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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沮建寧

夢魚屏氣凝神,悄悄的望著黑衣法師。而就在黑衣法師對露希動手之前,露希卻率先發動了攻擊。只是一瞬間,露希便以一個輕快的閃躍跳步,衝至黑衣法師面前,寒芒閃爍之時,她高高地揚起魂影之刃,朝黑衣法師的身體斬了下去!

然而,魂影之刃終究沒能斬到那黑衣法師的身上,只見那黑衣法師雙腳驟然懸空,輕飄飄的帶起一陣煙幕,身下的長袍無風自動的同時,袍子的雙袖猛然一抖,從他的袖子管裡竟突然竄出了無數青黑色的曇花狀發光體,那些青黑色的曇花彷彿有生命一般化作實體,怒放而出,一眨眼的功夫,露希全身都被這“曇花陣”給牢牢地束縛住了,全身上下被強大的魔法元素給徹底禁錮地動彈不得,那曇花又宛若荊棘一般,不僅令露希身體失去了知覺,更是將她困得連呼吸都困難,連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她漸漸地昏厥了過去!

曇花漸漸移換了方向,露希被花瓣卷了起來,而她的身軀就這麼仰天橫躺下來,其冰睡之姿配合那俊俏的臉蛋,被曇花託著,顯得唯美無比,惹人憐愛。

“放棄吧。”黑衣法師不費吹灰之力就擺平了露希,他的聲音傳了過來。

夢魚驚駭無比,露希的氣息已經完全被曇花覆蓋而消失掉了,多半已經死亡,而她依然面無表情,但心裡卻像被什麼東西給釘住了一樣。

“姑娘,你跟那位精靈族小姐一樣,在那裡假裝失去知覺,準備發動奇襲吧?”黑衣法師用彷彿將一切都看穿的語氣,輕笑著說道,“策略很了不起,值得讚揚,但那是沒用的。我已經察覺到了你的意圖,你若還想奇襲,下場只能和那位精靈族小姐一樣。”

夢魚的心中百感交集,最終她還是選擇站了起來,坦然說道:“好吧,你贏了,我投降。”

“聰明的選擇。”黑衣法師笑了,“本來我也無意取你們的性命,只是田兄非要和你們談一談,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來請你們。”

“田兄?他是誰?你又是誰?你們的修為,看來不低啊。”夢魚還是不能放心。

“如果我說了,只會嚇你一跳,因此在這裡不宜講明,但只要你們和田兄見上一面就明白了。”黑衣法師道,“請跟我走吧。”

夢魚冷聲道:“你在講哪門子笑話?一上來就對我們發動攻擊,我們憑什麼要相信你?”

“嘛,你的擔心也很有道理,光憑幾句話確實很難取信於人。”黑衣法師的聲音到這裡突然冷了下來,“不過我的行動應該也足夠了吧?那個精靈族小姐只是被‘幽冥曇花陣’封印了起來,會這等超高階魔法的人,至少也得是個二段魔導師吧?只要我再催動一下精神力,精靈族小姐馬上就會屍骨無存,可她現在只是昏迷了過去,還沒有死,但以我魔導師之力,現在要殺死你們,可不比殺死幾隻蟲子要難多少呢。但是,我並沒有這樣做。”

夢魚狠狠地瞪著黑衣法師,但最終還是把語氣緩了下來:“好吧,先跟你們去了再做決定,不過我不是這支隊伍的領袖,大事上,我做不了主。”

“知道,那位‘夏先生’才是你們的領袖吧。”黑衣法師瞥了昏迷的夏言風一眼,冷哼道。

黑衣法師讓人駕著兩頭灰色巨牛拉的車,帶著夢魚和昏迷的夏言風朝目的地前進,這車雖然是牛拉的,但卻是風馳電掣,前進的速度出奇的快,夢魚只覺得自己就像在乘坐汽車似的。

至於露希和典勒,困住露希的曇花已被黑衣法師收走,但露希仍處在昏迷之中,黑衣法師便讓手下把他們分批帶走。

夏言風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他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背,那兩枝毒箭已經拔去,他突然發現不對勁:“咦?這裡是……我為什麼會在車裡?”

“很抱歉,剛才是我帶人射中夏先生的,先在這裡給夏先生賠個禮。”戴著面罩的黑衣法師壓低了聲音,朝著夏言風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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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姓‘夏’?難道你是……”夏言風狐疑地望著對方,這聲音似乎在哪裡聽到過,對方的氣場也有些熟悉,他大致判斷了一下,最終還是冷聲開問,“你究竟是什麼人?對我們加以劫持而不殺害,這又是為什麼?”

“我報上了名來,只怕你不會信我。”他瀟灑一笑,“所以我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

夏言風毅然道:“你只要報上名來即可,信不信,由我自己決定。”

“呵呵,那我可以告訴你。”他笑著把黑衣和面紗一掀,兩腳略微騰空一陣,氣息迸發,而黑色的外衣下露出了一身深褐色的法師長袍,而面罩下露出的那張臉,便是屬於一個令夏言風心中對之畏怯不已的名字!

