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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兩百九十九章:最後之人

樓下,是對手,而他們正仔細的搜尋房間,等到他們將下面的房間搜完的話想必很快就會上來吧。四周已經沒有任何可以逃離這裡的通道,而且下面還有許多的人守著自己下去,只要自己幹露面,多半就會多出幾個窟窿吧。

這是不是代表著自己的性命機會在這裡終結呢?

傅白竹笑了起來,她伸了伸自己的腰,身上的骨頭咯咯作響。

隨著自己心念一動,一把盤起來的繩索出此時她的手中,她將繩索綁在自己的腰間,望向樓下。

越過這三四層樓高的距離,能夠看見的只有黑暗,但是她能夠感覺到,在這下面有無數人在等著她下去,等著將她打成篩子。

她將自己的步槍重新放在自己的背後,流露出淡然的微笑。走到天台的邊緣,看著下面的黑暗。腳下的世界像是深淵一般,似乎世界上的一切物質只要靠近,就會被這片黑暗吸引。

而她的身體像是中了深淵的魔法一般,朝著朝著邊緣走去,隨後一個縱身就從四層樓的高度跳了下去。她的身體就像天仙一般魚躍而下,飛舞在空中!

她是忍受不了這絕望的黑暗,從而放棄了自己生命嗎?

答案,當然不是,作為這本書的主角之一,她的生命怎麼可能會如此的脆弱,她的精神也怎麼可能會如此不堪一擊,只是面對圍攻就會想到自殺這種事情。這一切自然不可能,事實上,這只是她逃離這棟樓的方式而已。

纏在她的身上的繩索變的緊繃起來,她感覺自己的腰上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扯拉了一下,一股巨大的牽扯力,從繩子上傳來,她的身體在天空中像是彈簧一般彈了一下之後,才穩定下來。而天台的圍欄上,一根系著繩索的欄杆也因為巨大的衝擊力而彎曲。

沒有錯,她在跳下來之前已經將繩索套在了那根欄杆上,她根本流沒有打算過自殺,相反她還想到了逃離這棟樓的方式,便是利用手中的繩索,將自己的吊到半空之中,在距離地不是太長的時候切斷繩索,讓自己安全著地。

安全了嗎?

悄悄的,她切斷了繩索,落在一處草地,藉助暗影的幫助,她沒有被發現。

成功落地的傅白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自己剛才所做的事情,其實就連她本人的心底裡也沒有底,萬一失敗的話,自己想必也只有死路一條吧。剛才的那幾下動作看起來似乎非常簡單,但是實際上卻花費了她好大的力氣才僥倖完成。要不是她盡力避免發出聲音,哪怕內臟被轟炸了一樣的痛苦,她也忍受住,不然的話,此時已經被人圍住,轟成了渣。

老實講這和賭博有些相似,只不過一般人賭的是錢,而她卻賭命而已。

賭樓下的人不會立刻衝上來,賭欄杆可以承受她的力量,賭下面的人不會發現她。她還賭了許多的東西,但是這些賭局中,只要她輸一次,那麼她的性命就徹底交代在這裡,沒有第二種可能。

只不過顯然幸運女神一直都守護在她的身邊,儘管看起來她是如此的倒黴,但是她卻也是如此的幸運,

這些賭局中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由她的勝利結束。她成功的從天臺上墜了下來。此時正在蹲在牆角給自己打包。

藥品可能是這個世界中最管用的東西吧,武器並不是很會使用,每一次交戰都會是兩敗俱傷的情況,哪怕是是自己勝利了,傷口也會留下來,只不過唯一讓她感到不適的是。

這些藥品好的實在太徹底了,好的都沒有辦法讓這些傷口在自己留下痕跡。

儘管傷勢已經恢復,但是精神上還是有些疲憊,她倚靠在牆邊,藉著寶貴的訊息機會,幾乎痴迷的解開自己的上衣,露出自己一馬平川的胸前,誰能想到外面光滑細膩的肌膚,在胸前卻滿滿的皆是傷口,各種各樣的疤痕,像是原本就長在哪裡一般與傅白竹的身體融為一體。

刀傷、燒傷,各種各樣猙獰可怕的疤痕出此時這位.....身上,就像是一個人的身上同時居住了惡魔與天使,美麗與醜陋並存。

而她本身看起來似乎非常享受自己的傷痕,輕輕的著迷的,甚至可以說是痴迷的撫摸這自己的傷口。

這些傷口,有小時被人虐待的,也有與自己玩具玩耍時,他們面對痛苦時做出的最後反應。但是無論如何,這些都代表著自己的“美好”回憶,像是榮耀宣章一樣,這些疤痕就是她的榮耀宣章。

“唉....”

