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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兄妹情深

“這個座城市發生這個變化並不久,大概是五年前吧。B家中有人從黑森林裡帶出了一樣東西,相傳那是一個沒有脖子的人,頭上戴著皇冠,黑不拉幾,沒有脖子。然後整個城市開始被心血覆蓋,瑞斯雖然也會下雪,但是也有夏天,但那個黑臉皇冠的女人出現之後,整座城市只剩下了冬天,而且是一日比一日更加寒冷的嚴冬。農作物徹底完蛋,土地裡面什麼都長不出來,沒有陽光,天空無時不刻不被風雪籠罩。要不是這裡是B家最核心的城市,不能輕易拋棄,這座城市裡的人已經跑光了吧。”

“像那種東西殺掉不就好了嗎?很明顯異變就是那個玩意引起的,幹掉它不就好了。”

雪很漂亮,大雪紛飛也很漂亮。

和培拉一起走在雪景裡也很浪漫,但是浪漫完了,就是麻煩時間了。這些雪並不薄,相當厚,人可以踩在上面行走。但是機器人不行啊!

培拉每走一步,都要費力的抬起一字腿才能從雪坑裡脫身,她的腳踩下去像是踩進了水裡,直接被淹到腰部,所幸放棄把大腿抬起來的做法,像是走平地一樣走著。那些雪居然硬生生給她擠開了,真是了不起的蠻力。

這要是人類肯定是做不到的,可培拉不是人,所以只有安家了能夠做到。

“我也不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們似乎集合了相當大的戰力,然後就變成了此時這樣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瑞斯變成了如今這樣,想來那一次作戰是失敗了吧。”

城市周圍的雪逐漸變薄,在靠近城牆的時候就可以看到碎石和雜草了。同時這座城市也給了在場的所有人震撼,城市裡面林立著數不清的巨大煙囪,滾滾黑煙升上天空和飄雪混在一起落下,這些雪是黑色的,城市裡遠遠都傳來了機械做工的聲音。

靠近城市的時候人也逐漸變多,他們拉著一車又一車乾淨的雪或者各種礦石進入城市,整個城市就像是一座超級巨大的工廠,在瘋狂的運轉著。

瑞斯的城牆是黑的,上面還有許多黑色的小渣子,奈粉不清楚這是本來就黑的還是經年累月被工業染黑的。城市的大門依舊有門衛,這些門衛的裝備也驚豔到奈粉了。

守衛穿著一整套防護服,就像是戰錘裡面的大頭一樣,手持著看起來就很先進的步槍,帶著防護衣防護頭盔,挨著挨著檢查。而這時奈粉才發現,基本上所有人都帶著頭盔。

“你們是什麼人?”

奈粉排隊,很快就到他們了,一名守衛們拿出本子記錄,3號小弟將提前裝備好的經商許可證拿了出來,這時奈粉花了八百偽造的,做的異常精細,配套的各類檔案也有。

那名守衛看了許久。沒有發現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就點頭允許他們進去了,只不過看向奈粉等人的表情卻像是看待傻子一樣。

“我勸你們在做生意之前,先買個頭盔。還有不要愛心氾濫”

門衛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奈粉都姑且記下,既然都提醒了,就說明這個城市的確有問題。

只不過奈粉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來的如此之快。就在他拉著培拉的手,打算帶她來看看異國風景的時候。

陰暗的小巷內,一支乾枯的手突然伸出,抓住了他的胳膊。

此刻,天上正下著雪。小麵包卻感到抓著自己的手中透露出不亞於這份冬雪的冰冷。他被嚇了一跳,立刻用力一扯,同時迅後退三步,將悟史拿出來對準那只手的主人。

“我......好餓......求求你......給我點吃的......吃的......”

手的主人,是一個面頰深深凹陷的中年女人。她看起來就和一具用皮包裹起來的骨頭沒什麼區別。泛黃的牙齒和幾乎全部脫落的頭讓她看起來簡直不能說是一個人。

“好心人......給我......點吃的......”

“我......好......餓......”

