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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招降錦衣衛

從此之後唐德宗就成熟了,想開了,知道誰是對自己最忠心的了,開始任用太監掌握神策軍,並且一改之前的做法,開始向地方官員索要財物。

他剛繼位的時候,是想著以唐太宗李世民為榜樣,中興大唐的,李世民最恨手下的人向他行賄,認為這是搜刮民脂民膏之舉,唐德宗也如此效仿,不讓手下的大臣行賄。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李世民處於大唐盛世,對國家的掌控力很嚴,國庫很充實,本身就很有錢,用不著再用這種招人罵的方式搞錢花。

而唐德宗處於安史之亂平定後不久的唐朝,安史之亂對唐朝經濟的破壞力實在是太大了,因為它的戰場主要集中在以長安洛陽為中心的中原地區,彼時,這一帶就是全國的經濟中心,一下子被亂軍破壞的一無是處,千里之內不見人煙。當時的經濟中心還是在北方,南方的人很少,可以不用考慮,北方的核心地帶就是關中、洛陽、河北一帶,前兩個地方都被破壞了,後一個地方又被藩鎮佔據著,因此唐德宗能掌握的資源十分有限。收上來的稅賦還沒有之前的四分之一。

唐德宗在這個時候還裝清高,裝不愛錢就不合適了,因為他本來就缺錢,涇原兵變也是因為涇原兵沒有得到他們相應的賞賜而引發的。

經過此次教訓之後,唐德宗深刻的認識到了掌握國家資源的重要性,開始一反之前聖明天子的做法,增加國家的稅賦,收受地方官員的孝敬,派太監去掌握軍隊,派太監去給他想辦法搞錢。

正是有了唐德宗低調隱忍二十多年的積累,才使得唐朝的實力慢慢地恢復起來,為他的孫子唐憲宗的元和中興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而唐朝末年的太監干政,本質上也不是太監要謀朝篡位,而是他們在各自幫著各自的主子爭奪皇權,性質上屬於奴才幫著主子爭奪家產,對唐朝的統治構不成威脅。

以上就是東漢和唐朝太監干政的真相,但朱楧並不想將這些話在朝堂之上都說出來,一來,他知道,他自己只有一張嘴,若論打嘴炮的話,就算是累死他他也贏不了這群有文化的流氓。二來,這些話實在是太難聽了,一下子將大臣這個群體推到了對立面,彷彿他們就是國家禍亂的根源似的,絕對不能夠當面說出去,否則雙方就撕破臉了,撕破臉了之後就沒辦法共事了。

他雖然要防著這群大臣侵佔他的資源,但還是需要靠他們去管理這個國家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能與他們撕破臉皮的。

所以他才選擇用一聲幹吼來震懾住群臣,在他們全都認慫之後,在慢條斯理地宣佈自己的決定,道:“既然諸位大臣都認為讀聖賢書的人會自覺的忠於君王,那寡人就跟諸位大臣打個賭,從今天開始,在全國範圍之內開展一次財物檢查,如果各地官員都像你們說的那麼盡忠職守,那寡人就不再提設立東廠的事。”

朱楧相信大明朝的官員絕對沒有有覺悟到集體做海瑞的地步,只要是徹查,肯定是有問題的,到時候就可以藉此機會堵住那些大臣們的嘴,順利的推行東廠制度,幫助自己更好的控制住國家的資源。

見王上都這麼說了,底下的這班大臣就都不吭聲了,在反對的話就成什麼了?難道你有經濟問題不成,每個人都在心中哀怨的嘆了口氣,無奈地對望一眼,衝著朱楧作了一揖,有氣無力地說道:“臣等遵旨。”他們知道,走到這一步,設立東廠之類的機構是勢在必行了,底下的那群人哪個沒點問題,若是真的查起來,怕是一抓一個準。

就這樣,藉著這股東風,朱楧成立了肅國財物核查組,以藍幼澄訓練的太監為主力,監察院的御史們負責配合工作,只對張掖、武威等幾處較為富裕的農場和縣進行了一次排查,就查出了很多問題。一些糧倉賬實不符,最大的缺口居然達到五萬石,還有一些縣令衙門的開支過大,買的東西嚴重超過了它們的市場價格,就這居然都被上級稽核透過了。

