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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四章:迷霧

“不對!這完全不對!”

老頭咬緊自己的牙關,往後面退去,在大鳥即將魅惑到他的時候,清醒了過來。大鳥愣了片刻,隨後張開自己巨大的喙,朝著他咬過去。巨大的鳥喙比老頭整個人都要大,被他咬下一口,只怕什麼都不會剩下。

老頭連跪帶爬的逃離了大鳥的攻擊範圍,一臉警惕的看著大鳥,大鳥抬起自己的燈籠高高舉起,鈴鐺的聲音再次響起,整個基地還是那樣黑暗,就像是和黑夜融為了一體。

他沒有再輕舉妄動,不管是攻擊大鳥還是往後面撤退,他都沒有再繼續了,而是退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觀察著大鳥,大鳥大大的張開自己的大嘴,將自己身前的其他人包括金銀在內的所有人都吞下,空氣中立刻瀰漫起一股鮮紅,炸裂的腦袋想西瓜被砸掉時飛濺的汁水,房間裡立刻瀰漫起一層薄薄的血霧。

“這不對!和我感覺到的完全不一樣,你不是真的!”老頭沒有再說什麼了,而是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大鳥,此時此刻他彷彿用了免疫體質一般不再受到了大鳥的魅惑。此時此刻他站在了大鳥的面前,手中的武器已經被擊飛,雙眼卻沒有一絲怯意,恐怖的大嘴還站著血跡,空氣中也充滿了血霧腥甜。

他的手緩緩的伸了出來,鮮血立刻朝著他的手彙集起來,慢慢的凝固變成了一柄長劍武器的形狀,頃刻之後圍繞在老頭周身的血霧散去,一把裝飾精美的武器立刻出現在他的手中,他拿著劍注視著,朝著四周用力的揮下,在半空中劃過一道靚麗的銀光。武器砍在大鳥的身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但是大鳥本身似乎並沒有收到特別嚴重的傷害。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反倒是自己遭受了不小的反噬,因為用力過猛而被吹飛。

老頭額頭冒著汗水,舌頭發粘,他立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嘴裡湧起一絲甜味。疼痛貨真價實的出現在他的意識裡面,就算他再怎麼否認這個世界,認為這些都是假的,但是他還是受傷了。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真的,但是那些血霧也的確遵從他的意志從單純的血霧變成了武器,看起來這裡既是幻境又是現實,實際情況可能比他猜想的還要麻煩一千倍一萬倍,自己一不小心死去,自己就真的可能會這麼直接死了。

一想到這個可怕的可能,汗水就不受控制的從高老頭的額頭上冒出來,像是落雨一樣,腦袋瘋狂的運轉起來。“我可不像是金一樣喜歡戰鬥,在這樣的環境下那個傢伙一定會興奮的要死,全身像是觸電一樣興奮的跳起來的。”

他略帶羨慕的說著,雖然他的戰鬥力並不弱,但是畢竟不是戰鬥方面的,甚至連超能力都不是用來戰鬥打架,完全是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輔助。

大鳥顯然耐心已經被磨的差不多了,它昂起頭髮出奇怪的叫聲,手中的燈籠高舉,隨後龐大的甚至可以成為臃腫的身體就以與它不相稱的速度快速朝著老頭衝了上來。

老頭想要拔腿就跑,但是現在不是逃跑的時候,他還有事情必須親戚確認才行,帶著這樣的想法,他也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在大鳥即將撲到他的時候,手中的刀子用力一甩,將它的腦袋砸到一旁,他手中的武器已經換成了一個大錘,既然刀劍無法傷害到他的話,那麼索性就用蠻力好了。

效果看起來似乎還不錯,大鳥的頭被砸歪,它的身體偏頭,但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往前衝上去,撞在了牆壁上。老頭低頭喘氣,他的手微微顫抖,反彈的力道讓他的手臂都快麻木。

“真是可怕的怪物明明只是一個幻影,卻有這樣的力量,真是想不到,要不是看穿這些是幻覺,我就已經死了。”

