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圓剛身體爆炸,血肉橫飛。
這下子嚇得在場的青山寺弟子都是大怔,連忙撤退,一會兒工夫,他們就全沒影了。
郝大元等六人也是一怔,沒想到杜冉這個外門弟子,竟然有這麼深厚的功力。
雖說外門弟子也是黃雲庵的弟子,可他們無法與內門弟子和真傳弟子相比,一些高深的武功,他們是接觸不到的。
郝大元看向穆馨。
穆馨覺察到他的視線,回身作揖道:“師傅,我叫杜冉師弟過來,您問個清楚!”
郝大元點頭。
穆馨高聲道:“杜冉師弟,你過來一下,師傅有事要問你。”
杜冉知道,自己露了這一手,勢必引起這些師伯、師兄和師姐的猜忌,馬上一臉溫色,走到郝大元的面前,鞠躬作揖道:“郝師伯,您叫我?”
郝大元“嗡”了一聲,用一種嚴厲的語氣問:“杜莊主,你剛才那一掌,使了幾成功力?”
聽到郝大元的話,杜冉心頭一緊,明白郝大元是要責問自己,是不是偷學了黃雲庵的高深武功。
露出笑容,杜冉心中有數,說道:
“回稟師父,弟子剛剛那一掌,已經用了十二成的功力!”
郝大元等六人都是不信,明明看到杜冉面不改色,一掌推出,他怎麼可能用了十二成的功力,這顯然是在隱藏實力,不想師伯和師兄姐們忌恨。
“十二成?”
“你確定自己用了十二成,是你全力一擊?”
郝大元不相信地問,語氣滿是懷疑。
微微一笑,杜冉說:“弟子杜冉是黃雲庵的外門弟子,不敢覬覦黃雲庵的高深武訣,絕沒有偷學上乘武學的事。”
看著杜冉,郝大元問:“那你剛剛這一掌,我看已經極具火候,這是黃雲庵的哪一種掌法。”
杜冉說:“就是黃雲庵的入門掌法,只是融入了我風林莊的獨門功法。”
郝大元一笑,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這麼說來,你風林莊的武功心法,已經勝過我黃雲庵囉?”
杜冉解釋道:
“弟子從小習練風林莊的武功,深知我風林功的武功心法尚有不完善的地方,所以四下拜訪,才覓得黃雲庵的武功,可與我風林功法相輔相成。”
“弟子經過多年鑽研,學習黃雲庵的功法,將我風林莊的武功心法有所改進,才有今日的一掌之威。”
郝大元冷笑道:“好呀,你是來我黃雲庵偷師來啦,偷到之後,修補你家的武功。”
杜冉說:“天下武學,都有互相吸收之處,弟子十分仰慕黃雲庵的武學,才將其中的精巧之處,融入我祖傳功法之中。”
“弟子已經是黃雲庵的弟子,這樣做,是出於敬意,弟子所吸收的,也僅僅是弟子所能接觸到的武功,絕沒有覬覦黃雲庵更高階的武學。”
“弟子資質不好,不能擠身於內門弟子。”
“所以,弟子才煞費苦心,長年鑽研,修修補補地修繕自家武功。”
“還望郝師伯明察,體恤弟子!”
聽到這番解釋,杜冉情真意切,沒有隱瞞,郝大元也明白了普通弟子的難處,心有所動,哈哈一笑,說道:
“杜冉,你不要這麼緊張,師伯我只是隨便問問。”
看向穆馨和朱羽,郝大元說:“你們兩位,一個是首席弟子,一個是大師兄,平日裡可以提點一下杜冉,難得他這麼認真,嚮往我黃雲庵的武功。
”
穆馨和朱羽一起作揖道:“是!”
九師姐趙琳哼了一聲,心想:“杜冉花言巧語,又騙得一些好處。”視線移到二師兄高岱的臉上。
高岱一驚,雙手抱劍在胸,轉個身子,望向別處。
杜冉連忙向郝大元、穆馨和朱羽逐一作揖感謝道:“謝謝郝師伯、謝謝穆師姐、謝謝朱羽師兄,授業大恩,杜冉沒齒難忘。”
本來心中不快,穆馨和朱羽見杜冉這麼一說,當即笑起來。
穆馨說:“師弟,等辦完了事,師姐傳授你一套上乘劍法!”朱羽也說:“我也一樣,等辦完這件事,傳授你一套上乘掌法!”
杜冉感動,鞠躬作揖道:“師弟杜冉,感謝師姐師兄!”
郝大元、穆馨和朱羽都是一笑。
郝大元說:“好……杜冉,你去上面看看吧,那些不長眼的東西是怎麼回事,怎麼還不來迎接我們?”
杜冉應道:“是!”
迅速向青山寺跑去。
……
青山寺院門口。
平地上一個五丈寬的大坑,碎石泥土一片,好像剛剛發生大戰。
杜冉看到這個情狀,心下一驚。
上前幾步,杜冉推開寺院的門,正巧看到圓覺等人從寺裡走出來,他的背後弟子幾十人,這時都單手執禮,排列整齊。
圓覺看到杜冉,露出笑容,說道:“原來是大名頂頂的杜莊主,貧僧失禮了。”
杜冉心喜,暗道:“總算有一個長眼的。”
露出笑容,杜冉作揖道:“圓覺大師,風林莊莊主杜冉,前來拜訪。”
圓覺一笑,單手執禮道:“杜莊主大駕光臨,鄙院蓬蓽生輝,請,裡面請!”
