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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十八章 雷霆公主

空氣中的魔力反應,漸行漸淡。一路連開七八扇門,來到了清冷空蕩的研究室大廳,此處為二層樓,護欄下方,是空曠如地帶,兩邊各有一扇門封住了下方,猶如古羅馬的競技場一般。正前方,同樣是精密儀器遍佈著,正中間是一臺執行中的大型計算機。

背對著諸葛空的,是一名穿著紅黑色運動衫的少女。那身裝束很隨意,衣衫上的花紋也盡是些卡通圖案,運動鞋和休閒褲搭配著,卻令她顯得很有朝氣。

“你好,初號實驗者。”諸葛空出於象徵性,彬彬有禮的朝她問候了一聲。

那雙手撐著護欄的少女,聞聲轉過了頭。她的身材可以算是勻稱的,看起來纖細卻不瘦削,面容雖然談不上美豔,但膚色卻尤為白皙,這樣的容貌,美得樸素,美得自然,無需裝點修飾,這樣的白淨,反倒是最健康的顏色。而那一頭茶色波浪卷的短髮,給人以一種既單純陽光又不諳世事,性格叛逆的感覺。正值妙齡青春的女孩,平靜中卻蘊藏著四射的活力。

帶著自然天成的美人氣質,那少女也是衝諸葛空微微一笑,笑得開放而不拘謹:“你是負責‘超能力開發’的實驗人員吧?”

“嗯。”諸葛空點點頭,對方開門見山的問他,他也如實相告,“你就是初號實驗者,在實驗之前,你已經透過體檢,各項指標都達標了,對吧?”

“對啊。”少女也點著頭,她的笑容絲毫沒有沾染一絲邪氣,外表單純的她,諸葛空也不知其內心也是否乾淨的如同白紙,但若這個少女是別有用心之人,那未免也裝得太逼真,內心也太可怕了一點。當然,既然是萬里挑一的實驗物件,再怎麼,諸葛空也不能不往前邁出這一步。超能力的實驗,可是人類發展史上,跨時代的一大步啊!

“那麼,在接受實驗之前,你也已經簽好協議了,對吧?”

“嗯。協議上的條款,我都通讀了,這種事嘛,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啦。”那少女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很爽朗,也很隨意。然而,把“超能力開發”視為玩遊戲一樣隨興,這無疑是實驗所忌諱的。如果這名少女還不能理解實驗的嚴峻性,那諸葛空斷不能用她來當“白老鼠”。

“你可別那麼自信滿滿,這份實驗弄得不好,隨時都會危及生命,若真不湊巧,那我們研究者,可不會承擔任何責任。”諸葛空正色道,“所以說,你別不當回事,這不是遊戲,這是真正的‘超能力開發’……或許,也可以解釋為‘魔法修煉’吧……”

“別擺著一副死人臉嘛,這種事,我都知道。”少女倔倔的嘟著嘴,“反正,接受了超能力的開發,在別人眼中,我也會變成怪物,不過這種事怎樣都好,就算沒有超越一般人的力量,我也能活得很快樂。我的目的,就是純粹的出於好奇,沒有別的意思。”

“超能力確實不能讓心術不正的野心家據有,但你既知會成為‘怪物’,又何必來獲得這份可有可無的力量?這世上有多少受人欺凌的弱勢群體,那麼無不渴望獲得強大的力量來讓自己不再被欺凌,但那樣的心態,只會造就一群小人得志的鼠輩。”諸葛空嚴肅的說道,“但是你不同,你的心智似乎很單純,但這也僅僅侷限於表面。”

“什麼前言不搭後語的……嘛,反正我是挺任性的,超能力這種東西,如果擁有了,那我不就有了能給我任性的資本了?”少女開玩笑似的說到這裡,見諸葛空面無表情,沉默著不答話,又很快轉入了正題,“喂喂,扯到現在,你也該說說超能力的具體內容了吧?”

“嗯。不過在那之前,你必須認清超能力的本質。得到超能力,並不意味著你就成為與眾不同的唯一了,擁有超凡的能力,也並是你的福氣。作為試驗品,即使開發成功,被人盯上的機率也是很大的,別人興許會仰慕你,但更多是,只是嫉妒、眼紅罷了。”

“別繞圈子了。”少女不耐煩了,“我可沒有耐心跟你們扯別的,不開發,我走便是了。”

諸葛空也不想繞,但這名少女怎麼看都屬於“神經大條”,有些冒失的那一類,而他終於無奈,只能如是問道:“既然你透過了檢驗,想必定有過人之處。那麼我且再問一句,你接受超能力實驗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你為了什麼才選擇來到這裡?”

那少女衝他爽朗一笑:“嘛……沒什麼目的吧……只是出於好奇。不過你放心,那種超能力,即使從未身上被開發出發,只要控制得當,能抑制得住就沒問題了。我想,你們也該有這方面的預防措施吧?反正超能力,我是不會濫用的,也不會四處張揚。如果非要說我有什麼目的,那麼,也只能說,是我爸爸讓我來試試水的……”

“你爸爸?他怎麼知道有這種計劃?”諸葛空頓時起疑,“秘密選拔的訊息,根本不會到處散播,你爸爸是何方神聖?”

