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話不能，只能心裡想一想。
“老張為國爭光了，佩服！佩服！”趙神雙手抱拳，吐出了一口白霧。
“娶了洋妞，這可是光宗耀祖的美事。”金侗淡然一笑，搖著撒金摺扇，羨慕的道。
袁克文壞壞的一笑，撇了撇嘴，神秘的道：“據我所知，老張連續納了四房洋妞，號稱要組建八國聯軍太太團。”
張宗昌老臉一紅，擺了擺手，尷尬的一笑，玩味的道：“我哪有那個福氣，大帥才配組建八國聯軍太太團。”
趙神仰身大笑，興致勃勃的看著老張，嘲弄道：“老張的主意不錯，八國聯軍太太團的名字，聽著就囂張霸道，有機會一定要組建。”
不知不覺之間，趙神湊齊了意、俄、法、日、奧，五國太太，還差美、德、英三國，八國聯軍太太團就算成立了。
四人談笑風聲，暢談起上海灘的趣事，三位太太在一旁調解氣氛，不時傳來笑聲。
貴賓廳的房門開了，蝴蝶和周暶拉著手，笑顏如花，一襲華麗的旗袍，風情萬種的走了進來，姐妹倆豔光四射，瞬間秒殺了在坐的三女。
“大帥抱歉，搶拍一部新戲，來晚了。”蝴蝶拉著周暶的手，坐在趙神兩側，嬌嗔的道。
三女互相對視一眼，眼中閃過羨慕嫉妒的複雜情緒，果然來者不善，原來是大帥的太太。太可惡了，一進來就搶盡了她們的風頭。
趙神不以為然的道：“人到齊了，大家打兩圈吧。”
大家圍坐在麻將桌上，打起了牌，太太在身旁觀戰，不知不覺之間，打了四圈麻將。
趙神看著面前一疊銀票，站起身來，拍拍蝴蝶的肩膀，微笑道：“夫人上場了，我下樓看看熱鬧，暶兒跟我下去轉轉。”
“好吧！”周暶很不情願的起身，挽著趙神的手臂，在蝴蝶古怪的目光中，走出了貴賓廳。
繁華的大廳裡，歌舞昇平，彩燈閃爍，美妙的歌聲充斥其中，賓客或是挽著女伴跳舞，或是三五成群圍成圈子，談論著樂事。
“大帥妾天天往寺院跑，燒香拜佛，紅杏出牆了，諸位聽了吧！”一個胖子偷摸的掃了眼四周，聲嘀咕道。
四周的賓客來了興趣，端著紅酒，圍攏著胖子，好奇的訊問起詳情。
恰好趙神挽著周暶路過，一聽自己妾偷人了，他腳下一滑，差一跌倒，心情七上八下，彷彿吃了一隻綠豆蠅般難受，不出的委屈感覺。
周暶緊緊拉住趙神，發現了他的異狀，趴在他的耳朵上，聲嘀咕道：“你想多了，蝴蝶姐姐天天跟我在一起，她信的是天主教，從來沒進過寺院。”
趙神憶起蝴蝶頸上的金十字架，瞬間釋然了，不可能是蝴蝶，那會是誰？
身在上海灘的太太，只有蝴蝶和娜莎，周暶還沒上手，暫時不算。
娜莎更不可能了，白天可勁忙，夜裡瞎折騰，她絕對沒時間去拜佛，況且一個奧匈毛妹，怎麼可能信佛。
趙神眼前閃過一個大大的問號，拉著周暶湊了過去，瞧著誇誇其談的胖子，氣得臉都綠了，搞了半天是胖子金有福，京城的福貝勒，他準備聽個詳細。
“大帥威震上海灘，共娶了十八房姨太太，洋妞就納了四個，經常招搖過市，大肆購物。其中，十太太李氏貌美如花，就喜歡燒香拜佛，一燒香就是半天，到底幹了什麼？”胖子打了一個哈俁，壞笑道：“誰也不知道，我也是聽人的。”
“切！”賓客露出鄙夷的神色，紛紛轉身離去，露出了圈外的趙神，胖子看著趙神，頓時驚呆了，半天沒出話。
“金胖，你閒得蛋疼，跑來造謠生事，咱們到一邊聊聊。”趙神恍然大悟，上海灘除了他，還有張宗昌人稱大帥，老張盤踞上海灘多年，大帥成了老張的暱稱。
金有福尷尬的一笑，撓了撓頭，頭哈腰的上前行禮，輕聲道：“參見大帥，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閒著沒事瞎。”
“我看你閒得蛋疼，老張要是聽到，一定狠狠辦你，給你戴一大綠帽子。”趙神用力拍拍金有福的肩膀，找了一處角落坐下。
趙神玩味的一笑，欣賞的看著金有福的女伴，貌美如花，細腰大波，雪肌長腿，一襲桃紅繡花旗袍，銀色的高跟鞋。
他調侃道：“胖子，這是你新納的二房吧，看上去不錯，你夫人知道不，要不要我去通知一聲。”
金有福拉著美婦的手，得意洋洋的道：“大帥是不是感覺有面熟？”
聽到這話，趙神盯著面前的女子，越看越面熟，詫異的道：“怪了，跟你夫人有幾分相像，挺水靈的。”
“嘿嘿！”金有福撇著嘴一笑，拍拍美婦的大長腿，端起紅酒喝了一口，低聲道：“大帥有所不知，她是我夫人的妹子玲兒，也是我的二夫人。”
