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懷抱的河道上,一支船隊原路返回,正是嶽疏城昨天剛剛上貢給萬劍宗的人口隊伍。
這些人還沒來得及安置,萬劍宗就被滅門,當下只能重新返回嶽疏城。
吳邊等人並沒有跟隨船隊前進,而乘坐雪佛蘭提前回到了嶽疏城。
雪佛蘭龐大的身軀就像一艘快艇,在水面上快速移動,甚至比陸地上還要快。
從萬劍宗到嶽疏城,只用了半個時辰。
吳邊都在設想,如果有河道能到達萬獸古林的話,這不失為一個好途徑。
接下來就是收服城池的事,這不可不比進攻萬劍宗只管打就行,得去好好談談。
“雪佛蘭,你先回到南門城外的馬車等候。”吳邊從他身上跳下來,看著不遠處寫著北門的城牆說道。
“那為什麼不進入從南門進?非要我兜一大圈?”雪佛蘭心中納悶但沒敢說出來,應了一聲便離去。
只有吳邊自己知道原因,他不想讓熊梓撞見許清兒,哪怕這個機率非常小。
“小清。”吳邊呼喚了一聲。
許清兒對這個稱呼還不太適應,但還是乖乖來到吳邊身前。
吳邊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蛋,“面見城主的事就由你安排吧,進城之後,身份也暫時轉變成我的道侶。”
“道侶?”許清兒有些不解,但轉念一想,這個名頭在外人面前總比侍女要強。
“我要收編嶽疏城為屬下城池,你作為我的道侶一同出面洽談此事,今後算是闢水宗在此地的代言人。”
許清兒瞪大眼睛,似乎明白了吳邊的意圖,雙眼變得雪亮。
代言人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吳邊如果真的能將城池收編,那她就是這座城最有話語權的人,能直接影響三大家族對城池的決策。
許清兒沒想到自己當了侍女,卻獲得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地位。
這點權力在吳邊看來不算什麼。他將來要收編的城池還有很多,如果全部都要自己管理,那還不得累死?
至於為何要讓許清兒擔任這個職位,只是起到穿針引線的作用,他真正要掌握的是許家。
“不要高興得太早,就算掌握了這座城,你依然是我的女僕,是我的人。”
許清兒收斂了神色,點頭稱是。
吳邊一把摟住她的腰枝,“走吧,進城。”
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許清兒身子觸電了一下。
畢竟在大庭廣眾之下跟男子摟摟抱抱,她還是頭一次,有種說不出的難堪。
穿過城門,進入主大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有好奇,有驚訝,有妒忌,有羨慕,便更多的難以置信。
“我沒看錯吧,這不是許家那個大美女許清兒?”
“昨天不是讓許家送去跟萬劍宗聯姻了嗎?”
“逃回來的吧。得罪了萬劍宗,這下許家有難了。”
“抱著許清兒那男的誰啊?”
“好傢伙,這是把萬劍宗的嚴少主給綠了吧。”
“你也不睜大眼睛看看,這男的有兩個金丹初期的護衛。”
“天吶,看樣子來頭兒不小。”
“事情沒這麼簡單,等著吧,肯定又有好戲看了。”
“……”
眾人議論紛紛,讓許清兒難堪不已,恨不得找個洞鑽個進去。
吳邊則對此泰然自若,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增加自己在嶽疏城的存在感。
“清兒,真的是你?”人群中有一個聲音叫到。
吳邊循聲望去,見到一個斯斯文文的男子從人堆裡擠出,兩三步就來到許清兒身前。
這個男子身穿儒雅服飾,是築基初期的修為。
他眼中似乎只看到許清兒,“清兒,我還以為你已經……”
“王鴻?”許清兒神色意外,“你不是沒從幻境出來嗎?”
“說來話長,我在幻境中僥倖逃過一劫,但受了重傷。這段時日一直在外面養傷,也是昨天才回到城裡,”王鴻痛心疾首,“然後聽說你被城主派去聯姻的訊息,我還以為這輩子也無法相見了。”
“那個不是一直追求許清兒的王鴻,王家大公子嗎?”
“他上次執意要去幻境歷練,沒想到還能活著回來。”
“聽說是受了重傷,也不知真假。”
“切,你看他活蹦亂跳的模樣,像受傷的樣子?估計是怕擔責任在外面躺著呢。”
“我看也是,不然那頭聯姻隊伍才一出發,他這頭就掐著點回來,這也太巧了吧。”
“這就有意思了。”
“……”
吳邊聽到眾人的談話,神色陰沉下來。
“王鴻,你……”
許清兒正想問些什麼,吳邊突然摟了摟她的肩膀,“小清,不給我介紹介紹?”
許清兒這才勐地醒悟,意識到如今的身份已然不同,調整了一下情緒,徐徐說道:“王鴻,昨天發生了很多事,流光萬劍宗已經被滅門了。”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這位是我的道侶,吳邊。”許清兒有點不好意思地介紹。
“什麼?”王鴻臉色煞白,目光毒辣地看向吳邊,“你他媽……啊!”
他半句髒話剛出口,身體就被擊飛出去,狠狠撞向旁邊的店鋪,整面牆都垮塌了。
小春高高抬起的腿放下,指著王鴻,“敢辱我家掌門者,死!”
圍觀之人上前察看,只見那王鴻全身骨頭筋脈寸斷,口吐鮮血,半條命已經沒了,估計救回來也是個殘廢。
許清兒頓時嚇得臉色煞白不敢吱聲。
一眾人吃瓜群眾也嚇得不輕,剛剛那喧囂的議論聲也小了許多,沒人再敢對吳邊指指點點。
某些對吳邊說過難聽話的人也悄悄退遠,生怕下一個捱揍的是自己。
吳邊似笑非笑地看向許清兒,“你這個朋友很不識抬舉啊。”
“讓開,讓開,圍在這裡幹什麼?”
一隊煉氣後期的修士撥開人群,來到現場。
“是王家的執法隊來了。”有人說道。
“隊長,這不是咱王家大公子嗎?”有執法隊的人認出了躺在地上的王鴻。
執法隊一名領頭的修士環視人群,“誰?是誰幹的!敢在王家地盤上撒野?活膩了吧。”
他環視一圈,視線忽然定格在小春,大龍二人身上,瞠目結舌,“金,金丹初期?”
小春一步跨出,“是我幹的,你想怎樣?”
那名領隊一下慫了,汗水從額頭冒出。
要知道,整座嶽疏城也就三大家族的家主是金丹期的修為,現在突然在大街上冒出兩個,不把他嚇壞才怪。
這個領隊也不敢去追究傷人之事,否則下一個躺在地上就是自己。
“剛剛多有冒犯,敢問仙長名號是?”他的態度變得恭敬起來。
“我乃闢水宗大弟子,吳小春。這是我家吳大掌門,還不快快拜見?”小春大言不慚地自封名號,聽得吳邊眉頭一跳。
“原來是闢水宗的吳掌門駕臨,久仰久仰。”那個領隊低頭拜見,他壓根沒聽過什麼闢水宗,久仰什麼的純屬胡扯。
許清兒脆聲開口道:“王領隊,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帶我們去面見三大家主吧。”
那王領隊這才抬頭認出許清兒,“原來是許小姐,好說好說。”
“趕緊去稟告三大家主,”王領隊小聲吩咐一名隊員,自己則伸手引路,不敢怠慢,“諸位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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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吳邊當眾拍拍許清兒的屁股,“咱們走。”
許清兒被這一下偷襲弄得臉頰飛紅,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下,朝城中最大的建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