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赤露上身的獨眼青年在熊妹身前勒停馬形靈獸。
熊梓此時也後面趕上來,一把將熊妹扯到身後,看著那馬上之人露出驚恐與憤怒的神色。
“沒想到,你們竟然躲到了這裡,真是讓我一頓好找啊。”獨眼青年看著姐妹二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是你?”熊梓化了灰也認得此人,正是與她有不共戴天之恨的巨狼族首領——狼赤。
巨熊族被攻佔,自己帶著殘存族人背井離鄉,正是拜此人所賜。沒想到他竟然追殺到了這裡。
熊妹躲在熊梓身後瑟瑟發抖,只敢露出半隻眼睛偷看。
熊梓看著狼赤築基初期的修為,和他身後那上百號煉氣後期的精銳人馬,知道這次巨熊族是難逃一劫,悲憤之餘,銀牙緊咬,“狼赤,巨熊族已經敗了,我的父兄已死,你到底還想要什麼?”
熊梓不明白,巨狼族為什麼不惜花費半年時間,找尋到這荒蠻之地也不肯放過他們?
“我要什麼?”狼赤戲謔地舔舔舌頭,“我要的是你。”
“我?”熊梓一愣,巨狼族的美麗女子也不少,她不覺得自己有這個魅力,能讓狼赤不惜萬里尋到這裡?
狼赤從馬上跳下來,“我要的是你血脈中傳承的尋獸之術。”
“尋獸之術?”熊梓萬萬沒想到,狼赤的目的竟然是這個。
狼赤來到熊梓身前,露出尖銳的獠牙,“我不惜長途跋涉來到這裡,就是想告訴你個好消息,你的父兄其實還活著。”
熊梓腦袋嗡地一聲,難以置信,“我的父兄,還活著?”
“我當日攻佔巨熊族就是為了俘虜他們,讓尋獸之術為我所用。”狼赤假惺惺地輕嘆,“可惜啊,你的父兄都是硬骨頭,就算被挖了眼剝了皮,甚至自毀命根,也不肯受降。”
聽到這話,再聯想當時的情景,熊梓捂住嘴,黃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
“這尋獸之術是你家血脈傳承的能力,只要你肯乖乖給我生下後代,我可以放過你的父兄和族人。”
狼赤又繞到她身後,盯著熊妹嘻嘻怪笑,“不然,我今天就屠滅你殘餘的所有族人,包括這個小熊崽。”
熊妹把臉埋在熊梓的後背,嚇得哇哇哭了起來。
熊梓擦擦淚水,剋制住悲傷,將熊妹護在身後:“好,我答應你。”
狼赤一愣,顯然沒想到熊梓會這麼痛快,“哈哈哈哈哈,沒想到你這妞還挺識時務,我喜歡!”
“但我要跟族人一起離開。”熊梓隨後說道。
“可以,”狼赤根本沒有把那些老弱婦孺放在眼裡,正想去營地撈點物資再回去,“走,帶路吧。”
熊梓背起熊妹就往營地的方向走去,狼赤一行策馬緊跟其後。
走了沒一會兒,狼赤的視線中出現一片孤立的巖壁,層層疊疊圍成一圈。
巖壁上面用木板遮擋陽光,周圍豎起一排木樁子,構建成簡陋的小營地,正是巨狼族的新定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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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個破敗的營地,再看看周圍的佈局,狼赤心裡哧笑。
熊梓一馬當先走在前頭,營地的崗哨已經發現了她,也看到她身後的馬隊。
“那是巨狼族?”
“怎麼可能?”
“族長被他們抓了。”
崗哨上的族民嚇了一跳,急忙拉響了警報。
“停下。”狼赤快馬上前,喝住了熊梓。
熊梓停下腳步,對營地方向喊道:“開啟大門,不要反抗!”
又轉身看向狼赤,“營地的東西你可以隨便拿,說好的,不要傷害我的族人。”
狼赤眼神冰冷地盯著熊梓,“哼,你野妞兒當我是傻子?只怕我這一靠近,就要掉入陷坑,爬不上來了吧。”
熊梓眼睫毛顫動了幾下,顯然沒猜到對方一眼就識破了陷阱。
狼赤手一揚,變出一件大錘法寶,將營地大門前的空地上就扔了過去。
轟隆,大錘剛接觸地面就陷了進去,露出一個數米寬的大坑,坑下是尖銳整齊的木刺。
大錘飛回到狼赤手上,“我就知道你這小野妞兒不會老實,媽的,死到臨頭還敢跟我耍花樣?”狼赤對身後的部眾下令,“把這倆妞綁上帶走,營地裡的人都給我屠了!一個不留!”
“你說要屠了誰?”
正當熊梓絕望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
一個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的人,從營地裡慢慢走出來,還是那般瀟灑,還是那樣瘦小。
不是別人,正是吳邊。
“是吳老板,吳老板來救我們了。”熊妹見到吳邊,興奮得跺起腳來,破涕為笑。
熊梓抿著嘴唇,也是喜極而泣,感覺自己像在夢裡很不真實。
狼赤看這兩姐妹如獲救星的模樣,再看看吳邊,嗤笑不已,“我道是什麼厲害的角色,原來是一個連修為都沒有的垃圾。”
“你話太多了。”吳邊不為所動,招了招手。
兩個人影在他身後出現,正是小春與大龍。
這對金童玉女出現的一刻,狼赤眼神一滯,驚得像半截木頭般動彈不得,他身後的部眾也是一陣騷動,已經有人掉頭就跑了。
事因眾人看到了兩個金丹初期的高手,用看螻蟻般的眼神盯著他們。
“殺。”吳邊語氣平和地吐出一字。
小春,大龍應聲而動,連雷劍都懶得用,直接五指一張,漫天的雷蛇編織成雷網,將那些巨狼族的部眾全部包裹在裡面。
“不要!我錯了,求……”狼赤求饒的話語才說到一半,整個人已經化成了焦炭,被荒漠的大風吹散。
彈指一揮間,就消滅了上百號煉氣期修士,這就金丹初期的可怕實力。
危險解除,熊妹又恢復了活力,一把衝進小春懷裡,“小春姐姐,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
與當年那個工具人小春不同,現在的小春沒有無視熊妹的投懷送抱,反而狠狠地擼了一把她的小臉蛋。
吳邊也走到熊梓跟前,“還好我來得及時,要是再晚半天,就看不到熊大族長了。”
熊梓內心五味雜陳,不過更多的是高興,喜悅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往外冒。
“這種乾燥的天氣,熊大族長再這樣哭下去,就要脫水成人幹了。”吳邊忍不住打趣道。
熊梓聽後,雙手胡亂地擦乾淚水,露出羞澀的笑容,“吳,吳老板,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不可以在這裡嗎?”吳邊反問道,眼珠在熊梓身上掃視了一圈,“再說,我又救了你一次,該怎麼報答我?”
熊臉蛋泛紅,想起與吳邊初見時的情景,低下頭去,“吳……吳老板,這是萬萬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