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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窮途末路

孛兒只斤氏沒有退縮,依舊抓著他的韁繩說道:“太師請仔細想想,朱楧出動這麼大的陣仗肯定是想要滅亡我瓦剌的,既然是這樣,他怎麼可能不預留伏兵?”

如夢初醒!孛兒只斤氏這句話,真可謂是一句點醒夢中人,馬哈木只是愣了一下,隨即就回過味兒來,道:“你的意思是朱楧還安排了人在西邊堵我們?”

孛兒只斤氏重重地點了點頭,一臉凝重地說道:“如果妾身是朱楧,妾身就會這麼做。”

這話說的太對了,誰都知道他馬哈木跟韃靼人不合,北邊又是冰天雪地,若是想跑路的話,只能往西邊跑,如果朱楧成心想滅掉他瓦剌,又如何不會在西邊安排一支伏兵呢?

想到這裡,馬哈木嚇得心驚膽戰,說話的語氣也變得並不順利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那該怎麼辦?我們前有堵截後有追兵,豈不是要完了?”

孛兒只斤氏心裡也著急,說實話事到如今她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了,只能丟卒保帥了,環顧了一下跟上來了幾千名瓦剌士兵,用十分誠懇的語氣說道:“現在我們瓦剌形勢嚴峻,必須要有人假扮成太師來吸引明軍的注意力,否則我們瓦剌就要完了,就會亡國亡種。請諸位放心,假扮太師之人,不論其最後成功與否,太師將來絕對不會虧待他的家人。”

聽完這句話,所有的瓦剌士兵都默不作聲,他們知道依照目前的形勢來看,他們的確沒有更好的選擇,只能是犧牲自己以換取太師和瓦剌的生存,但問題是誰願意死呢?誰不願意好好活著,摟著嬌妻美妾過一輩子。但現在他們已經別無選擇了。

應該說,每一個種族都是有英雄,都是有忠臣的,漢族有寧死不降的文天祥,蒙古人也有屢屢拒絕朱元璋高新誘惑的王保保。同樣,瓦剌也有自己的勇士。

一名瓦剌的千夫長聽到孛兒只斤氏的話後,竟然“哇哇”地嚎啕大哭起來,他的祖先就是瓦剌的千夫長,世世代代守護著瓦剌,現在看它到了滅亡的關頭,實在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只能“哇哇”地嚎啕大哭。

這種人一般都是忠臣,果然,過了一會兒,這名瓦剌軍的千夫長止住了哭聲,道:“請太師向北邊繞路吧,我帶著人假扮成太師向西前進。有誰願意跟我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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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感召之下,大部分瓦剌士兵站了出來,這些人身上都留著草原英雄的血,不願意被瞿能等人抓到明朝做奴隸。

“好,好樣的。都是好男兒。”這麼千夫長見有這麼多瓦剌士兵站出來,心裡也是十分感動,看來他並不是個孤獨的人,黃泉路上有這麼多人陪伴也值了,衝著馬哈木大喊道:“太師還等什麼?感覺走哇!”

馬哈木本來也在神遊天外,無限感慨,被他的大吼聲震了一下才回過神兒來,看到事到危難,還有這麼多的勇士願意為他賣命,心中也是十分感動,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道:“勇士們走好,瓦剌是永遠不會忘記你們的。”

隨即跟那名千夫長換了換衣服,然後一夾馬肚“駕”地一聲,帶著他的老婆和僅剩一百餘人的近衛親軍向北疾馳而去,他們要兜一個大圈子,繞過明軍的堵截,獲得苟延殘喘的機會,進而等待時機東山再起。

跟隨著馬哈木而走的一百多名親兵都是他最信任的心腹,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其中的一名身材彪悍的親兵在他的背後向他投去了陰狠貪婪的目光。

目送著馬哈木等人離去後,這名瓦剌軍的千夫長一夾馬肚,“駕”地一聲帶著願意跟隨他赴死的幾千名瓦剌士兵向西疾馳而去。

不出所料,他們如願地遇上了範朝西埋伏在路口處的騎兵,屋露偏逢連夜雨,與此同時,瞿能率領著一萬大軍也追了上來,將這幾千瓦剌騎兵圍在了中間。

瞿能遠遠地望見了那名穿著馬哈木衣服的千夫長,興奮地大叫道:“看見沒有,馬哈木已經無處可逃了,趕緊上啊,要是晚了,我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功勞,就成別人的了!”