“我爸爸是個……嗯,怎麼說呢?應該是個有錢人吧……我跟爸爸的來往也不是很密切啦,我爸爸也是放手讓我在外面,不經常管我了。只是這種計劃,流入我爸爸耳中,我爸爸才特意打電話讓我來試試,他似乎對這件事,特別感興趣呢。”

至此,諸葛空不免暗忖,這個女孩的父親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也許此人讓他女兒來試水是別有用心,意欲套出什麼。但諸葛空仔細一想便也很快釋疑了,如果真是別有居心的幕後黑勢力要干涉超能力實驗的話,根本不會用這麼麻煩的手段。況且,真要是那些傢伙,超能力實驗在他們眼中,就是耍猴的把戲,根本不屑一顧,開發或不開發都無關大局,他們何必又來干涉?人類的“土豪”,怎麼看也不會跟魔界扯上哪怕一絲一毫的關係吧?

一瞬的猜忌,真是他想多了,但諸葛空還是很好奇,這個女孩的真實目的,不會這麼單純吧?

“你連你爸爸的目的,都不清楚?”諸葛空下意識的詢問道。

少女搖搖頭,一臉的無邪:“不知道……不過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並不是那種會對父親的話言聽計從的人。擁有強大的能力固然是好,但也暗藏隱患。不過,如果我能將超能力用對地方,用來懲惡揚善,那麼……”

“懲惡揚善不是你這平凡學生的工作。”諸葛空打斷了她,“擁有超能力這種事,無論如何也不能張揚,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任性的使用那份力量,聽明白了嗎?”

這個少女雖然“神經大條”,但並不糊塗,相反,天生自帶的靈氣也讓諸葛空覺察出她心思的縝密。女孩單純其表,不乏勇氣,實則聰明得很,雖不免有些男孩子氣,但也僅僅是表相。缺乏耐心的她,有著男孩子的爽朗性格,卻也繼承著女孩子的細密本質。

“該任性的時候就該任性嘛,不過,你該該說說實驗的具體內容了,別讓我一頭霧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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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簽下了協議之後,還需要再籤三份不同的承諾書。”諸葛空道,“一切後果,都需要實驗者自己承擔。若是為獲得超能力而不擇手段,其動機不純的話,我們隨時都能將實驗者當成垃圾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聽清楚沒有?”

“都說了,我沒有那些目的,到時候,你們也別整天派人盯著我。”少女慍怒道,“讓我變成‘魔法少女’什麼的都無所謂,你們不給我人權也都隨你們樂意,但你們不能完全剝奪我選擇的權利!我也沒有那麼多興趣當什麼‘女超人’還是‘魔法少女’,我只是個平凡的學生,我的力量,只會用到該用的地方,但我不會張揚,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是‘怪物’,我只是想,更好的守護我身邊的人,絕不會干涉到你們國家高層的事。你們愛怎麼處理我就怎麼處理我,反正我就是只小白鼠,權當我為你們做點‘貢獻’,行了吧!”

“好了好了,鬧騰就適可而止。”這個少女又倔又傲,很不一般,換了別人,又豈會如此?要做這樣的實驗,別人要麼興奮,要麼恐慌,只有她還如此硬脾氣,當真有那麼些勇氣敢直接對實驗人員這般說話。諸葛空不在意,但要是別的研究者,是否會如他一樣淡定?

少女對諸葛空提出的協議,毫不猶豫的照單全收,口頭上只表示有一絲好奇,實際卻接受的無比熱切。諸葛空好說歹說,總算給足了少女承諾,少女對他的信任感逐漸飆升直上,小性子也不耍了。而少女提出的條件,諸葛空也表示全都能接受。

“對外不伸張,這份超能力,視為與迷信的‘魔法’相接近,而泛用性最大的,則為雷系魔法。畢竟雷系魔法更容易上手,而你提出的要求,我都會盡力照做,但願你也能恪守原則。”諸葛空一步步走近少女,護欄對面,電腦的程式已開始運轉起來。

少女不再抗拒:“那麼……我可以正式接受超能力……啊,是‘魔法’的開發了吧?”

“是的,這就像打激素一樣,為你速成魔力,但開發潛能的副作用也是相當可怕的,所以在那之前,我必須幫你做精神力的系統檢測,以確保你能夠承受得住精神的挖掘。”諸葛空道,“如果確認無誤,足可達標,那你很快就能成為‘雷霆公主’了……”

“雷霆公主?有意思。”少女欣然一笑。

夏言風是“雷霆王子”,也是依靠天賦近乎速成的修行得到的力量,天國大陸的轉職戰士莫不是苦修百年,方可呼風喚雨,搞精神力的開發,著實不免有揠苗助長之嫌,但諸葛空儘可能保守,他不敢去大量複製克隆的“夏言風”,雖不妨製造眾多“超能力”強者,但“雷霆公主”,只需要有一個就足夠了。這樣的速成法,絕對不可取!

“那麼,在實驗開始之前,能夠對我報上你的姓名嗎?”

少女雙眸放光,正視著他,唇啟時,容光綻如花:“我的姓氏為……司馬……”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