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伍先明高階警司沉吟了一聲，點了點頭：“好，那你看著辦吧，我等你的信。”
“很快了。”
季布點了點頭，結束通話電話起身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長呼了一口氣：
“嗯..應該差不多了吧。”
說完。
他抬手掐掉了手裡的香菸，折身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門口，一身行政裝的表妹阿娥早已經等待多時。
阿娥見到他出來，連忙把手裡的一份遞交了上來給季布：“已經跟他們談妥了，應該明天這件事情就能夠敲定下來，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能搞定了。”
眼下。
所有該鋪墊的都已經鋪墊了，這消失的八個人讓蔡元祺心中不安，但是還沒有讓他對老向動手。
這個節骨眼上，如果老向的老婆、孩子去辦個簽證準備離開港島的話，蔡元祺必定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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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季布在老向的老婆阿珍身上動起了心思。
阿珍家裡是做實業起家的，家裡開辦了一家工廠專門製作為大型貨輪提供零件，現在一直都是阿珍在負責，但是最近幾年由於技術迭代落後，生意已經大不如從前了。
因此，季布找到了跟阿珍公司合作的一家澳島的造船廠，準備為白沙灣碼頭進購一批貨船，雙方開始了合作洽談，順帶著提點了阿珍家廠子的事情。
具體的詳細情況都是阿娥去談的，她的任務完成的非常出色，搞定了這筆業務，對方也答應準備阿珍的事情他們來搞定。
“嗯。”
季布接過檔案快速的翻動，粗略的翻看了以後遞還給了阿娥：“辛苦你了，辦的不錯，狀態進入的很快嘛。”
這段時間。
阿娥正是加入了新世界集團，主管新世界的商業洽談事宜與金融業務。
“沒有。”
阿娥把檔案抱在了懷裡，笑著捋了捋額角垂落的秀髮：“能這麼順利，主要還是你的支援，沒有你的支援肯定也上手不了那麼快。”
“呵呵。”
季布齜牙笑了笑：“謙虛了，你的能力大家都看在眼裡，你有本事大家才會服你。”
“好了好了。”
阿娥笑著抿了抿嘴，嘴角兩個淺淺的酒窩顯現：“咱們也就不要在這裡商業互吹了，再說下去都扯遠了。”
說話間。
她把手裡的檔案遞交給了身邊的女助理，示意她先走，有事情電話找自己就行了。
“有事情跟我說嗎？”
季布看著阿娥的舉動，不由挑眉。
“沒事啊。”
阿娥笑著搖了搖頭，跟著又沉吟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抬頭看著季布：
“嗯...怎麼樣，晚上有時間嗎？著急著回去嗎？要不要一起吃個飯？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對哦。”
季布聞言不由抬手看了看腕錶，現在是晚上八點鐘接近九點鐘，今天晚上阿娥就一直沒有停下來過，一直在忙碌著公司的事情：
“你還沒有吃飯對吧，正好了，我也沒有。”
季布朝著外面招了招手：“走，我請你宵夜，犒勞犒勞一下辛苦的表妹，說起來咱們確實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
“呵呵，好呀好呀。”
表妹的眼睛眯成了月牙，眼神明亮的點了點頭，跟在季布身後往電梯走去。
進入電梯，按下樓層，電梯緩緩向下，安靜的電梯裡傳來電梯運作的澹澹輕響，宛如鏡面的電梯櫃面將兩人的身影倒映了進去，一高一矮。
“嗯...”
表妹抬起手腕來掃了眼女士腕錶，轉頭看向季布：“現在已經這麼晚了，這個時候再去餐廳的話時間來不及，人家廚師服務生也著急著下班，耽誤了人家也不好。”
“不如去樓下的超市買點食材回去自己做吧，順帶著讓你嚐嚐我的手藝，很久沒有做飯給你吃了。”
“不知道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你還看不看得上我的手藝。”
“嗯...”
季布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這個建議也不錯，只不過今天我沒有開車，咱們得自己拎著了。”
“嗯嗯...”
表妹淺淺一笑，眼睛再度眯成了小月牙兒，這是她開心的表情：“兩個人拎著也不累的，對吧。”
電梯來到地下一層，順著通道進入底下超市。
表妹小跑著來到購物車邊上，轉頭看著季布：“我們推個車行不行啊？”
“當然。”
季布欣然點頭，兩人推著購物車在超市裡開始採購了起來，這個點超市倒沒什麼人，兩人在裡面轉悠了起來。
“這個這個，這個好吃的。”
“生菜也來一個吧，好吃的。”
“再買個排骨的，看上去還是比較新鮮的..”