他身後的一萬名明軍精銳呼啦一聲,呼喊著各種口號衝向瓦剌軍的軍陣,從他們的口號中可以明顯的聽出來興奮還有貪婪,榮華富貴就在眼前啊。

範朝西看見了窮途末路的瓦剌軍,心裡也是十分興奮,自從接令以來,自己可謂是緊趕慢趕,終於在這一天趕上了,不管怎麼樣,老子都要活捉馬哈木,上次你老瞿混了個封侯,這次這一步我可要趕上去,抽出戰刀來,指著瓦剌軍的方向,大聲地喊道:“前面就是馬哈木老賊,弟兄們,誰敢去搶頭功啊!”

“殺啊!殺啊!”他手下的那五萬明軍早就憋壞了,猶如雪崩一樣衝向了可憐的只有區區幾千人的瓦剌軍,自從騎兵練成以來,他們還沒有經過什麼大戰,這次整好拿你們練練手。

隨後,這場戰鬥演變成了一個一邊倒的屠殺,那名終於馬哈木的千夫長光榮戰死,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但是他手下的人就沒有他那麼堅定了,許多人到了臨死之前的那一剎那紛紛想開了,感覺好死不如賴活著,那麼多人都投降了,也不差自己一個。

他們心裡也知道,明軍將他們抓走之後肯定是要將他們變成奴隸的,但奴隸好歹也是活的啊,也總比死了強啊。所以,許多人沒有抵抗,紛紛扔下武器就投降了。

“哈哈哈!老瞿,你看著馬哈木身上的這一箭,那可是從我們這邊射過來的,這個功勞你可不能跟我搶啊。”範朝西看了看那名穿著馬哈木衣服的千夫長身上中的一箭,那支致命的箭確實是他們這邊的人射死的,這筆賬自然要算到他的頭上,當下十分高興,這個功勞可算是到手了。

瞿能到底是百戰名將,無論是經驗還是心性都比範朝西深沉,看了一眼這個所謂的“馬哈木”,感覺他怎麼看也不像個一方之主,道:“老範,你先別急著搶攻,咱們還是先找人指認一下屍體吧。”

經他這麼一說,範朝西才從勝利的喜悅中反應過來,心裡又難免不安起來,萬一這要不是馬哈木,真正的馬哈木跑了,那他們這場仗可就白打了,堵截的工作沒有做好,說不定回去之後還會受到王上的責備,道:“你說的對,趕緊找人來驗屍,但願咱們運氣不錯,別他媽弄了半天弄了個贗品。”

瞿能大手一揮示意他們的嚮導,之前的瓦剌大將拔都前來指認屍體,拔都已經決心投降了,這個時候自然不會說謊話,看了一眼屍體道:“這具屍體是誰我不知道,但他肯定不是馬哈木。”

範朝西和瞿能對望了一眼,眼神中滿滿地是不甘與憤怒,氣得投刀於地,大罵道:“他媽的,老子打了一輩子雁,沒想到最後被雁啄了眼。”

瞿能也沒有想到這個馬哈木居然使了個金蟬脫殼之計,心裡十分不痛快,他帶著幾萬人,沒日沒夜,風餐露宿地跑了好幾天,到最後居然還是讓馬哈木那個小子跑了,回去之後怎麼交代,就算王上不罰他,他心裡也憋氣,日他仙人闆闆,付出了那麼多努力,眼看鴨子煮熟了,馬上就可以吃了,結果一個不留神卻讓他飛走了,這讓人如何不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時間雖然不長,但是誰也可以看到他的臉上掛滿了凝重之色,很顯然是經過了激烈的思想鬥爭,最後,才一臉莊重地慢慢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那個馬哈木肯定是向北兜了個圈子,最終還是會向西逃向也兒的石河,我們繼續向西追,應該能追上他。”

這話一出,包括範朝西在內的大小肅國軍官都吃了一驚,隨即臉上露出了明顯的為難之色。範朝西用驚訝的眼光看著瞿能,似乎是沒想明白這個平時裡睿智無比的大將軍今天怎麼會這麼糊塗,走到他的身邊,好心好意地提醒道:“老瞿,你說的不錯。但我可得提醒你,王上給咱們佈置的作戰任務是在此地會師,圍殲馬哈木。你說的那些事不在王上的命令之內,擅自動用兵馬的話,那可是要以謀反罪來論處的。”

其他的大小將官也都眼巴巴地看著瞿能,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們是贊同範朝西的觀點的。瞿能身為一品前將軍,武官之首,如何不知道肅國的規矩,可是,他辛辛苦苦訓練騎兵訓練了好幾年,籌劃北征瓦剌又籌劃了將近一年,現在好不容易一戰成功,打的馬哈木潰不成軍,只剩下游擊隊了,只要再加一把勁就可以徹底實現他永清大漠,成為千古一將的夢想了,他怎麼可能甘心退縮?

