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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神秘的老者

老者身上並不是白色大褂,而是一身灰色唐裝短袖絲綢襯衫,表明老者並不是中醫部的醫生,但是他卻在給病人看病,這很奇怪。

不過,對面的年輕人並沒有說什麼。

老者身材勻稱,臉上也沒有常見的老人斑,顯然是保養有術,養生有道。老者鼻樑上架著一副老花眼鏡,眼睛較小,臉上始終掛著一副慈祥的笑容。

“嗯,你這是岔(cha)氣了,學名又叫急性胸肋痛……”老人低頭稍稍沉吟了一下,便對葉楓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接著,老者把手從對面葉楓的脈搏上拿開,素來嚴謹的他又仔細打量了年輕人一眼,問道:“你這孩子,是不是感覺呼吸的時候有點難受,好像有一股氣在往裡面鑽,而且胸部兩側還不時地感到疼痛?”

老者說話之間顯露出來的自信讓年輕人不由側目,深深覺得這是一位很有水平的老中醫。

這位老者也確實實力不凡,是一位很有名氣的中醫大家,名叫李天河。

李天河在傳統中醫上有極高的造詣,對人體生命更是有著極深的瞭解,因此他在整個江南市甚至是全國都享有極高美譽。

平時來請他治療的人不是資產億萬的大富豪,就是掌握實權的政府高官。但是現在,坐在他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一身簡單便宜的著裝顯示他顯然不屬於那兩類人中的一種。

今天年輕人有幸坐在老者對面接受他的治療,可謂幸運到家了。但他看起來似乎根本沒這個覺悟,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有些不安。

他坐在椅子上,臉上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似乎在為某件事情煩惱著。

這個年輕人正是葉楓。

李天河平時很少到醫院,基本都是在家研究中醫養生學,有特殊的病人他才會出診,或者是遇到他感興趣的疑難雜症才會進行診治。

難得有心情出來一趟的李天河,來到中心醫院後可把一眾醫院領導給樂壞了,一群人前呼後擁半步不落的恭敬的跟在他後面,東一句西一句的,差點沒把他給煩死。

李天河好不容易瞅了個機會脫身出來,才得了點安寧。

李天河來到門診部,見裡面沒人,這時剛好有個年輕人過來看病,他稍微詢問了一下便來了興趣,便想給他看看。只是年輕人一開始並不買賬。

起初,葉楓對這個突然出現的老者是存有戒心的,因為這老者出現的時候並不是穿著醫生的白大褂,證明不是這個醫院的醫生,至少應該不是門診部的。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愣是不讓他給看病,磨磨蹭蹭等了好久,李天河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平時找李天河看病的人多的都數不過來,今天倒好,自己主動給人看病還給人拒絕了,好在他也知道這個年輕人興許沒聽說過他,也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了。

接著李天河露了一手,將葉楓的一些小毛小病說的一準無二,才打消了葉楓的懷疑。

李天河又告訴葉楓自己在江南市還是有點名氣的,叫他不用擔心給他看壞,才在葉楓驚異的目光中略微得意地將他帶進了那個空著的門診部。

“對對,就是這樣。”

聽了老者的診斷,再一驗證自身的情況,葉楓頓時就產生了眼前就是高人的感覺。

葉楓不禁打起精神,心裡想道:還是江南市的名家厲害啊!水平就是比一般的醫生高!隨便往我脈搏這麼一摸就知道我出了什麼毛病,真不愧是咱江南市的名醫。

李天河咳了兩聲,露出笑容,似乎很滿意葉楓的態度,對他點頭道,“你這病幸虧是遇上了我,我一會用獨傳的針灸,只要一針就能讓你恢復如初。要是你在其它醫生那裡醫治,恐怕還得疼個一段時間才能治好,而且還容易留下後遺症。”

葉楓心裡一動,有點懷疑,沒這麼神奇吧?只要一針就能治好?

這裡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但又轉念一想,自己恐怕也沒有好被惦記的,人家犯不著浪費時間這麼唬自己。

“那,現在馬上能治好?不過那個,不知道治療費怎麼樣?”葉楓有點不好意思,乾笑一聲,略微緊張的望著李天河。

這李天河是突然出現的,與醫院的醫生不同,因此這個收費問題就麻煩了。

而且這麼高效的治療手段費用肯定不便宜,自己不一定負擔的起啊。

“呵呵,有我在,現在當然能治好了,而且這個治療費也不用你出,這點小錢我還不在乎。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得的這病,一般人也不會有這病,除非”李天河似乎看出了葉楓的顧慮,笑吟吟地指指他的胸口,眉毛向兩邊敞開,對著他呵呵直笑。

葉楓小心地指指自己胸口,緊張地問道:“老伯,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天河嘿嘿一笑,眼神瞅著葉楓,道:“身病好醫,心病不好醫,你的病肯定都是因為你心中所想而引起的。我雖然不是心理醫生,但這對這方面還是略懂一二的。說說吧,我很樂意聽聽小夥子你的故事,只要你把這個得病的原因講出來,今天的費用就算你付了。”

李天河給葉楓看病完全是興趣,從一開始就沒有收治療費的打算。

有這樣的好事?葉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中疑惑,這老伯怎麼對我怎麼得的病這麼感興趣?莫非裡面有什麼玄機?……算了,還是趕緊解決正事兒要緊,把我這急性胸肋痛給搞定再說。

葉楓正待說話,對面的李天河低頭想了想,突然制止了他,“小夥子,你先別忙說,讓我猜猜。嗯,你這病是自己練氣功練出來的吧?呵呵,一般人可不會練氣功的,難道你祖上是以武傳家的?”

