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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故地重遊

有寧王這個老六帶頭,其他人頓時急了,你一處,我一處,各自在將輿圖上尋找目標。

哪怕根本不知道這個地方叫什麼,具體情況如何,下一步該怎麼打,總之,先佔了再說。

結果,襄王反倒成了最後一個。

等所有人心滿意足地散去,他才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皇上莫怪,臣只是……只是……”

朱祁鎮擺擺手,說道:“朕知道,突然將諸位藩王召入京中,大家心中定有所忌憚,皇叔此舉也是替朕分憂,這輿圖上已經被瓜分殆盡,近處沒有合適的地方了,如果皇叔願意領兵出征,只能走遠一些。”

襄王看著輿圖,卻看不出什麼端倪,便問道:“還請皇上賜一塊地方,臣定不遺餘力,將其歸入大明版圖。”

朱祁鎮聞言,先是沉思片刻,然後說道:“今日的分封,已經到達崑崙洲,就是當年鄭和下西洋到達的最遠的地方,這片大洲甚是肥沃,如果再往西,穿過崑崙洲之後,再穿過一片大洋,還有一片更為廣袤的土地,叫做黃金洲,只不過,遠航的風險太大了,朕準備等泉州的航海學院研究出蒸汽船再去探索。”

襄王若有所思地說道:“既如此,臣懇請前往崑崙洲。”

“先不急。”

朱祁鎮手指在輿圖劃過,繼續說道:“郕王現在鎮守呂宋,如果從呂宋群島再往南,還有一片稍微小一些的大洲,前元時期的汪大淵所著《島夷志略》中記載,這片大洲四面被海洋包圍,姑且叫做大洋洲,是一片還未開化之地,只需帶少量兵馬進駐,後期要遷徙百姓去墾荒,不知襄王有沒有興趣?”

襄王哪裡知道什麼大洋洲,一聽是未開化之地,幾乎不需要打仗,還有郕王在呂宋可以相互照應,當下連連點頭。

“臣願前往!”

朱祁鎮點點頭,又說道:“皇叔先回宗人府休息,若是閒來無事,就在京師附近轉一轉,這些天,還有其他藩王陸續入京,等事情了結,朕給大家看點新鮮玩意。”

襄王行禮告退,他離開京師二十年,今日一見,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沿街的道路都變成了水泥磚砌,寬敞至極。

道路兩邊的商鋪規劃的井井有條,不時有順天府的差人來回巡邏,如果有人胡亂擺攤,佔用道路,便會上前勸離。

令他詫異的是,這些差人對待市井百姓,態度竟然出奇地好。

朱祁鏞見後嘖嘖稱奇,他出生在襄陽,還未來過京師,看到什麼都新鮮。

“父王您看,那些順天府的差人為何對百姓低三下四的,這要是在襄陽府,早就把菜籃子給踹飛了。”

朱瞻墡亦是嘖嘖稱奇,說道:“為父離京的時候,完全不是這番模樣。”

朱祁鏞來了興致,又問道:“父王就藩之前,京師是什麼樣子?”

朱瞻墡想了想,說道:“那時候,道路都是坑窪的土路,一下雨就……咦,下雨了?”

兩人正說話間,突然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父王,快上車吧!”

朱祁鏞剛拉著老爹走進馬車,暴雨便傾盆而至。

路邊的小商販迅速收了攤,很快,方才還熙熙攘攘的街道,立刻變得冷清起來。

馬車穿街過巷,向著宗人府趕去,朱瞻墡撩開窗簾看了一眼,突然喊道:“停一下!”

朱祁鏞也好奇地向外看去,並未發現什麼異常,向著老爹投去疑惑的眼神。

朱瞻墡臉色的表情非常負複雜,嘴裡喃喃道:“為父離京之前,就住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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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襄王,在大明朝也算是履歷豐富,在就藩之前,曾有兩次監國的經歷。

第一次,仁宗朱高熾重病,突然就甭了,而漢王朱高煦、趙王朱高燧蠢蠢欲動,在皇位更替之際,政局動盪,暗流湧動。

太子朱瞻基得到訊息,從南京一路往回趕,這段時間京師沒有人主持大局,作為朱瞻基的同母弟,朱瞻墡開啟了人生中第一次監國之旅。

在那段時間,南北兩京有兩位監國。

而襄王朱瞻墡,更是大明朝首個藩王監國。

第二次,漢王朱高煦謀反,已經成為皇帝的朱瞻基御駕親征,那時候朱祁鎮還沒有出生,便再次留下襄王監國。

他還記得,當時就住在這座……咦,我的宅子呢?