表妹此刻沒有了工作上那副女強人的做派，更多的宛如一個小女生一樣，拉著季布快速的穿梭在貨架之中。
很快。
兩人推了小半個購物車來到出口結賬，收銀員臨結尾的時候，表妹在季布的目光下，眼疾手快的在櫃檯上拿了個衛生棉放了進去，然後若無其事的衝他都了都嘴。
“呵呵。”
季布搖頭笑了笑，摸出錢包來結賬。
從地下超市出來來到地面，走到計程車泊車站臺，這個時候沒有計程車，兩人放下東西等待著。
現在天氣轉而開始變冷了，晝夜溫差有點大，表妹還是穿著那一身行政轉，在冷風中有點站不住了。
“給。”
季布脫下大衣來給她披了上去，攏在她的肩頭：“知道溫差大還不知道給自己帶個外套，你這弱身子骨遲早感冒。”
“唔..”
表妹都了都嘴，撇了下被風吹亂的頭髮夾在耳後，弱弱的說到：“這不是臨時出現了變動，東西都在助理那裡嘛。”
“呵呵。”
季布看著表妹楚楚可憐的樣子，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看了看空蕩的道路盡頭，隨即摸出香菸來叼在嘴裡。
摸了摸兜，火不見了。
“撲街！”
季布眉頭皺在了一起，咬了咬牙：“烏蠅這個撲街，中午一起吃個飯又把我的打火機給順走了。”
“下次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撲街，天天順我的打火機，簡直不能忍！”
“哈哈哈...”
表妹看著季布咬牙切齒的表情，頓時捂嘴偷笑：“看來每個人都跑不過打火機被順的命運。”
“哼。”
季布輕哼一聲，只得把香菸塞了回去：“下次我得發明一個帶掛繩的火機，一頭拴在褲腰帶上，肯定暢銷。”
“哦喲，氣急敗壞。”
表妹揶揄一聲，伸手從掛在右肩小拎包裡一頓摸索，然後掏出了一個粉色的芝寶打火機來：
“喏，給你。”
這個粉色的打火機說起來也有淵源了，上一次是阿筠送給季布的，然後轉手就被季布送給了表妹阿娥。
沒想到，這麼久過去了竟然還在。
“謝謝。”
季布重新把香菸放在嘴裡，低頭點著香菸，打火機火石摩挲著沒有火出來。
“不是吧這麼衰。”
季布抬頭看向了表妹：“是不是沒油了？”
“沒有啊，可能是太久不用了吧。”
表妹聳了聳肩解釋到：“戒菸有一段時間了，可能煤油慢慢揮發了也有可能。”
“好吧。”
季布聞言點了點頭，甩了甩打火機再度摩挲火石，暖色的火苗躥起。
一陣風吹過。
雖然煤油打火機防風，火苗沒有被風吹滅，但是火苗卻被大風吹散，火苗亂飄。
季布只得側了側身子躲避風向。
表妹往前湊了一步，左右手拉著風衣的領口左右張開，站在季布身前幫他擋風，風將她的頭髮吹亂飄搖。
風被擋住，火苗不再亂跑，火苗跳躍著點燃香菸，暖色的火光將季布的側臉印染。
“滋...”
香菸在季布的吮吸下點著發出澹澹的菸草燃燒的聲音。
季布抬頭看了眼表妹，表妹看著他，兩人目光對視，近距離下表妹身上打著澹澹的香水味傳來，在風中髮梢凌亂的表妹，眼神中多了一絲驀然。
“謝謝。”
季布吐了口煙霧，咬著香菸幫表妹把風衣整理好：“好了，打火機歸我了。”
“哼，那不行。”
表妹哼哼一聲，不由分說的把季布塞進口袋裡粉色的芝寶打火機給掏了出來重新放回了自己的包包裡。
“你不是不抽菸了嗎，正好，留給我發揮它原本該有的價值。”
“是你送給我的，那就是我的。”
表妹的態度極為堅決，側過身去防止被季布搶過包包：“不要強詞奪理了，我不抽菸了也不給你，不給就是不給。”
“好好好。”
季布啞然失笑只得點頭。
很快。
一臺計程車車開了過來，兩人拎著購物袋坐了進去，前往表妹的住處。
表妹現如今早已經經濟獨立，雖然還沒能給自己在城區置辦房產，但是也已經有經濟實力租一套大小合適的房間了，跟以前逼仄的住宿環境比起來好的太多。
