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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這是誰家的銀子?

事實上,朱驥接到的命令只是查抄贓銀,並沒有拿到有關高轂貪汙的直接證據。

在曹鼐拿到的證詞當中,包括高轂的侄子以及南京的一些官員,這些人都承認了給高轂送過銀子,送了多少,記錄的清清楚楚,卻唯獨沒有高轂自己的供詞。

也就是說,高轂並沒有認罪。

所有證詞都是間接的,因此,他們才會強烈反對,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不可輕舉妄動。

否則的話,若最後查明,真的是有人冤枉,甚至是刻意陷害,那麼錦衣衛這般做法,無疑是將這位老臣逼上絕路。

內閣輔臣,豈能任人如此欺辱?

這件事的影響將關乎到整個大明的文官,甚至所有讀書人的面子。

而眼下,錦衣衛確實沒有搜出有利的證據,折騰了大半天,只找到區區五百兩存銀,作為內閣輔臣,這點銀子是真的不夠看。

曹鼐很氣憤,朱祁玉臉色也很難看,他是礙於皇上的情面,本打算將這件事壓下來,卻沒想到,人家根本不領自己的情。

朱驥將紙條緊緊捏在手裡,臉色澹然道:“其實也不遠,就在後面那條街。”

南京鬧出那麼大的動靜,福州沿海的官員更是自己親手抓的,他不相信,這些人會空穴來風,硬往高轂頭上扣屎盆子。

這筆贓銀,定是被藏在某處,只需花些時間,便可以找到。

就算現在沒有任何發現,他也堅信,一定是自己漏掉了什麼重要的資訊。

而剛剛這張紙條上,只寫了一行字,紙條的右下角,還有一個特殊的符號。

絕聲衛!

朱驥看到這個符號,所有的煩惱和焦慮,頓時一掃而空。

絕聲衛這個組織,是大明最神秘的存在。

明朝開國初年,朱元章啟用聾人謀士呂不用和啞巴將軍楊仲開創立絕聲衛,這二人一文一武,又精通唇語,培養了一大批聾啞人暗探。

由於這些人都是天生殘疾,無論身在何處,都不會引起別人的重視。

如此一來,身體的殘缺反而成了優勢。

在明初那段時間,絕聲衛的作用不容小覷。

無論你是何身份,無論你做事多麼隱秘,只要是被盯上,你在家裡做過什麼事,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晚上吃的什麼飯,跟誰睡的覺,第二天,小紙條就會出現在朱元章的面前。

在當時,很多人都以為這些事是錦衣衛做的。

孰不知,錦衣衛雖然無孔不入,打探情報的能力卻遠遠不及絕聲衛。

正因如此,朱元章對絕聲衛愈發重視,並立下規矩,除了皇帝本人,任何人不得私下接觸絕聲衛,只要發現,以謀逆論處。

而且,為了保持絕聲衛的神秘性,朱元章曾規定,如果皇帝的命令,使得絕聲衛有暴露的危險,那麼,絕聲衛指揮使有權根據當時的形勢,自行決定是否執行。

沒錯,絕聲衛指揮使有否決皇帝命令的權力。

也就是說,人家可以抗旨不遵。

自此以後,所有皇帝都嚴格遵守這條祖訓,哪怕是曾經最得勢的王振,都不曾接觸過絕聲衛。

朱祁鎮北伐之前,曾給朱驥透露過一些關於絕聲衛的情況,卻沒有給他任何權力,只說如果絕聲衛找上門來,錦衣衛必須無條件配合。

方才那人的動作極其隱秘,朱祁玉等人的注意力又沒在這邊,當然不知道,朱驥手裡已經多了一張小紙條。

就憑這張紙條,朱驥相信,事情的真相很快就要揭曉。

這時候,又見有人匆匆而至,原來是高轂的兩個兒子,高子棟和高子梁。

高子棟在翰林院任職,高子梁在刑部衙門任職,兩人得知家被抄了,便風風火火趕了回來。

高陳氏看到兒子回來,更是嚎啕大哭。

高子棟兄弟二人先是向朱祁玉行禮,然後怒氣衝衝地來到朱驥面前,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現如今,壓力都給到朱驥身上,現場的讀書人和百姓們,紛紛指責錦衣衛迫害忠良,似乎錦衣衛全都是十惡不赦之徒,禍國殃民之輩。

朱驥卻澹澹一笑,說道:“兩位來的正是時候,後面那套宅子,知道是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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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套宅子是緊挨著的,只不過,高轂住的這個在南邊,而且大門朝南,北邊那個大門在北,所以就相當於隔了一條街。

高子棟先是一怔,然後怒道:“我哪裡知道是誰?”