那女人爬出陰影,乾枯的

身子在白色的雪地上匍匐,拉出一條宛如蠕蟲般前進的印痕。她瞪著那雙眼睛,裡面流露出飢渴。看到她這幅模樣,眾人再次後退一步,看到這麼驚悚的一幕,所有人都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有話好說,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要叫了。”

這樣的人的確可憐,但是更可憐更驚悚更挑戰心理極限的奈粉和培拉早就見過,而且見多了,看她這麼可憐了都沒有多少感覺。倒是伊莎多拉、愛莎和1-10小弟都露出了不忍。

這些混混出身的小流氓中的4號小弟,竟然掏出了食物,奈粉拉住培拉已經打算開溜了。

這種情況千萬不能給別人食物,正常環境下是不足讓一個人變成如此模樣。一定有其他原因,而這一般表示這不是一個個體而是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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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狼吞虎嚥的吃下了食物,但眼中的飢渴還沒有絲毫減少依舊旺盛。同時更多喊餓的聲音響起,聞到食物香氣的人紛紛從巷子裡爬出,將奈粉他們圍了起來。

就在奈粉氣氛想要把4號給一腳踹在地上,永遠留在這裡時,一個飯糰丟進了巷子,那些骨瘦如柴的乾屍們讓開了一條道路,奈粉立刻瞧準了機會逃了出去。

“你們沒事吧。”

巷子外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他關心的看著眾人。

“沒事沒事。”

眾人都怎麼回答,只有培拉低頭在思考問題,片刻之後她抬起頭。

“這個問題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讓人怎麼回答。”

少年尷尬的笑了笑,此時瑞斯城還不斷的下著風雪,而且還有著越下越大的趨勢,在這逐漸濃郁的風雪下。那些藏身在小巷裡的人,縮了回去。風雪可以殺人,小巷雖然依舊寒冷,但多少還是能夠阻擋一下寒氣。在慢慢餓死和馬上凍死之間,他們選擇了前者。

“呼!這裡好冷啊。”

風雪太大了,空氣已經變得刺骨,每呼吸一口瑞斯的空氣,寒氣混著煤渣就像是刀子一樣割著他的肺部。愛莎慫著身子摟住自己的肩膀不斷的打哆嗦。

“今天看起來風雪是不會停的,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少年轉身,朝著主幹道走去。奈粉在原地停頓了一會後快步跟上,其餘人也立刻跟了上來。愛莎走到少年的面前,雙腿不斷的坐著高抬腿的動作,試圖用大量的運動讓自己的身體暖和一些。

“我們到底還要走多久,我快凍死了。”白雪覆蓋在這座城市,混著空氣裡的煤渣一起落在滿屋子的房簷上,看起來就像是白麵包上撒上黑芝麻。愛莎牙齒打顫,她的鼻子已經被凍紅,頭上眉毛都堆起了雪,並且伴隨著呼吸不乾淨的空氣,時不時還會咳嗽。

“快到了,快到了。”少年摘下自己的頭盔和圍巾給愛莎帶上,頭盔不斷有空氣過濾系統,還有著調節氣溫的功能,帶上頭盔和圍巾之後,身體的確暖和多了。她這才撥出一口氣,臉上重新恢復了紅潤。

很快少年就帶領著眾人穿過了幾條臨近的街道,來到了一個兩層樓的住房面前,他站在門口用力的拍打了大門,過了一會後屋子裡傳來了腳步聲,很快就來到了門前,過了小半會後才開啟大門。

“哥!快進來。”一個金髮雙馬尾的小女孩拉住少年的手就往裡面拽,等她把老哥拉進去之後,又出來把全部人都給推了進去。為啥不是拉呢?因為某培拉實在太重了。

幾乎是在眾人進入房間的一剎那,外面的暴風雪就更加肆無忌憚的刮了起來。從窗外望去,五米之外的地方全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已經徹底讓人無法辨識方向。

“哥,今天買到了嗎?”小女孩從房間裡面拿出更換的外套,少年搖了搖頭,從女孩手裡拿起衣服穿在身上,並將脫下的的外套交給她,她接過之後遲鈍了一會,隨後死死的盯著愛莎,更準確的來說是她脖子上的圍巾。

“哼。”

她氣鼓鼓的轉過身,開啟房間的暖爐,橙黃色的熱量驅散了房間的寒冷

,將暴風雪對於嚴寒阻擋在門外。

“你們是我哥的朋友吧,快點過來烤火吧。”小女孩抖了抖外套,將上面的煤渣和飄雪全部抖下來,再放到通風的地方進行風乾。眾人相互看了一看,最後還是依照小女孩說的,靠近壁爐。這絕對不是因為那裡實在暖和,靠近取暖非常舒服,而是眾人為了想要瞭解這座城市才過去的。

“那個,我們不是這座城市裡的人,對於這個城市不是很瞭解,但是聽說這裡是B家最重要的城市,為什麼還會存在那種人?”