打開門。
擺在入戶玄關鞋架上的兩個空氣香氛鋪面而來一股澹澹的蘭花香香味，澹澹的很好聞。
表妹先行進去給季布拿出一雙新的拖鞋來給他：“平時一個人在家家裡稍微有點亂沒怎麼收拾。”
等季布換好鞋子的時候，表妹已經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茶几上，招呼著季布喝水，自己則是折身進了裡面的臥室。
不多時，表妹換了一身衣服，行政裝換成了一條偏居家的羅紋長裙，拎著食材進入了裡面的廚房裡，披上圍巾開始忙碌起來。
“需要我幫忙嗎？”
季布端著水杯抿了一口，見表妹搖頭便在房間裡轉悠了起來。
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正常格局，房間不大不小阿娥自己一個人住肯定是夠了。
房間裡收拾的很乾淨，如同表妹來找華仔後來在自己那裡借宿一樣，整理的很有條理，粉色的被子對摺鋪開，床頭上擺放著一個小公仔。
沒多久。
廚房裡傳來美食出鍋的香味，季布走進去幫表妹打著下手，兩人一頓忙碌，四十多分鍾以後在餐桌上坐下。
杏鮑孤牛柳，辣椒排骨，蠔油生菜，排骨海帶湯，三菜一湯，在表妹的手藝加持下，撲面而來的香味讓人聞著就食指大動。
季布自然沒有什麼客氣的，拿起快子來開始大快朵頤，餓了一下午了吃起來很香。
“好吃吧？”
表妹從櫥櫃取出一瓶紅酒兩個高腳杯坐下，看著夾著牛柳放進嘴裡吃的正香的季布，很是滿意：
“有沒有覺得我的廚藝越來越好了？”
“嗯。”
季布點了點頭，放下快子幫表妹把紅酒開啟，高腳杯裡倒上，兩人舉杯乾杯：
“乾杯！”
表妹淺淺的抿了一口紅酒，放下高腳杯來開始吃飯，兩人一邊吃一邊聊，氣氛融洽：“其實現在再回頭看，真的好感謝你。”
“如果當初不是你幫我的話，可能我現在還在梅窩度假區親戚家的飯店做幫工。”
“你自己有天分罷了，我只不過是做了一件舉手之勞的事情。”
季布笑著搖了搖頭，看著正看著自己的表妹：“讀書又不是男人的專利，女孩子理應接受更好的教育，為人生達到更高的水平。”
“窮人家的孩子就更應該接受教育，要充分認識到讀書才是唯一的出路。”
說到這裡。
季布眼神中目光閃爍，頗有幾分感慨：“至少這個年代，讀書能讓寒門子弟一躍龍門，跟那些出生優握的孩子未來不相上下的理論還是成立的。”
“再過不久窮人或許真的就沒有機會了，有些人一出生就已經領先於他人很多，我無法想象以後考上了一個好大學讀個研考個博，可能因為導師覬覦你的美色而各種....”
“算了不說了，沒意思，烏煙瘴氣。”
“哦？”
表妹目光閃爍，聽著季布說的這些話，聽懂了又沒有完全聽懂，笑到：“怎麼，你還知道未來會是什麼樣的啊。”
“呵呵。”
季布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乾杯。”
表妹再度舉起高腳杯來，夾著杯腳搖晃了一下，目光誠懇的看著季布：“謝謝你，阿布。”
“不客氣。”
季布端著高腳杯跟她碰了一下，拿起快子繼續吃飯。
頭頂的吊燈暖色的燈光照射下來了，將兩人的身影投射在牆上。
“好了。”
季布仰頭喝完碗裡的排骨海帶湯，點上香菸抽了一口，舒服的吐了口煙霧，抬頭看了眼牆上的石英掛鐘：
“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嗯。”
表妹點了點頭起身相送，把季布送到門口，打開門，看著要走的季布，伸手拉住了他：“走了？”
“嗯。”
季布轉身扭頭。
表妹雙手抓著季布的右手手掌，目光閃爍的看著他，低下頭來看著腳下踩著的拖鞋：“其實，我很早以前就戒菸了。”
“啊？”
季布聞著愣了一下：“嗯...”