“你是……沮建寧……”夏言風瞠目結舌道。

“沒想到你居然還記得我。”沮建寧輕鬆地笑笑,“沒錯,我就是沮建寧。”

雖然夏言風與沮建寧僅在朝堂上的一面之緣,但那帶給他的可怕印象卻始終記憶猶新,這傢伙的修為,很可能比郭星還要高,當日若非郭野望從中挑撥離間,劫駕屠宮這種事,夏言風根本想都別想!如今再次相遇,即使明知對方沒有惡意,他也不由得感到心腸凜凜。

“你……沮先生,你和田蝮賈,難道一點也不恨我?我可是害得你們……”

“呵呵,夏先生多慮了,我和田兄越獄之後,已發誓不再為那昏君效命了。”沮建寧笑道,“當日朝堂之上,我們也算看清那昏君的本質了,如果袁晨是個明主,豈會被奸人幾句挑撥之言給左右呢?錯的不是夏先生,也不是郭野望,而是那個無道庸君啊!”

“你們……要造反?”夏言風也大吃一驚,他先試探了一下,卻想不到沮建寧回答如此乾脆。

“造反也算不上,只是田兄發現了很多我們之前所不得而知的事,以及袁氏兄弟勾結魔族這等大逆行徑。”沮建寧率然一笑,“其實我和田兄現在都清楚了,比起忠君,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使命要去做,而據田兄觀察,夏先生就是那枚被賦予使用的潛力股啊。”

“你在說些什麼?你一定還知道些別的吧?”夏言風訝然。

“不不不,田兄近日神秘兮兮地,某些話非要找到夏先生才肯說。”沮建寧搖著頭,卻是繼續瀟灑地笑道,“不過我還是知道的,整個仲國,其實都被人利用了,而我們,都是那個藏在幕後使鬼手的傢伙的棋子,我說的對吧,夏先生?”

“這……”夏言風萬萬想不到,沮建寧竟然什麼都知道,不過想想也難怪,作為一個法力不低於郭星的魔導師,能夠參透一些世人所參悟不了的深層真諦,也不算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我沮建寧修行了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起初,我也不相信自己怎麼會是一枚受人擺佈,但事實就是這樣,我也不得不認了。”沮建寧釋然,“不過這也沒什麼,即使知道這一點,也沒必要感到沮喪,就算我們不是救世主,但憑自身的努力,萬事也都是可以改變的,即便是逆天而行也無妨,人世間無奈或不順心的事畢竟多如雜毛,只要能繼續能有美酒和魔法元素們相伴,這和在修行期間,也沒什麼不同,你說是吧?”

“真是達觀啊。天若逆我,我便破了這天,人心為王,則萬事皆可逆。”夏言風感同身受,卻不由略顯緊張起來,“只是,你們是怎麼知道這點的?”

“我不用知道,田兄知道足矣。”沮建寧笑了笑,然後從懷中揣出了一個紫金雕刻的精緻酒壺,他伸手在酒壺上拭了一拭,壺中的酒似乎瞬間就沸騰了起來,夏言風感受到他在使用增溫的魔法,看樣子,這個沮建寧倒還真是個酒鬼呢!

沮建寧悠然自得地抿著酒壺,一口口地喝著,擺出了一副世外醉仙的模樣。不過他愛喝酒可不等於他糊塗,夏言風還想問話之時,他已喝令停車了。

沮建寧下了車,朝前走了幾步,轉身招呼他們:“時候不早了,我們先走著,路上慢慢說吧。”

即使不說,夏言風也心知肚明,沮建寧口口聲聲說的那位“田兄”就是田蝮賈,而比起沮建寧,田蝮賈給夏言風的印象還要深,因為他的能源反應中,充斥著比沮建寧身上更多出一倍的殺氣,他的修為,也是要比沮建寧更勝一籌的,他敢說自己的氣息與沮建寧還能抗上一抗,跟田蝮賈對拼,但無疑是被完全壓制了。

路上閒扯了一大段話,都沒能扯到重點,夏言風也沒弄清什麼,也沒必要去弄清什麼,沮建寧所瞭解的,恐怕也就那麼幾點了,現在就看田蝮賈能有什麼金玉良言了。

差不多步行了一個小時後,夏言風和夢魚兩人跟著沮建寧一起抵達了一處位於山巒之間,幽深僻靜的山莊,此處的地勢位置極為隱蔽,鮮有人踏足,而據沮建寧所說,這片山莊是田蝮賈曾經修行的地方,這裡藏著好多珍貴的魔法典籍,有的是田蝮賈親自撰寫的,有的則是一些得道高人流傳下來,這裡可以說是已塵封幾十年的私密之所,沮建寧和田蝮賈越獄之後,就來到了這裡,暫時定居下來,在這片深深幽谷中,即使袁晨派兵來搜捕他們,也會給轉得暈頭轉向迷了路,而沮建寧之所以選擇步行,就是生怕暴露了這條曲折幽徑的路線。

當然,沮建寧再怎麼瞞,也瞞不過某些人,如今他倒是先破了例,夏言風,就是他們此生所下的最大賭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