暖爐的溫度舒適的讓眾人邁不開腿,愛莎更是要把自己的身體都塞進去,最好像燒烤架的烤魚一樣。

“以前城市不是這樣的,不過以前是以前,此時的瑞斯城可完全不一樣。茶來了,我們邊喝邊聊吧。”

少女從廚房裡端出好幾杯紅茶,少年毫不客氣的端起其中一杯喝了起來,奈粉這謹慎的端在手上沒有一絲要喝的打算,只當做暖手。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喂陌生的食物,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沒心沒肺的喝下去,有幾條命都不敢用啊。

少年見眾人沒有要喝的打算也不勉強,接過小女孩遞過來的毛巾,一邊不斷的擦臉一邊繼續說道:

“在五年前,這裡的氣候逐漸異常,整座城市變成了一片雪城,天空永遠在飄雪,太陽基本上見不到了,像這樣的天氣農業基本不要想了,在絕大部分城市裡沒有種地,沒有糧食城市必然無法生存下去。不過瑞斯本身就不是一個農業城市,在發生異變前它就是一個超巨型的工業城市,周圍的巨大部分用地也都是工業的。糧食本來就需要進口,這一步不過是加重了對外購糧的依賴而已。”

“因此,這座城市哪怕是災難發生了好幾年後也依然選擇生活在這裡,只要鐵路還在,還有源源不斷的糧食輸送進來,那麼瑞斯城就能一直存在。至於你們看到的那些人。每一個城市都有一些想著不勞而獲的人吧,想著依靠乞討生活的人吧。在我們瑞斯城,那些人就是那些傢伙,只不過看起來有些慘而已,實際上都是一樣的。”

“瑞斯城裡可是有著數不清的活要幹,勞動力再多也不會嫌棄,幹活就有飯吃。這是這裡的鐵律,至於那些不幹活的人,一週只有少量的食物。那些人就是依靠著每週那一點點的食物生存的。”

“也不簡單都是懶人吧,也許其中有些人生病了或者殘疾了不能再繼續工作了,然後他們還有很多孩子要養活,工傷的補貼不夠,導致生活質量下降,逐漸變成那些樣子也是有可能的啊。哥哥,怎麼可以總把人想的那麼壞,他們那麼可憐一定也有很可憐的原因。”妹妹拿著盤子反駁,少年被妹妹說的無言以對只能轉移話題,將手中的紅茶杯遞給了妹妹。“再來一杯。”

“哥哥擁有都是這樣,真是的。”氣不過自己被支開,臉頰氣鼓鼓的,但她還是乖巧的收了哥哥的茶杯,去續杯了。

“既然在這座城市,食物如此的寶貴,為什麼你們還有用寶貴的食物來救我們,我們並不認識你吧,我們也只是一行路過的旅人而已,和你們城市的關係並不大。”奈粉注視少女,仔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觀察他是否撒謊。

“我比較有錢,一個飯糰對我而言,沒啥大不了的。我根本不在乎。”

“燙燙燙!!”

少年自豪的抬起頭,妹妹此時也已經重新倒好了茶,他端起茶水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結果不小心撒了一些,其中幾滴滾燙的茶水濺在他的身上,燙的他直叫喚。一旁的妹妹立刻上前掏出毛巾去擦,一臉的擔憂。

“哥哥你是笨蛋嗎!” 妹妹再幫哥哥處理完了茶水後,對眾人鞠躬隨後再微笑。

“你們好啊,我們家雖然不是很富裕,但溫飽還是沒有問題的。所以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還是可以幫助一下有困難的人。”

“什麼叫做溫飽,我可是賺了不少錢,還能在家喝紅茶就已經是很了不起了。”哥哥似乎對妹妹這麼輕描淡寫很不滿,直接開始抗議,認為自己在家的作用遠大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