喚作玲兒的美婦，羞澀的低垂粉頸，佯怒的掐了金有福一下，聲抱怨道：“老爺太壞了，這種事還到處宣揚，也不怕害臊。”
“我靠！”趙神暗中豎起了大拇指，胖子太有福氣了，人人羨慕的齊人之福，他享受到了，姐妹共侍一夫，蝴蝶雙雙，男兒的最愛。
“姨|子也是半個妻，你子真有福氣。”趙神眼前閃光，欽佩的道：“你這麼幹，你夫人沒意見吧。”
“實不相瞞，婚事還是夫人主持的，我身為貝勒爺，只有一房夫人，太過寒酸了，主動幫我納了一房。”金有胖挽著美婦，牛氣沖天的道。
趙神和周暶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出了欽佩，金夫人賢良淑德，真是奇女子，主動幫老爺納妾之事，鳳毛麟角，舉世罕見。
“金夫人真是女人的楷模，世人的典範，我夫人蝴蝶有空會拜訪金夫人，多親近親近。”趙神不顧周暶嗔怒的表情，提議道。
“大帥夫人來訪，自然歡迎。”金有福頭同意，臉上堆滿了笑容。
“老張的老婆偷人的事，你聽誰的。”趙神喝了一口紅酒，好奇的問道。
金有福左右觀望了一下，低聲道：“大帥有所不知，我家住在寺院不遠，經常看到李氏燒香拜佛。”
趙神頓時一愣，來了興致，繼續道：“李氏多久燒一次香，有沒有規律。”
“一個月少則七八次，多則十幾次，來也奇怪，李氏一進寺院，最少也要半天，日過黃昏才出來。”金有福邪惡的一笑，意味深長的道。
趙神沉默了下來，常人燒香拜佛，初一十五拜上一次，就算志誠的信徒，一個月拜上十幾次，她不是和尚尼姑，就是有內情，怪不得有人懷疑，李氏紅杏出牆。
“還知道什麼，以你的性格，一定去偷看偷聽了，詳細來聽聽！”趙神打破砂鍋問到底，不依不饒的追問。
金有福憋屈的撓撓頭，不知該不該，美婦拉了一下，她長衫的衣角，示意不可。
“不擔心，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我不會告訴老張的，我夫人也不會。”趙神挽著周暶的柳腰，不理她憤怒的目光，拍著胸膛保證道。
“我的老管家李如春，大帥還記得吧。”金有福思索了一下，淡淡的道。
“當然記得，那老兔子一付公鴨嗓，武功很高，一般人不是對手。”趙神會意的一笑，回憶起李如春掐著蘭花指的俏樣，那是威武雄壯。
金有福得意的一笑，落寞的道：“李如春有一個子侄，名叫春，武功不錯，接替了他的職位，李如春在府裡養老，頤養天年。”
“那天，春閒來無事，偷偷進了寺院，趴在住持憚房外，聽到了內幕，確實有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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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神強行憋住笑，金有福真是閒得蛋疼，派高手去趴牆根，太沒有節操了，不愧是敗家少爺，這種事也幹得出來。
“女士們先生們，下面有請上海灘夜場女王，路曉蔓姐，為大家獻上一曲。”主持人爽朗的聲音，伴隨著雷鳴般的掌聲和潮水般的歡呼聲，大廳彷彿開水沸騰了，賓客狂熱的喊著路才女的名字，聲浪瞬間瀰漫全場。
一名美如天仙的柔美女子，亭亭玉立的走上舞臺，她身著雪白的洋裙，瀑布般的長髮，披散在腰間，纖纖玉手握住麥克風，輕靈的聲音響徹全場。
“一首秋水伊水，獻給全場姐妹。”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婉轉的音樂響起，路才女充滿感情的歌聲，在大廳中迴盪。
“望穿秋水
不見伊人的倩影
更殘漏盡
孤雁兩三聲
往日的溫情
只換得眼前的悽清
夢魂無所寄
空有淚滿襟..。”
趙神呆若木雞，陶醉在美妙的歌聲中，凝視著舞臺上的路姐，不僅暗暗稱讚，此女氣質高雅，風情萬種，充滿了少婦的柔美，天生就是人們的焦，能吸引無數眼球。
怪不得打敗了李薇茵，奪得美男歸。
“路姐很出名嗎？”趙神瞧著四周賓客的反應，疑惑的看著周暶，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