿邑尷尬一笑。
說他是陸家人他不可能否認,事實上他之前就歸屬於陸家家族的第二軍團,屬於特戰團糜下的一名中隊長,末日前他接到的命令就是奉命帶領自己的中隊前來就地擊殺雲之瑤。
“這世界太小了。”
此時,不是冤家不聚頭,想到這裡鹿邑不禁苦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