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亞文的這句話,讓王志文稍微安心了一點。
他終於慢慢的緩過來了一口氣,低聲說:“我下山那段時日,也並不好過。”
岑亞文下山後的機緣很好,機緣巧合的救了一個黑幫老大,成為兄弟,從此之後過了很長一算時間的安逸生活。
吃香喝辣,風生水起,燈紅酒綠。
但是王志文卻是不一樣。
他下山後並沒有那樣的機緣,手裡更是沒有一分錢。
他師父比他走的時間要早,更何況的是,他師父早已到了辟穀期,根本就不用吃什麼東西,只不過是偶爾嘴饞,吃上那麼幾口的水果。
所以他師父身上同樣的是分文沒有。
自然,王志文下山的時候也就是那麼單槍匹馬帶著點自己的包裹下去的。
除了是餓不到自己外,王志文根本就沒有什麼住的地方,甚至在剛到一個陌生的村莊想要借住一晚的時候,還被當成了壞人,被全村的人驅趕了出去。
後來沒有辦法,王志文只能是又到了一個比較繁華很多的小城鎮,幹起了自己的老本行——算命。
起初一卦五塊,偶爾能有一些好奇的年輕人過來算一卦。
後來可能是因為王志文算的的確挺靈驗的,就越來越多的人上前找他算卦。
這讓王志文看到了一些機緣,於是他趁機漲了價錢,想要積累更多的一些錢款。
平常價格漲到二十、五十的時候,還能是有上那麼一兩前來算卦的。
但是後來固定在了一百塊錢的時候,就基本是很少有人了。
而那陣還有著城管李珊來每天驅趕他們這些佔道小商販,導致王志文只能是算著李珊上下班時間和放假休息的週末時間,才能出來擺個攤子,但是這也導致了王志文的算卦攤更加是沒幾個人能來了。
但不過好在,因為王志文會得也是比較多,幫人修水管,幫人按燈泡,甚至幫人看車看狗看房子什麼的。
最終是讓王志文成功的攢下一部分的錢,到附近租了個能遮風擋雨住的地方。
同時,也有人看上了他的身手,僱傭王志文被可以貼身保護她們的人,隨時隨地應對什麼突發狀況。
就這樣,王志文的生活才終於是徹底穩定了下來。
這些話從那個王志文的口中一點點的說出,帶著對以前那種生活不易的部分感慨,和現在生活很好的一路艱辛的走來。
這些話,無不是讓岑亞文很是打動。
他的確是覺得王志文過的不怎麼樣,但卻是不知,原來王志文剛下山的時候,困難竟然要比自己還要多。
聯絡?
甭說是和他岑亞文聯絡了,當初王志文剛下山的時候,可是連個住的地方都解決不了。
王志文的這一番的經歷,終於是讓岑亞文被邪道所侵蝕的冰冷充滿惡意的內心,閃過一些複雜和動容。
最終,岑亞文收手,竟然直接放開了王志文。
“我原本以為,你下山後會比我過的更好……”岑亞文雖然是口中覺得王志文哪哪都過得不如意,但是心底卻是十分篤定,王志文要錢有錢,要權有權,風生水起的早就把他這個沒什麼用的兄弟給徹底遺忘。但是卻沒想到,事實上的王志文和他所想的完全就是不同。
岑亞文有些艱難的動了動脖子,看了一眼地上還在昏迷和短暫被他封住的李珊,再次低聲說:“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給我一個聯絡讓我知道你在哪?”
這樣的話,他當初還在黑幫中混得很不錯,可以給王志文提供很多幫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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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志文卻搖了搖頭,撐著牆壁努力自己站起了身說:“我希望是靠我自己的能力,來闖出這一片的天。誰也不能幫我,誰也幫不了我。”
岑亞文不想要再去談論兩人這些年來的各種不測和災難,直接掠過這個話題,再次對著王志文開口道:“我可以收回咒術,讓這兩個人恢復成正常人。”
“你說的是真的!?”
這句話無疑不是讓王志文看到了一點希望。
惑心咒初期和中期,解咒都是很容易的。
但是到了後期,尤其是李父李母這樣根據岑亞文所說的是,只差那麼最後一步,就會徹底的變成傀儡這樣的,就算是王志文法力高深,內力宏厚,想要徹底解決,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更何況甭說現在的王志文還深受重傷。
內力運轉艱難,或者來說是根本就有些運轉不了了!
那股被他自己反噬的力量炸開後,得到的內傷又經過了剛才的折騰,現在都還在滋滋的泛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