緊跟著,高子梁卻說道:“好像是一個南京的商賈,你問這個做什麼?”

朱驥說道:“若是兩位感興趣,咱們一同去看看,如何?”

高子棟不滿道:“你們抄了我家,什麼都沒搜出來,就想走?”

這時候,李林生也湊了過來,說道:“就是,今日在郕王殿下面前,若錦衣衛不給個說法,誰也別想離開此地!”

面對眾人的指責,朱驥擺了擺手,說道:“我沒說走,只是去後面的宅子看看,如何?”

“你……究竟想做什麼?”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朱驥當下不由分說,帶人向後街走去。

高子棟本想阻攔,卻見人家手按在刀柄上,只好去向朱祁玉求助。

“殿下,臣父為大明操勞一生,兢兢業業,可到頭來卻落得如此地步,臣父實在是冤枉啊!”

朱祁玉也是無奈,只得說道:“若錦衣衛再沒有發現,本王給你們做主!”

說完,轉身跟了上去。

曹鼐等人緊跟其後,高子棟、李林生等人也一股腦跟了過去,百姓們不知所云,自然也跑去圍觀。

朱驥將手裡的紙條碾碎,來到后街那座宅子前,命人前去叩門。

沒多久,一名門房把門開啟,露出半個腦袋。

“你們找誰……啊!”

話還沒說完,朱驥已經一腳上去,將門踹開,帶人直接衝了進去。

這時候,朱祁玉剛剛來到跟前,恰好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皺起眉頭。

光天化日之下,這也太囂張了吧!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更囂張的還在後面。

那門房捂著腦袋爬起來,嚷嚷道:“你們做什麼啊,我家老爺乃是……”

朱驥刷地一聲抽出腰間繡春刀,架在門房脖子上。

“現在我問你說什麼,你就說什麼,若有隱瞞……”

門房眼睛都直了,趕忙顫顫巍巍地說道:“不……不敢隱瞞……”

“這座宅子的主人是誰?”

“這……”

門房為難地說道:“我不知道啊!”

“什麼?”

朱驥臉色鐵青,握刀的手上加了幾分力氣。

“別……別……我真的不知道這座宅子的主人是誰,你們可以問李管事啊!”

“誰是李管事?”

“就是……就是……”

這時候,一名錦衣衛校尉揪著一人來到近前,那門房眼前一亮,說道:“他就是李管事!”

那個叫李管事的,亦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嚇得臉色慘白,身體不停地哆嗦。

“父親?”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只見李林生一臉詫異地看著李管事。

李管事現在這情況,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場面有些尷尬。

李林生大為不解,追問道:“父親,你怎麼在這裡?”

高子棟兄弟倆也湊上來,問道:“李管事,這是怎麼回事?”

李管事低著頭不說話,朱驥當即吩咐道:“搜!”

“是!”

不多時,聽到有人喊道:“找到了,找到了!”

所有人都循聲望去,只見一名校尉跑過來,激動地說道:“僉事大人,裡面!”

朱驥大為振奮,一揮手,吩咐道:“走!”

朱祁玉見狀,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其中有事,於是跟了上去。

這也是一座兩進的院子,前院普普通通,倒也看不出什麼,可是,到了後院,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按理說,後宅應該是家卷所住的地方,可此處,卻是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庫房。

這一個個庫房,一個接著一個,可以看得出,這座宅子根本就是用來住人的,而庫房裡面……

已經有錦衣衛將庫房門開啟,朱祁玉來到最近的庫房門口,向裡看了一眼,只覺得眼睛差點被晃瞎。

全都是明晃晃的白銀,將一座庫房堆的滿滿的。

初步估計,不下十萬兩之數!