由於藩王成年後必須離京就藩,一般情況下,不會專門在京師建造王府。

因此,大大小小的皇子、公主、藩王,成年之前都會住在十王府。

襄王畢竟身份特殊些,便在外面單獨尋了一處宅子,就藩之前,一直住在這裡。

朱瞻墡扒著馬車的視窗,四下張望,是這裡啊,宅子怎麼沒了?

雖然街道拓寬了,兩邊的建築也翻新過,可是,他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不會認錯的。

來來回回找了幾遍,印象裡自己住的地方,只有一座三層樓,門口掛著大明錢莊的字樣。

這時候,前方突然出現兩個人影,冒著大雨,正在清理路邊溝渠中的淤泥。

朱瞻墡甚是不解,看了看外頭的地上,卻不見多少積水。

因為道路很平坦,表面又是水泥鋪成的,幾乎沒什麼泥濘。

“父王,您這是……”

朱祁鏞一句話沒說完,就看到自己的老爹開啟車門,冒雨走了出去。

他趕忙拿了把雨傘,跟上去。

朱瞻墡走到路邊,那是兩名穿著皂衣的差人,也不知是哪個衙門的,正頂著風雨,口裡呼喊著什麼,聽不清楚。

可他們的模樣,很認真的樣子,似乎這水渠通不好,便是要了他們的命一般。

在遠處,同樣有四五個人,也在疏通水渠,壘砌土石。

朱瞻墡上前問道:“請問一下,這裡是不是朝陽坊?”

可是,風雨太大,那兩名差人似乎都沒聽到,還在專心致志地疏通水渠。

朱瞻墡只得又問了一遍,有一人聽到動靜,回過頭看了看,大聲道:“是朝陽坊,有什麼事?”

“本……我記得,這裡以前有一座襄王府,怎麼找不到了?”

“襄王就藩之後,那座宅子一直廢棄,前幾年便拆了,蓋起了錢莊,兩位是外地來的嗎?走親戚還是做生意?如果有什麼問題,或者遇到困難,可以去順天府,自會有人幫你們解決。”

從皇宮出來後,朱瞻墡父子已經換上了便裝,這些差人當然不知道面前這位外地人,就是堂堂襄王。

朱瞻墡卻十分詫異,問道:“我等只是普通百姓,怎進得去順天府?”

“不止順天府,現在所有的衙門機構都要為百姓辦事,否則的話,只要被舉報,上面查下來,從主官到辦事的差人,全都要挨板子!兩位,我們手裡的事太忙了,實在是幫不上什麼,你們有事就去順天府吧!”

朱瞻墡更加疑惑,問道:“下這麼大雨,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修溝渠啊,都堵住了!”

那差人被問的有些不耐煩了,便重新彎下腰,一邊幹活,一邊說道:“這溝渠若是不及時疏通,街面上便要有積水。”

朱瞻墡又問道:“下雨天,有些積水不是很正常嗎?”

“不行啊,要評優的,有了積水,肯定要倒數了。”

“評優,倒數……”

朱瞻墡感覺自己要瘋,這麼大的雨,路面上還不讓有積水了?

那差人似乎心裡憋屈,便開始咒罵起來:“是我們大意了啊,聽說崇南坊那邊為了評優,早早就把溝渠疏通了,我們本以為不著急,誰知道這鬼天氣,說下就下!”