他抬起腿,朝著大鳥露出的後面走去,哪裡是一扇奇怪的大門,他的手放在大門上

面,用力推開,一股陰冷的寒風從裡面吹了進來,裡面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長走廊,走廊兩邊的牆壁則是數不盡的房門,老頭深吸一口氣,朝著裡面邁開了腳。

終於....終於....他拖著腳步,呆望著前方的寬闊隧道。想到自己在這個奇怪的幻覺之中待了這麼多天,那些遺忘掉的那麼多事情,就讓他感到氣氛,自己像是白痴一樣被玩弄於手掌心中。現在自己終於擺脫了這種糟糕的狀態,馬上就立刻瞭解自己的處境,此時內心之中無數情感驅動他前進。

這些感情之中有隊真相的追求,逃離現狀的恐懼,和好奇自己到底遺忘了什麼,現在他完全想不起,一想到這些都可以在隧道裡面得到答案,他的全身就立刻像是觸電一樣顫抖起來,雖然他的收編已經沒有其他人了,那些下屬好友,在這個幻境的世界中虛假的人全部死掉了。但這無足輕重,畢竟那些都是假的,他已經決心離開這裡,那麼那些人必然也會消失。

他緩慢的走著,很快他就發現這個地方的詭異現狀,牆壁在不知何時的時候消失不見了,隨之而去的還有電路的閃光額引擎的轟鳴,一些被霧氣包裹著的建築,露出自己分明的輪廓,隱隱約約的老頭似乎看到了一個龐大的建築群,老頭現在已經不知何處下足,也不知道該如何辨識方向。他的周身已經不再是堅硬的金屬牆壁而是無盡的霧氣,像是野獸貪婪的巨口將世界上的一切全部吞了進去。

這裡就是這個地方的盡頭嗎?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可能來到了幻覺的出口,在這裡現實和夢境的邊界開始模糊,一切不合理的東西開始出現,從概念上到實際上的東西,都出現在這裡了。

這個空間之中有些地方的霧氣還稍微稀薄一點,可以勉勉強強的看出建築的輪廓,是漂亮的拱形。他的眼睛看出任何結果,就算靜下心來傾聽也沒有辦法聽到任何聲音,在這個濃霧迷茫的空間中,他彷彿與世隔絕。

“倒是了不起的東西,這樣的幻術,比起世界上任何一種幻術也不遜色。”老頭發出出自內心的讚許,儘管他還沒有正式接觸火影世界中的忍者,沒有看到過多少幻術忍者,跟別提見識了多少幻術,但是前世他是不折不扣的火影迷,裡面的各種忍術,特別是幻術他都一清二楚,對那些忍術的優缺點自然也是知道的。這個幻術無比真實,簡直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和單純的反應中招者的精神世界不同,這個幻術簡直是在創造世界,唯一能夠和這個幻術相提並論的除了無限月讀再無其他的幻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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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讚歎眼前的忍術美妙之時,老頭的臉色突然凝重起來,他望向身後的薄霧,霧氣迷茫整個世界,後面什麼都看不到,但是他的表情卻非常凝重。幻術再可怕也無所謂,幻術再強大也只是精神攻擊,一旦知道自己中招了,就會防禦,就能找到破解的方法,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只要精神足夠強大,意志力足夠堅毅那麼一切的困難就終將會克服過去,在他的面前沒有難關可言。

但是他也清楚高強度的幻術是可以讓精神受到了傷害投射在現實世界之中的,在幻覺裡面遭到攻擊,現實世界中也同樣可能會遭到攻擊,幻覺裡面死亡,那麼現實世界也會死去。這一切就是如此。他用他的能力在走來的路上留下一地的斥候,這些戰鬥極其弱小的東西沒有辦法成為戰力,但是可以為老頭觀察四周,檢視是否危險。現在正是危險的時候。

他感覺到自己的身後的斥候被消滅,成片成片的消滅,但是消滅掉他們的不是什麼強大的怪物,只是一些蟲子而已,一些有著巴掌大小的蟲子,這些蟲子的能力不強,但是根據斥候傳來的資料,可以得知他們可怕的數量,那可不是幾十只或者幾百只而已,絕對超過萬,甚至是十萬以上都有可能。

