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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父子

這樣的場景在鴿之村其他地方照樣方式,不止是戰爭,在這個看似和平的國家裡,充滿了不安分的力量,哪怕所忍村的出現帶來了秩序的曙光,但短短一兩年怎麼可能治得好存在這片土地上,不知道多久的惡疾。

和葉一樣的孩子還不知道多少,父親並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如同垃圾一樣沒有任何意義的死去,他們之中可能是酒鬼賭徒又或者是無所事事的混混和流氓。他們的死或許是死不足惜,但是也代表著鴿影統治下的鴿之村並不是那麼完美的,在這裡面依舊充斥著絕望。充斥著讓一個正常的人變成廢物的東西。

讓人成為廢物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根深蒂固的觀念,自己是廢物,現在這樣的生活就已經是自己努力得到的了,我已經努力過了。他們一邊這樣想一邊在家裡喝著酒吃著花生,所謂的努力也不過是出去嚇唬嚇唬其他人,或者去賭場摸幾把,這樣的觀念還一代一代往下傳,當葉看到了眼前的這幾名少年的時候,他們的身影就和記憶中連臉都忘記的那個人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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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將來也只是社會的渣渣,他是這樣想的。打心底裡他看不起自己的父親,也看不起和自己父親差不多的人,這些學生就是其中之一。他慢慢的放下自己的書包,遙望天際,天空變得有些暗淡,光線也變的柔和起來,一陣風吹進屋子卻再也沒有了正午時的炎熱,他看著眼前的幾個孩子嘆了口氣。

“一起上吧。”

嘎——嘎——嘎——

天空中,烏鴉在嘶喊。

這些代表著死神的黑暗之鳥肆無忌憚的在房簷上,在窗臺邊注視,它們注視著眼底那棟已經破舊的公寓裡發生的一切。

夕陽,將這裡的影子拉的很長。

昏暗的光芒,在這裡綻放出醉人的色彩。

血。

滴滴答答的從也緊握的拳頭上滴落。

這些血有他自己的,但更多的卻是別人的。

地上躺著四個人,他們鼻青臉腫,嘴角和鼻孔中不斷冒出血泡。

他們喘息著,無力的掙扎著,抽搐著。無論是多麼的想要重新站起來,但他們的身體卻早已經失去了那個力量。

葉的臉上也有些浮腫,但是跟倒下的四個人相比,這點傷連說傷的資格都沒有。他掃視了地上的所有人,從他們的懷中分別掏出錢包,取出裡面的錢,揣入自己的懷裡。至於其他的東西,例如正經或者更加重要的東西就連同錢包一起丟進了臭水溝了。

“這些算是給我的門的修理費,你們可以滾了,那個誰,帶著你的垃圾,從我家裡滾出去。”

最後一句是對在場的最後一人說的,那本該也是一個囂張的人,此時卻像是一只見了貓的老鼠一樣,趴在原地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雖然全身上下也有不少淤青但相比倒地的傢伙

們,他的狀態簡直是無傷。

在葉說完話後,連忙站起來,扶著倒地的兄弟,打算就這樣離開。但他的腳步在跨出大廳的時候,餘光看到了葉正在數錢,一個想法出現在他的腦中。猶豫了片刻後,他咽了咽口水流著汗,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個,大哥?”

“嗯?”葉的線掃了過來,男孩被嚇了一跳,身體也不自覺的發抖。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些麻煩事情後,他又強行壓下內心的恐懼。

“大哥,您是不是最近比較缺錢?”

“是又怎麼樣,這和你有什關係?難道你也想資助一點給我嗎?”

“我這點錢還是算了吧,但是大哥我知道有一個方法可以弄到很多錢。我們和骷髏幫和莜冢組也有聯絡,在他們人手不夠的時候偶爾也會找我們來幫忙,那個時候只要大哥你去鎮一下場面,就可以了,你打架那麼厲害一點沒問題。”

葉不耐煩的望著這些人,在他的眼裡這些人就跟蒼蠅一樣,無論怎麼驅趕都趕不走,讓他煩死了。但是在聽到錢的時候,他還是留意了一下,看場子這個事情,到底聽說過,鴿之村雖然只是一個才建立沒有多久的新村子。但是裡面應有盡有,其他村子有的這裡都有,其他村子沒有的黑色地帶這裡也有。雖然擺不到明面上去,但是暗地裡,謀殺,走私,成人店,賭博店都有,在那隱藏在黑暗之中的街道裡,充斥著殺戮。充滿了血腥與硝煙的味道。

但是自己想要成為一名不同於父親那樣的人,就必須要去上學,當忍者。而當忍者是需要錢的,沒有錢,就連最基礎的忍具都沒有辦法買足。一定不會成為那樣的混混,現在的學費只夠一學期,下學期該如何是好呢。如果看場子的話可以湊齊學費......

