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等著吃狗不理包子吧。++++++”王破天邁步走出了大門。
趙神拿起報紙,看著上面清水龍一的照片,他留著露出額頭的日式頭型,腦後留著一條牛尾辮,眼神凌厲如刀,沒有一絲的表情,可掩飾不住一臉的桀驁。照片下有一個大標題,日本空手道冠軍,空手道第一高手。
“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找機會一定滅了他。”趙神扔掉報紙,閉目養神,思考著天津和京城的事務。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了一個聲音。
“報告,太子爺在京城設宴,三天後為少都督接風洗塵。”
“知道了!”趙神眼也沒睜,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
“少爺餓了吧,我燒了黑椒牛排,還有我最喜歡吃的俄羅斯大紅腸。”伊莉莎喜滋滋的走進大廳,手裡端著一方盤酒菜。
趙神睜開了眼,溫柔的摸著伊莉莎金色的長髮,透過視窗看著蔚藍的天空,陽光溫暖和煦,全身暖陽陽的好舒服。
..。
街上繁華熱鬧,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天津有一塊地方,坐落在八國租界之間,這裡的位置特殊,巡警不敢管這裡,洋人看不上這裡,慢慢的形成了一塊特殊的地方,號稱天津三不管。
天津三不管和京城的天橋,南京的夫子廟其名。這條街異常的繁華,戲園子、窯子、煙館、酒樓、茶肆林立。
這裡是藝人的天堂,書的、相聲的、賣唱的、變戲法的、拉洋片的、算命相面的,打把式賣藝的,賣大力丸的,其中出名的有賣藥糖的王保山,賣布頭的白傻子,治瘊子的“瘊子劉“等等。
“好..!”一陣嘈雜的喊好聲響起。
王破天擠在人群裡,大聲的喊好,從懷裡掏出一塊現大洋,扔在面前姑娘的銅盤裡,發出清脆的響聲。
“謝謝少爺打賞!”姑娘行了一禮,感激的道。
王破天善意的笑了笑,面前的姑娘十一二歲年紀,穿著花布襖,看上去機靈可愛。
“諸位兄弟姐妹,叔叔大爺,有錢捧個錢場,沒錢捧個人場。”
獻藝的大漢,放下手中的大環刀,向四周抱拳,不卑不亢的道:“在下王大力,從就力氣大,精通刀法和拳腳,剛才練的是五虎斷門刀,現在給大家獻上大開碑手。”
四周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王大力擺了一個架勢,揮拳踢腿,練得虎虎生風,他拳腳力道鋼猛,爆發力驚人,掌力可開碑碎石,故名大開碑手。
吳尺抱著一牛皮紙袋狗不理包子,擠進了人群,來到了王破天和吳能身邊,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興奮的道:“師父和天少爺,要不要來個狗不理包子,可香了,還熱乎著呢?”
“怪不得能讓少都督名,這包子味真香。”吳能抓起一個狗不理包子,大口的啃著。
王破天沒理會他,擺了擺手,聚精會神的瞧著大漢的拳法,這是真功夫,並不是騙人的假把式。王大力的掌法,凌厲狠辣,大開碑手大開大闔,生猛霸道。
吳尺表情古怪起來,看著王破天,默唸著包子的名號,你為什麼不理我?
王破天渾然不知,他跟包子扯上了關係,他用力拍著巴掌,大聲的叫好。
“好..!”爆發的叫好聲震耳欲聾。
王大力掄圓了巴掌,轟然拍向青石磨盤,堅硬的磨盤悍然碎裂,裂成了八瓣,撒落到地面上。
姑娘又捧著銅盤開始討賞,圍觀的體面人扔下幾個銅子,沒錢的乾脆轉身離開,姑娘走到王破天面前,眼神期盼著伸出了銅盤。
王破天面帶微笑,瀟灑的掏出三塊大洋,手掌一翻落在銅盤裡。
“太感謝少爺了,妹祝你吉祥如意!”姑娘俊俏的臉蛋一紅,彎腰行了一禮。
吳尺瞧著姑娘婀娜可愛的背影,壞笑道:“天少爺看上丫頭了吧,要不要我幫你撮合撮合。”
王破天表情一僵,眼神不善的瞪了吳尺一眼,抬手給了他一個爆慄,埋怨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那丫頭還沒成年,你子真壞!”