“因為你曾經對我說過女孩子抽菸形象不好，叫我不要抽了，所以我就戒了。”
表妹深呼吸一口再度抬起頭來，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你不喜歡的我也改了。”
“從一開始剛認識的時候，我覺得你這個人很兇，兇巴巴的，不近人情，但是相處久了我發現你真的很好。”
“你有著獨特的人格魅力，你也改變了我的性格，以前的我是那種非常自卑的人，一旦有什麼事情都會把過錯歸責在自己身上，但是跟你認識以後，你給我樹立了新的價值觀。”
表妹說到這裡，伸手一拉季布將他拉了回來，左手順勢把門給關上了，推著季布將他抵在牆上，身子緊貼著抬頭看著他：
“我中意你。”
她臉色微紅，呼吸略微沉重，澹澹的紅酒味隨著她的呼吸拍打在季布的臉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發現自己好像已經喜歡上你了，一開始我只是以為這是錯覺，但是離開你去了學校的時候，我發現這種感覺並沒有變，反而更加強烈了。”
“表妹..不是，阿娥，你喝多了。”
季布看著近距離貼著自己呼氣如蘭的阿娥：“早點休息吧。”
“我沒有喝醉。”
阿娥伸手抓著季布的手，直接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我也我清楚我的性格，我也很瞭解我自己。”
“如果不是心裡一直想著你，我想我不會回來找你。”
“別說話，吻我。”
省略三千五百萬字...
.......
第二天一早。
阿珍早早的起床，弄好了早餐以後將還在睡懶覺的老向叫了起來：“起來了，吃完早餐送孩子去學校，今天廠裡有個生意我要去談一下，你照顧孩子吧。”
“什麼生意啊？”
老向頂著兩個黑眼圈打著哈欠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交給下面的人去打理就好了。”
這幾天老向因為蔡元祺懷疑自己的事情弄的心神不寧，晚上整個人的睡眠質量都不好了，一晚上的都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還連連做夢，睡眠質量很低。
“廠子的效益現在什麼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阿珍有些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技術更新不上去，又沒有錢投資研究新技術，現在用的還是很多年以前老掉牙的機器。”
“澳島跟咱們合作的造船廠說是要談談後續合作的情況，我估計不太好。”
“我看啊，還不如把廠子賣了算了，已經救不回來了。”老向打著哈欠說。
“賣了，賣了以後呢？”
阿珍翻著白眼，對著鏡子給自己化妝：“以後你養家啊？你這個警司我看現在苗頭也不是很對，早點撤了吧。”
“...”
老向嘴唇蠕動沒有說什麼了。
“就這樣了。”
阿珍草草的吃了點早點那些包包就出門了了，樓下助理早已經等待多時，等阿珍上車開車朝著目的地去了。
老向洗漱完畢帶著孩子吃了早餐開車把孩子送到學校裡去，剛剛準備離開呢，手提電話響了。
打給他的是自己的上司高階警司，通話的是助理，讓老向來找上司，老向答應了下來。
....
五星級酒店的行政會議室裡，阿珍到了沒多久，澳島造船廠的專案負責人帶著人出現了，雙方開始洽談。
對方的意思是阿珍的廠子技術設備落後，後續已經無法再繼續給造船廠提供零件了，雙方接下來沒有再合作的必要了。
阿珍自然不會就此罷休，試圖說服，但是在硬體條件的限制下，雙方是沒辦法繼續合作的。
不過，如果雙方到底是合作多年的關係了，阿珍如果有興趣，他們願意給阿珍的廠子提供技術支持，還邀請她帶團去澳島學習，他們可以提供支援支援阿珍的廠子轉型。
如果阿珍願意的話，他們也可以投資一部分資金給阿珍的廠子支援她裝置升級技術升級，阿珍只需要出讓一點股份就行了。
這倒也是一個機會，阿珍跟自己的團隊考慮了一下，覺得這是可行的，相比起倒閉，這很顯然是一個機會，一點股份出去而已。
“什麼時候？”
“明天。”
澳島造船廠的負責人給出了時間：“明天過去吧，明天就有個技術會議，你帶著你的人過去。”
“對了，我們家錢總跟你家老爺子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過幾天不是錢總七十大壽嗎，錢總的意思是，如果你家老爺子有時間的話，邀請你們一家一起過去。”
“你今天有時間嗎？有時間就去辦下通行證的手續，明天就出發。”
這次的洽談超出了阿珍的預期，很早之前她就試圖招商集資盤活廠子，但是無人願意接盤。
今天的這個機會她自然不會錯過，原本她還有些猶豫的，但是在對方的催促下，在一番考慮以後她也就答應了。
回家以後，阿珍看老向不在家，一個電話打給了老向，想問問他的意見，但是電話過去無人接聽，好幾次依舊沒人接。
“撲街老向到底去哪裡了，電話也不接？！”
“算了。”
阿珍時間上來不及，不再糾結，從家裡拿出證件就出門了。
....
警務處。
老向坐在上司的辦公室裡，對面，上司坐在辦公桌前低頭辦公：“老向，你再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老向點了點頭，只能坐在座位上看雜誌，至於他放在公文包的手提電話，早在進來的時候就被上司的助理接手放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