聽老伯這麼一問,葉楓的一張臉頓時就像是竄上了一朵火苗紅到了耳根,畢竟還是年輕臉嫩,被人說破,頓時便臉紅了。而且這事情吧,一般人可不會遇到,李天河見到葉楓的表情,心中估摸著自己應該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臉上似有幾分得意。

莫非,把脈還能把出我做的那件事兒?葉楓心裡鬱悶的想道,管他,我這又不是見不得人的。

“其實,那個,應該不算是氣功吧,我可是在修真煉氣,修真練氣老伯你懂不懂,就是騰雲駕霧,練氣成仙那個。”葉楓有些尷尬地撓撓頭,雖然以前就已經習慣了別人的嘲笑,心裡不是很在意了,但此時在中醫大家李天河面前說出來還是感到有點不好意思,就好像是小孩子做錯了事情面對大人的批評。

不過說到練氣成仙,葉楓的眼神裡還是帶著點興奮,以及微不可查的一抹堅毅。

對面的李天河聽了似乎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聽到的答案竟然是這個,他的臉上帶著一種驚奇,盯著葉楓的臉說道:“你個孩子也知道修真煉氣,修煉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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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應該啊,你一個普通的孩子怎麼會知道修真,而且還真的練起來了,莫非你還真的是有傳承的?”說著他皺了皺眉頭,露出一副疑惑的樣子,繼而又看向了葉楓。

李天河的話卻讓對面的葉楓情緒變得激動起來,眼中難掩莫名的興奮神色。

看到葉楓這副表情,李天河立刻意識到自己好像猜錯了,立馬乾笑一聲,正要解釋。

然而對面的葉楓眼神卻是越來越亮,緊緊盯著李天河,雙手更是緊緊抓著他的手不放,心中激動的他,此時帶著略微顫抖的聲音:“難道,難道這世上真有修煉成仙?真有那些騰雲駕霧移山倒海的神仙?”

葉楓曾在小說“神遊”中看到過這樣一句話:“平凡的人平凡久了,在心裡往往會被暗示生而平庸,從而窩窩囊囊的過上一世。但又有人不甘於平庸,於是有人消沉、有人世故、有人功利、有人鑽營、有人墮落、還有人浮躁。所以,聖人有云:‘禮失而求諸野。’哪怕是生而不等,這世上的任何人都可以有懷抱天下,追求心中執著的資格。”

在葉楓的心中,修真求道就是心中最大的執著。而他也相信有很多人和他有著同樣的執著,他不會寂寞。

李天河不知道自己的話在葉楓心中引起的動盪有多大,他只是有點後悔自己一時失言,把不該告訴年輕人的話說了出來,而且,他也不想眼前的年輕人因此迷上它們。

但是,有些事情從不會如你所願。

此時,葉楓就感覺自己的心臟被重重敲擊了一下,幾句簡簡單單的疑問,卻彷彿有著無盡的魔力,吸引著葉楓。

就好像網絡遊戲對一些人來說就有著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修真,這兩個字在葉楓心裡久久迴盪。

腦海中完全被“修真“兩個字佔滿的葉楓,同樣的,紛雜的念頭也充斥著他的腦海,促使他不斷思考著這幾個字的含義。

從老伯說的這幾句話來看,葉楓可以推斷出無數種可能,這位老伯也和他一樣對修真有一種執著,甚至時間更長;這位老伯自己見過真正的修真者,對修真很瞭解,最大的可能也是葉楓最希望的可能就是這位老伯自己本身就是修真者。

無論腦中的思維多麼紛亂,都掩飾不了此刻他無比激動的心情,那種恨不能立刻得到答案的衝動狠狠衝擊著葉楓,讓他略有失態。

或者說,他昏頭了。

這個世界上昏頭的人很多,有被愛情衝昏頭腦做傻事的人,有被仇恨衝昏頭腦陷入萬劫不復深淵的人,也有為了遊戲而昏頭的人。

同樣,這個世界上也存在被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信念衝昏了頭的人,而此時的葉楓就被“修真”兩個字衝昏頭了。

緊緊抓著李天河的手沒有一刻放鬆,輕微的顫抖顯示他內心很激動,雙眼更是從來沒離開過李天河的眼睛,生怕一鬆手他就會跑了。

對面的李天河似乎很有覺悟似的,一臉的淡然,或許其中還夾雜這一絲無為人知的無奈,

“小夥子,有什麼事慢慢說,別激動,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住你折騰,都快被你弄散架嘍。”李天河邊說邊苦笑一聲,沒想到是自己今天還真是找麻煩了,眼前的年輕人看來並不知道修真的真實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