吳能抬手又賞了吳尺一個爆慄,鄙夷的道:“天少爺的夫人是皖南一枝花,那鄉下丫頭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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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了,我錯了。”吳尺揉著額頭,憋屈的低著頭。
王破天很不爽的撇了撇嘴,生活作風方面,他可是很檢的,從來都不亂來。
這一趙神就做不到,關了燈是個女人就敢上,很是邪惡,讓王破天看不慣。
就在此時,人群外面一陣騷亂,一個青年扶著一名奄奄一息的壯漢,快步走進人群。
“大師兄不好了,二師兄讓東洋人打傷了。”青年大聲的呼喊道。
王大力快步上前扶住壯漢,看著那慘白的臉頰,他眉頭緊皺,探了一下壯漢的鼻息,摸了摸脈,陰沉的道:“怎麼跟東洋人打起來了,還受了重傷。”
“天津戲園裡,東洋人擺了一座擂臺,公然侮辱我們華夏武術,欺人太甚,二師兄火爆脾氣,氣不過上了擂臺,沒打過東洋人。”青年氣得咬牙切齒,鬱悶的道。
四周圍觀的老百姓一片譁然,大聲的起鬨,叫囂著要教訓東洋人,紛紛叢恿王大力去打擂,還掏出大洋助威。
王大力臉色陰沉,錘打前胸,拍打後背,又是掐仁中,壯漢緩緩的甦醒過來。他用大手抓著王大力的衣服,艱難的出了一句話。
“師兄,別幫我報仇..噗!”
壯漢仰頭噴出一口黑血,脖子一梗,滿臉的不甘,瞪圓了眼珠子,絕氣身亡。
王大力瞧著死不瞑目的師弟,他面孔扭曲變形,牙齒咬得“咯吱吱”作響,他伸手合上了師弟的雙眼,悲憤的站了起來。師弟和他從一起長大,比親兄弟還親,如今師弟讓東洋人打死,這仇怎麼能夠不報。
“三師弟,你去買口好棺材,二師弟先停在家裡。我去戲園打擂,為二師弟報仇。”王大力把銅盤裡的大洋都給了青年,肩頭扛著大環刀,帶著姑娘就走,看熱鬧的老百姓緊隨其後。
“大師兄別去了,你打不過東洋人的。”青年大聲勸阻道。
王大力沒有理會青年,他憋了一口氣,臉蛋子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鼓起,顯然氣瘋了眼。
“走,咱們也跟著看看去。”王破天一聽東洋人,眼中殺機一閃,頓時熱血沸騰。
“天少爺不可,少都督交待過,你不能去打擂。”吳能拉住王破天的胳膊,委婉的道。
王破天眼睛一瞪,一抖手甩開了吳能,憤怒的道:“你管得也太多了吧,不讓進日租界也就罷了,還不讓我去看打擂。”
“這是少都督吩咐的,你別跑呀!”吳能看著跑路的王破天,鬱悶的一路追趕。
天津戲園,位於公共租界最繁華的市中心。
王破天跟隨著人流,擠進了人山人海的天津戲園,在戲園的中正心,擺著一個高有兩丈的擂臺。
上書一副對聯,空手道橫掃黃河兩岸,武士道制霸五湖四海,橫批是空手道第一高手。
擂臺上進行著龍爭虎鬥,東洋武士跟中年漢子打得難分難解,觀眾的吶喊聲此起彼伏。
王破天擠到了擂臺邊緣,瞪圓了眼珠子,聚精會神的看著臺上的比武。
東洋武士的攻擊十分凌厲,簡單粗暴,沒有任何花架子,出手快如疾風,招招致人死地。中年漢子奮力抵擋,偶爾也能還擊二招。
吳能看著打了雞血一樣的王破天,他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臉色很難看,他向身後一招手。
“快去通知少都督,天少爺看到東洋人會瘋的。”吳能焦急的叮囑道。
“我這就去,師父等我。”吳尺撒腿就跑,坐上一輛黃包車,一溜煙沒影了。
擂臺上,東洋武士出手速度越來越快,手掌帶著刺耳的破風聲,拍向中年漢子的面門。中年漢子咬著後槽牙,掄拳迎向手掌。
拳掌撞|擊發出一聲脆響,東洋武士手掌合攏握住了漢子的拳頭,極速棲身向前,手肘向漢子的前胸。
漢子後撤躲避,剛躲過了手肘。時遲,那時快,日本武士飛起一腳。
漢子腹處驀然向後凹陷,蝦米一樣彎下了腰,一股大力帶著他飛下了擂臺。他在空中大口噴血,碎裂的腸子都吐了出來,他摔在地面上,手腳撲騰了兩下,絕氣身亡。
東洋武士叉著腿,抱著肩膀,一臉的不屑,眼神輕蔑的掃視四周,大聲嘲諷道:“呦西,支那人太弱了,這種廢物也敢上場,真是浪費本人的時間,支那人也配清水大師出手,我龜田就足以應付。還有沒有人敢上場..。”
龜田居高臨下,目光鄙夷的,在一個個人的臉上掃過,他那嘲諷的表情,十分的囂張,真是太欠揍了。
“他|娘的,真是欺人太甚!”
王破天眼中殺機一閃,低斥了一聲,憤怒異常,他邁步就要上臺。
腿剛抬起來還沒落地,吳能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腰,焦急的道:“天少爺不能上臺,少都督嚴加交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