一名校尉來到朱驥面前彙報:“報僉事大人,此處共有庫房十七間,十二間裝滿白銀,三間裝滿黃金,一間是古玩字畫,還有一間是珠寶玉石。”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

事情到了這般地步,已經變得很奇妙了。

朱驥來到李管事面前,說道:“我來問你,這座宅子的主人是誰?”

李管事臉色蒼白,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朱驥可不想和他廢話,冷冷道:“砍掉他一隻手!”

“是!”

立刻有人上前來,按住李管事的胳膊,另一人舉起手中的刀。

“父親,你們幹什麼……”

李林生拼命衝上前來,撲上去,用身體護住自己的父親。

朱驥冷笑道:“看樣子,你這個兒子並不知情?”

李管事苦笑道:“他什麼都不知道,還請大人……放過他。”

“哦?終於開口了?”

朱驥緩緩上前一步,問道:“你是在跟我講條件嗎?”

李管事神色極為恐懼,額頭上汗珠不停地滴落,半晌,才說道:“我什麼都說,放了我兒子行不行,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李林生神色大變,問道:“父親,你說什麼?”

“你……你別管了,總之,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

朱驥突然說道:“有沒有關係,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來人,拿下!”

“是!”

立刻有兩人上前,將李林生按住。

李管事面如死灰,一屁股攤在地上,懇請道:“我說,都我說,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兒子……”

朱驥蹲在他面前,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現在沒有資格講條件,若是你認罪態度好,或者提供出什麼有用的情報,或許你的家人還有一線生機,說吧!”

李管事看了一眼李林生,又看了一眼高子棟兄弟,然後說道:“這座宅子是……高閣老的……”

嗡!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炸開了鍋。

高子棟兩兄弟更是拼了命往前擠,卻被錦衣衛攔住,他二人便喊道:“李管事,你可不要胡說,這裡和我家有什麼關係?”

高子梁則來到朱祁玉身前,驚慌失措地說道:“殿下明鑑,這裡明明是別家的宅邸,與臣等無關啊!”

朱祁玉相對朱祁鎮而言,算是比較仁慈的,可是,仁慈不等於傻。

事已至此,他心裡清楚,就算這座宅子不是高轂的,和高家也脫不了干係。

只聽他緩緩說道:“高卿家的意思是,有個人,恰好在你家隔壁藏了這麼多的金銀,可是,為何你家的管事會在這裡?”

高子梁趕忙辯解道:“定是李管事他……他冤枉臣等,臣冤枉……冤枉啊……”

“他為何要冤枉你家呢?”

“他……他……這或許……乃是錦衣衛栽贓陷害,懇請殿下明察!”

此言一出,便算是徹底和錦衣衛死磕上了。

誰知道這宅邸裡的銀子,是不是錦衣衛偷偷藏的?

畢竟,我爹是出了名的清廉。

可在許多人的眼裡,錦衣衛的名聲可不太好。

朱驥聽到這裡,黑著臉走上前來,向著朱祁玉行了一禮,然後勐地一腳,將高子梁踹飛出去。

“如今人贓並獲,還想反咬一口,今日就讓你死個明白!”

他轉過身,對朱祁玉說道:“殿下,想要證明這座宅子的主人,其實不難。”

朱祁玉問道:“如何證明?”

朱驥回道:“方才下官在高家宅院搜查的時候,就發現一個問題。”

說著話,他指了指身後的院牆。

朱祁玉看著院牆,問道:“這道院牆有什麼說法?”

朱驥說道:“殿下請看,這道牆乃是兩處宅邸共用,可是修築的並不高。”

聞言,朱祁玉盯著院牆看了許久,還是有些不明白。

在京城裡,因為地方侷促,幾個宅邸共同一堵牆的事時有發生,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莫非這道牆有什麼機關?

他上前來,順著院牆走了一邊,並未發現有暗道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