不管了,就算是謀反,就算是砍頭也要博這一把,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相信憑藉著自己往日的戰功和對王上的忠誠,王上是不會拿自己的家人怎麼樣的,幹吧,為了男兒的夢想,拋頭顱,灑熱血又何妨?

瞿能渾身的血液頓時沸騰起來,目光如炬地眺望著西方,寒風如刀般刻在他黝黑的臉上,卻絲毫不能打動他的堅毅,不能阻斷他的野望,道:“王上給我的命令不只是在這裡會師,還要我們幹掉馬哈木。如果徹底消滅瓦剌,永清大漠算是謀反的話,那我瞿能今天就謀這個反了!”

眾位將官一聽他說這句話,神情全都肅穆了起來,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這個大將軍今天算是豁出去了,說句心裡話,他們誰也不甘心就這麼放走馬哈木,但是他們誰也沒有膽量去擔當這個沒有王上的命令,擅自用兵的罪名,現在見這個大將軍肯自己擔責任,他們當然是求之不得,刷地一下子站起來,聚精會神地看著瞿能,等待著他下達總進攻的命令。

瞿能掃視了一下諸將,知道他們的心意,心裡十分滿意,虎著臉喝道:“如今將士爭功,士氣可用,我們應該一鼓作氣,直搗也兒的石河,永清大漠,完成秦漢以來,所以先輩從未完成的偉業!”

這番話說的眾位大將熱血沸騰,是啊,誰不好面子啊,誰不願意耍帥,裝牛逼啊,如果今天他們真的可以做到永清大漠,那他們就是超越衛青、霍去病、李靖還有徐達、藍玉的名將,將來史書上會對他們今天的壯舉大書特書,這就是天大的面子,給個封侯之位都不願意換。

幹吧,幹吧。還等什麼?眾位大小將官瞬間被瞿能的話感染了,一齊舉著拳頭,扯著嗓子高呼道:“服從大將軍之命,永清大漠,活捉馬哈木,為王上分憂!”

“永清大漠!為王上分憂!”“永清大漠!為王上分憂!”

雄壯的口號此起彼伏地迴盪在這遼闊的曠野之上,勢如山崩,動如雷霆,震懾地瓦剌的俘虜趴在地上久久不敢動彈,今天他們總算是領略到王者之師的威嚴了,他們輸的不冤枉,沒毛病,同時暗暗慶幸自己投降了,也為馬哈木那個老小子捏了一把汗,他最好機靈點別讓明軍發現,否則以明軍現在的勁頭,肯定會把他撕碎不可。

瞿能見眾位軍官都同意了他的想法,當即不再廢話,“刷”地一下子跨上戰馬,隨即十分嫻熟地操縱著他的這個老戰友,圍繞著原地轉了幾圈,舉著長矛大喊道:“將士們,到現在為止你們幹的還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我們摧毀了馬哈木的老巢,將他打的僅以身免,但幹到這種程度,國家最多給我們二等功,可是如果我們能活捉馬哈木,那國家就得給我們一等功。告訴我,你們想要什麼?”

“一等功!一等功!”數萬明軍的熱血徹底被瞿能點燃了,縱然北方的冬天十分寒冷,縱然他們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奔襲已經勞累不堪,但是為了軍人的榮譽,為了男人的夢想,他們還能吃下更多的苦,受更多的罪。

一等功和二等功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其待遇和代表的榮譽確實相差千萬裡,眼下再努力一把就可以獲得一等功了,誰捨得就這麼放棄,只撿一個二等功回家交差?

要知道,許多人一輩子都混不上一個一等功啊!

“跟我走!”瞿能見士氣可用,大刀一揮,率先帶領著近衛親軍向西疾馳而去。

“走!”範朝西的熱血也被點燃了,管他娘的什麼謀反不謀反,先幹了再說,要是能憑著這個機會青史留名,腦袋被砍十次也值了,右手緊握著韁繩,雙腿一夾馬肚,“駕!”地一聲,跟著瞿能疾馳而去。

“駕!”“駕!”“駕!”他們兩人身後的數萬明軍爭先恐後的追了上來,生怕自己到手的立功機會被別人搶了去。

北風如刀,硬生生地刻在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他們每一個人心裡都清楚,在這種環境下騎著馬急行軍,就算是身上塗滿了防凍傷的藥,那也避免不了被凍傷,運氣不好的話,還有可能是比較嚴重的凍傷,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退縮,甚至沒有一個人猶豫,他們的臉上全都寫滿了堅毅,眼神中全都散發著灼灼火熱。

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也兒的石河,馬哈木!