朱楧被手下的這群人氣得七竅生煙,這特麼都是寡人的錢啊,糧倉裡的糧食要麼是寡人帶著手下的弟兄們辛辛苦苦屯田種的,要麼是寡人揹著罵名從勞動人民的手裡剝削來的,你們倒好,居然二話不說就給貪汙走了。拿著寡人封給你們的官位,不幹正事,只知道想辦法撈寡人的錢,你們把寡人當成什麼?冤大頭嗎?有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朱楧真的是被激怒了,這一刻他終於體會到朱元璋鐵腕兒反腐的原因了,這事擱誰身上誰也生氣,更何況是老朱那個吊炸天的脾氣。

對這些的貪官汙吏的處理也很嚴肅,貪汙比較嚴重的幾個人不論官職大小,全部殺頭,家人發配到奴隸營中做奴隸,妻女發配到他剛成立的娛樂場所做歌姬。並且對他們進行追贓,做奴隸也是有口糧的,貪汙的錢糧就從口糧中扣除,歌姬做好了也是很掙錢的,就用她們掙得這些錢還債,直到還清為止。

其他的人,坐牢、罷官、降級等等各有處分,但無一例外地都進行追贓,賠不起賣兒賣女也要把寡人的錢還上,還不上就去奴隸營報道。

這一下子,群臣再也不敢說什麼了,朱楧得以十分順利的推行了東廠制度,並賦予他們在各地派出特務的權力。另外,朱楧現在是國王了,隨著國家的越來越大,軍隊越來越多,他不可能每次都跟著去打仗了,所以有必要設立監軍太監,讓他們替自己監督軍紀,監視將領,避免將領擁兵自重,重蹈安史之亂的覆轍,同時也防止一些貪生怕死的將領打滑頭仗,回來之後在掩敗為功,矇蔽自己。

因此,朱楧規定,今後肅國的軍隊,凡是滿萬人出征的,都要設立監軍太監,另外在一些戰略要地也要設立鎮守太監,幫助他來掌控住厚集在那裡的軍隊。

第一任東廠提督,朱楧給了懷恩的乾爹——肅王府的老資格太監,李培勝。可以說懷恩是李培勝一手帶起來的,李培勝此人也比較老成持重,看人的眼光也比較毒辣,烤鴨店的幾個掌櫃都是他幫著懷恩選的,以目前來看,還算是比較稱職。

這一件事總算是落實了,從此之後,朱楧感覺自己可以穩穩地控制住這個國家了,其實明朝的制度是十分嚴密完備的,各大機構都各司其職,又互相制約,如果崇禎不是一上臺就打亂了這種平衡,失去了對國家的掌控能力,那他也不至於亡國。

東廠建立之後,最緊要的任務是擴充人手,幹特務這一行的都是特殊人才,一時半會不好培養。朱楧正對此事發愁的時候,東廠提督太監李培勝躬身走了過來,彎著腰,對朱楧恭恭敬敬地說道:“啟稟王上,老奴有一策,不知可不可行?”

“賣什麼關子。快說!”朱楧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怎麼幹特務的都是這個毛病,喜歡賣關子。

李培勝被朱楧的嚇了一跳,不敢把腰直起來,恭敬地答道:“啟稟王上,陛下已經下令裁撤了錦衣衛,那些個曾經令群臣膽寒的錦衣衛們很多都衣食無著。在京城裡的大官還好說,被安排到外地的錦衣衛普通人員連最基本的薪水都斷了,生活相當困難。據老奴所知,我肅國也有不少錦衣衛,若是王上能趁此機會將他們招到自己的麾下,那豈不是一支難以忽視的力量?”

這主意不錯,朱楧不僅微笑著點了點頭,他這才想起了,他的四哥朱棣同志就是在錦衣衛最困難的時候,花錢養著北平的錦衣衛們,幫他們度過了難關,並且在這群特務身上得到了很多的幫助,許多有價值的情報都是他們提供的。

“這件事就交給你和車崗辦吧,記住,務必嚴格審查,不要讓奸細混進來。”朱楧果決地下達了命令,他知道,這些錦衣衛也是給別人打工的,既然皇帝和太孫不要你們了,那就跟著寡人混吧,反正是朱家的天下,跟誰幹不是幹,跟著寡人最起碼餓不著你們。但他又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後世的諜戰劇看的多了,總是不自覺地懷疑會有奸細藉著這個機會混進來,因此特意囑咐了李培勝一句,相信以他和車崗的能力,是可以將奸細分別出來的。

這樣以來,朱楧的東廠規模就迅速壯大了,有了業務熟練的錦衣衛的加盟,它可以迅速的運轉起來,幫助自己掌握住龐大的肅國,更何況這些錦衣衛熟悉朝廷的內情,可以從他們口中知道不少事情。

