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倉並不是單獨一個人而來,他身後跟著很多人,慕雲長生,慕雲劍,慕雲浩強,慕雲燕以及很多其它的男男女女,自然,這些人神情也頗為古怪,緊緊的跟在暮雲倉的身後。
“慕雲家的人?”雷關瞧見慕雲長生和慕雲劍,神色也凜冽起來,難不成這些人想要趁火打劫麼?
“整個慕雲家族都過來了?”郝志南瞧著暮雲倉身後彩雲般的人群,也微覺吃驚,“暮雲倉,你剛說那樣的話,是想與我青雲殿為敵麼?”
慕雲倉淡淡的一笑,並沒有回答郝志南的話,而是斜睨他一眼,然後帶著慕雲家的人,走到雷關的近前,恭敬的跪倒在地上,高呼道:“慕雲倉攜慕雲家一千三百二十八口拜見神劍門的新門主。”
郝志南、曹隕鐸、武不凡、楊(海)馨、楊嵐、朱卓靈……所有人都驚呆了。
慕雲家整個家族拜見新門主雷關?
郝志南的心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慕雲倉的身份他最瞭解,晉陽領少有的強者之一,據說活了幾百歲,那麼大的年紀跪倒在地上,在世人面前拜見新門主,能不讓人震驚麼?
況且,新門主還是這麼個年紀輕輕的人。
“咕咚!”
朱卓靈咽口唾液,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瞧著眼前拜倒的黑壓壓一片,心潮起伏道:“那老家夥剛說什麼,拜見新門主,那我的姐夫是門主,我不就是門主的小舅子,雖然不在皇室,不是也可以呼風喚雨了?”
雷關知道神劍門的事,還以為他們是來奪令牌,見慕雲倉如此有誠意,也頗感意外,尤其是他那麼大的年紀,還跪在自己跟前,他舒了口氣,將慕雲倉拉起來,笑道:“你們先起來吧!”
慕雲倉忽然老淚縱橫道:“老奴苟活於世,就是盼著能見到新門主降臨,當我知道門主的訊息後,讓族人前去恭迎門主,沒想到他們私心作祟,武逆門主,請門主責罰!”
慕雲倉說完,目光凜然望嚮慕雲長生,慕雲劍,還有一個與慕雲長生年紀相仿的人,冷叱道:“你們知罪麼?”
三人就在慕雲倉身後依次跪著,見慕雲倉責問,身軀不由一顫。
慕雲家族那麼多的人,被家主慕雲倉帶來,見他要在新門主面前處置後輩,不由感慨萬千,他們只知道家族有個祖訓,見到拿神劍門令牌的人便要奉為主,難道就是眼前的年輕人麼?
他真的要施責罰麼?武逆門主,那該是多麼大的罪過?
雷關淡淡一笑,輕聲道:“罰自然是要罰的,而且還必須是重罰,目前大敵在前,此事稍後再說吧!”
“即便是門主,畢竟還是個年輕人啊,只怕看在慕雲倉年邁衷心的份上,所謂‘稍後再說’,應該也就不了了之了吧!”很多人,無論是慕雲家族的,還是青雲殿的,或者是圍觀的其它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但是慕雲劍、慕雲長生包括瞭解雷關的人,就不那麼認為了,因為他們知道,眼前的雷關,可是談笑間就能殺人的人啊!
“那讓老奴先把眼前的這些人打發。”慕雲倉從地上站起來,走到雷關的身側,凜然道:“郝志南,曹隕鐸,你們一起上吧,欺負我門主,殺無赦!”
“你真的要為他出頭?”郝志南一臉凝重的神色,慕雲倉雖然也是武師,但是他是巔峰期的武師啊,在武師滯留多少年,隨時都可能突破,想要贏他,難啊!
曹隕鐸臉上也泛起淡淡的苦澀。
“老夫說話從不說二遍,今日你們青雲殿的人可以作證,並非我慕雲倉不講道理,實是你們太自傲,庇護門人,顛倒黑白,扭曲是非,該著如此。”慕雲倉沉聲道。
“你說我們庇護門人,那倒也是,哪個門派不這樣?又說我們顛倒黑白,扭曲是非,從何說起?”郝志南滿臉不忿的怒斥道。
慕雲倉哈哈一笑,鷹隼般的眼眸落在曹隕鐸的臉上,嗤笑道:“他剛說武不凡祭出寶器的時候不在附近,可老夫及族人卻看到他,他不是顛倒黑白,扭曲是非麼?”
“這……”郝志南瞧著曹隕鐸的神色,便知道慕雲倉所言非虛,可他能當面認錯麼?“也許有人與曹師弟著裝很像,你們真的看錯了!”
“哈哈,很好,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你們上吧!”慕雲倉臉色極為冰冷,殺意畢現,一時間,再無半分蒼老的模樣。
郝志南喉結不由自主的牽動下,吞嚥口唾液,心道:“這個老家夥真的很頑固啊,難不成真的以命相拼麼?”可在那麼多人面前,他能退縮麼?