“學費。”

“什麼?”

“忍者學校的學費可以賺到嗎?”

“這個....應該可以吧。”

......

——————

“葉大哥!我們管的場子被人端了,地方有忍者學校的人,還叫了十幾號人來,我們撐不住了,你快點過去!!”

這一晚,學校放學之後他一人回到了家裡,蹲坐在無人的客廳沙發,大雨淋漓,那些人中負責跑腿的小弟闖進他的屋子,眼神急躁的找到了他,雨水淋溼了他的身子,腳下滿是泥漿,衣服也有破損的地方,他是戰鬥,掙脫再來搬救兵,又或者只是臨戰脫逃。這些葉都不感興趣,現在的他知道了該到選擇的時候了,自己在缺少經濟基礎的情況如果還想要繼續當忍者唯有向鴿影證明自己,證明自己的實力和天賦,但是入的了鴿影大人眼裡的天賦和實力是何其的難,要怎樣的天才才能夠鴿影大人認同。他不敢去賭,拿自己的前途去賭,天才他見過不少,能夠見忍者學校的基本上都是,沒有天賦再有錢也沒用,完不成任務的忍者毫無意義,所以忍者必須

要優秀,忍者必須要天才才行。在那些人面前他深知自己的平庸,但那無所謂,他要戰勝的只有自己而已,他的對手只是這可悲的命運而已。

他起身了,朝著那一片燈紅酒綠的地方前進了,冒著冷雨和寒風。

那一夜葉打斷了一人的手臂骨,將一個人直接丟了出去,數不勝數的人打進了醫院。這一夜,他家原本被破開的大門重新換上了新的,廚房的白饅頭也換成了熱騰騰的飯菜。

“葉大哥,有個土豪土豪請人幹架,那個傢伙給的報酬非常豐厚,就是對手有些棘手,不過以葉大哥的實力,對付這些想必還是輕而易舉。”

這一個晚上,葉一個人衝進了人堆之中,衝破了層層打手,將那個敢和土豪搶女人的小子逮了出來,在土豪的面前打折了他的手臂。在一群人的歡呼中,成為了今晚的英雄。事後當他再度回到家裡時候,一疊鈔票也出現在他破舊的家裡。

他數著錢盤算著學費生活費等問題,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問題是在太多太多了,其中最要緊的是自己的身份。每次打架的時候他都會穿著風衣,將自己的身子遮住,臉上也帶著面具,以免被人認出來了。但是這樣就真的安全了嗎?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學校一律不知?

作為忍者的汙點會不會將自己除名,從此再也沒有進入學校的可能?

桌上的鈔票越來越多,心中的疑慮也就越來越大,他害怕了,對未來的恐懼,自己現在幹的事情就是他父親幹的事情。而自己父親卻死在了這條道路上,是的,為了錢不得不做,因為不想要這樣的生活才要做這樣的事情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已經走到了絕路了。當年的父親是不是這樣想的呢?因為是絕路所以才不顧一切的想要闖開一條路來,不合自己過分的接觸也是不想讓自己步入他的後塵?

“怎麼可能,他只是一個人渣而已。”

葉將父親可能是在保護年幼的自己的想法從腦海裡甩出去:“沒有必要想的太複雜,他本該就不是一個複雜的人,他只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渣,把別人肚子搞大了,卻一走了之的廢物。在街頭鬥毆中死掉的廢物。他就是這麼一個沒用的男人,我要做的就是永遠的遠離,不要步入他的後塵。”

他將錢小心翼翼的收好,這些錢並不夠學費,並不是不夠開始的報名的費用,培養一名忍者是想要花費大量金錢的,不管是苦無手裡劍還是起爆符,都是需要大量的消耗,這些都是不便宜的。特別是起爆符,只要用的好,哪怕是一名下忍都有機會傷到上忍,威力之大可想而知。但是製造的費用之貴也可想而知。

好在最開始的幾個月的時間這筆錢夠了,後面的錢,再在有空閒的時候去打工好了,至於黑社會打手,這種事情最好永遠都和他遠離。他絕對不想再見到那些在陰暗角落才會露出真容的臉了,那些臉光是讓他回想,都會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