雖然朱楧已經建國,但說到底還是大明朝的藩屬,他本人也還是大明皇帝朱元璋的兒子,朝廷的動向是必須要關注的,要不然自己哪天被搞一下子都不知道。

車崗接到朱楧的命令後,對此事自然是十分重視,其實以他的專業素質,他早就知道潛伏在肅國的錦衣衛的頭子是誰了,只是沒有王上的命令,不敢打草驚蛇,那畢竟是朝廷派下來的人。

現在得到朱楧的命令之後,車崗決定去拜訪一下這個神交已久的同行。這一天,車崗特地穿了一身便服,駕著一輛簡單的馬車,來到了敦煌城郊的一處鐵匠鋪中。

鐵匠鋪的生意並不是太好,除了車崗一個客人也沒有。這件鐵匠鋪規模也很小,就一個老師傅帶著一個徒弟,那名徒弟早就無聊的開始打瞌睡,而那名老師傅卻依舊神采奕奕地站在那裡,眼睛出神地望著遠方,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老闆,今天不忙啊?”車崗一邊說著,一邊笑吟吟地走了過去,衝著那位老師傅揮了揮手,就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

“快起來,有客人來了!”那名老師傅一腳踢在了正在打瞌睡的徒弟身上,眼睛裡露出了十分興奮的神采,看得出來,他似乎是很久沒有客人了,家中的糧草怕是都要斷了吧。

“啊?”還在睡夢中的徒弟一臉懵逼地起來,似乎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見到車崗之後,才一改之前那副半睡半醒地樣子,一個激靈將睡意都掃空,趕忙說道:“客觀請坐,請問客官想要打造什麼器械,本店可是敦煌城內有名的鐵匠鋪,打造出的東西抱你滿意。”

車崗環顧了一下這個鐵匠鋪的四周,心中不禁發出陣陣冷笑,就這鳥樣還算是敦煌城內有名的鐵匠鋪?你當肅國的鐵匠們都死光了嗎?當下也不拆穿他,笑咪嘻嘻地對那位老師傅說道:“在下想打一口寶劍,不知道先生能不能為之?”

任誰也不會想到,曾經烜赫一時的錦衣衛在肅國安插的最高級別探子,竟然是個其貌不揚的鐵匠師傅。

那位老師傅心中一凜,從事特務行業多年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沒有那麼簡單,看他的衣著打扮,雖然簡單,但整個人都透露著絲絲貴氣,肯定不是缺一口寶劍的人,就算是缺,也不會專門跑到城郊這個簡陋的鐵匠鋪裡來打造,不自覺地打起十分警惕,小心翼翼地應付道:“寶劍分為很多種,不知道客觀想要打哪一種?”

車崗嘿嘿一笑,站起來,負著手走了幾步,故意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搖頭晃腦地說道:“在下想打一副軟劍。”

“哎呀,那你可來對地方了,俺師傅打造的軟劍也是一絕啊,絕對又好看,又好用。”那名徒弟打扮的人立即興沖沖地叫嚷道,看這來人的樣子,身價絕對不菲,不趁此機會好好的賺上一筆,過些日子可就要喝西北風了,下一個客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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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師傅猛地瞪了他一眼,突然一改之前慈祥的面容,猛然暴喝道:“這裡哪有你插嘴的份!一邊待著去!”

“兇什麼兇?我在幫你拉客人,免得你連棺材本都掙不回來,真是不知好歹。”這位學徒打扮的人是這位老師傅僱的幫工,這些日子鐵匠鋪的生意一直不好,薪水都發不下來,這位學徒早就想走了,故而對這位老師傅不太尊重。

車崗懶得理他們師徒之間的瑣事,仍然微笑著看著面如平湖卻胸有驚雷的老師傅,以一副和藹的語氣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老師傅了,請為在下打造一把軟劍。”

這位老師傅大概已經猜到了車崗的來意,心頭突突地狂跳,但仍然面不改色地試探道:“用軟劍的人練習的都是陰柔的武功,看閣下的樣子,不像是練這種武功的人。”

“哈哈哈!”車崗突然放聲大笑道:“軟劍可藏於腰間,其貌不揚,但可趁敵不備,一劍封喉。所謂藏鋒若拙,臨機取決,是為利器。軟劍完全可以當利器之名。”