這時候,另一人也抬起頭,不滿道:“你快別聊了,趕緊把溝渠疏通了,如果真的因為路面積水評個倒數,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朱瞻墡依舊皺著眉頭,怎麼都想不明白。

他當然無法理解,差人們已經卷的不成樣子了。

因為他們出臺了定期考核制度,只要有人開卷,其他人就沒辦法閒著,大家都是要臉的人,誰也不想掛在黑榜上,丟了獎金又丟人。

嗒嗒嗒……

一陣腳步聲傳來,朱瞻墡尋聲看去,又是一隊穿著皂服的人,匆匆地朝一個方向趕去。

他對這裡的一切都感覺到好奇,便攔住一問,方知是去巡堤的。

其實這裡也沒有河堤,不過是內城和外城之間有一處護城河穿過。

差人解釋說,雨水太大,擔心河水滿了,發生倒灌。

道理都明白,不過,讓朱瞻墡最無法理解的是,下雨天,還是大暴雨,這些差人竟然想的是清理水渠,巡查河堤。

這樣的情況,在二十年前,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在他的印象裡,下雨嘛,路面積水,河水倒灌,都是很正常的事。

總不能因為一場雨,就把順天府的知府撤了,把差人的月俸扣了?

老天爺要下雨,誰敢管?

可是,在他面前,那些官府中最底層的那些差人,就在管這件事。

朱祁鏞舉著雨傘,說道:“父王,我們還是……”

“走,去護城河看看!”

朱瞻墡轉身上了馬車,卻不急著回宗人府,而是一路來到護城河。

在這裡,果然看到大量的差人在來回巡守,甚至還搭了幾個小帳篷,作為臨時歇腳之用。

在河邊,不停有人拿著竹竿去測水位,還有人緊急往這邊用馬車運來竹筐,竹筐裡塞滿了碎石。

一名軍官模樣的人正在跟大家說道:“水位暫時安全,大家要打起精神,不得怠慢,特別是晚上,一定要注意好水位,再運一些土石來,一旦發生倒灌,問題就嚴重了。”

朱瞻墡遠遠看去,心中思緒萬千。

朱祁鏞問道:“父王,您究竟在看什麼?”

“先回去吧!”

朱瞻墡擺了擺手,他的感觸很多,卻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

又穿過一條街道,也有一些穿著皂衣的人帶人忙碌,在這樣的大雨裡,穿著蓑衣,行走起來很不便,可大家似乎幹勁還不錯。

有人看到襄王的馬車,便上前勸說道:“雨太大了,你們趕緊找地方避雨去,前面有一處茶肆,走到頭就是了!”

朱瞻墡吩咐馬伕向前走去,果然,在街巷盡頭看到一處茶肆。

父子倆下了馬車,方才發現,好傢伙,這裡已是人滿為患,竟有百人之多。

有些是街邊小販,也有一些是外鄉的過客,這樣的大雨,實在沒地方躲避。

還有一些,卻是附近的百姓,因為房屋老舊,暴雨下有坍塌的可能,被順天府的差人通知,來這裡暫時避一避。

朱瞻墡一進來,便見店裡的夥計迎上來:“客官怎麼這時候還在外頭閒逛?後面還有地方,趕緊喝口薑湯去去寒。”

朱祁鏞有些猶豫,便說道:“不必了,我等避一避雨,等雨小了就走。”

夥計笑著道:“放心,不要錢。”

朱祁鏞詫異道:“不要錢,做善事?”

夥計熱情地道:“順天府的官爺打過招呼,煮上幾鍋薑湯,掛他們賬上,不過我們掌櫃的吩咐了,一些薑湯、茶水而已,花不了幾個錢,索性就免費招待了,也算是結一個善緣。客官如果覺得滿意,以後多照顧一下小店的生意就是了。”

朱瞻墡點頭稱謝,帶著朱祁鏞尋了個位置坐下。

夥計端來薑湯,喝下之後,果然覺得身子熱了,渾身舒爽了許多。

四下看去,有外地來的客商,用各種口音艱難交流的。

有一些安置來的附近居民,口裡唸唸有詞,說不曉得河水會不會倒灌,如若不然便糟了。

也有附近商鋪的一些東家,現在沒生意,與其躲在自己店裡,倒不如來這裡湊湊熱鬧。

人們唏噓短嘆著,說著今年的大雨不尋常。

“大家別急,理應不會出什麼大事的,待會兒自然會有確切的訊息來,大家稍坐,對了,我店裡剛進了一些乾果,讓夥計取來,大家嘗一嘗。”

原來此人是隔壁乾貨店的老闆,不多時,有夥計到隔壁的店裡取了乾果來,給每張桌上分了一些。

朱祁鏞吃了一口,好奇地說道:“都說商賈唯利是圖,可這裡的商賈卻不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