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名為謝天,寓意感謝蒼天。
謝天的一生可謂是歷經曲折,在家裡排行最小,上面有三個哥哥,四個姐姐,他是最小的,也是父母最疼愛的。
因為哥哥姐姐都比自己大,幾個哥哥都有能力出去捕獵,補貼家用,導致謝天,從小生活還算安逸,基本不存在什麼吃不飽穿不暖的問題。
可是隨著瘟疫的爆發,父親和幾個哥哥全部被病魔折磨,最終相續病死在床上,但是當地的部落依舊按照他們家之前的人口計算,導致家裡只能想盡一切辦法狩獵,換取自己生存下去的資格。
隨後自己的三個姐姐在外出狩獵的時候,也不幸戰士,另外一個姐姐也換上的瘟疫,在痛苦中,躺在床上去世了,大約一週之後,他的母親也病死了。
如果說悽慘的話,恐怕在這個世界裡,他的境遇是比較悽慘的一個了吧。
其實謝天的心思很單純,他只想要一家人安逸的在一起生活,做著日出而出,日落而歸的生活,等自己長大了在娶一個漂亮的巨人族姑娘,過上舒服的小日子,就心滿意足了。
他們一家平時生活很是樸素簡單,但是很溫馨,每天哥哥姐姐回來了,都是有說有笑的,說著自己遇到的事情,講解著一些在他們聽來是極為搞笑的事情。
每天晚上,一家人圍坐在火堆前,烤著肥妹流油的野豬,聞著野豬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這是一種多麼美妙的事情。
然而今年已經十三歲的謝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邊的親人,相續死去,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那一個個夜晚,可謂是哭的撕心裂肺。
可是哭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呢,無法解決自己餓肚子的事實,就算是跪下祈禱神靈,可是神靈也不會給他絲毫的回饋,更不會幫他填報肚子。
他只能在部落裡面行走著,想要乞討一些吃的,填報肚子,可是現在這個黑暗的統治時代,很多人自己都填不飽肚子,誰會去管你一個家破人亡的小孩子呢。
沒有辦法的謝天只能將自己親人的屍體拖到家中,乘著夜色點燃了自己的家,為了不被別人看到,只能忍著淚水離開生他養他的部落。
他沒有親人,自己還沒有實力狩獵,如果繼續待在部落中,一週時間到來了,他沒有食物遞交上去,等待他的,只有被部落首領魔狼一族活生生吞噬。
他還不想死。
謝天弄不明白,為什麼一切的變化會這麼大,一下子就讓自己從天堂掉入了地獄。
慢慢的,一種名為仇恨的種子,在他內心生根發芽,復仇的火焰在熊熊燃燒著,難以形容的痛苦,讓他從脆弱開始變得堅強。
為了有飯吃,不至於餓死,他決定卻人族。
人族的存在,在巨人族之間並不是什麼秘密,很多部落都知道人族的存在,除了是一些比較偏遠的地方,不然都知道人族。
而謝天所在的部落,距離人族並不遠,但是想要找到就比較困難,人族躲藏能力很強,就算知道大體的位置,如果運氣不好,恐怕一年都不一定能找到。
有人說人族就是老鼠,都躲在地下,除非是掀開地下,不然根本沒法找到。
不過謝天在早年的時候,認識了一個人族,倒是知道人族的居住點,知道人族和他們一樣,都是生活在地表,而不是地下。
謝天來到人族經常會出現的地方,這一等就是兩天,遇到了當初的自己的好友,將自身的情況告訴了對方之後,對方投來同情的目光,並表示願意幫助他。
在人族之中,巨人族的地位並不高,區區三百不到的人族,驅使著上千號巨人族,養成了人族血統高貴的心思。
謝天因為和一名人族認識,待遇稍微好點,沒有被認為是奴隸,但是也僅僅被分配了一個繁重的工作。
他的工作很簡單,就是照顧人類圈養的野豬,每天的工作重點就是清理野豬的糞便,同時保持野豬的食物不會缺少,飲水不會變質。
謝天一直忍耐著,相比於自己在部落中,隨時都會被吃掉,這已經算是比較好的結果了,可即使這樣,他還是經常受到打罵。
人族雖然不會殺他們,但是人族手上拿著的電棍,可是隨時都會落在他頭上,不把他們當平等的生命來尊重。
經常可以聽到人族在討論的時候,總會帶上土著這樣一個包含侮辱性的詞語,說著巨人族是一群愚昧不化的愚蠢生物。
每一個孤獨的夜晚,他只能獨躺在豬圈中,看著頭頂的天空,思念著自己的父母哥哥姐姐,想念著和他們一起生活的點點滴,以及晚上那可口美味的野豬肉。
但是現在,能吃飽飯,已經讓他很滿足了。
然而命運的齒輪,依舊在無情的前進著,碾壓著沿途上的一切存在。
他來到人族不足三十天,一場突襲在夜晚開始了,魔狼一族發現了人族的存在,大量的軍隊突擊了這裡,導致人族死傷慘重,人族在不敵之後,只能選擇撤退,離開了生活了幾十年的土地。
因為走的倉促,人族的巨人族奴隸幾乎全部被拋棄了,謝天也是被拋棄中的一員。
在慌亂中,謝天從人族領地逃了出來,再次走上了逃亡的旅程,不過這一次的逃亡他不再是一個人,身邊也有了其他的巨人族奴隸,一起逃亡。
魔狼族的獵殺隊伍,連他們這些奴隸也不放過,一路追殺,謝天因為年紀小,身材相對也就矮小很多,躲在一棵枯死的樹洞裡面,僥倖躲過一劫。
從這一天開始,謝天走上了野人的生活,上樹掏鳥蛋,做陷阱抓動物,一邊走,一邊想盡一切辦法填飽肚子,穿越一個個部落,山棲露宿,有時餓的實在不行了,也會進入一些部落,敲開一些人家的門,乞討一些吃食。
對於他來說,每敲開一戶人家的門,都是一種自尊上的考驗,因為面對他的往往只有厲聲的喝斥和白眼,甚至是冷嘲熱諷,狠一點就是拳打腳踢。
但是對於謝天來說,敲開門可能意味著拳打腳踢,狠狠羞辱,但不敲開門就會餓死。
謝天已經失去了一切,沒有父母,沒有哥哥姐姐,沒有那溫暖讓人回憶的家,什麼都沒有,一窮二白,他剩下的那點點自尊,也在一次次羞辱下,蕩然無存,要生存就不能有尊嚴。
生存的壓力,和尊嚴,謝天選擇了生存,因為他還沒有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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