一臉不悅,圓虛走到圓覺的身邊,厲聲問道:
“師弟,這位杜莊主是什麼人,你真的認識嗎,他可是打死了我們兩個人,包括圓剛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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眄得圓虛一眼,圓覺冷聲道:“你們糊塗,杜莊主乃是杜氏一族的人,風林莊早已聞名江湖近百年,論起建立先後,風林莊還要早於我青山寺。”
“杜莊主少年早成,武功超凡,後又拜入黃雲庵,成為天下名門弟子,風林莊自此受黃雲庵庇護,更是顯赫武林。”
“你身為武林中人,怎麼連這些事都沒有聽說過?”
一臉慚愧,圓虛雙手合十,謙虛地說:“掌寺責怪得對,圓虛明白了。”
圓覺露出笑容,說道:“好,明白了就好,你帶著杜莊主進去,好好招待,我去山下迎接貴賓。”
看向杜冉,圓覺客氣地說:“請問杜莊主,與你隨行的都是什麼人?”
杜冉一笑,看著圓覺說:“圓覺大師,他們正是你剛剛提到的天下名門,武林大派,黃雲庵的郝師伯,及其門下真傳弟子。”
“其中還包括了名揚天下的穆馨師姐。”
聽到這裡,這些和尚一片沸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露出喜悅之色。
圓覺雙手合十,高聲道:“阿彌陀佛,貴賓紛至,真是令我青山小寺,蓬蓽生輝!”
“快,我要以最高的禮儀,迎接黃雲庵的郝前輩,以及各位英雄。”
所有弟子應道:“是!”
他們馬上張羅,給寺院披紅掛綵,打掃街道,自己也換上整潔的盛裝,排列整齊,舉著大旗,敲鑼打鼓。
雖然他們做的不盡符合佛門迎接貴賓的禮數,可也傳達了敬意。
畢竟
他們是一群假和尚,欺瞞外行人,還是可以的。
聽到青山寺響動非常,透出一種喜慶,郝大元等六人的臉上,露出笑容。
“杜師弟上去,效果馬上不同。”穆馨喜悅地說道。
“好……杜冉給我們黃雲庵長臉,我郝大元高興。”郝大元一臉喜色道。
……
不多時。
圓覺一身嶄新的紅色袈裟,帶著一身新裝的弟子們,整齊而迅速地從上面下來,走到郝大元等六人的面前。
圓覺一臉微笑,雙手合十,溫和地說:“在下是青山寺的掌寺圓覺,不知黃雲庵的郝前輩及其列位英雄大架光臨,鄙寺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郝大元等六人都是一悅。
郝大元走上前,用一種溫和的語氣說:“不知者不罪!”
圓覺一笑,轉身伸出一臂,說道:“郝前輩,請!”
郝大元領著五位弟子,在圓覺大師的陪同下,從臺階兩旁站立的弟子前走過,登上青山寺。
……
青山寺門口。
平地上那個五丈大坑來不及填埋。
郝大元等六人和圓覺等一行人,只得繞著走。
看著那個大坑,郝大元心下不悅,用一種平淡的語氣問:“圓覺,你寺門口這個大坑是怎麼回事?”
睨了一眼那個大坑,圓覺閉了一下眼睛,嘆了一口氣,說道:“郝前輩,你們來得正好,我這裡剛剛發生了一樁慘事,求您主持公道。”
“哦……這佛門淨地,還會發生慘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些吃驚,郝大元問道,身後的六個弟子都聽著,心下也是好奇。
圓覺雙手合十,高聲道:“阿彌陀佛,我青山寺不幸!”
“郝前輩,您有所不知。”
“今天我青山寺裡來了一個橫行霸道的壞人。”
“他跑來投寺,我們善待他,他卻一進門就開始挑三揀四,說什麼臺階不好爬,寺門太舊,寺裡一股煙味,還有這裡的僧人太古板,不愛說笑……”
“我們聽了非常厭煩,就好言相勸,讓他自行離去,我們不侍候了。”
“沒想到,那個人橫行無忌,一聽到我們的話,就發起怒來,見人就打,打死了我寺裡很多弟子。”
“沒有辦法,貧僧縱使是一個吃齋念佛的人,也容不得邪魔歪道在這禮佛聖地搗亂。”
“於是和他大戰幾個回合,豁出性命,才把他趕走了。”
“不過這青山寺,就可憐了,到處都是瘡痍,弟子死傷幾十人,當真悲憫。”
圓覺知道這些黃雲庵的人什麼都不知道,就扭曲事實,顛倒黑白,說些假話來欺騙他們。
郝大元一驚,好奇地問:“那人什麼來歷,姓甚名誰,怎麼這麼瘋狂?”
圓覺回憶道:“我當時沒有問清楚,只看他十六七歲的模樣,一身白衣錦服,牽著一匹馬,神態高傲,好像是富貴公子。”
郝大元和身後六名弟子都是大驚,一弟子問道:“是不是楊豐?”
聽到“楊豐”這個名字,郝大元點點頭,說道:“八成是他,那個小畜生!”
圓覺一驚,聽到郝大元這麼痛恨那個楊豐,心裡喜悅,暗道:
“太好啦!”
“我可以借黃雲庵之手,除掉那個小子,以雪我心頭之恨!”
當即對郝大元等七人更加熱情,引入寺中。