那名老師傅渾身一凜,眼中的精光大盛,這話不就是說的他們錦衣衛嗎?藏鋒若拙,臨機取決,是為利器,曾幾何時,錦衣衛就是這樣的利器,藏在喧鬧的人群當中,看著毫不起眼,跟大街上的那些市井之徒沒有任何差別,但是一旦開始行動,就像這軟劍一樣,臨機取決,一劍封喉,絕不廢話。胡惟庸案、藍玉案不都是我們查出來的嗎?當年風光無兩,為聖上辦了多少大事,而如今鳥盡弓藏,聖上為了自己明君的面子下令解散了他們錦衣衛。導致他這名堂堂的前錦衣衛千戶,淪落到打鐵為生的淒涼境地。

來者不善啊!那名老師傅在心裡暗暗地說道,這個人是誰?肯定不是錦衣衛,肅國的錦衣衛他都認識,肯定沒有這號人,既然如此他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說出這類黑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是肅王的人。

難道肅王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這也有可能,自從肅王就藩以來,他就來到了肅國,這些年親眼看著肅王將一個原本一窮二白的肅國經營成如此富庶的國的,還接連打敗了西藩、回鶻等強敵,威名遠播。在他看來,這位肅王的英明神武絲毫不亞於乃父。他能識破自己的身份,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只是,這是福是禍呢?這名老師傅剛開始心裡是沒了底,但轉念想了一下,又鎮定了下來,以他多年的經驗來判斷,肅王應該不是來找麻煩的,否則就不是派這個同行來跟自己談軟劍了,直接派兵拿了,或者是偷偷暗殺了便是。

既然不是來找麻煩的,那會是來做什麼的呢?難道是…..這位老師傅的心頭略過一絲狂喜,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追求是過上好的生活,這是絕大多數人的心態,那些寧死也不願意改換門庭的人永遠是極少數。他自問自己還做不到這一點,他還是想為自己,為自己的家人好好的活下去,活出精彩來。

既然肅王有心拉攏,那他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肅王也是當今天子的親生兒子,說到底也還是一家人,自己投靠他嚴格意義上來說也不算是改換門庭,反正都是給朱家幹活,給誰幹不是幹,老朱不願意讓咱幹了,那咱何不投奔小朱呢?

想到這一層之後,這位老師傅一改之前的嚴肅警惕的表情,臉上堆起了明顯的笑意,對車崗說道:“適才閣下縱論軟劍之道,真可謂是一語中的,深得精髓。打造軟劍不是一時之功,現在都快晌午了,請閣下先到寒舍喝杯茶水,吃點淡飯,在下也好向閣下好好討教討教,如何?”

這小子,上道。車崗心頭一喜,看來今天的任務是很容易就能完成了,他還真怕自己遇上一個死腦筋,死活不肯歸附,到時候弄的自己殺也不是,放也不是,殺了畢竟是皇上派來的人,怕朝廷會因此問罪,放了肅王哪裡交待不過去,夾在中間受夾板氣,憨厚的臉上嘿嘿一笑道:“如此再好不過了,多謝老哥了。”

這個稱呼就已經代表著這位老師傅安全過關了,他的心裡長長舒了一口氣,轉身對滿臉牢騷的徒弟說道:“你把這裡收拾一下,今天不開工了。”

“又沒有生意!”這位徒弟對此十分不滿,他還沒娶媳婦兒,正指望著靠著和這位老師傅學的手藝掙點錢娶媳婦兒呢,沒想到這位老師傅看著很有見識,手藝還真不咋地,自己跟了他這麼多天,手藝沒學到多少,錢也沒掙到多少,又見他對待生意如此輕慢,不努力,當下失望透頂,決心離開了,嘟著嘴說道:“明天我就不來了,跟著您老,我這輩子怕是攢不夠錢娶媳婦兒。”

這位老師傅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想想他的並不是很乖的徒弟說的也有一些道理,他跟自己這些時間,自己雖然沒有虐待他,但確實沒有給他看到未來光明的前途,他還年輕,正是有上進心的時候,這個時候選擇離開,也很正常,嘆了口氣說道:“隨你便吧,你在這裡挑兩件物件,就算是你這個月的工錢了。”他現在也沒多少錢補償徒弟,只能用物品補償了。說完,袖子一揮,就帶著車崗回到了他的家裡。

車崗還沒進門,就被他家的場景給震懾住了,他家窮的已經不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簡直就是連牆壁都沒有了,沒想到一個堂堂的錦衣衛正五品千戶,居然混到這個地步。

其實想想也可以理解,錦衣衛的經費主要是靠朝廷的撥付,現在朝廷都不要他們了,經費自然也就斷了,有點手藝,或者是有些謀生手段的人可以靠自己的本事過上較為體面的生活,可是像這位鐵匠師傅這樣,只是將手藝學了個皮毛作為掩護,什麼都不會幹,只會當特務的人,只能捱餓受窮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