不自覺的嘆了口氣,傅白竹的眼睛有些不滿,有些幽怨,像是一個得不到自己想要玩具的小女孩一般。

可惜的是這個世界的藥品的治癒能力實在太強了,強大的令她感到氣氛,她是多麼的想要將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給予的傷口留下來啊。但是只要纏上一卷繃帶,什麼都沒有了,任何傷口,哪怕殘值斷臂也可以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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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是她的噩夢,沒有辦法將獵物的記在自己的身體之中的事情,實在是最討厭了。

懷著淺淺的恨意,她重新穿上了一副,悄悄的走到守著已經下來的傅白竹的c隊後面。

他們每個人都有著掩體,而且分散在不同的位置,看起來想要一網打進根本不可能嘛。既然如此的話........

傅白竹小心翼翼潛入黑暗,慢慢的朝著一對士兵走去。她沒有選擇使用槍支,槍支的聲音實在太大了,使用一次可以秒殺一個或者兩個,但是對於還有十幾人的團隊來說僅僅只是損失一兩個人,這根本不算什麼。

撥出自己腳底的匕首,悄無聲息的走到一名落單隊員的身後,那個人的眼睛依舊集中會神的望著天台,傅白竹甚至還能從他不斷發抖的身體中嗅到恐懼的味道。兩隻手悄悄的慢慢的接近那個人,隨後一隻手狠狠的握住那人的嘴巴,手中的匕首刺入那個的心臟。

真是可笑,自己害怕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不知道以這樣感覺的人死去,會是這樣的一種體驗。

傅白竹冷笑的望著腳下的屍體,隨後甩了甩匕首上的血跡,再次與黑暗融為一體,尋找下一個目標去了。

黑暗是她的舞臺,輕盈的身影翩翩起舞,在配上她清秀的

面容,似乎有那麼一絲美若天仙的感覺。在黑暗的舞臺上,這個死神的舞者,尋找著她的舞伴,為他們帶來一曲......死亡之舞。

很快,四周飄散的血腥味,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們終於發現了傅白竹。

在眾人的注視下,她切斷了被她捂住嘴的人的喉嚨,鮮血飛濺到天空,被黑暗吸收,與落下來的雨水融為一體,化作血水流入地下。

“她在哪裡,開槍!開槍!”

這個時候眾人才終於反應過來,開始咆哮,同時手中舉起槍支對著傅白竹開槍。猶如雨幕一般的子彈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福安比豬身體一轉,重新消失在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樓上的人也終於搜到了天台,但是並沒有發現傅白竹的身影,轉而將目光聚在了守樓的那人身上,就在氣氛緊張的時候,槍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急忙朝著樓下趕去,此時再糾結這些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當務之急還是要殺死那個怪物才是。

天空翻滾著的層層黑雲,空氣中壓抑著一種難以言說的鬱悶,儘管落雨,但是洪水般的雨幕似乎完全不夠天空發洩,無數雷蛇在雲層中游走,似乎預示著更大的暴風雨即將要來臨,此時落的只不過是前奏而已。就像是暴雨之下的戰鬥,才進入了前奏了而已,更加激烈與慘重的戰鬥完全還沒有出現。

“抓到了沒有?”

原本一直待在p城最中心,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的團長,此時也來到了b隊圍剿傅白竹的戰場,原本三十多人的團隊,此時卻只剩下不到十人的規模。而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只是一個人,只是一個人而已。

最可氣的是自己還沒有抓到他。b隊,厭煩的望著團長,此時的他極度煩躁,並且越是當了後面團長的作用便越小。此時的他與傀儡無異,只是一個名頭而已,握住實權的還是隊長,儘管此時,自己的小隊只剩下不到十人。

“沒有,那個傢伙靈活的跟個泥鰍一樣,怎樣都抓不到,煩死人了,每次都只是差一點點他就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不過她的想法我已經明白了,接下裡我會將隊員分成三組,每組相隔不會太遠,這樣支援方便,這樣她就算想要動手,也沒有辦法。”

b隊咬住牙,對於傅白竹接連幾次都從自己身邊溜走這件事情,懷恨在心。揮了揮手。想要將所有人全部召集過來。

“沒抓到啊,算了也無所謂了,反正都一樣。”

聽到b隊沒有將傅白竹抓到,團長並沒有表現出非常氣憤的樣子,周圍的人已經全部聚集了起來。

“什麼意思?無所謂?有她在,還無所謂?你知不知道我們死了多少人?你竟然跟我說無所謂!你..........”

剩下的話卡在喉嚨裡,卻怎麼也吐不出來,他不敢相信的望著自己的胸口,在哪裡是一把匕首,而匕首的另一端是團長。

這一幕實在太過突然,令所有人一時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不過震驚只是一瞬間,很快它們就恢復了過來,舉起槍,對準自己的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