“你們這些人,真的要犯上作亂麼?”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白袍外套銀甲的人騎著獨角馬從大營的方向趕過來,面帶寒意。
她身材嬌小,看起來是個女人,但是那冰寒的氣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沉浸在無盡的冰冷中,心裡都透著寒意,彷彿置身在冰天雪地中。
“武尊?”慕雲倉心頭一跳。
“瞧她的氣息,比只怕在朱蘭王國地位不低啊!”郝志南心道,想到這裡,他非常恭敬的道:“我們青雲殿來此無意生事,請大人放心。”說完,將身上的靈氣收斂。
那人瞬息露出迷人的微笑,嬌聲道:“那就好,我對你們青雲殿印象還不錯,你可不能再我離開後搗亂哦,格格!”
“自然,自然!”郝志南微笑著道。
“難不成你還想生事麼?”那人將美眸落在慕雲倉的身上,她看出慕雲倉的修為在場最深,微微露出不悅的神色。
慕雲家的人見勢不妙,不過家主在那,他們自然也不能說什麼,如果家主一聲令下,說不得也只好與王軍幹仗了。
青雲殿的人開始以悠閒的姿態準備看熱鬧,什麼狗屁家族,什麼神劍門,能抵抗王軍麼?在眼前的那就是武尊啊,眨眼就能讓人灰飛煙滅。
“嚎嚎!”
就在周圍氛圍冰冷到極點的時候,一個五彩毛髮的可愛小獸從獨角馬的身上躥下,飛快的躥上雷關的肩頭,在他的臉上親暱的拱了拱。
小家夥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小貪豆,是你啊,你怎麼過來了?”雷關向四處瞧了瞧,卻沒見到許雲沁的身影。
“喂,怎麼是你啊,你就是小家夥的男主人麼?”那位從大營過來的女人騎著獨角馬走了過來,好奇的問雷關。
“我好像見過你,在大將軍大營裡,是麼?你怎麼在這出現,難道你們守護的是王族的人麼?女將軍她人呢?”雷關有些興奮的道。
“喂,我說你這個人,我的問話你還沒回答好麼?”銀甲女人頗為不滿的道,雖然不滿,不過剛剛的殺意早消失的無影無蹤,連那冰寒的氣息也不見了。
“小貪豆的主人自然是我,只怕別人也養不起吧,他可是大把的吃丹藥呢!”雷關輕輕撫摸著小貪豆,然後從玉戒中拿出個玉瓶,倒出幾粒潤氣丹送入小家夥口中。
“嘎嘣,嘎嘣!”小貪豆愜意的嚼個不停。
“我去,真的能吃丹藥啊!”不少人大跌眼鏡。
“那你就是雷關吧?”銀甲女人問道。
“沒錯,如假包換!”
“有人說,你的天賦很不錯,看起來好像真的是這樣,上次見你時還是修士,沒想到才十幾日,你就成為三級修師,跨了一階,真的很了不起,在海蘭大陸也不多見啊!”銀甲女饒有興趣的瞧著雷關道。
“哈哈,這個,都是機緣巧合吧!”雷關高興的道,能被人贊自然不錯,尤其是在那麼多人的面前,還是被美女稱讚。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羨慕和嫉妒,武不凡心中卻泛起淡淡的苦澀,心想十幾日就成為三級修師,該有怎樣逆天的機緣呢?
楊嵐和楊(海)馨見雷關輕鬆自然的和武尊聊天,覺得自己與對方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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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隨著雷關和銀甲女越聊越是火熱,郝志南和曹隕鐸開始感覺後背有些發涼,額前直冒冷汗,尤其是聽銀甲女笑著問道先前的事,兩人心就是一跳。
雷關瞅了瞅郝志南等人,笑道:“有人想要殺我,我的人自然不能不還手了,難不成要任人宰割麼?”
雷關說到這裡,小貪豆也向郝志南和曹隕鐸望了望,小眼中露出憤怒的神色,瞧那架勢,似乎想衝過去,把兩個活吞了。
銀甲女當即向郝志南等冷叱道:“青雲殿的人,你們怎麼搞的,就這麼欺負人家麼?好歹我過來了,要不然他還有活路麼?”不過,她語氣隨即又一轉,向雷關道:“此時我王軍有事,真的不宜搞出動靜,雷公子,我瞧就先放過他們,讓他們補償你些好處就是了,殺人也只是痛快,沒多少益處的。”說完,衝著雷關一眨眼。
“好吧!”雷關心想既然堂堂武尊給自己臺階,那不下就是不給人面子了,於是淺笑道:“就看他們能拿出什麼了!”
慕雲倉凜然道:“威脅到我們門主,自然不是普通的東西就能打發的!”
“門主?”銀甲女好奇的瞧著雷關。
“呵呵,傳說中神劍門的門主,也沒什麼。”雷關頗為“謙虛”的道。
“我去,真能裝啊!”周圍的人,只覺得今日發生的所有事,是不是真的在做夢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