與此同時,僥倖逃過一劫的馬哈木已經是彈盡糧絕,強弩之末,他剛剛向北繞路時跟在身邊的一百多名親兵也走丟了不少,只剩下了幾十個人,而且是缺水缺糧,狼狽不堪。許多士兵,甚至為了跑得更快一點,連武器都丟了。

這天夜裡,馬哈木命令全軍,不,應該叫全隊人馬停下來休息,因為他們實在是太累了,自從遭遇明軍以來,他們就一直不停地在跑路,絲毫沒有休息過,他們實在是不敢休息,明軍實在是太可怕了,稍微一懈怠就會被追上來,就有可能身首異處。

但是,今天是不行了,無論如何也跑不動了,就算是人不累,馬也已經累了,再不好好休息,把馬跑死了,那一切就全完了。

馬哈木估摸著自己的疑兵之計起到了作用,明軍應該被他引開了,因此感覺稍微休息一下也無妨,就傳令休息。

此時的馬哈木已經窮的叮噹響了,連個像樣的帳篷都沒有,他的手下撿了些樹枝,在馬背上扯了些破毯子,給他和他的老婆搭了一個簡易的帳篷。

堂堂的瓦剌太師,瓦剌實際上的主人,現在就只能和他的老婆睡這樣的帳篷,而他的手下們此時卻連帳篷也睡不上,只能擠在外面升了幾堆火來取暖。

夜半時分,馬哈木和孛兒只斤氏都已經沉沉地睡去,他們實在是太累了,就算是坐車讓你坐這麼多天你也受不了,更何況是騎馬?晚上也顧不上做什麼羞羞的事了,到頭就睡著了。衣服都沒有脫,一方面是保暖,另一方面是方便隨時逃跑。

外面的幾十名近衛親軍也早早地就睡下了,人都不是鐵打的,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長途逃命,他們也早就受不了了,之前能堅持下來,完全就是求生的慾望在支撐著他們,現在形勢稍微一緩和下來,他們就支撐不住了,紛紛倒在火堆邊上,呼呼大睡起來。

只有一個人例外,這個人雖然是馬哈木的近衛親軍,但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那就是把禿孛羅部的那個臥底的線人,不得不說,肅國的情報做的真的很不錯,那個把禿孛羅部的間諜利用自己的關系網,竟然把內線安插在了馬哈木的身邊。

這位間諜早就對大明的物產傾慕已久,可以說是已經鐵了心的想要當蒙奸,只是之前一直沒有機會,眼下見馬哈木樹倒猢猻散再不動手就是傻子了。說不定明軍一衝過來連自己都會殺死,他們又不知道自己是安插在馬哈木內部的間諜。

這位間諜雖然也是躺在地上,但是卻一直睡不著,始終是半眯著眼,豎著耳朵聽周圍的動靜,等到他聽到四周鼾聲大作時,他終於意識到動手的機會來了,拼命博取富貴的機會來了。

不過,他的內心除了激動以外,還有十分巨大的恐懼與緊張,因為他這可是行刺,跟大學考試作弊不一樣,被抓住了跟老師說點好的就把你放了,這要是被抓住了,那可絕對是死啦死啦滴,而且還會死的很慘,依照馬哈木的性子,他肯定不會一刀給自己一個痛快,十有八、九是將自己綁在馬身上活活拖死,那種死法真是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這位間諜的內心再咚咚地打鼓,雖然害怕,但他還是決定放手一搏,因為這是他唯一的機會,若是錯過了,別說是榮華富貴,命能不能保住都兩說。

他躺在地上,頭枕著左臂,緩緩地睜開了眼,先是看了看周圍的人沒有動靜,膽子便大了起來,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但不敢去拿刀,因為他害怕有人從背後盯著自己,裝作想要小便的樣子,漫不經心的走到一把插在地上的砍刀跟前,開始站在那裡看似十分輕鬆的小解。

同時,他的眼睛裝作很隨意地看著四周,明著是胡亂瞎看,實際上是看看這一隊人有沒有全部睡著,看了一圈確定他們都睡著以後,這位間諜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眼神中放射出一種兇狠和貪婪的目光,抽出插在地上的刀,緩緩地向馬哈木所在的那個簡易的小帳篷走去。

他的心情是激動地,也是十分害怕的,激動是因為裡面有好東西,有他十分想要的東西,害怕是因為前途未知,自己踏上這一步,很有可能就是萬劫不復。

他慢慢地走到帳篷前面,握著刀的右手都開始顫抖,但他仍然不肯退縮,用顫抖的右手去挑帳篷的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