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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辭舊迎新

演武場上,響起了一陣驚天動地的歡呼聲。嘍囉兵互相擁抱著,跳來跳去。無數的皮帽子,被拋上天空,整個演武場上沸騰了,嘍囉兵歡聲雷動。

趙神高高的站在看臺上,仰望天空,舉起雙手,閉上了雙眼。年關將至,新的一年就要開始了,大清的覆滅在即,中華民國即將成立。軍閥混戰為時不遠,我會是眾多軍閥中的一員嗎?

春節這一天終於來臨了,盤龍嶺上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家家戶戶貼上了春聯和福字,孩子們穿上了嶄新的衣裳。

中午時分,趙家大宅前,趙神穿著嶄新的棉袍馬褂,頭上帶著黑亮的水獺帽子。手提著懸掛木棍的鞭炮,插在了一顆大樹叉上,瞧著身旁穿著一身火紅的童養媳,笑道:“婉兒上去火,我們放鞭炮迎財神了。”

這掛鞭炮可不一般,正是最火爆的十響一咕咚,也就是每隔十個炮仗,就有一個麻雷子,這鞭炮一共一千響。

姚婉柔俏臉白裡透紅,更加豔麗,玲瓏剔透的身材,經過二個多月來的特別培養,顯得火爆異常。雪峰更加高聳,豐臀更加挺翹,柳腰也更加纖細。她的個頭也高了一,顯然趙神的培養計劃是很成功的。這更堅定了趙神的信念,天天催促姚婉柔進行強化訓練。姚婉柔只好每天厥著嘴,吃著木瓜,進行各種讓人臉紅的訓練。

“壞蛋,我要火了。”姚婉柔手拿著一根燒紅的沉香,上前燃了鞭炮的引線。緊接著迅速跑回趙神身邊,捂住了耳朵。

“劈啦啪啦!劈啦啪啦!咕咚!”

鞭炮聲響成一片,麻雷子震耳欲聾,姚婉柔緊緊的貼在趙神身上,趙神開心的瞧著火光閃動的鞭炮。一隻手摟著姚婉柔的柳腰,把頭靠在姚婉柔的肩上,另一只手捂著耳朵。聞著姚婉柔身上特有的清香,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平靜。

鞭炮的響聲停止了,空氣中帶著濃重的火藥味。趙神捂著鼻子,拉著姚婉柔的芊手,走進了院子裡。大宅的客廳中,趙信帶著五個老婆圍坐在八仙桌上。巨大的八仙桌上杯盤羅列,擺滿著十八道大菜,什麼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草棵蹦的,應有盡有。

各種山中的野味都上了餐桌,虎肉、熊掌、鹿肉、狍子肉、燻兔、飛龍、蛇羹、佛跳牆、王八湯、牛肉、烤全羊、紅燒鯉魚、清燉老母雞,還有幾道素菜。

趙信看著趙神兩人攜手而來,他心中很是欣慰。都男人有了女人,才算是成人。這句話真的不錯,這個調皮愛惹禍的傢伙,這陣子老實多了,好像長大了不少。

不僅跟嘍囉兵同甘共苦操練了一個月,還搞起了長柄手榴彈和新式地雷的作坊,有好幾個月沒惹禍了,他還真有不習慣。

“爹、娘、四位姨娘新年好,神兒和婉兒給你們拜年了。”趙神拉著姚婉柔上前行了大禮,接著站了起來,伸出了手。

“紅包拿來。”

趙信等人奇怪的瞧著趙神,無奈的笑了。這個傢伙也不知道在哪學的,二歲起就開始要紅包。當時,可把趙信夫妻嚇了一跳,後來也就習慣了。趙信夫妻六人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紅包,塞給趙神和姚婉柔。

趙神兩人坐在柳月娥身邊,趙神瞧著五姨娘張紅鶯高高鼓起的肚子。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金光閃閃的長命金鎖,金鎖上面鑲滿了寶石,中間寫了一個大大的福字。

他站起身來,把金鎖遞給張紅鶯,微笑道:“五姨娘,這個長命鎖是送給弟弟的,你先收著吧。”

張紅鶯看著光華奪目的長命鎖,伸手接了過來,開心的揣在了懷裡,俏臉尤如桃花綻放般笑了,她欣喜道:“少爺,真是有心了,姨娘就收下了。”

張紅鶯是趙信四個妾中年紀最,也是最漂亮的一個。平日裡,她總是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天天嘰嘰喳喳的圍著趙信轉。憑著她的努力,終於懷上寶寶了。可把另外三個妾羨慕得夠嗆,一個個也學著張紅鶯的樣子,天天晚上纏著趙信,希望自己也能懷上。

柳月娥瞧在眼中,心中不以為然,她執著的每天聞雞起舞,十年如一日,武功從沒落下。自問她現在的功夫,絕不比趙信差。她從不主動和趙信同房,還不去勸趙信去陪那四個妾。她有一個兒子就足夠了,況且兒子還那麼妖孽。