這樣龐大的數量,讓他直接毛骨聳立。他在思緒之中瑟縮起來,他才捏好的兩隻斥候,兩張紙捏成了千紙鶴也開始微微抖動。對抗是絕對沒有勝算的,唯一的辦法只有儘快的尋找出出路,離開這裡才是。他繼續朝著前面走去。

沒有任何預兆,隧道分出了岔路,老頭站在岔路的中間,再一次他要面對自己完全不知道的選擇,而這一次選擇非常有可能決定接下來自己是生或者死。他咬著牙,選擇了一條路,頭也不回的朝著前面走去。很快他就再遇到了,隨著空氣偶爾霧氣散去,他看到了更多的岔路,又是是兩條有時是更多。

現在他終於意識到了眼前這些選擇根本不重要,這裡就是一條迷宮,不知道路究竟該怎麼走,就一定會迷路,永遠也走不出去。他再也沒有保留,身上的千紙鶴飛了起來,一瞬間如同散開的候鳥群一樣,數百只千紙鶴朝著不同的方向飛去,每一隻都頭也不回的衝向一個方向,他們大多都會陷入死衚衕裡面,但是只有有一隻找到了出路就好,只需要一直就好!

事實上也如同所料,千紙鶴大多飛到的地方是沒有出路的死衚衕,大量的資料從千紙鶴哪裡傳了過來,腦袋要處理如此龐大的資料差點讓他噁心的吐出來,不過正確的真相往往隱藏在失敗之中。

伴隨著不斷的試錯,老頭排除了一個又一個的錯誤選項,終於他找到了可以一直向前的道路。然而還沒有等到他高興,那些仍在活動的千紙鶴就慘遭破壞,兇手也同樣是那些蟲子,那些在他身後纏食他斥候的蟲子。

這些蟲子看起來像是生物,但是老頭知道這些東西就像是那些異想體一樣,他們絕對不是什麼生物,也不會遵守物理規則,就像是一群要人性命的鬼魅在隧道裡面跳舞,慶祝不要命的那些人落入自己的陷阱。又或許是隧道本身在神不知鬼不覺地運動。

恍然之際他甚至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那些聲音龐大又陌生,但四周卻沒有任何人,只有那些怪物蠕動時發出的可怕雜音。它們的聲音彷彿像是人在它的耳邊低呢,聲音輕的像煙。聽不出它們在說什麼,他不確定這究竟是他說話太輕還是他說的語言完全不為自己所知。

他的喉嚨發乾,話語卡在喉嚨裡面,什麼都說不出來,霧氣已經消散了一些,他已經看到了一些前面的事物,那些包圍著他的怪物,並不是全是蟲子。

他看到了迷霧裡冒出的一張張人臉,或者鬼臉,還有一些實在說不上名字的東西。一隻只歇力前伸的手,一張張模糊的臉,波紋狀的霧氣像是飄浮的火焰,轉眼間有消散而去。還有些陰影,飛旋,舞蹈,抽打。老頭面對這詭異的場面已經努力裝作沒有看見,他像是溺水時緊抓稻草的失足者緊緊捏住拳頭,從這些妖魔鬼怪的中間抬起頭高傲的走過去,努力的讓自己看不出一絲的慌張和不同。

“你看到了吧!”有人貼在她耳邊輕聲呼喚。這聲音無比誘人,彷彿伊甸園裡面的智慧蘋果,讓人忍不住回頭答應,她的身體猛地一顫,但是最後她還是忍住了。他的喉嚨動著,吞著口中不斷分泌的口水。既然眼前的幻象無法消失,那所幸不去看它們好了。它的嚴禁緊閉起來,不去看它們,光憑這記憶朝著前面走去。

這樣的動作終於奏效了,當她終於踏過了鬼怪的叢林後,耳邊的聲音消失不見了。

當他再次看到前方熟悉的帖牆壁的時候,一切都恍然如世。不像是只走了一小段的路程而是從地獄之中走了一趟。

他深吸一口氣,大步向前,他自己已經倒吸一口涼氣,腳步再次踩入虛空的霧中,牆壁再一次消失,神仙迷霧之中的老頭也不知道前方究竟還有什麼樣的怪物在等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