趙信舉起了酒杯,喜氣洋洋的道:“又一年過去了,我趙家越來越興旺,添丁進口,家業昌盛,大家幹一杯。”

眾人舉杯痛飲,一家人有有笑,和和睦睦的吃了一頓團圓飯。

傍晚,月朗星稀,萬里無雲。

盤龍寨聚義大廳,燈火通明,盛排筵宴。大廳裡擺滿了五十桌筵席,桌上都是足量的大菜。大塊的方子肉、紅燜肘子、燒豬腳、燒雞、扒鴨子、燒鵝等等大菜,一桌兩壇十斤裝的陳年老酒。

此時,大廳中人頭湧動坐滿了人,他們都是山寨裡的大頭目。

在高臺上,也擺了一大桌筵席。趙信、柳月娥、趙神、趙大、趙二、葉鴻斌、高進坐在主桌,趙信看著下面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

他站了起來,端起酒杯,滿面笑容的道:“大家安靜!安靜!”

臺下的喧譁聲,剎那間消失。

“弟兄們,辭舊迎新我們迎來了新的一年,這一年裡,大家做的很好,山寨興旺發達,嘍囉兵的人數增加了一倍還多。我們的裝備也更新換代,用的都是最新式的洋槍。在年前,弟兄們萬眾一心,殲滅了清軍的二萬精兵。我敬弟兄們一杯,希望在新的一年裡,大家龍虎精神,歲歲平安。”

大頭目紛紛站了起來,眾人一起幹了一碗酒。接著主桌上的趙大等人,挨個站起敬酒。最後,柳月娥完,所有人的目光盯住了趙神。

趙神無奈的站了起來,端著一個酒杯,對臺下微微的一笑,大聲道:“弟兄們,我就不那麼多了,就只有一句話。就是今晚,大家一定要吃好喝玩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醉不歸。”完他一口喝光了杯裡的酒,坐回了桌上。

“少寨主的好!”

臺下一片歡呼,掌聲雷動,大頭目紛紛跟著起鬨,場面相當歡樂。大廳裡很快熱鬧起來,眾人推杯換盞,大吃大喝,猜拳的,唱歌的,亂成一片。

主桌上眾人吃喝聊天,講到歡快處不時傳來一陣笑聲。趙神拍了拍鼓鼓的肚子,鄭重的道:“我覺得明年定會天下大亂,滿清的氣數將盡,我們賣給黃興那麼多條槍,他一定會組織武裝起義。”

趙信頭,擺了擺手,無所謂的道:“那些亂黨有沒有軍火槍炮,他們都會起義反叛,要不他們就不是亂黨了,你個關我們山寨什麼事。”主桌上的眾人好奇的看著趙神,不知他有什麼想法。

“當然關我們的事,我已經在名義上加入了革命黨,到時逞著滿清衰落,革命者雄起之時。我們打著革命黨的旗號,聚大軍出山,佔領附近的府縣,搶佔地盤。擴大盤龍嶺的勢力,到時再大肆擴軍,守住打下的地盤。從此以後,我們就不是土匪了,搖身一變,成了正規軍。”

趙信等人驚詫的瞪著趙神,仔細的琢磨著他的觀。怎麼想怎麼覺得,可能性很大,很有成功的希望。葉鴻斌臉帶笑容,欽佩的道:“少寨主的想法,真是獨樹一幟。讓葉某大開眼界,操作成功的機率很大。”

柳月娥摸了摸趙神的頭,得意的笑道:“神兒真是聰慧,總是有一些奇妙的想法。”

趙信皺了皺眉,嚴厲的道:“你的到是有機會成功,可要是失敗了呢?我盤龍嶺不就成了眾矢之地,亂黨拍拍屁股逃走了,可是我們怎麼辦。”

高進搖頭晃腦的道:“大寨主得很有道理,未慮勝,先慮敗,這才是兵法之道。少寨主,不知可有兩全其美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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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神站了起來,手指著桌上最中間的一道大菜,烤全羊。神秘的道:“諸位可聽過,農村包圍城市。”眾人紛紛搖頭,很是不解的望著他。

“這其實很簡單,就像這桌面上的烤全羊,雖然它分量最大,可卻被眾多菜圍在中間,這和農村包圍城市是一個道理。”

“大家明白了吧,我準備成立村鎮聯防保險隊,在毫州、宿州、阜陽三府十八縣的所有鄉鎮村莊駐紮嘍囉兵,明著維持地方治安,清剿當地賊匪。實際上,我們就地收繳錢糧,徵召當地青壯入夥,操練軍隊,擴大我盤龍嶺的勢力。”

“我們把毫州、宿州、阜陽三府內的所有城池,緊緊的包圍起來,等到革命黨武裝起義成功,高舉中華民國大旗之時。我們打著革命軍的旗號,一舉佔領三府十八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